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立提督眼中的世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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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的！我会把你捞出来的。就像以前那样！”

　　　　“就像是以前吗？”威尔士亲王想到了总督把呆呆傻傻地指挥官介绍给自己时的模样，明明没有本事捞船却说什么再捞出来，在她看来正是这种轻松的口气才让他弱小的不忍伤害。“命运总是这样不可思议和无法预测啊！没想到还是跟您走到了一起！”

　　　　“什么？”

　　　　“没什么，指挥官！”威尔士亲王举起了酒杯，虽然那一双铁手仍旧触痛着她，可她也看懂了自己，原来她缺少的不是力量，而是勇气，“来为我们的重遇小酌一杯吧！”她说着勾住了孙文的肩膀，虽然这种触碰虽然小心翼翼却仍能让她酒兴高涨。

　　　　“乐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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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报复：法权天

　　　　相比琉球上孙文的轻松，失去了瑞穗消息的横须贺总督府的气氛却紧张的多，琉璃全航拔锚起航的时候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担心，当时碍于面子的原因谁也没有阻止她。没想到担心最终还是变成了现实瑞穗到最后完好无损地被孙文“俘虏”了，听当时过往的商船说瑞穗的舰队似乎从头到尾都只是在演习一样对着空旷的海域进行了一阵炮击后，就跟着琉球方面的深海上岛去了。

　　　　作为推荐人的伏见爱不得不为此辞了职，虽然赞翼会方面并不希望一个政府人员离开最高议会，但是陆军和海军的逼迫加上伏见爱本人的妥协还是让“十二人议会”暂时变成了十一个人，政府可不像海军、想要插一个人进最高议会除了需要通过内部倾轧选出人选来还需要经过繁琐的流程，这也让赞翼会和总督府的关系在短时间内蒙上了一层阴影。

　　　　眼看着琉球统战区一点点变成了心腹之患，总督府的执掌着们再也忍不住要用强硬的手段去解决这个问题了，所以在稍微平息了赞翼会的不安后，最高议会在少一个人的情况下依旧紧急召开了。

　　　　背叛是绝不能容忍的事情，从来眼中只有大局而不讲情面的山本跟乐得落井下石的陆军很快就在会上达成了一致，所以孙文、伊藤洋华还有不久前声称被琉球统战区扣押的藤井瑞穗都成了这一次的目标，由久未出动的一号镇守府为首、勒令萨摩地区所有镇守府协同派遣舰队进行讨伐活动。

　　　　一号镇守府是永远的传说：最强大的舰娘、最完备的阵容、最优秀的练度、最多的资源倾斜……一号镇守府的出征对于横须贺总督府的所有知情人都是很振奋的一件事情，没有人会在意他的目标是什么，好像出征就会胜利一样。至于像是瑞穗一样莫名其妙的背叛？那更不可能！一号镇守府的提督可是承袭着山本的姓氏，若是这个姓氏都背叛了海军那不说会造成什么样的动荡，恐怕很多人的信念都会崩塌的。

　　　　横须贺方面刚决定了由一号镇守府出征，连草令还在起草的时候，消息灵通的维新会就先一步得到了这个消息，那个被称为总帅的男人没有过多的犹豫就带着他的秘书舰从云向着一号镇守府出发了，虽然对劝说对方的事情不太抱有希望，但他还是想见一下一号镇守府的那个提督。

　　　　……

　　　　一号镇守府的客厅里，维新会的总帅自然的跟从云坐在榻榻米上，他盘着腿喝着茶，见到了一号镇守府的提督一进来就直接开口道：“山本提督，总督府的命令你收到了吧？”

　　　　山本提督坐在了对方身边，点点头嘴上却开起了玩笑：“武田勇！你这种口气是想逼我举报你们维新会吗？”

　　　　“你姓山本，所以从我告诉你维新会的时候就做好了这个准备。”维新会的总帅武田勇叹着气把茶杯放了下去，随后又说道，“山本勇，你不要再惦记那种东西了！一院双勇也只能当做回忆，我们早就分道扬镳了！”

