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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中世纪-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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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头盔摘下夹在腋下，费恩纳闷的挠了挠头皮，同样不解的开口说道
“没错殿下，这些战士们的伤亡在这几天攀升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字，我们的联络人员传来的消息中提到，有几个小部族中甚至只剩下了老弱妇孺，所有的成年人几乎全部战死，而且好几次的战斗中，哪怕我们的人无数次发出撤退的信号也无法起到作用，我很抱歉殿下，我们暂时无法得知这些人究竟受到了什么刺激……”
“呼~”
接过旁边骑士递来的湿毛巾擦了擦脸，雷奥怎么也不知道其实他才是问题的根源，就因为一些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甚至简陋的恩惠之下，这些世代从没有得到过尊重的少数族裔早已把他当成救世主般进行崇拜，哪怕流尽鲜血也不愿意他受到一丝亵渎和侮辱！
既然找不到答案，雷奥也只能给这些暂时抛到脑后，向前走了几步对身后的费恩开口
“让我们的人尽快找到原因，然后这几天暂停袭扰吧，在逐渐搬回优势的时候我无法直视很多本应避免的无谓牺牲！”
想了想，雷奥继续说道
“让人通知艾尔来见我……另外，最近士兵们的士气保持的怎么样？”
“非常不错殿下，虽然疲劳和恶劣的环境是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不过有赖于之前良好的训练士兵们大多还能够坚持，就算那部分贵族的私军在您的神奇之下也保持着较高的士气……”
恭敬的回答完后，费恩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开口劝道
“殿下，其实您可以和那些贵族们一起先回到暴风城的，有艾尔和我带领军队，所有的计划都会被坚定完美的执行，您的这种坚持在我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对着快步赶来的艾尔笑着点了点头，雷奥转过身拍了拍费恩的肩膀盯着他认真的说道
“在我看来却很有必要我的朋友，我不能只命令士兵们流血牺牲保护我们的土地财富，而却让他们无法看到这一切的主人和他们站在一起，这是一种极不负责的态度，我必须极力避免迷失自己变成和那些贵族们一样！”
**********************
和艾尔·安德格雷斯特斯并肩漫步走在这个暂时的军营中间，雷奥所过之处的士兵无论手头正忙着什么，无不发自内心恭敬的向他行礼，偶尔见到几名黎明骑士，他们眼中那种狂热崇拜的目光甚至有些滚烫……
说实话，带着敌人深入北部领腹地雷奥的军队的确遇见到一些困难，近乎于原始没有人烟的丛林，荒凉到数百里没有人烟的高原这些残酷的地形无时无刻都在挑战着士兵们忍耐的极限，更不要提的多如牛毛防不胜防的毒虫和各种大自然中隐藏的陷阱
当然，拥有系统的雷奥在此时发挥出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军队遇到的困境绝对没有罗尔夫设想中和他们类似的样子……在非正常的行军中，大量之前保留下来的食物清水甚至美酒成为了维持士气的关键
直到现在，雷奥还能够清晰记起当那些没见过这种神奇的士兵，在看见他凭空变出堆积如山面包和风干肉之时那种不敢置信的眼神，以及随之而来无法阻止的雀跃和疯狂，正是依靠着系统当初修改出的海量食物，公国的军队才没有出现明显的颓势
