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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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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夏明珠话音未落,他背后的侍从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

慕容汐羽举起戒尺,趁夏明珠不备,狠狠一尺打在他手掌上。

夏明珠哎哟一声蹿起身,顺手抄起砚台就照慕容汐羽砸去,“你这个秦奴,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本公子!”

慕容汐羽手疾眼快一闪身,砚台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

见夏明珠还欲动手,慕容汐羽用戒尺点指他喝道:“动用戒尺可是大都督亲自许给本教习的权力,学生完不成课业,本教习怎么打不得?”

“你!”慕容汐羽这话还挺管用,夏明珠举着笔架瞪着慕容汐羽运了半天闷气,终究还是哼得一声将笔架扔回到书案上。

原来慕容汐羽返回的第一天,夏明珠说死说活不叫她担任教习师傅。后来两人争执惊动了夏鄞煦,慕容汐羽将萧宓的意思转达之后,夏鄞煦便做主留下了慕容汐羽。慕容汐羽因见到过先前的教习师傅被夏明珠打跑的惨状,主动向夏鄞煦讨了个权力,那就是倘若夏明珠偷懒完不成课业或者不听训教,自己有权动用戒尺来责罚。

夏鄞煦夹在萧宓与夏明珠之间左右为难,最后为了夏明珠的前途着想,迫不得已答应了慕容汐羽的请求。夏明珠气恼姐姐不维护自己,为此三天都不同夏鄞煦说话。

室内一片狼藉,侍从上前劝解,“少爷,别闹了,若惊动了大都督怎么得了?”

“惊动就惊动,我怕什么?本来那劳什子的咏诗大会也不是我上赶着要参加的!”夏明珠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萧宓非要自己读书,他认为一定是天骄在萧宓跟前出的坏主意,便对慕容汐羽吼道:“你和那个马乔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小人得志仗势欺人,一个以色侍人不知廉耻!”

“夏公子,叫您参加咏诗大会是南院大王的谕旨,您又何必迁怒我们姐妹?其实,您若真不愿参加,为何不跟大王表明心意?”

“我、我怎么说得出口!”但凡萧宓的意思,夏明珠从来都当作圣旨。只是这次萧宓拿捏到他的痛脚,他叫苦不迭,却不敢正面违逆萧宓,唯恐萧宓生气。夏明珠联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鼻子一酸眼泪扑簌而下,“你们都欺负我,我喜欢干的你们不叫我干,我不喜欢干的你们偏叫我干,成心和我作对!”

“夏公子,大王也是一片苦心。素闻大王文采风流,夏公子若想得到大王的青睐,还需不懈努力才是。”见夏明珠哭得伤心,慕容汐羽心中不忍,于是弯腰拾起那断为两截的砚台刻意岔开话题道:“可惜了这样一块上等的好砚。”

侍从轻轻推了夏明珠一把,“少爷,那可是南院大王送您的礼物呀!现在叫您给摔了,万一被南院大王知晓……”

“放心吧,我不说你不说,又有谁会知晓是你家主子摔的?”慕容汐羽将砚台拼起来放在夏明珠面前。

夏明珠难以置信地瞥了她一眼,“你真的不去告状?这可是你报复我的好机会呢!”

“夏公子,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早就说过,我不是坏人,更不是您口中那种仗势欺人的小人。行了,今天您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明天咱们继续。”慕容汐羽说完收拾了书箱离开。

侍从望着慕容汐羽的背影,“少爷,她和前几个教习师傅都不大一样,我觉得她其实不坏。”

“哼,只要欺负我的人都是坏人……”夏明珠依旧嘴硬,怀里却抱着被自己摔碎的砚台心疼得紧。

翌日,令慕容汐羽没料到的是,夏明珠一大早就坐在书房里等她。教他读什么就读什么,叫他背什么就背什么,极其配合与听话。

就这样到了咏诗大会当天,夏明珠前一晚紧张地没睡好觉,捧着一沓子诗篇还不停的背诵。眼见夏明珠进宫,慕容汐羽便回转南院王府。可收拾东西时忽然发现有两本诗集落在了夏府别院,于是慕容汐羽在晌午之后又匆匆去夏府寻找。

一进门就遇到夏明珠的贴身小侍,慕容汐羽忙问,“夏公子回来了吗?咏诗大会情形如何?”

