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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恋失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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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近十天来首度发现睡意的美妙。
他还以为他就要因失眠而死了,想不到一见温柔,那所有的不适都消失了。
奇怪奇怪,她一向见面就要虐待他,逼他工作、让他运动、禁止他偷懒,他应该作梦都希望离她远远的才对。
怎么她一离开,他反而觉得不对劲?就好像……炒菜忘了放盐巴、汽水里头没加糖一样,虽然不至于无法入口,但就是没味儿。
日子一旦失去劲道,就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了,当然也包括他最爱的睡觉。
所以说,温柔已经变成他生活里不可或缺的调味品喽?
「唔!」他感到有些头痛,温柔可不是个好相处的女人,她很泼辣的。
而他的胃不好,一向怕辣。
想到自己变得离不开她,他的头涨成三倍大。
「怎么办?」他有些惊慌,活了三十二年,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真是见鬼了。
「温、柔。」他一字、一字念着她的名。看看她同样有些凹陷的颊,看来她最近日子也过得不太顺心。
忍不住,他伸指轻画过她的脸,细细滑滑,还带着一股冰凉感。
她的头发很短,因为活动量大的关系,常常是汗湿的贴着头皮,看起来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但……很清新、很阳光。
她的皮肤是黄金般的麦芽色,整体线条纤细,却不柔弱。
然后,他发现她的眼睫毛很长,翘挺的鼻子也很可爱,嘴巴小小的,如果留上长发、穿起飘逸的小洋装……天啊,这一定是本世纪最大的发现,温柔其实和温欣有八分相像。
倘若温柔稍稍装扮一下呢?他突然听见自己急速的心跳声,为那份美丽的幻想而面红耳赤。
「原来温柔很漂亮呢!」他诧异,更加专注盯着她的脸瞧。
越看,他心头的热火越盛。这时她的急躁、执着,都变成一种吸引人的特质。
怪,真是怪,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是同一个人,脸没换过、性子也没改,但给他的感觉却天差地别。
他的头忽然又更昏了,好想睡,那问题搅得他脑子都糊成一团了。
「温柔……奇怪……怎么会呢……温柔、温柔……碍…」他呓语着,昏昏欲睡。
温柔听到了他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
她最近为了找温欣,忙得吃睡不宁,也确实累了。再见到马不鑫,尽管他的情况看起来糟透了,像随时会被扛出去种。
但她的心就是莫名觉得轻松,也许是被他那句「放轻松」的口头禅给影响了吧?看到他,她真的就不再那么紧张。
不管怎么样,他都比她高,天塌下来他会顶嘛!
「喂……」她轻摇了下他的肩膀。「你睡了好久了,要不要起来啦?」
马不鑫浑身一颤,顿觉一股恶寒爬上背脊。
他立时睁开眼,满腹的睡意都消失了。「妳……温柔!」
「干么?」她半支起身子瞄着他。「别告诉我,你忘记是谁去机场接你了。」
他没有忘记,只是……那些事情太不可思议,他一时以为自己在作梦,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哎,你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她戳了下他凹陷的颊,皱起眉。「我还以为你是很懂得让自己过好日子、享受生活的人。」
他是啊!但一遇到她……总之,他脑袋打结了。
「唉!」他低叹一声,没头没脑回了句。「我饿了。」
「什么啊?」她瞪他一眼,然后歪歪头。「不过我好像也有点饿了。」她瞄了下手表,吓一大跳。「天哪,这么晚了,我们居然睡了十几个小时。」
「还好嘛!」他最高纪录可以睡上一天一夜。
「别把我跟猪相提并论。」她讽了句。
他后知后觉发现,原来她拐着弯在骂他是猪。
但睡觉是好事啊!睡着时不会感觉肚子饿,还省下很多饭钱呢!而且——「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他低声咕哝。
温柔自然是听见了,却懒得与他辩论。看到他这副风吹就倒的骷髅样,难道她还狠得下心拿鞭子鞭策他努力上进吗?
