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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商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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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后紧跟着一个性感的小个子女人。丰乳肥臀,宽松的外套下微微隆起的小腹若隐若现。女人年龄三十七、八上下。属于韵华渐逝但风韵尚存的徐娘。

在含青打量崔云天的时候,这个女人也在打量含青。等含青把目光投向她的时候,这女人急速地把目光转向崔云天。还有意无意地挽住了崔云天的胳膊,依偎着他,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啊呀,寒冰也来了。”崔云天突然回过身,拨开人群,热烈地冲一个迈着悠悠方步过来的身影喊。

果然是严寒冰。今天打扮得十分潇洒。一件纯白的鳄鱼牌T恤,一条质地很好的浅灰麻纱休闲裤,一双奶白色意大利皮鞋,配上他一头又黑又亮的整齐地向后梳的乌发,一副很有教养的神情。真是一个儒雅的绅士。

含青不得不承认,严寒冰是可堪称为名牌“雅皮”先生的。

此刻严寒冰周正的脸含着矜持的微笑,彬彬有礼地向大家点点头,连说抱歉,被一个商务谈判拖住了真是抱歉。然后他的目光从每个脸上逐个扫过,时不时送出一个谦逊的微笑。目光扫过含青的时候他仿佛没认出是谁,而是把目光跳过含青。然后又跳出周围的人,跳向人群外那昏黄色灯光掩映下清幽宽阔的“红房子”。然后又跳回来,在人群里来回搜索。这时石天明说:“很遗憾今天两个重要人物来不了了。余天突然上内蒙拍片子去了。夏晓蝉的儿子生病她要照顾他。尚丹萍一会儿就到。哎,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含青发现,严寒冰脸上露出了一种悻悻的神情。但很快,他掩饰住了。也和众人一起把脸转向了正神气地走进来的尚丹萍。

石天明笑呵呵地对一身金黄色西服套裙的尚丹萍说:“小尚,你老公都望眼欲穿了。”说着把站在一边含笑不语的袁明平拉过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最佳合作伙伴,也是多年挚友袁明平。”

接着又把崔云天、严寒冰一一介绍给了他。介绍到偎着崔云天的性感女人时,说: “这是廖萍,电影演员,崔兄的灵魂。”

廖萍“扑嗤”笑了出来,用手点着石天明佯怒道:“好你个天明。”[奇++书网//QISuu。cOm]

石天明哈哈大笑。从人群后面拉出含青。说:“这是叶含青小姐,严兄、崔兄的朋友,我就不多介绍了。”

含青发现,说到崔兄的时候,廖萍快速地瞥了一眼崔云天。后者则和严寒冰仿佛刚刚注意到含青似的,一起热情地走上前,伸出了手。

“啊,叶小姐,你好你好!”崔云天点头弯腰抢先一步握住含青的手,语言热情有加还带着十分的礼貌,一时间给含青的感觉这不像崔云天。

严寒冰则微微欠了下身子,笑容很均匀地分布在脸的四周,轻轻地握了握含青的手,用很有分寸的热情和谦和说:“叶小姐,你好,多年不见。”说完冲含青点点头,好像有谁在招呼他似的,快速把头扭向廖萍,说:“听说你又出演了一个角色?”

崔云天也迅速扎回廖萍他们堆里,参予了对角色的讨论。

含青身边瞬间又一个人也没有了。她想起严寒冰说的“多年不见。”觉得好笑。看来不用她操心,严寒冰自然会在人们的感觉中筑上一道和含青的堤防。

“各位,入座吧。今晚有的是时间聊。”石天明浑厚的嗓音又响了起来。于是,大家入梦初醒般纷纷找地方坐下了。

含青还是在刚才的壁画下就坐。严寒冰则走到距离含青七八米以外的那堵墙壁边坐下,和含青正好形成一条直线的两端。只要愿意,两人可以相视而坐,对方的举动也可尽收眼底。但不知为什么,严寒冰一直躲避着含青偶尔瞟过来的目光。后来干脆转过身,把侧面给了含青,他则悠闲地跷着二郎腿,目光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崔云天和廖萍坐在严寒冰身后不远的地方。崔云天双臂抱胸,双脚随音乐打着拍子。廖萍则紧挨着崔云天,不时地凑过脑袋和他说着什么。很明显,这位女士也是一根缠树的藤。石天明和袁明平坐在最后面,又在商量什么事。尚丹萍显然是全场最活跃的,耀眼的金黄色一会儿飘到这儿,一会儿飘到那儿。最后在严寒冰身边定住了。严寒冰和尚丹萍的头并在了一起,两个人很专注地研究起歌本来。

