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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医药师-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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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们有今时今日,全凭小姐一手指点,因而将来奴婢们无论嫁不嫁人,这一辈子都只认小姐一个主子。就算被小姐配着嫁人了,奴婢们也一定回来替小姐做事的,绝不违背这个誓言,若有违誓,天打五雷轰,让奴婢们死无葬身之地。”木槿木兰木莲木蝶四个人说完这番话后,齐整地给沈立冬跪了下来。
沈立冬看着她们四人一个个如此这般地重情重义,当下心头就暖暖的,单凭她们四人发下这样的誓言,她就觉得这些年的主仆情谊值得了。虽说这个时代尊卑有别,而她也做不到跟她们几个称姐道妹的,但是在有些方面她还是尽量弥补给了她们,给予了她们相当的尊重,教会了她们几个自强自爱。
因而现在她们几个就算不在她身边,就算到了任何一个地方,她也相信她们一定会让自个儿活得好好的,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她们一定都能够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会让自个儿尽快地适应环境,并且活得比一般人都来得恣意洒脱一些。
如此,沈立冬看着她们四人,眼里有了几分欣慰之色,微微一抬手,笑道:“都起来吧,不要这样了,本小姐知晓你们都是忠心的丫鬟就是了。来,赶紧都起来吧。”沈立冬说完,淡淡地眼神飘过她们四个人,在她的眼神示意下,木槿木兰木莲木蝶四人在四目相对之下,一个个都慢慢地站了起来。
她们站起来的时候,看着神情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样子。
“小姐,日后小姐不会不要我们四个了吧?”沈立冬见她们四人这般神情,倒是笑出声来。“怎么可能?你们这般能干的丫鬟,本小姐上哪儿再去找去,若是将来嫁人了还是愿意来本小姐身边做事的,那本小姐是巴不得呢,哪里会不要你们呢,我可是很舍不得你们四个的。”说实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多年主仆情谊那也是一种情分,沈立冬真要将她们四个人给嫁出去,这心里头还真的有些酸酸的,莫名地就有些感伤起来了。
因而等着木兰丫鬟带着阿水进来的时候,沈立冬看着阿水就不太顺眼了,谁叫这个小子眼看着就要拐跑她最喜爱的木兰丫鬟呢,因而她看着阿水的时候,眼神一直都很犀利,也很冷淡。
“说吧,你家公子亲自派你过来,有什么事情需要跟本小姐交代的吗?”
“哦。回沈小姐的话,我家三公子说,他在大周边界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可能赶不回来参加沈小姐下个月的及笄之日了,因而特意命小的快马加鞭赶来,先将沈小姐及笄之日的礼物奉送而上。另外,这里还有我家三公子的一份信函,是叮嘱小的一定要交给沈小姐手上的。喏,给。”那阿水从背后取下一个包裹,从中拿出一个古典精巧的盒子跟一封信函,恭敬地交到了沈立冬的手中。
沈立冬一眼扫过那个礼物盒子还有谢朝云那封交代她亲启的书信,眉宇之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而后她淡淡地点了点头。
“本小姐知道了。你家三公子的心意,本小姐心领了。礼物跟信函都放下吧,没什么别的事情,你就先出去吧。”沈立冬这般吩咐的时候,那阿水的眼神还有意无意地落在木兰的身上,这让沈立冬微微有些不悦。
“阿水,莫非你还有事忘记了跟本小姐说了吗?”
“没,没,没事了。那小的,小的告退了。”那阿水被沈立冬那犀利的眼神给盯着,莫名地寒毛直立,他哆嗦了一下,不敢多看木兰一眼,赶紧从房间退了出去。
走出房门的时候,他还抬起衣袖擦了擦手心里头冒出的冷汗。
刚才那沈小姐的眼神好冷啊,阿水觉得今个儿的沈小姐看着心情不太好啊,那是因为什么呢?以前看着他可是心情都很好的啊,为何这一次替公子送信就得了这样的一个结果呢?
阿水有些不解地猜想着,而此时的沈立冬也有些不解。
为何她今天竟然莫名地起了情绪呢?
是因为什么呢?