「马不鑫,你想吃什么?」说话间,她已经穿奸衣服下了床。
他想了一下。「拉面、寿司、生鱼片、天妇罗、水饺、牛丼……」这一念,居然是一长串。
「喂!」她瞪圆了眼。「你会不会说太多啦?吃得完吗?」
「没问题,我的食量是很大的。」所以才需要睡觉节省餐费嘛!当然,这是借口,他本来就很喜欢吃跟睡。
温柔翻了个白眼。「就算你吃得完,我一个人也提不了这么多东西。」
「妳要出去买?」
「不然呢?」
「叫客房服务啊!」住在饭店里,还要出去张罗吃的,多累啊?
「你知不知道叫客房服务要加服务费的?而且饭店的东西都比外头贵。」她叫嚷。
「有什么关系?难得住一次饭店,当然要好好享受啊!」赚钱就是要花的,难不成存下来垫棺材底啊?
温柔气炸了。「败家子!」说完,怒冲冲走了出去。
马不鑫看着她的背影,无辜地低哺:「我又不是只花不赚,我也是会赚钱的,偶尔让自己舒服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生活嘛,就是要过得愉快啊!整天把自己搞得紧张兮兮,或者哀哀怨怨的有什么好?
马不鑫的人生哲学是——享受生活、生活享受。
不过那种东西对温柔一点都不适用。她出生在一个保守的家庭,本性也是端正严肃胜于放荡享乐。
她虽称不上守财奴,却坚持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口上。
大多时候,她甚至愿意用力气换取金钱。
比如:她从不上美容院洗头发,自己洗又轻松又省钱,干么上美容院?
她也很少去餐馆用餐,光临路边摊的机会还多一些。在她的想法里,同样一碗面,路边摊的价格起码比餐馆便宜一半,那她为什么不省下那半份的钱,让银行存折多添几个零,她心情还会更舒爽。
所以她不叫客房服务,宁可走上二十分钟的路去一一张罗马不鑫的吃食。
他点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害她跑了五家店才将食物买齐。
她提着大包小包,所有的东西估计重量不会少于五公斤。幸亏她受过体能训练,换成一般柔弱小姐,怕不早被压垮了。
马不鑫的食量真有这么大?她实在怀疑。
「他敢剩下,我把这些东西全塞进他的嘴巴里。」她叨叨念着,却没想过要找他帮忙拎食物。
他的情况碍…她估计他最少要躺上三天才会恢复体力。
而这三天,她是服侍他定了。
温柔快步地走着,买食物花了太多时间,她怕马不鑫那副破身体会直接饿挂在饭店里。
当然啦!她也不是多关心他的死活。不过人在异乡,多个朋友总是好的嘛!
况且他要是死在她的房间里,她也会很麻烦的。
她拚命加快脚步,却想不到雨在这时候下了起来。
点点滴滴,越来越大,不多时,她全身已经湿透了。
她把食物抱在怀里,又怕它们淋坏了,又怕冷掉变了味道,一时间还真闹得手足无措。
或许马不鑫的话是有些道理的。看看那阴暗天空,这种时候最能看出客房服务的价值。
不过,它的价钱同样让人心脏麻痹。
温柔用力摇摇头,跑了起来。
「阿柔。」
突然,一个唤声在她身前响起。温柔诧异地停下脚步,抬眼望去。
马不鑫就站在马路对边,手里撑着一把大雨伞,对她微微笑。
温柔的心脏狠狠一撞。
马不鑫从来不是个好看的男人,他太高、太瘦,一身的懒散气息,处在人群中,很容易就被掩盖。
她从来不觉得他有什么吸引力,不过招惹她火气的本领倒不校但为什么她现在心跳如擂鼓?仿佛间,她竟看到他头上出现光圈,背后长出了偌大的羽翼,好像天使。
「我一定是疯了。」她摇摇头。而不能否认的是,雨奸冷,但她的心好热。
第七章
温柔病了,一场雨淋坏了她的身体,也浇糊了她的脑子。
她落入高温的魔掌中,才一天,整个人已经烧得像团要爆开的烟火。
马不鑫请服务生送来温度计,帮她量了下体温,足足有三十八度半,只差一点点就破三十九度了。
他提议上医院,她下要,说自己身体很好,睡一会儿就会恢复了。
结果到了半夜,她的体温居然突破四十度,这下子不必问了,他立刻请饭店人员帮忙叫救护车。
如果温柔现在还有体力,她八成会一掌将马不鑫扬到某个角落蹲去。居然叫救护车上饭店救人,这岂非摆明冤大头在这里,各位别客气,想捞多少,请便。
温柔被送进医院,拉拉杂杂做了一堆检验,大概从头到尿液都没放过。当然啦,各种X光、磁振造影、超音波……等也全验过了。
她想到那一大笔开销,头都昏了。
仔细算一下,她来到东京也快半个月,这里什么都贵,她又一直找不到温欣,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她肉痛啊!