　　　　“所以你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琉球的事情。”武田勇说着停了一下，又对着门外招呼起来，“大和你在门外吧？也请进来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山本勇说着起身拉开了移门，看着跪坐在缘侧上的大和说道，“既然阿勇说了，那你就进来喝杯茶吧，大和姐。”

　　　　拉着大和重新坐下，山本勇才说起了琉球的事情，“老头子给我下令了，大和和武藏必须出动，这点我也没什么办法。”

　　　　“没有关系。”武田勇说着摇摇头，然后提醒似的继续说，“只有大和和武藏的话不会有什么问题。还有看好山本大将，还有就是在萨摩保护好自己！有些事情必然会发生，我不能去阻止。”说着他站了起来，山本勇是他的朋友，所以虽然不应该，但他还是把计划的一角告诉了对方。

　　　　“所以你们是要造反了吗？”山本勇抬头看着对方转身准备离去的背影，说着笑了起来，“你就不怕我告密吗？一边是老头子，另一边是根本不认我这个朋友的朋友，任谁都知道会怎么选吧？”

　　　　“如果我会后悔，我就不说了。”武田勇说着停在了门边，回头继续说道，“山本大将是个不错的前辈，如果可以就带他去北岛吧，我的目标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等一切平息了再回来。”

　　　　“所以我才这么说，阿勇你做阴谋家还差的远。”看着武田勇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山本勇叹着气轻声说了一句，随后问起了身边的大和，“大和姐，你怎么看？”从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偷偷用父亲的建造机构造出了大和，后来父亲战死了，他也就自然而然将大和从爷爷那里要了回来。对他而言大和永远都像是温柔的长姐一样，所以才会有那样的称呼和那样的态度。

　　　　“提督还记得那句话吗？”穿着和服的大和将自己的提督枕在腿上，随后轻声说道，“非理法权天，提督觉不必要苦恼于那些没有必要的法令，不论您想要什么结果我都会帮你达成的。”

　　　　山本勇翻了个身仰头看着大和，突然说道：“你那只袜子还穿着吗？”

　　　　“怎么了？”大和点点头，然后稍微撩起了一点和服，露了脚踝上的黑色袜子还有隐约的白色天字，“提督为什么想起来问这种问题了？”

　　　　“我只是想要摸一摸。”山本勇虽然这么说着他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调戏的表情，有的只是苦恼，“第一次知道非理法权天就是写在你的袜子上，大和姐，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这样的说法呢？或许这样我也能轻松一点。”

　　　　“天道礼法从没有消失过，只是需要或者不被需要。”大和说着低下了头抓着山本勇的手摸着自己的脚踝，“就像是我，在您这里是战无不胜的大战舰，而在其他人这里只是一个冰封的人偶罢了。”

　　　　“不是这样的，大和姐才是！帮了我这么多。”山本勇叹了口气，“只是所有人都把它当做是我的功绩而已。”

　　　　“本来提督和舰娘就是一体的啊。”摸着山本勇的手感受着腿上传来的温度，“而且，能够陪着提督看过京都的樱花已经是很不错的奖励了。”

　　　　“我可不想大和姐的心被外面的人偷走！”山本勇说着想起了那些被大和的相貌迷得神魂颠倒的模样，回忆着那些事情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其他人可养不起我！”大和也秀气地笑了起来，“一天吃八顿正餐，也只有提督会放着我到处走吧？”

　　　　“那可不一样！大和姐吃东西的样子可是很漂亮的。”山本勇说着坐了起来，看着大和认真的说道，“大和姐，说真的你不用再等我了，如果看到合意的人就去吧！我就算帮你报了拆解也没人敢来我这儿调查的。”

　　　　“提督你怎么又说这种话呢？是因为武田提督的关系？”

　　　　“我是山本家的孩子，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可能做到的。”山本勇不在意地点着头，“其实他呀！要不是有了从云也就是个纨绔子弟而已呢。没想到变了这么多。”

