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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府贵妾-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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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这几日,不论是福安,还是福兴,都打起了精神在外头奔波忙碌。只盼着当日里姨奶奶哪里不曾留神,能够留下些线索来。
  福兴更是找起来十分带劲儿,须知道,那嫣翠可是他瞧上眼儿要娶了做媳妇儿的,眼见着就要马到成功,抱得美人儿归了,可那美人儿如今却是跟着姨奶奶跑了个没影踪,可是把福兴伤心坏了。


第79章 
  这日; 薛二郎打外头回了家,进得吟风阁; 便坐在堂屋里的太师椅上发呆。手里头还握着马鞭,一身衣裳皱巴巴的; 脸色沉凝; 泛着青黑,胡子拉碴看起来十分落魄。
  偶尔还会有悲怆的哀痛,在那双向来精明透亮的桃花儿眼里一闪而过。然而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是木呆呆的,好似木头雕刻的人像; 没有半点子情绪的波动。
  福庆见他只闷着头也不说话; 瞧起来倒是可怜得很; 便叫丫头泡了杯热茶,手轻脚快地端了上来。
  看了几眼薛二郎; 叹道:“姨奶奶总不会是凭空消失了; 二爷也甭急,再仔细探探; 许是就找到了线索。”说着,捧了茶盏在薛二郎眼皮子底下; 劝道:“喝口茶吧; 我瞧着二爷的唇角都起皮了。”
  薛二郎突地动了动,抬起头来,两只眼睛都熬得凹进去了。瞅得茶碗一眼,许是渴了; 便端起来仰头灌了进去。然后搁下茶碗,由来一阵悲怆。
  这般寂寂孤独的夜里,薛二郎突地生出了倾诉的欲念。抬眼看着福庆,面目上露出了一抹悲苦。
  “都怨我不好,若不是我当初心有贪念,一心想要借着闵家的势力,在桐舟县同秦家抢生意,就娶了闵氏回来,而把她贬妻为妾,她哪里会这般狠心,一年多的恩爱全然不顾,就这般头也不回地走了。又或是我不贪恋美色,把玉流波领回了家,她如今还怀着孩子,只怕是就要生了,哪里还有心思盘算着往外逃去。”
  说着闭上眼喘得一口气儿:“我只怕这辈子都找不到她,那可要如何是好。”说着,两只眼角渗出泪痕来,瞧得福庆一阵惊叹,能把这位冷心凉肺的爷熬成这幅模样,倒也是难得了。
  福庆想了想,道:“二爷别嫌小的多舌,姨奶奶还需多久才能找回家来,这事儿哪个也猜不到。如二爷这般熬着身子,却是万万不行的。都道是细水长流,姨奶奶若是铁了心躲了起来,二爷这儿就是发了狠,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找得回来的。不如好生将养着,一面再细细地寻找。所谓金诚所至,金石为开。不定哪一日,便有了消息不是?”
  自打知道顾扬灵又跑了,薛二郎已是连着好几日都未曾好生睡上一觉,听得福庆这般劝慰,身子骨也着实撑不住了,便点点头,夜里叫人摆了一桌饭食,提起筷子总算是填饱了肚子。
  等着吃过饭,有心去东院儿里瞧瞧,却只怕是睹物思人,更添心事。在堂屋里又闷头坐了一阵儿,便叫福庆在吟风阁的书房里安置了铺盖。随后泡了汤浴换了衣衫,薛二郎只觉得肩胛酸疼,浑身都冒着疲惫。
  脚步沉重地进得屋里头,却见得垂挂着软绵绸缎帐子的床榻上,一个只穿着青葱肚兜,素色绸缎长裤的女子,正垂着头坐在床沿边儿。
  听得声响,那女子抬得头来,含羞带臊的一张脸,微微含春的眼角眉梢,却和私逃的灵娘,恰有几分相似之处。
  薛二郎蓦地便怔住了。
  闪烁的烛光照得一室昏黄,女子裸。露着两条膀子,一截儿胸脯子,俱是如雪似玉,细腻白皙。侧坐在床榻上,乌黑长发高高挽起,插。得两根璀璨金簪,愈发显得腰身婀娜,曲线动人。