她又烦又累,结果头更昏了,体温也像火箭般急速往上升。
医生还说倘若温柔的高热再不退,很可能会烧坏脑子。马不鑫一听,急得手足无措,差点没跪在地上求医生救命。
温柔则是躺在床上,气得一口气险些喘不过来,直接荣登西方极乐去。
她死命地攒足所剩不多的力气去拽马不鑫的袖子。
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伶俐的人,哪管她千般暗示,他一律当她病坏了,依旧我行我素。
温柔好想一昏了事,奈何她过去身体训练得太好,说句骄傲的话,她这辈子还不知道「昏倒」是怎么一回事。
她虽然烧得迷迷糊糊的,身体极度不适,却始终尝不到昏迷的滋味;加上心里挂记着温欣,她连睡觉都不安稳,就怕一睡睡掉了有关温欣的消息,那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好不容易,医生在马不鑫的千拜托万恳求之下,允诺了种种特效药,当然,那价钱绝对可以使温柔死过一遍,再活回来。
终于,医生走了,病房里只剩马不鑫。
温柔辛苦地撑起身子。「你……」她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马不鑫见她勉强着要起身,急忙冲过去扶住她。
「妳病了,医生说很可能转成肺炎,得好好休养,现在妳什么都不必担心,睡觉就是了。」
「这种一天要两、三万的病房,你以为我睡得安稳吗?」她一边喘、一边说。
他愣了一下。「两、三万是日币,台币不必这么贵。」
「那也是好几千块。」她没力了,咚一声躺回床上,顺道将他拖着跌在床沿。「我要回饭店,这里的床不好睡,空气又臭,我根本没办法安心休息。」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这家医院很黑,有见过发烧病人还去做磁振造影的吗?
对方分明是想坑马不鑫这颗冤大头,偏这家伙丝毫不懂得怀疑,任人敲诈。他不以为意,她的心可痛死了。
他从来没有用这种居上临下的姿势看过她,这还是头一回。
她的脸因为发烧而绯红,双眼水汪汪的,那挺直的翘鼻里喷出来的气息热得足以融化人的骨髓。
他又开始觉得她好漂亮,动人得像要夺去他的灵魂。
他的症状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喂!」她附在他耳边低吼。「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要出院。」怒气让她的体温升得更高了,感觉脑浆都在沸腾。
她一阵晕眩,噁心欲吐。
「阿柔!」他吓一跳。
她使劲推他。「走……走开……」
「咦?」她讨厌他靠太近吗?但他走不了啊l!他一直扶着她,所以她倒下的时候,顺势便将他的手压在身下,她不移动,他也抽不开身啊!
「喂!快走,不然……」来不及了。她半支起身子,狂呕一声,哗啦哗啦吐了他满身。
马不鑫一时呆了,那呕吐物还真是臭,弄得他也想吐了。
但看她越吐,那可怕的脸色却一点一滴转好,眉宇间的痛苦也消减些许,他居然觉得她吐出来是对的。
「没关系、没关系,吐完就舒服了。」话一说完,他立刻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他一向贪懒的,能躺着绝不坐,更何况去服侍人?他还欠个人服侍呢!