不一会儿,“红房子”响起了熟悉的音乐。电视屏幕打出歌名《选择》。

尚丹萍率先走上台,娴熟地唱起了歌。

崔云天和廖萍随着音乐首先滑入舞池。崔云天的头向上昂着,脖子也伸得直挺挺的。右手五指摊得很开地按在廖萍的腰臀部,愣是在五指下按出了女人臀部丰腴的感觉。廖萍高高昂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崔云天的脸,好像要把男人吸进目光里。两人的舞步娴熟,但是不优美。更像互相拖着走方步。走的人很怡然,但看的人有些吃力。

第二支歌还是尚丹萍。

大部人还没有进入感觉,便宁愿做“壁上观”。

又是崔云天和廖萍滑入舞池。

第三支歌崔云天上去了,雄纠纠气昂昂地吼了一首革命歌曲,愣是吼出了大家的一些情绪。大部分人脸上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

第四支歌响起的时候,严寒冰邀廖萍飘入舞池。尚丹萍则找了老公袁明平。崔云天朝含青的方向望了望,向含青探了探身体,但不知为什么,又缩了回去。转过身,开始专注地盯着廖萍和严寒冰。石天明叼着一支烟,在后面慢慢地踱着方步。含青静静地看着此情此景没想融进去也不知该怎么融进去。

再往后,除了含青,人们纷纷加入了唱歌的行列。显得十分地踊跃。其中唱的最好的是严寒冰和石天明。严寒冰清亮,石天明浑厚,两人音域都很宽。他们俩一上场,往往能把气氛推向高潮。两人尤其擅长唱苏联歌曲。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两人各唱了一遍,大家一致认为旗鼓相当。

除了石天明,不唱歌的人便在歌声中轮番跳舞。

含青既没唱歌也没跳舞。不是她不会唱不会跳。而是晚会开始一个多小时了,没有一个请她跳舞也没有一个人请她唱歌。尽管在今晚的女人里,含青年轻、俏丽、清雅,无论从长相气质风度年龄等等都应属第一。可奇怪的是含青在歌舞升平中成了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别人不熟尚可理解,奇怪的是,向她共同发出邀请的严寒冰和崔云天也躲她远远的。别说邀请她唱歌跳舞了,连过来寒暄几句都没有。好像这屋里压根没有叶含青这个人。

为什么敲锣打鼓地把她请到了一个陌生的舞台,却又如躲瘟神一般惟恐避之不及呢?既如此又为何要把她引到这个舞台呢?望着面前这簇拥着又唱又跳又闹 的人群,含青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

她看看表,想离开。但又觉得不合适。没人理你你就走?显得小家子气。可留在这儿做大家闺秀又实在没有这份情绪。

正犹豫,石天明仿佛天兵天将出现在含青面前,弯下腰望着含青,一脸意味深长的笑。不知为什么笑得一直还保持着矜持的含青恼了起来。她气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故意不看他,把脸抬得高高地去看天花板。

突然,含青指着天花板上那张枯藤树叶芦苇野花组成的网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

“哎,哎,你看你看,那上面怎么还有狗尾巴草。真的哎,一根二根三根……十根,哇,有这么多狗尾巴草哎。”

石天明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坐在另一边的袁明平往这儿看了几眼。

“笑什么笑?”含青突然间变成了一个不讲理的女孩。“再笑,你就是狗尾巴草!”