  缓缓偏过头看去,见得薛二郎呆呆望着自家,女子不由得抿着唇轻笑,娇羞妩媚的眼角一挑,送了一段噬魂销骨的秋波给了薛二郎。
  本是想要勾得那男人前来同她翻云覆雨,却不料那眼波却如兜头的一盆凉水,浇得薛二郎已经飘离本体的三魂六魄瞬时都归了位。灵娘早就跑了,哪里还会在这里同他抛媚眼儿。再说,灵娘自来性子内敛,再不会做出此等媚骚的动作来。
  于是薛二郎定了定睛,又仔细看了那女子一眼。不得不说,和灵娘长得确实有五分相似之处。尤其是室内一片昏黄的烛光里,那五分相似便足足又添了三分。
  他是好色,可没有收集赝品的爱好。薛二郎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推开门,便瞧见福庆弓腰垂首立在门前,见得薛二郎出来,忙仰起头,脸上又是为难又是忐忑,道:“是太太吩咐的,小的,小的我……”
  薛二郎一脸郁结地摆摆手,他很疲惫,再没力气发火,只淡淡叹得一口气道:“母亲虽是生了我,但却是不识得我的一颗心。我确实好美色,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那玉流波够美吧,可她害得我还不够惨吗?孩子没了,灵娘嘴上不说,其实我清楚,她的心里头是怨我恨我的。”
  “便是我后头怎么补偿怎么补救,但我知道,她心里头离我是越来越远了。我虽是着急害怕,但我想着,总是还有很长的一辈子,若是我休了闵氏,再把她重新娶进家门,不再纳妾,也省得叫她们生出毒心去害她,许是时间久了,她就愿意原谅我了。”
  “我这儿都打算好了,闵氏的父亲不好惹,他是官,我是民,我斗不过他。可我寄了信笺给三奶奶的哥哥,我救过他,于他有恩,听说他如今很是不错,又同袁将军关系很是不一般。我又打听到,那个袁将军有个连襟,便是闵县令的顶头上司。我都想好了,等着对付了闵县令,就休了闵氏,重新娶她,可她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说着,抬头望天。月已中天,照得满院子都是透亮的白霜。凄凉的悲意蓦地便涌上了心头,薛二郎默默垂下头捋了捋袖尾,叹道:“提灯,去东院儿。”
  福庆只瞧着自家二爷如今当真可怜,碎碎叨叨的倒是和他这个下人不停地说起了心里话,再不是往日里的那个高高在上,一脸骄矜的年轻男子。不由得起了怜悯之意,仔细地打着灯笼,伺候着薛二郎往东院儿里去了。
  翌日,苏氏坐在太师椅上,怒气冲冲地看着面前哭哭啼啼的女子。这女子和那贱人长得太像,便是她找人买了回家的,她也十分的不喜。见得女子哭得悲戚,不由得大怒。
  “你是丧门白虎精啊,哭哭哭,再好的运势也要被你给哭没了。我家二郎一没打你,二没骂你,你倒是说说,你哭得什么劲儿。自家不中用,连个男人也留不住,还有脸哭!”说着,舀起桌子上的青花茶碗,“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女子吓坏了,一声哽咽卡在喉管里,顿时打起嗝来。
  她是从乡里头来的,原先家境不错的时候,也是父母双亲的掌上明珠,也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可惜半年前哥哥染上了赌瘾,短短两个月的光景,不但卖田卖地,竟把祖宅的房契也偷了去,做了赌资。
  一家人被迫赁了两间陋室,委委屈屈地住着。可哥哥不思悔改,仍旧流连赌场。
  前些日子要债的威逼上门儿,可家里头的东西本就七七八八卖得差不多了,父母亲为了给哥哥还赌债,就寻思着要把她给卖了。偏巧这时候薛家来了个管家,对着她上下一打量,很是满意。出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银子,就把她给买了。
  知道买家是县城里的薛家,家里头的父母还有哥嫂都欢喜极了,那可是赫赫有名的“荣阳二富”呀!