但他的手就是不听话地拍抚着她的后背,也不管她吐得他一身臭哄哄。
相反地,他很高兴她那松下一口气的表情,好像摆脱了什么沉重负担。
温柔吐完觉得舒服多了,又砰一声倒回床上。
这回马不鑫见机得快,迅速抽回安抚的手,倒没被她压到。
「吐完有没有舒服点?我倒杯水给妳漱漱口。」
她还有些疲累地转眼望着他。「你还是先去把这一身肮脏清洗干净吧!」
「咦?」奇怪,这么臭的东西他居然没有立即反应要马上去洗,只顾着要眼侍她?他脑袋似乎越来越傻了。
「快去洗,很臭的。」就算是自己吐的东西,还是难闻。
「噢!」他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急忙奔进洗手间打理一身脏污去了。
温柔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有些呆滞马不鑫会不嫌她肮脏,还叫她尽量吐,吐完会轻松一点?
怪家伙,明明她第一口吐出来的时候,他吓得像看到她额头长出尖角。一下子,他却又不在乎了。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摇摇头,床上也沾了一些呕吐物,臭味飘满了整个病房,噁心死了。
她挣扎着起身,深吸几口大气,看到床下也有一些脏东西。索性将整张床单抽下来,把地上的呕吐物抹掉,再将一整包弄脏的床被单提到护士站。
那些护士吓了一跳,直说她怎么不按铃,她们会去帮忙的。
她们怎么知道,她可是健康宝宝一个,从没住过院的,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也是最耻辱的一回。
从没想过,她居然会因为着凉而住院,丢脸毙了。
她完全无法适应被照顾,就算生病了也一样。
在温家,温柔是最可靠的一根大梁,从小到大只有她照顾人的分,她是个百分百的强者,如今乍然变弱了,真让人不自在。
因此,她也不管护士们的大惊小怪,径自要了干净的床被单,就一个人慢慢地踱回病房内。
这回连烧了三天,大大削减了她的体力,这段不到百公尺的路,竟走得她气喘吁吁、额冒冷汗。
好不容易回到病房,洗手间里哗啦哗啦的水声还在持续着。
马不鑫应该还在洗澡才是。
她喘口气,撇了下嘴角。「真慢,本来想叫他帮忙换床单的。」才咕哝完,心就很很一撞。
「想什么啊!」她搔搔头。「我又不是不会换,干么要叫人帮忙?」不过仔细想一下,如果是马不鑫要帮忙,她也不会太介意。
好像这一年来,她叫他做事已经叫得很习惯了。
偶尔没他帮忙,她还觉得不自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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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鑫一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温柔吃力地搬着床垫。
「阿柔!」他赶紧过来助一臂之力。「妳还烧着呢!干么这么辛苦换床单?」
「臭死了,到处都是呕吐物,不换谁受得了?」她皱着鼻子说。
「那妳可以请护士来换啊!何必自己动手?」要他说,能够享受服务的时候一定要大大方方地享受,绝对不要劳累自己的身体;他是很懒的。
但温柔却是个不习惯被照顾、享受服务的人。
她很执着好强,喜欢照顾人胜过被照头。
「我又不是没办法动,干么非要麻烦人不可?」
「不是这么说。妳病了嘛!现在妳是病人,正在住院中,请护士帮帮妳也很正常啊!何必逞强?」他说着,已经帮她换好床单。
他的动作挺快的,做得也很好,毕竟,他虽懒,却爱享受,尤其是睡觉的地方,他一定要布置得非常舒服,然后躺在上头,简直是人世间最大的快乐。
对于马不鑫的照顾,温柔倒是很能接受,不会有那种……嗯,自己麻烦到别人、或者变成{奇书}他人负担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马不鑫对着她的时候,总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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