　　　　“这么说自己的好友可不是什么好行为。”大和又让山本勇躺了下来，“我总是用这句话劝您，可您却总是走不出自己的业障。”

　　　　“不是业障，那是责任。”山本勇喃喃地说道，“我是山本家的孩子，有很多事情即使鼓起勇气了也没办法实现的。”

　　　　“那这次武田提督的事情呢？”

　　　　“老头子不是说只需要你和武藏么？那就你和武藏去吧？”山本勇说着仰头用头发蹭着大和的和服，又笑着继续道，“琉球这么弱小的地方、而且萨摩藩又不安稳，所以呢武藏就保护我，镇压的事情就拜托大和姐了，还有记得出门前不要吃太多，会胀气的！”

　　　　大和点着山本勇的额头，这个提督她从对方还是个青葱少年的时候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点点长大，她对自己提督的感情与其说是倾慕和依赖，倒不如说是一种温情：“你呀！想法这么多可成不了有担当的提督的。”

　　　　“有大和姐在不就行了？”

　　　　……

　　　　三天后，山本勇带着舰队出发了，在一片欢呼声中，他的座舰左右是象征着最强的大和型一二号舰：大和与武藏。不明所以的平民只知道那些舰娘的强大，却不知道带领她们的提督心中的想法，所以没有人会感到担心。

　　　　一号镇守府的主力们就跟和平年代的明星一样让人痴狂，但是这并不能说明舰娘们喜欢这种追捧，起码武藏就不喜欢这样。

　　　　“大和，这群杂鱼好烦，为什么还要降低航速拖着他们？”咖啡色皮肤的武藏缠着裹胸和绑腿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武道派，而且她也从不叫同型号一号舰的大和叫姐姐，“难得出动，竟然还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真是无聊！”

　　　　“武藏这可是用来激发士气的重要仪式，稍微忍耐一下。”大和打着伞优雅的航行着，就像是出游一般，“而且，这一次出征的结果可能也不会如你想象的一样。”

　　　　“提督又跟你说了什么吗？”

　　　　“叫一声姐姐，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切！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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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报复：来袭

　　　　自从伊藤跟高雄的婚礼之后，镇守府又快速的冷清了下来，瑞穗还是窝在她那栋宿舍里，每天除了演习时监督舰娘或者陪着扶桑出门采购的时候能够见面打个招呼之外几乎见不到人。而常年蹭饭的伊藤因为高雄正在学习厨艺的关系，再加上新婚燕尔，所以从那次宴会之后就再也没在镇守府里见到人，想来应该是在努力的试菜加上努力的造人吧？

　　　　无聊下来的孙文其实也挺想像伊藤一样努力的试菜努力的造人，可惜萨拉托加一天到晚跟自己姐姐列克星敦腻在一起。除了偶尔乘着没人的时候还有就是催促他快点搞定姐姐的时候，萨拉托加会有意无意给他的一些“小奖励”之外，孙文可是被迫做一个正人君子好久了。

　　　　列克星敦的到来让镇守府的指挥权又一次更替到了她的身上，而曾经信誓旦旦的声称会当好秘书舰的萨拉托加理所当然地成了自己姐姐的随身抱枕，乘着久别重逢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一心缠着姐姐。

　　　　对于列克星敦作为秘书舰孙文心里是一百个同意，为此他还特意用自己提督的职权拒绝了列克星敦关于跟黎塞留与威尔士亲王轮岗的请求。他觉得这样就很好：太太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黎塞留做一个优秀的小跟班，翔鹤努力的把她自己培养成一个废柴提督的养成器，还有小姨子时不时的小奖励……剩下需要更多陪伴的就只有那几个没有了巡洋任务的驱逐舰小不点和新来的问题大哥威尔士亲王了。

　　　　也幸亏得列克星敦不像是萨拉托加这么喜欢强迫她给每个舰娘跑腿，孙文也有了很多时间去陪更需要陪伴的舰娘。他有时候虽然也觉得这种做法有一些低劣，但是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他也只能尽量把它用在更需要的舰娘身上：