哈哈哈,石天明笑得更畅快了。他好像发现了一个珍奇动物似地蹲下身子,好奇地望着含青。望得她恼不是气不是不恼不气也不是。

“好了好了。”石天明拍拍含青的脑袋,像哄小孩似地说:“别一个人坐着发愣了,走,我请你唱歌。”说着把歌本递给含青。

那一瞬间,含青心里觉得这大男人可亲极了。在这种尴尬情景下,石天明此举无疑有救小姐于两难之中的侠义。含青发自内心的感激。

“很遗憾,我不会跳舞。不然早过来请你了。”石天明又解释了一句。

含青理解地点点头。说:“陪我唱《情网》吧。我喜欢这首歌。”

“可我好像不怎么会。”石天明搔搔脑袋说。见含青一副失望的样子马上又改口说:“好吧,就唱这首。”

石天明去点了歌。

很快音乐响起。石天明、叶含青同时站了起来。

很奇怪,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目光“刷”地像一张网朝舞台罩了过来。

……

你像一张无边无际地网,

轻易就把我罩在网中央,

我越陷越深越迷茫,

……

这是一支含青唱得最熟练的歌。配上含青带有一分娇脆的声音,的确震倒了在场的人。石天明一开始有点跟不上,但唱到第二段的时候,他完全找到感觉了。清亮缠绵的女声和深沉浑厚的男声把这首情歌唱得韵味无穷。含青觉得自己都快被感动了。

歌声刚落,下面就热烈鼓掌。崔云天赞许地望着走下台的含青,口里却嚷嚷着:“天明,你可以啊,情歌唱得还真有那么股子味。”严寒冰也面含谦和地笑,一下一下很有节奏地拍着手。尚丹萍急切地翻着歌本。廖萍一眼也没看含青。

含青刚落座,尚丹萍和严寒冰上了台,唱了一曲《明明白白我的心》。

“寒冰,你也可以啊。没想到你还会唱这种歌。”崔云天冲着走下台的严寒冰使劲拍手。严寒冰谦逊地说:“哪里哪里,”落了座。

场上的气氛更加热烈了。

含青和石天明又上去唱了一首《圆圆的月亮》。

然后大家又合唱了一曲《友谊地久天长》。

最后石天明宣布晚会结束,祝大家晚安。

“红房子”四周的一圈射灯关掉了,屋里的一切都变得形影绰约,一片朦朦胧胧。人都感觉要漂浮起来了。墙上那一幅幅男欢女爱的壁画在这晕晕旋旋的光影中显得更加逼真。

含青一边欣赏着,一边尾随在众人后面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红房子”。

“我到了。”叶含青歉意地对尚丹萍笑笑。又冲正对她行注目礼的石天明说:“有事呼我。”

然后娇小的身体消失在黑暗里。

石天明一直等到含青的背影消失了,这才发动起车。“唿喇”转了个大转弯,掉头向另一个方向开去……

那晚的夜真静。


浮沉商海 8


一上班,含青就把袁敏叫过来商量通过广告公司订购一批摄影作品和油画的事儿。

含青到CNB以后,发现公司走廊、大厅、会议室等场所墙上挂的装饰画大部分都陈旧了。有的油画还掉了颜色。画的风格也不统一。有时同一条长廊的几幅画时暖色时冷色,显得零乱。对此,CNB一些老板和员工也提出过微词。但因工作量过于浩大,麦克一直没顾上管这件事。

含青曾听麦克随口提过一句,就记下了。然后找了几家广告公司,由他们去组织油画或照片, 准备精心制作出来后,换掉公司全部的装饰画。

但在用摄影作品还是油画上,含青和袁敏一直商量不定。袁敏主张用抽像派油画,又高雅又超前。含青认为除非名家之作,否则不如用风景摄影配作精致的镜框,更加符合公司文化。

“公司毕竟不是画廊。我们选择的作品应该成为公司文化的一部分。”含青说:“我们还是选一些风景摄影作品吧。”

“暖色还是冷色?”