“唉!别提了!”小侍满面忧虑,拉着慕容汐羽走到僻静之处,忧心忡忡地说:“少爷在咏诗大会背错了诗词闹了大笑话,自打回来之后就把自个儿关在房里谁也不见呢!我正找了人去禀报大都督,慕容娘子,您说怎么好?”

正说着,忽然有侍从跑出来喊,“坏了坏了,少爷不见了!”

这话令整个夏府别院炸了窝一般,人人乱作一团。慕容汐羽也随着众人一同寻找。前厅、书房、寝室都不见夏明珠的人影儿,慕容汐羽忽然想起夏府别院的后面有个小花园,因为地处偏僻,所以平素少有人前往。

慕容汐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前去寻找夏明珠,令她惊喜的是,远远瞧去,夏明珠就站在池塘的小桥上。慕容汐羽刚要喊,忽然,夏明珠纵身一跃从桥上跳了下去。

一百三十二 春漾

慕容汐羽见势不妙,也顾不得自身安危,紧跑几步一纵身紧跟着跃入池塘。

三九天池水寒冷,许多地方更结了冰。慕容汐羽强忍严寒将夏明珠拉拽上岸,夏明珠咳出几口水来,浑身冻得直哆嗦,“你、你干吗要救我!”

“有什么大不了的要寻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若死了,你爹娘怎么办!你姐姐怎么办!”慕容汐羽对夏明珠吼着,打心眼儿里恨铁不成钢。

夏明珠眼泪肆虐,“我今儿在宫里丢人,当着陛下、康君殿下的面,也当着公主姐姐的面。我令公主姐姐蒙羞,恐怕公主姐姐以后都不会再喜欢我了。”

他一想到当时自己背错诗句萧宓失望与尴尬的神情,便知道自己连日的心血都付之东流。自从那日受了慕容汐羽的教训,自己努力用功,虽不指望多么出色出众,但求平稳过关。头一夜还背的滚瓜烂熟的诗句,哪里晓得一紧张竟颠三倒四张冠李戴,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夏明珠是在众人的笑声中落荒而逃的。他回到夏府别院之后,除了痛恨自己不争气就是委屈难过,联想到萧宓从此之后会拿这个作借口再不肯迎娶自己,自己的将来还有什么指望?倒不如一死了之。夏明珠捂着脸,“漂亮话谁不会说,可我的心情你又怎么能懂?”

“我如何不懂?”慕容汐羽重重叹了口气,“你不过是一时遭遇挫折罢了,即便将来不能如愿嫁入王府,可你乃堂堂将门之后,又有个南院督军大将作姐姐,旁人总不敢看轻你的。而我呢,有情人被活活拆散,然后惨遭陷害沦落到有家不能回,我与你相比岂不是凄惨千倍万倍?”

“难道你也有喜欢的人?你说你们有情人被活活拆散,是谁拆散你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别看平日夏明珠瞧不起慕容汐羽,此刻竟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心态。

慕容汐羽哀叹道:“我曾与他两情相悦海誓山盟,怎奈私定终身不容于家族,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与我背道而驰。他为此还受了刺激变了心性,想来都是我的不是!”

自从在黑山牢狱与天骄相遇,天骄便把纪明宣的种种坦言相告。慕容汐羽对冤案的始末已经心中有数,更加觉得纪明宣的改变是自己导致,内心深处始终暗藏愧疚之情。

夏明珠受了慕容汐羽感染,越发悲从心生,“为何做人有那么多不如意的事?我不怕实话告诉你,我喜欢公主姐姐,从小就喜欢。可公主姐姐的心意我猜不透,我觉得无论我怎么追赶都跟不上她的步伐,我过得真得好辛苦!”夏明珠边说边哭,忽然将头埋进慕容汐羽怀里。

慕容汐羽从未见过夏明珠如此无助如此楚楚可怜,心下一软,便情不自禁围拢了手臂。……

傍晚时分,夏府派人来南院王府禀报,说夏明珠希望能多留慕容汐羽在夏府别院住一阵子,以便继续委任她教习师傅之职。

萧宓与天骄对视了一眼,即便心中狐疑却未曾多问。

入夜,天骄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才将慕容汐羽奋不顾身跳入池塘搭救夏明珠一事同萧宓仔细禀奏。

