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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医药师-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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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的白玉鸳鸯簪子给取下来。

可是,不等她取下来,谢朝云的速度比她更快,他似早看出了她的企图,早一步地截了她的手,紧紧地扣上了她的手腕之处。

“小丫头,簪子既然已经簪上去了,便不许你再拿下来。何况,就算你取下了簪子,朝云哥哥也看到了你腰间所佩戴的血色鸳鸯佩,如此,小丫头,你的簪子取下与不取下有什么区别吗?”谢朝云目光似笑非笑地飘过沈立冬腰间佩戴的那块血色鸳鸯佩,那正是他谢家嫡子长孙传给媳妇的聘礼。

早在五年前,他就说过,他可以等她,等到她心甘情愿点头的那一天,而那一天的到来,只要小丫头主动地佩戴上这枚血色鸳鸯佩,他就知晓她的心意,清楚她的答案是什么了。

如今,在这个小丫头如此重要的及笄之礼上,她却佩戴着他家祖传的血色鸳鸯佩,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他已经等到了他要的答案,说明她也已经给了他明确的答案,如此,他们之间这个时候就不需要那般地别别扭扭了,不是吗?

可是沈立冬却看不顺眼谢朝云脸上那极为刺眼的璀璨笑容,她也看不顺眼这家伙桃花眼眸中那一抹了然的流光。

因而她懊恼地望着谢朝云,赌气道:“这个,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能算。不就是一块玉佩跟一支簪子吗?我同时去了,看你还怎么说。”沈立冬说完这番赌气的话后,便用力挣脱开了谢朝云的手,两只手同时而出,准备将腰间的血色鸳鸯佩跟头上的白玉鸳鸯簪子一块儿给除了下来。

可是,很显然谢朝云又快了一步,将沈立冬的两只手都给扣住了。“小丫头,到了这会儿了,你还想要耍赖吗?”谢朝云逼近了沈立冬一步,双目直直地审视着她。

而沈立冬这个时候明明知晓她如此举动非常幼稚,可是她似又不想让谢朝云太过得意了,所以她嘟嚷着。

“就算我想耍赖的话,这个时候也是来得及的,不是吗?朝云哥哥。”

“来不及了,现在这会儿就算小丫头你想反悔,朝云哥哥也不会给你机会了。”他既然已经知晓了沈立冬对他并非无心,他又岂能错过这绝佳的机会,再让沈立冬退缩回去呢。

“可是,就算朝云哥哥不给冬儿反悔的机会,冬儿自个儿就是耍赖了,朝云哥哥能拿冬儿怎么办呢?”反正已经幼稚了,她就干脆幼稚到底,总之呢,她就是不能让这个家伙笑得太过灿烂了。

然谢朝云似看出了沈立冬的用意,他竟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笑道:“不怎么办,朝云哥哥又能拿冬儿怎么办呢,冬儿若是要耍赖的话,朝云哥哥估计也是没有法子了。只是冬儿耍赖归耍赖,也莫要忘记了,有些事情欠太久了,总归也是要偿还给朝云哥哥的。”这沈立冬听得谢朝云这般说,倒是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朝云哥哥,此话何意?冬儿可不曾记得欠过朝云哥哥什么?”她思来想去,都不觉得她有欠过谢朝云什么人情债,她自认为每次欠谢朝云的时候,她都有后送上大礼还了那份人情,可是这会儿听着谢朝云说得那般煞有其事,沈立冬还是纳闷地开口问了出来。

那谢朝云可早就等在这里了,等着沈立冬问起呢,因而他也好继续将沈立冬往他的碗里引去啊。

“难道冬儿真的忘记了吗?忘记了那般重要的事情了吗?”谢朝云似一副受伤的摸样,委屈兮兮地望着沈立冬。

沈立冬被谢朝云这副表情给惊到了,因为她实在想不起来她有欠谢朝云什么了不起的人情债过,可是这会儿听着谢朝云这么问,又见他这般委屈的摸样,她倒真的细细地去回想了,可是她怎么想,还是没有想起来,她究竟欠过谢朝云什么样的人情债,因而此时的她需要谢朝云的点拨。