  又从管家那里打听到,她的长相竟是肖似那私逃了的姨奶奶,那姨奶奶还是薛家主子爷极为宠爱的妾室,哥哥当下就去买了一挂鞭,说是否极泰来,他们家要走好运了。
  她自家的心里头其实也是欢喜的,原先虽是不悦,但后头听说那薛家富贵,薛家的那位男主子年轻俊朗,又是个生意好手,心里头也就愿意了。
  昨夜里抬得头去看,果然是一表人才,俊逸堂堂。虽是瞧着面色好似不大好,然而她却是欢喜至极。把这几日从老嬷嬷那里学来的表情动作缓缓地施展开来。起先,那男人也是瞧着她双眼发直的,可后来不知为何,男人突地就转身走了。
  没留住男人她也很委屈的。她是未出阁的少女,只穿了肚兜长裤,还要在陌生男子跟前儿搔首弄姿暗送秋波,末了,男人没要她,多丢人呐!这般的受委屈,没人安慰便罢了,此番还要来责骂她。越想越心酸,越想越难受,女子顿时嚎啕起来。
  见得这乡下来的女人竟敢在她的面前嚎哭撒泼,苏氏愈发恼怒生气,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喊道:“把她给我关进角房里去,不许给她吃饭,再找个老嬷嬷,好生教教她的规矩!”
  然而苏氏再不曾想过,隔了两三日,一群赤膊的打手拿着一张借据堵上了薛家的大门儿。
  门房一问,说是府里头二爷贵妾的哥哥在赌场里头立下的字据,如今那哥哥被压在赌场,只吆喝着说自家是薛府二爷的姐夫,自家妹子在薛府里头深受二爷的宠爱,要多少银子就有多少银子。于是领头的便拿着借据,前来薛府要债了。
  薛二郎偏巧出门找顾扬灵去了,门房报到苏氏那里,把苏氏气得倒仰。她是买个女人回家安抚自家儿子的,可不是要买了一大家子,从此叫他们扒在薛家身上吃肉喝血的。
  “去,告诉那些人。”苏氏喘得一口气来,恨声道:“我们家只有一个贵妾,可惜这个贵妾家里头的亲戚都死绝了。哪里来的毛贼胆敢冒充薛家的姻亲,叫他们回去告诉那人,再敢咧着嘴胡咧咧,一纸状文,就要递到官老爷案桌上了。”
  见得下人匆匆离去,苏氏一叠声地就叫丫头给她熬碗安神汤来。
  方才一听见赌场的人拿着借据来家门口逼债,苏氏脑子一昏,还以为那个不要脸的薛二老爷还在薛家宅子里头。那男人不要脸得很,又闹腾得厉害,整日里上蹿下跳的,一日都不叫人安生。那日子,只想想就叫她心肝子乱颤。
  有好事的便出门儿打听,只想瞧瞧那女子的哥哥究竟落得个什么下场。
  果然,赌场的人见着薛府不认账,回头就把那男人左手的五个手指头给砍了,还说,叫他回家凑银子,不然,下面就是断胳膊断腿儿了。
  有嘴碎的丫头故意告诉了角房里关着的那个女子,女子听了,愈发哭哭啼啼不止不休起来。丫头看了暗地里偷笑不止,这女子空长了一副好皮子,却连顾姨奶奶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还妄图取代顾姨奶奶,真真儿是痴心妄想。
  有心善的丫头埋怨那嘴碎的丫头:“你作甚要去故意招惹她哭泣流眼泪,太太本就恼了她,说不得一动气,转手又给远远儿的卖了。”
  嘴碎的丫头就撇了嘴道:“就你心软,是个敦厚人儿。那女人打从乡下来了府里头,你瞧瞧她那副鬼样子,八成是知道自家皮子长得肖似姨奶奶,那眼睛都长到了头顶上。我还见过她责打咒骂伺候她的小丫头呢!什么东西,才来了几天,二爷还没搭理她呢,就开始作威作福了。”
  心善的丫头听罢,也叹了口气:“姨奶奶那般受宠,都不曾责骂捶打过丫头,那女子也着实过分了些。”
  嘴碎的丫头便道:“可不是。偏生还有个不争气的哥哥,冒名顶替薛家的亲戚,竟敢借着薛家名儿赌博借钱,可是胆大包天了。这是二爷不在家,等着二爷知道了,便是太太那里也不定要吃挂落呢!”说着捂着嘴小声笑了几句。
  心善的丫头晓得这嘴碎的丫头曾替顾姨奶奶跑过腿儿,顾姨奶奶貌美如花,又心善大方,赏了她不少铜板,又夸她手脚利索。这丫头自此便待顾姨奶奶很是不同,每每知道顾姨奶奶受了磋磨,便要暗地里捶胸掉眼泪。如今,正是为着顾姨奶奶抱屈呢!