萧宓听后叹了口气,“没想到明珠脾气这般倔强,幸好没出什么大事,否则本王岂能安枕。”

“大王,叫夏公子参加咏诗大会的主意是属下出的,没料到夏公子会因此险些出了意外,属下甘愿受罚。”天骄双膝跪倒。

萧宓伸手相搀,“怎么能怪你?这是连本王都没有预见到的事。”

天骄踌躇,“希望此事不要影响大王与大都督的关系才好。”

萧宓沉吟,“应该不妨事。如果鄞煦会因此与本王产生嫌隙,那么本王这些年也就白与她相交了。这样吧,你明日替本王去夏府别院一趟,看看详细的情形再说。”

第二天清晨天骄尚未出王府,仆从便禀报夏鄞煦已经前来求见萧宓。

天骄迎了出去,夏殷煦见到她时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且等着,本都督见过大王自会再来收拾你。”

天骄心中有愧,并不与夏殷煦争辩。夏鄞煦与萧宓在书房内谈了许久,天骄一直站在门外等候。夏鄞煦出来时脸色似乎已经缓和,她令天骄行至院中当面问道:“你说实话,当初是谁给大王出主意叫明珠去参加咏诗大会的?”

天骄脸色一白,急忙告罪,“大都督息怒,在下当初并无恶意,未料夏公子会因此想不开。大都督想如何处置,在下都毫无怨言,只恳求大都督不要埋怨大王。”

“你是大王的人,本都督又怎么敢随意处置你?”夏鄞煦不满地哼了一声,口气中竟生出几分无奈,“况且大王再三声明你只是奉命行事,本都督就弄不明白,你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竟能叫大王如此偏袒?”

原来萧宓已经将一切责任都揽了过去,天骄内心荡漾起一阵暖意。

只听夏鄞煦又道:“近来总有些闲言闲语,说大王私养了一名绝色的禁脔在王府内,每日朝夕相对,夜晚同榻而眠,你可知大王名声因你受损,你该当何罪!”

“大都督,旁人不了解大王,您不会不了解。在下样貌粗陋,难以以色侍人,况且夫君也居于王府,不过是有人故意造谣生事,外界以讹传讹。在下同大都督一样,都对大王忠心耿耿……”

“你住口!你一个小小的秦奴,怎能与本都督相提并论!本都督对大王的忠心日月可鉴,绝不是那种攀附姻亲的小人,也只有像你这样心怀叵测的东西才会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

夏殷煦到底对天骄成见颇深,起先压着火气,慢慢就不知不觉宣泄出来,训斥声越来越大。

天骄理亏在先,更不想在书房外与夏殷煦争执,于是躬身道:“大都督教训的极是。大王与大都督姐妹情深,关系紧密无人能撼动。在下人微言轻,寄居于王府全靠大王的恩典。在下别无所求,只想尽微薄之力为大王办事。在下知道夏公子落水受到惊吓,大王昨夜就命在下今日前往夏府别院探望夏公子。”

“不必了!”夏殷煦断然拒绝,“马总管你时时刻刻留在王府伺候大王才好,舍弟怎敢劳你大驾?”

天骄讪笑,“在下奉大王之命办差,也是为了带去大王对夏公子的一番心意。其实在下尚有私心,除了探望夏公子之外,在下也很想知道我那妹子……”

“你说的是那个慕容汐雨吧?”夏殷煦见天骄点头,冷冷道:“你怕本都督为难于她?你放心,本都督恩怨分明,她现在是舍弟的救命恩人,夏府当然会待她如上宾。昨日她感染风寒,虽不太严重,也不宜挪动,于是暂且留她在夏府别院休养。”

“如此多谢大都督!”