“那个,那个,可能是冬儿以前年纪太小,有些事情实在没有想起来,所以,所以既然朝云哥哥记得的话,那么就请朝云哥哥可否给冬儿提个醒,让冬儿知晓知晓,也好想着怎么还了朝云哥哥的人情债啊。”这会儿的她可想着尽快给谢朝云还上人情债才好,而谢朝云等的就是沈立冬这一句呢。

“这般说来,冬儿是决定偿还所欠下的了?”谢朝云飘了沈立冬一眼,以求得沈立冬的保证。那沈立冬听得谢朝云一副她等会又要耍赖的摸样,当下拍着心口,信誓旦旦道:“朝云哥哥请放心,若是冬儿所欠下的人情债,冬儿一定会偿还的,绝不耍赖。”

“小丫头,你确定要偿还?那这样吧,我们以你小时候那个保证的方式来进行,如何?”说着,谢朝云伸出了小手指,朝着沈立冬的方向扬了扬,沈立冬分明从谢朝云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什么,她心下一迟疑,就未曾伸出她的小手指去。

而谢朝云见沈立冬如此,知晓这个小丫头恐怕有点疑心了,可是事情进展到这里了,他可得继续加把劲儿才行。

因而他挥着小手指,瞥了沈立冬一眼,道:“看来小丫头是不想偿还了,那就算了吧,反正朝云哥哥也总不能勉强冬儿偿还吧,那就这样吧,算了,算了,就此作罢,当朝云哥哥什么都没有说过,就这般继续欠着吧。”这沈立冬听得谢朝云如此这般瞧不起她的眼神,一副好像他就知道她会这般耍赖的神情,倒是让沈立冬莫名地脑袋一热,竟然伸出了她的小手指,幼稚地跟谢朝云拉钩约定了。

而当她这拉钩一结束,忽而她发现谢朝云朝着她逼近过来了。

“等会,等会,这人情债要偿还,朝云哥哥说归说,这靠冬儿那么近做什么?冬儿可是警告朝云哥哥,不许再靠近过来了,冬儿这里的位置已经很拥挤了。”这沈立冬因为谢朝云的靠近,感觉旁边的空气都有些凝滞了。

为什么呢?

因为她给谢朝云设计的这套白袍子,此时穿在谢朝云身上所引发的效果太过惑人了,且他离她距离太近导致她近距离地看到他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容,撞进那双深邃迷离的绝世桃花眼眸中而挣脱不得,而在如此的对视之间,恐怕就连彼此的呼吸快慢都可以听得那般清晰,甚至在这样几乎要脱门而逃的窒息氛围中,她还听到了一种让她心惊的声音。

这个时候她的心脏处,不知道是谁在那般调皮地敲击着鼓面,敲击得乱糟糟的,节奏是那么地不着调子,频率是跳动地那般飞速,快得让身为大夫的沈立冬觉得再这般跳动下去,她的心非得从胸口的地方飞跃出来不可。

而这种认知,让沈立冬蓦然心头大骇,她本能地抬手想要推开谢朝云,冲过他的身侧,跑出这个让她心慌意乱的地方。

可是,她的手在碰触到谢朝云的胸膛,就在将他准备推出去的瞬间,掌心里似察觉到剧烈跳动的触觉,如此,稍稍惊愕而停顿的她,因为触碰着对方跟她一样乱了的心跳声,便错失了最佳的机会,一个将眼前笑得极为温柔,极为得意的谢朝云推出去的机会。

“怎样?小丫头,看得还算满意吗?摸得也算满意吗?”白衣风华的谢朝云,笑起来的时候便若枝头绽放的桃花那般,耀眼夺目,魅惑至极。

“什么?!什么什么满意,我压根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沈立冬神情窘迫地干脆装起糊涂来了,可是心底的那个声音,却欺骗不了她自个儿。

她本就知晓,身穿妖艳色彩的谢朝云,那衣袍的色彩会跟他本身的魅惑抵消了三分,让他看起来似清淡素雅的很,美则美矣,却绝对不会惑人心神,可是一旦他穿上白衣,他整个人的光芒就瞬间爆发了出来,那种绝世妖娆的风华,无人能够抗拒的魅惑,便会若犀利的刀剑那般,毫无预防地刺进你的心脏深处,让你深深地牢记住这个时刻,这个危险致命的时刻。