第80章 
  那女子的性子本就是娇惯出来的; 虽是家里头败落了,可到底还不曾如何吃苦。听得自家哥哥被砍了手指头; 便心有埋怨,觉得薛家这么有钱; 为何如此小气; 不去救她的哥哥。于是不依不饶,每日里哭哭啼啼,又吵又闹,便有下人报到苏氏那里去了。
  然而苏氏听说了,也只是愈发恼怒罢了; 只说每日里只给水; 不许给饭; 饿得她受不住了,自家个儿就不会哭闹了。却好似换了副心肝; 心慈手软起来。
  伺候苏氏的丫头如今唤作春晓; 见得此情此景,只叹那女子命好。黄嬷嬷是死透了; 若是活着,又岂是没饭吃那般简单。若不叫她脱层皮; 那便不是她黄嬷嬷的手段了。
  不禁想起当日顾姨奶奶还在府里头的时候; 太太是如何磋磨她的,连连摇头,只叹那顾姨奶奶也是命苦,碰上了黄嬷嬷那个烂了心肝子的贼婆子; 又遇上了太太这么个耳根子软毫无主见的当家太太。
  而此时此刻,顾扬灵正站在禹州锡洋县的土地上,看着孙昊同客栈老板交涉,定下了两间客房来。一时收拾妥帖,又叫了热水沐浴一番,换了干净的衣衫,三人俱是神采奕奕,下了楼来,坐在厅堂里叫了些粥菜,喜滋滋地吃了起来。
  “吃过饭我就出去打听,姐姐你们就呆在屋子里好好休息,等我回来。”孙昊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嚼碎咽下,续道:“这客栈三教九流人口复杂,我不在,姐姐和嫣翠姑娘最好不要出门。”
  见得孙昊小心嘱咐,一脸担忧的样子,顾扬灵的心里是淡淡的甜,抿抿唇,点点头道:“知道了。”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孙昊的碗里:“你多吃点。”
  孙昊便朝她笑了笑,口齿不清地道:“姐姐也多吃点。”
  吃罢饭,孙昊便带着那画像出门去了。这一去便是许久,等着月上柳梢,才迟迟归来。顾扬灵等得心急,见得他回来,忙上前问道:“怎的去了这么久,可还顺利?”
  孙昊抿着唇点点头,从袖子里抽出那张画像,坐在凳子上道:“问出来了,这人如今正在锡洋县,说是个统领,手下领着兵,听说还挺受那王爷重视的。每每受命去那西山上剿匪,很是风光无限。”
  顾扬灵听了不由得发愁:“这般有权有势,倒是麻烦了。”略略一想,又问:“那你可打听出来,这人身边可有什么叫小三子的?还有,这人素来爱好什么,往日里都有什么消遣?”
  孙昊道:“没打听出什么小三子。”说着哼了一声,不屑道:“那贼人能有什么爱好消遣,听说是土匪出身,不过是好色好酒好赌罢了!还说那人私德差得很,最好勾引部下的妻室小妾,好似还闹出过人命,许多人都恨他恨得不行,不过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顾扬灵便笑了:“不管好个什么,只要他有偏好,便是咱们的机会。”
  孙昊一听便瞪大了眼:“姐姐有办法了。”
  顾扬灵道:“好酒好赌没办法,我不会,你也不会,但是好色——”顾扬灵指了指自己:“倒是可以作为诱饵去诓他上钩。”
  “不行!”孙昊立时站了起来,连连摆手:“再不能叫姐姐以身试险,若是如此,还不如去青楼酒馆雇个美貌女子回来。”
  顾扬灵拉住孙昊的手,殷切地看着他道:“昊郎,若不是为着报仇,早在被迫做了妾室的时候,我就一头碰死了,再不能受那屈辱。如今眼见着仇人就在眼前,雇人自然可以,然而毕竟不是至亲,到时候若是出了差错,以后再想找机会,就更难了。”
  孙昊还是摇头不许:“再如何,也不能叫姐姐去。”
  嫣翠把两人都看了看,道:“我去如何?”
  顾扬灵瞥了她一眼:“不行!你素来莽撞单纯,可不能仇未报成,又折了人进去。”又去看孙昊,面色尤其坚决,道:“我意已决,你看是和我商量下步对策,还是我一个人单枪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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