“马总管你不用多礼,本都督可受不起!”夏鄞煦说完拂袖而去。

天骄去见萧宓,萧宓其实早就听到院内的嘈杂,于是开解她道:“鄞煦的脾气一向如此,你若受了什么委屈万不要往心里去。”

天骄抿嘴一笑,“大王说的哪里话?大王已经揽去全部责任,大都督自然不会再为难属下。看样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王与大都督之间的心结应该已经解了。”

“是呀,本王将肺腑之言坦诚相告,鄞煦自然能够明白。其实,本王若不在乎她这个知己,大可随意应承这门婚事。”

“可平心而论,大王始终不愿毁了夏公子一生的幸福。我想大都督定能感念大王的苦心。”

“嗯,说起来本王好福气,鄞煦忠义干练,天骄你坦诚聪颖,你们犹如本王的左膀右臂。”

“大王缪赞,属下能得到大王的重用,是属下的福气。属下乃待罪之人,身份卑贱,自不敢与大都督相提并论。”

“呵呵,说到底你还是生了殷煦的气。”萧宓拍了拍天骄的手,“知不知道本王为何愿意同你时常相处?”

天骄摇头表示不解。

萧宓诚恳说道:“你与本王年龄相仿,性情也有几分相似。本王在遇到你之前,很多心事无人倾诉。你是这大辽之中令本王最安心最放心的人,本王情不自禁想同你亲近,想把心事说给你听,本王也知道你对本王没有私心没有猜忌,咱们相处就好像亲姐妹一样。天骄,人贵在自重,旁人怎么说我们无法阻止,但求胸怀坦荡无愧于心。”……

一百三十三 试探

三月乍暖还寒,但辽宫御花园之中的桃花已经含苞待放,煞是喜人。

萧宓陪同康君在御花园里散步,远远瞧见萧珽陪着和卿站在湖边观景,于是驻足不前。

三公主萧珽眼下正春风得意,二月里辽皇刚刚下旨嘉奖她恭顺仁孝。这旨意表面上没什么,可实际上辽皇只剩三个女儿,特意彰显一个女儿的孝顺,就是在暗地里斥责其他两个女儿的不孝。

二公主萧绩一向不得圣眷,萧宓反复思量自己从萧琛死后的所作所为,按理讲一点儿毛病也挑不出,可辽皇偏偏对她日渐疏远,甚至猜忌、提防。

官面上辽皇依旧是笑若春风,可母女之间往常的心有灵犀已经被辽皇生生阻断。萧宓觉得辽皇态度的变化与萧珽的迅速崛起绝对是紧密相关的。就好像当初培养扶持自己一样,辽皇有意在培养和扶持萧珽。萧宓由此作出一连串的猜测。或许是辽皇怀疑她的忠诚?又或许辽皇认为萧琛死后她成了皇权最大的威胁?再或许革新派与保守派的斗争中,辽皇已经倾向于保守派,不能容忍她血脉中有秦人的成分,于是把目光转向了萧珽。

康君见女儿心事重重的样子,便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温言说道:“父君衣裳还是穿少了,未免感染风寒,咱们回吧。”

“父君您不会是平日里都躲着和卿走吧?”

“怎么会呢?毕竟还是父君掌管后宫,和卿不敢放肆的。”

“听说和卿称身体不适已经接连半月不到父君宫中请安,如今看起来却好端端的,丝毫不像是报恙在身。”

“或许是太医妙手回春。宓儿,你知道父君从不在乎什么虚礼,和卿不来请安,父君反而觉得清静,不必总敷衍于他。况且你母皇最近常常去他宫里,即便不留宿也会用膳,父君不想和他生什么嫌隙,免得你母皇不悦。”

“母皇近日待父君还好吧?”当年贵君在后宫飞扬跋扈,康君就要时时刻刻夹起尾巴做人。萧琛死后贵君失势,本来还巴望着康君能从此扬眉吐气,结果即便统辖后宫却仍然要谨小慎微处处忍让,萧宓打心眼儿里觉得是自己连累了父亲。

康君明白女儿心中的介怀,于是笑了笑,“父君半生坎坷,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经历过,荣宠富贵都是过眼云烟。父君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你母皇和你能母慈女孝,再无芥蒂。父君不知道你究竟怎么得罪了你母皇。但父君伺候你母皇也有二十年了,你母皇是个重情念旧的人,这一点父君不会看错。对了,前些日子听说明珠不慎落水,如今他身子可大好了?”

夏府不敢说夏明珠跳池塘自尽,只好对外宣称是雪天路滑不慎落水。康君虽心知肚明,却不挑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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