因而她是明明知道穿上白衣的谢朝云会让她面对美丽而无所抗拒的,可是她却偏偏还给谢朝云设计了这么一套白袍,还是这般符合她审美观的衣袍,这让她有一种自作虐不可活的感觉。

何况,就算她装着糊涂想要闪避过去,那谢朝云也不肯啊。

因而就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不明白该偿还什么的瞬间,谢朝云的唇便压上了她的红唇,那一刹那,她还听到了谢朝云低哑的声音。

“小丫头,这就是你需要偿还的,你三岁之时便欠下的。”

第7卷 第三百十一章

到此时,沈立冬方知晓所谓欠下的人情债是什么,而正因为知晓这一点,她愕然地望着谢朝云,惊愕此人怎能将儿时的一时戏耍记得那般深刻呢,且还拿那个时候一个顽劣的玩笑作为所欠的人情债而来讨要偿还,这怎么说,都让沈立冬有一种谢朝云故意为之的感觉,他这摆明了就是借口,一个实在不足够作为理由的借口。

“你,你,你——”她呐呐地指着谢朝云,久久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可是她的眼神透露了一切的讯息,有懊恼,有无奈,还有一种莫名的羞涩。

那谢朝云却似看得很开心,他笑着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眼角,而后唇瓣落在她的耳边,悄然道:“小丫头,下次我要亲你的时候,你最好闭上眼睛。因为,亲吻的时候,不要睁着眼睛,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不专注,而我在你的眼里,似不够有吸引力。”他的声音低沉得很,带着魅惑人心的磁性,透进她的耳里,引得她心头微微而颤动,而他随着说话微微吐露的热气,一直不断地往她耳边吹拂着,让她竟是莫名地面色绯红起来,不可抑制地,不可收拾似地,就连耳根处都晕染成红通通的一片,就像是粉嘟嘟的桃花色泽。

这一幕,落在谢朝云的视线里,看着就越发地薄唇勾起,笑容止不住地从他的眼角眉梢溢了出来。莫名地,他心头一动,揽手一伸,将她从身后轻轻地拥住。

“冬儿。”他的声音忽然之间变得好温柔,他的眼神也是,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珠来,沈立冬甚至从他那双美丽的桃花眼中看到那不断跳跃而起飞花流旋,隐隐似还有萤火虫的点点星辉在熠熠闪烁着。

而那样明亮的光芒,让沈立冬心头微微一顿,脚步莫名地后退一步。

“你,你,你还想干嘛?”

“不干什么,只是,只是想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极好的地方。”谢朝云不等沈立冬从他的怀抱里退缩出去,他收拢了她腰间的手,身形一起,带着她蓦然跃然飞出了房间,飞上了枝头。

沈立冬被谢朝云这忽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到了,她急着连连叫停道:“等会,等会,朝云哥哥,你这是要带冬儿去哪儿呢?你先放下冬儿再说行不行啊。”这会儿的她,心境乱如麻似的,根本没有办法冷静地思考,因而她也只是本能地叫停。

可是谢朝云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小丫头,放心吧,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他坚持要带着沈立冬飞到那个地方,而乱了思绪的沈立冬根本是敌不过谢朝云一根手指头的,因而这样的她,只能被他带着飞去。

这一路上,因为她惊怕不敢往下瞧去,便只能闭着眼睛,聆听着风儿吹刮过她脸颊的声音,到最后感觉不到风过脸颊的寒冷,她才敢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的瞬间,她却发现她依然被谢朝云圈在怀抱中,带着她飞在空中,只是她的脸颊却再也感觉不到寒冷的冰冻,那不过是因为谢朝云扬起的衣袍遮挡了寒风的侵袭,将她整个人都好好地护在他的衣袍内,因而她才会察觉不到外面的风寒。