“我觉得还是应该以冷色为主。以蓝、白为主。这会给大家一种安宁、纯静的感觉。”

正说着,麦克满脸堆笑地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门口。含青赶紧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叫了声:“陈先生。”

麦克这时看见了背对着门坐着的袁敏。还没等袁敏回过头,麦克已经收起了笑。但声音还是很和蔼地说:“你们谈。”说完转身就要走。

含青赶紧说:“陈先生,我一会儿上楼找您。”

麦克一走,含青忧心忡忡地说:“又不知有什么事?”

“麦克?陈对你怎么样?”袁敏关心地问。她在公关部干了三年。见三任公关经理都被“炒”或辞职,因此,很为含青担心。

“搞不清。时好时坏。打雷下雨连个气像预报都没有。”含青皱着眉说。

“我看我还是先上楼去吧。袁敏,你先联系着,有眉目了再帮我约时间。”说完匆匆拿起笔和纸,向楼上麦克?陈的办公室走去。

麦克看见含青进来没有笑,甚至没抬头,只把眼皮向上翻了翻,说:“请在门口等我五分钟。”继续埋头写他的东西。

含青赶紧退出来,站在麦克的秘书王小姐的办公桌边。心理不知为什么忐忑不安的。麦克刚才还满脸堆笑,这一眨眼间又阴沉了脸,究意是为什么?

“Mary,你马上把这份fax传到美国。”麦克把一页用英文写得龙飞凤舞的纸递给王小姐,眼睛瞥也没瞥含青就转身回了办公室。半分钟后才从屋里传出一声:“你进来吧。”

含青听到声音愣了一下,没意识到麦克在叫她。直到王小姐唤了她一声,才如梦初醒般走进办公室。麦克示意她把门关上。

“机场路牌广告的最低报价是多少?”麦克先是不理会坐在对面听候指示的含青,只顾埋头看材料。却突然抬起眼皮问含青。

含青愣了一下,心拎紧了。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说:“这要根据路牌广告的尺寸定。一般10米 ×5米的机场广告,最高报价一百三十万元, 最低报价为七十万元。价格跟公司的知名度也有关。一流的公司可能报价也会高一些。……”

“我要一流的公司,最低的报价。”麦克打断含青的话。

含青这才意识到,麦克手头看的材料正是香港皇都广告公司的标书,以及含青做的可行性报告。这个报告交上去有一个多月了,一直没得到麦克的批复。

“这……”含青想说名牌衣服的价格永远是最高的,怎么可能想穿名牌衣却要付地摊货的价格呢?但却没敢吱声。

“另外,公司规定,选Vender(供应商、卖主)必须货比三家。”

“我们选了三家,我的报告里也提供了各家的价格,一家是……”

“可你没要最低价。”麦克打断她。

“可……”含青真有一种有理没处讲的感觉。她想解释,但她不能。任何时候,解释只会增加麦克的愤怒。最好的办法听他指责。等说完了,含青小心翼翼地求教:“陈先生,那您说我该怎么办?”

果然,见含青这种态度,麦克脸上的表情和缓多了。说:“含青,记住,你是manager(经理),你要学的是公司的philosophy(宗旨)。你要根据这些philosophy去想办法做成事。否则你累死累活也没有人会认可你。”

含青似有所悟,可又觉得悟得很模糊。但还是点点头说:“陈先生,我明白了。我再跟皇都公司接洽一下。争取让他们再做些让步。”

“好,好。”麦克脸上开始泛出了笑意。他把身体重重靠在椅背上,怡然地看着含青收拾起标书。

见麦克笑了,含青一颗心落了地。身体里刚才陷于麻木的细胞开始活跃了。她调皮地笑笑,说:“不过,陈先生,只要皇都公司让了步,那怕只有几百块钱,我也算努力过了。到时你可得批准我的报告。”

“我批,我批。”麦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含青笑嘻嘻地走出门,长长地吐了口气。上帝!

回到办公室,打开录音电话。其中有一个是严寒冰让回电话的留言。一看墙上的挂针, 十一点半了。今天是周末只上半天班。再过半小时就可以下班了。一上午被麦克搞得精神紧张,真想找个地方松弛松弛。

一边想着,一过拨响了严寒冰办公室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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