“食物方面有您在的话暂时没有问题，不过长时间的行军中的疾病以及其他意外，还是让我们损失了一百多名士兵殿下，这还是在那些蛮人和高地人充当向导的前提之下，我现在突然有些同情敌人了，或者用不到之前最后决战的计划，这些丛林和高原就能替我们彻底埋葬他们！”
艾尔耸了耸肩轻松的说道，不过能够看出最近他的身体也不是太好，消瘦的脸庞颧骨高高突出，略有发青的眼窝深深凹陷了下去，嘴唇干裂而没有一丝血色，曾经华丽的轻甲明显宽大了一圈，此刻也沾满了泥灰和草屑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伸手轻轻替自己的元帅摘下披风上挂着的树叶，雷奥有些不忍的开口
“辛苦你了我的朋友，本来你的身体就不是太好，现在又……”
“感谢您殿下，不过请不用为我担心，说实话，现在每日每夜时刻充斥在我内心的只剩下了按捺不住的兴奋，您知道吗，或许我们可以通过这次战役的胜利彻底对帝国取而代之，这种兴奋已经足以让我忽略任何疲劳……再说，身为军人不应该挑剔战场，去适应去忍耐然后去取得最后的荣耀，这难道不就是身为军人的宿命吗？”
苦笑着摇了摇头，雷奥突然发现哪怕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他和例如艾尔这些真正属于这个年代的人相比较而言，还是有着很多理念上的差距和分歧，荣誉……对他来说或许现在还过于空泛了吧……
想不到还能怎么劝说，雷奥适时更换了话题，他示意身后的凯斯拿过简易地图，在一个树桩旁边随意的席地坐下，然后示意了下对方这才摊开地图问道
“大概再用三个月时间，我们就能够到达当初设定的最后战场，那片爱德华他们部族世代居住荒凉的高原【祖魂之地】，我的朋友，我知道之前你说的只是笑话，无论我们做到什么地步，这片土地最终也无法彻底吞噬掉所有敌军，我必须最后向你确认，在这样的前提下，在我们还可能面对数量优势敌军的前提下，你还坚持在这片没有任何遮挡掩护广阔的高原之上进行最后的决战吗？要知道之前的每次战斗，我们都利用了所能利用的一切，从来没有真正的直面对方！”
手指轻轻滑过地图粗糙的边缘慢慢沿着一路的虚线最终重重点在【祖魂之地】的位置，艾尔早先有些暗淡的眼神徒然迸发出狂热的神采
“您说的没错殿下，或许再有一年……不，甚至半年时间，再坚韧的敌人恐怕也会选择撤退，否则荒凉广阔的北部领就将成为他们大多数人的坟墓，可是……或许我需要这样问您殿下，在您的心中，一支什么样的军队算是真正的精锐？”
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艾尔，雷奥有些明悟，不过他还是按照自己原先心头所想说了出来
“良好的训练，完善的后勤供给，高于平均水平的军饷奖励以及抚恤，哦！当然还要加上精良的铠甲和武器，忠诚和信仰……”
“这些您说的都对，也的确是一支军队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
认真的点了点头，艾尔对着雷奥赞许的笑着开口，不过看他那意犹未尽的样子雷奥知道他一定还有后续，果然，艾尔的话音一转再次说道
“不知道您在潘德的时候是否注意过一支军队殿下？在菲尔兹威这个野蛮的国度有着一支异常独特的军队，他们经常不着铠甲赤裸着上身，他们吃的是残羹冷炙拿的薪酬甚至不如马夫，他们没有固定的编制人数忽多忽少，没有贵族会在意他们的名字和曾经的身份，因为他们都只是——死囚！”
“……你说的是那群人？不，他们甚至只是披着人皮的野兽，该死，艾尔，我绝对不会允许你把殿下的军队变成那群屠夫！”
还没等雷奥脑筋转过来，身后的费恩却先一步明白了对方所讲，眉心紧皱上前一步朗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那支军队的厌恶
听到费恩发问，怎么也算熟知潘德的雷奥也明白了艾尔所讲，他略有迟疑的开口
“你指的是狂战士？”
“是的殿下，还有凯斯大人请您放心我并没有您所指责的那种想法……”