可是就算这样,在双脚没有踏足地面,沈立冬提吊着的一颗心就没有办法放松下来,而谢朝云似看出了这一点,他也不再急速而行,而是放缓了速度,侧目对她扬起一个明灿的笑容。

“小丫头,相信我吧,相信我能保护好你,相信我能让你安全的,你就睁开眼睛看一看脚下的风景,或者抬头看看天上的风景,真的是风景不错哦,朝云哥哥绝不会骗你的,相信我好吗,小丫头,睁开眼睛吧。”他的语调柔柔的,在静夜里带着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力量,而沈立冬在这样轻柔的声音里竟是莫名地睁开了眼睛,顺着谢朝云那含笑鼓励的眼睛,低头看了看脚下的风景。

脚下的风景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大漠,看着不知道为何,沙土的色泽竟然晕染着一层淡淡的紫色光晕,透着几分迷离的梦幻,而抬头,一轮明月高高悬挂空中,这月亮是如此地明亮,如此地圆润,仿佛只要你伸出手去,便能触碰到月亮的边缘似的。

“朝云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我从来不知道荒洲城还有这么一处风景的?”沈立冬惊叹面前的风景,望着那几乎碰到她的月亮,她的唇角不曾察觉地弯了起来。

“你个小丫头,你若会知道这样的一处风景才怪呢。要知道,从五年前一到了荒洲城,小丫头考虑的从来都是如何让荒洲城的土地上都长出庄稼来,考虑的从来都是如何让荒洲城怎么繁华起来,甚至还要想办法怎么去护着家人,怎么去救治那些深受病魔折磨的患者,时不时地还要打抱不平一些,你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忙碌,哪里还会注意到身边路过的风景呢。想来,这五年来,小丫头从来都未曾停留脚步,好好地欣赏过身边的风景,也不曾停留在某个地方,好好地歇息,让自个儿放松一下。哪怕就算我再怎么想要守着你,护着你,不让你费神这个费神那个的,小丫头自个儿还是有办法找到其他事情去忙碌的,不是吗?”说到这里,谢朝云抱着沈立冬飞向靠近月亮最近的那块大石上,此刻的他,唇角泛出一抹淡淡的苦涩,似对某些事情感到无力得很。

可是对于另外一方面来说,他似又应该心怀感激,因为若非小丫头这些年匆匆忙忙的,一直都不曾顾及她感情方面的世界,那么今时今日,能够留守在她身边的那个人,那个最终能够等到这个小丫头的人,就未必会是他谢朝云了,不是吗?

因而——

“我似乎还得感激这样的一个冬儿,这样一个你,就算将来小丫头还是要继续忙碌着这些事情,但是只要我知道,小丫头的身边会有一个我了,这样就足够了,不是吗?所以,所以有些事情,有些答案,小丫头,今时今日你是否可以明确地给答案了呢?”说完这番话,谢朝云直直地盯着沈立冬的唇瓣,期待从她口中听到他期待已久的那个答案。

而这沈立冬不知道为何,面对谢朝云那灼灼的目光,竟是莫名地避开来,转移了视线,目光只专注面前那银光闪闪的月亮。

那谢朝云久久不曾得到沈立冬的明确答案,他的眼眸似暗淡了三分,他缓缓地走近沈立冬的身侧,从身后轻轻地拥住她,一颗脑袋深深地埋进她的肩头上。“怎么了?难道到现在,小丫头还是没有答案吗?或者还是给不了明确的答案吗?”

这沈立冬听着谢朝云一下子没了精神的声音,她无奈地轻叹一声。

是谁说感情的世界里,无论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那智商一下子会变得很低很低的,整个人也有可能成为白痴的。

现在她明白了,不是智商低了,也不是感情让人变得白痴了,而是心中的那种无法确定,那种无法掌控快要逼得人崩溃了,因而才会一直求证,一直期待着那个明确答案,哪怕那个答案已经很明显,还是会一直追着那个人要答案,一直不断肯定着那个答案才行。

而她之所以从来不想碰触感情之事,是因为明白感情之事无法掌控,明白一旦涉入感情,很多事情会变得很复杂,很多事情她担心再也无法冷静处理,因而她才会一直犹豫着,不敢下定决心。

可是,人心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哪怕你再怎么想要守住,哪怕你再不想碰触,该来的还是要来,不会因为你控制了,感情就不会来临了。

因而,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了,该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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