　　　　早上与反击一起陪枫做早餐，听她说说跟吹雪下将棋或者跟翔鹤研究茶道的事情；

　　　　上午看着吹雪演习，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姑娘也很喜欢翔鹤，最近在演习后的冰淇淋时间讨论翔鹤的事情比偷看自己的时间都多了，这也让他有些吃味；

　　　　中午是跟奥丁的开小灶时间，虽然现在有了黎塞留和反击，开小灶其实变成了真正的试菜，不过奥丁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他能带着客人来品尝她的菜是一件不错的事情，用她的话说那就是“北欧人的优秀品质”之类的；

　　　　下午的漫长时间他一般都会陪着翔鹤或者威尔士亲王巡逻。翔鹤很好说话，有时候巡航就会变成茶会，要是反击没有了扫除任务的话也会和黎塞留一起参加茶会，反击的红茶和翔鹤的抹茶交替着喝也是一种不同的享受。但是威尔士亲王就不同了，严肃的她一开始都不允许孙文跟着她出来，后来由于实在没办法阻止自己的指挥官独自跟随，也只好默认了他的行为。不过即使是这样她也拒绝黎塞留跟她同行，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黎塞留就一直是这种态度；

　　　　到了晚上是理所当然地故事时间。讲完故事安顿好一群小姑娘、辞别了要去照顾威尔士亲王的反击后，孙文会去列克星敦和萨拉托加的房间坐一会儿，有时候讨论一下工作顺便偷偷摸摸的跟只在这个时间点才会特别主动的小姨子打情骂俏一番，有时候就仅仅是问个好，然后拥抱一下有些疲倦的太太；

　　　　至于一天的结尾那是陪着若叶度过的，编辑的工作即使成为了那边人眼中的深海依旧没有放下，但这种工作由于认知障碍的存在，此时这种工作更像是成了一种自娱自乐，但孙文也不会拒绝，一边拜托着商人们买各种各样的文稿故事，一边乘着夜色陪着若叶“工作”。

　　　　到最后孙文也明白了，所谓的成功的提督，应该就像是他那样，差使着能干的舰娘们做完所有的事情，而自己需要费心的就是如何做一个能干乖巧的“小白脸”。不过说实话，这种“小白脸”感觉并不差，在他想来如果再有个暖床的小姨子或许就完美了。

　　　　……

　　　　又是一天下午，孙文正装备驾驶着游艇慢吞吞地驶出港口，威尔士亲王巡航的日子碰上大扫除，连翔鹤都带不出来的他只好无聊地自己开着船陪威尔士亲王出港巡逻。

　　　　开船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只要出了港就算是想着心事横冲也不会遇到什么问题，既然没什么事儿干，孙文就通过联络器跟威尔士亲王聊起了天：“威尔士亲王，今天我们去哪儿？”

　　　　“东部海域，今天考虑到指挥官你自己驾船，所以安排巡游的地方不多，不用担心。”自从那场舞会，威尔士亲王的态度变了许多，当然那也仅仅是在单独对着孙文的时候，不过虽然和善了许多，但却依旧强势的可怕，无论什么问题在她嘴里仿佛永远只能听到答案，而从来没有什么询问。

　　　　“既然如此的话，那等到了目的地陪我吹吹海风吧？”

　　　　“指挥官如果你想约我地话请在其他的时间，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跟着我完成任务。”威尔士亲王说着应该是笑了，她的话音里带着很明显的颤音，“而且比起软绵绵地吹海风，还是喝酒更适合我！”从那天开始她对自己的提督不再那么拒绝了，虽然还不至于像从前一样傻傻的将一切交给命运，但是偶尔搂着酒醉的提督小酌一杯似乎成了她的新爱好一样。

　　　　“我很乐意，但是我的肝可不这么乐意了！”孙文顿了一下，然后开着玩笑说道，“要不我喝果汁？”

　　　　海面上，威尔士亲王听着孙文开口说喝果汁，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自己的司令官看到过那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