舔了舔嘴唇，艾尔·安德格雷斯特斯慢慢的说出了他的看法，随着时间的流逝雷奥的表情也从之前的顾虑重重慢慢变的释然起来……
………………………………
第八十七章 这不是游戏
良久，沉思中的雷奥抬起头，不太确定的说道
“我亲爱的朋友，你的意思是……这些士兵们需要拥有某种坚定的信念？可是现在从我看来他们已经完美的具备了这些，暴风城不但给予了他们足够丰厚的军饷，也给予了这些基层士兵未来美好生活的目标……”
看了眼低头喝水没有马上回答的艾尔，雷奥身后的费恩叹了口气，微微额首后主动开口解释了起来
“殿下，他不是这个意思，众所周知您做的很好包括我在内甚至每一名士兵都愿意为您去牺牲而绝不会迟疑，但……就像很早以前我向您说过的那样，您有些过于仁慈了，而军队恰恰却是最不需要这种情绪的地方，恕我冒犯，如果长久这样下去您的保护最终只会害死他们中的更多……”
“……我不明白”
有些错愕的看向凯斯，雷奥被两个人之间类似的对话搞得有些摸不到头脑，当然，在这方面他的确要比同样跟随军队前进的罗尔夫好上很多，至少雷奥在自己并不擅长的地方，还是非常谦虚和能接纳劝告
轻轻放下手中的水壶，艾尔微笑着指向不远处一队巡逻而过的冠军剑士对雷奥开口说道
“殿下，您看他们，看这些士兵他们和我刚才讲的狂战士有什么区别？是的没错，他们在战斗中勇敢，遵守纪律，装备精良并且对您无比忠诚，可在我看来这些士兵身上依然缺乏着一样东西，一样在战场上甚至可以决定胜负的性格，那就是血性！”
“一个人的性格很大程度上能够决定一支军队的风格……”看到艾尔慢慢停口，费恩在一旁紧接着说道
“而您的性格中的某些特点殿下……则让我们现在的军队变的有些娇贵，当然我们都很能明白和感激您的良苦用心，我知道自从莱因哈特意外身亡之后，您几乎用尽了一切办法去避免再次产生巨大的伤亡，为此您在加大军队规模和训练的同时，还不惜重金为这些本身处于最底层的步兵装备上几乎最为精良的铠甲和武器，这些让包括我们在内所有的人都感到异常欣慰，没有人愿意自己的主人是一位绝对冷血和残暴之人”
“所以……”
明白了两人想要说些什么的雷奥略有明悟的站起身，他背着手面对着茂密的丛林深处缓缓开口
“所以，这种态度造成了我从最开始的不舍到现在的不敢也不愿意让士兵面临残酷血腥的正面战斗，对吗？我亲爱的朋友们……在我这种内心潜在的想法之下，从白月城之后，每一次的战斗，我们都在利用所有能够利用的一切优势去消耗敌人获得优势，但是……但是这样我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对，难道在劣势的战场上这些士兵还会离我而去？”
“他们不会，殿下，他们绝对不会，但是，如果有一天我们面对的是更加可怕，更加悍不畏死和残暴的敌人，这些被您一直呵护下的士兵，他们的损失或许比这些年加起来的还要巨大，因为他们就算有死战的决心，却没有与之匹配的精神……”
接过费恩的话，艾尔继续道
“这也正是我最后要让他们真正面对着敌人，打上一场毫无技巧毫无花招战斗的部分原因殿下，劣势不是理由，战争不会给你选择敌人和战场所在的机会，您需要让您的士兵们知道，哪怕面对着强势的敌人他们依然可以获胜，让他们知道战死沙场是军人的宿命和最高的荣誉，这种血性只能靠残酷的战斗才能形成，到了那一天殿下，您才能真正的拥有一支完全可以傲视大陆替您镇压一切的强军！”
“呼~”
长长吐出一口胸腹中的浊气，雷奥不断变换着脸色，见此费恩摇了摇头靠近他的耳边，轻声说出的下一句话才彻底让雷奥坚定了信念
“大人，或许对于让我们来到这里那个至高无上的存在来讲，这只是一场他闲暇时的玩闹，可是对于您和追随您的我们却并不相同，这里会有人牺牲，会有无数激昂和痛苦的回忆，这里……并不是个游戏！”
这场小规模的对话除了三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艾尔和费恩两人也无法从沉默的雷奥脸上看出什么倪端，在此休息了两日稍稍恢复了下之后，潘德公国这支算是规模庞大的军队，再次在雷奥的亲自带领下，沿着预定的路线艰难的前行着……
没有人知道，这一天对雷奥的内心产生了什么样的触动以及改变，同样，这支精简到四万多不到五万人的军队也不清楚，他们在未来究竟会面临什么样的抉择和改变，以及……他们最终将会面临何等恐怖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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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堡中曾经安静和祥和的环境此刻却充满着阴冷恐惧的气息以及……**难闻的气味，占领这座男爵堡的异大陆士兵们，除了留给黑骑士大人的房间和城堡大厅之外，把其余的房间都几乎变成了他们淫乐的场所，大量刺鼻酒精和体液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和恶心！
“咣当！”
因为连续的立功已经被升为军官的哈恩，手按在时刻不离腰侧漆黑的钉头锤上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房门，猛烈扑面而来的热浪和酒气让他差点打了个踉跄，厌恶的捂住口鼻看了眼屋内，或许曾经是仆人房的房间内，一名赤身裸体丑陋的大汉正趴在一团白花花的肉体上卖力耸动着腰臀
在仅有的一张方桌之上，四处倾倒的酒瓶散落的到处都是，四五个黑色衣甲的士兵东倒西歪胡乱说着莫名的醉话，唯一还清醒的一个此时正兴奋的拿着酒瓶挨个浇向其他人的身上……
迷迷糊糊间听见动静，那人随手扔掉酒瓶对着哈恩歪歪斜斜笑嘻嘻的行了个礼，含糊不清的开口说道
“哈……哈哈恩大人，您来了……等会老巴林玩完了……我们再给您找个新鲜的妞……妞……过来伺候，嗝~这里的酒……酒真不错……嗝”
恶臭的口气差点给哈恩熏翻，无力的捂住额头，哈恩相信现在不需要正规士兵，只需要一小队拿着破烂武器的农夫就能在很短时间内干掉他们中的所有人，而这样的事情在城堡到处都在发生，黑骑士大人却仿佛对这些视而不见，难道一场简简单单的胜利就需要这样发泄，被女人财富和美酒迷失了双眼的这些士兵，还有多少曾经坚定征服大陆的念头？
无法对黑骑士大人进行指责，哈恩只能从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纠正这些士兵，长长出了口气，他向后用力抖动了下黑色的披风，正准备迈步进去给这些蠢货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时，一阵冰冷的气息从背后无声传来……
这股气息是如此的冷冽和实质化，以至于让哈恩眼前出现了眩晕，仿佛陷入了四周漆黑的泥沼之中，牙关忍不住拼命打颤的他还没来得及问话，从背后就已经传来了一声淡淡冰冷的话语
“这就是我们要用来征服大陆的士兵吗？哼！一群下贱恶心的蛆虫罢了……”
神秘的话音未落，哈恩就觉得身体腾空而起，眼前那张放满着酒瓶杂物的方桌却在视野中越来越近……
………………………………
第八十八章 服从或者死亡！
“轰！”
年久粗糙的方桌如何能经受的起全身着铠哈恩的撞击，瞬间就四分五裂成了一地散碎的木料，甚至有一根粗大毛糙的木刺直直刺进了他的臀部，让哈恩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
短暂的错愕之后，就在哈恩颤巍巍努力伸手去抚摸臀部的时候，从突发事件中反应过来的其他几名士兵，在酒精的作用下忍不住破口大骂出声，并纷纷摇晃着身躯去摸身边的武器
“该死，哪来的混蛋，老子不把你脑袋拧下来塞进**老子就是你养的……”
可惜，说话之人的生命也随着他的谩骂到此为止，随着戛然而止的话语那颗丑陋的头颅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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