沈立冬抬头,揉了揉眉间,目光忽而落在了桌面上那两样东西上,一个礼物盒子,一封信函。
第7卷 第三百o二章
打开来,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枚玉钗,玉钗的款式极为精巧简单,白玉无瑕,整钗打磨得光滑圆润,时不时地闪着莹莹光芒,若不细看过去,便是一株钗尾成弧度的玉条,但若细细看去,便能看到尾处是用微雕的手法,雕刻了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
而鸳鸯的样子,看着是那么地眼熟,沈立冬将其摊放在手心里,似想到了什么,她意念微微一动,那药田空间里头便飞出了一个极为古典的木盒子,盒子一开,里面是那块血色鸳鸯佩,那玉佩上所雕刻的鸳鸯拿过来跟手心上的这枚玉钗鸳鸯一对比,就很明显可以看得出来,何等地相似,分明是相同的雕刻手法,出自同一人之手。
如此,沈立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谢朝云的暗示是如此明显,他此次送了这么一枚鸳鸯玉钗作为她及笄礼物,且亲自派人给她送过来,分明是提醒她,有些事情,有些答案,他已经等了很久了,她该给他答复了,不是吗?
当年的血色鸳鸯佩,他就曾说过,若有一天,她能当着他的面,为他系上这枚血色鸳鸯佩的话,那么就是他等到她答案的时候了。如此,沈立冬呆呆地望着手中的血色鸳鸯佩,目光停驻了好久好久,不知道该如何决定,决定这件她一直在逃避的事情。
其实,最近她也搞不懂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反而对于这件事情越发地犹豫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五年前她可以当着谢朝云的面,果决地跟他成就这桩交易,成为一辈子的合作伙伴,那是她自己希望的,也是她绝对有把握的事情。可是五年过去了,她忽然发现,如今再要提起这件事情,再跟他那般坚定果决地说可以合作过一辈子的话语,她竟然倏然间发现她很悲催,她无法开口了。
究竟为什么无法开口了呢?她不懂,是真的不懂,不懂为何事到临头反而退缩了呢?不懂为何五年前可以那般果决,五年后却变得磨磨蹭蹭,婆婆妈妈了,如此,就连她自己都有些瞧不起她自己了,不明白现在的她怎会如此地优柔寡断,如此地胆小懦弱了。
站在窗前,沈立冬拧眉,站了许久,一直沉默着,而后长叹了一声,最终放下了手中的血色鸳鸯佩跟鸳鸯玉钗,然后伸出手,缓缓地将桌面上的那封信函给拿起来,轻轻地拆开来,将信中的字迹清晰地呈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这信上的内容说得很简单,不过是一些日常的琐事罢了,唠唠叨叨的,竟然连天气问题都关注了,让她注意最近多添加一些衣物,夜间免得着凉了。而且,他还提到,让她忙碌事情的时候千万别忘记了吃饭,这忘寝废食的习惯不好,得改了才行。再有,就是他那边处理的事情了,细细碎碎地说着,很详细,还说着他很烦恼,热心的邻居大妈看他单身一人,总想为他牵线搭桥,给他相看姑娘,如此情况下,还真的有个漂亮的小姑娘,天天地跑到他那里,天天细心地关怀他,给他做好吃的,给他做新衣,纳新鞋子,总之看着意思对他很好,想要照顾他一辈子的意思。
而信的最后,他竟然很抱怨,大意是沈立冬从来没有给他做过一件新衣,倒是很喜欢给家人做新衣,也很喜欢给家人送礼物,只是他就从来是被遗忘的那一个,好像是她生命中多余的那一个似的,这语气中充满了控诉的意思,是何等地怨气冲天,又是何等地委屈兮兮。就连沈立冬看到这里,都会真的细细地去想一下,她真的这般苛待了谢朝云吗?
还有,正如阿水所言的那般,他所忙碌的事情很多,在她下个月及笄之日,恐怕是赶不回来了。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在信中提了,他绝对没有忘记她这般重要的日子,亲自派阿水回来给她送及笄礼物来了,并且真心实意地表示了他的歉意,希望沈立冬不要介怀,他是实在没有办法赶回来了。
如此,沈立冬看完谢朝云的这封信后,心情很是复杂。正如他所说的,好像他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没有忘记她,他一直在努力地表现给她看,在努力地证明给她看,证明他是值得她托付终身的人,是绝对信守诺言的人,且一直朝着她所给予的方向在努力地接近着目标。而她呢?五年来,好像真的没有为此担负什么,也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事情,就如他所说的那般,她先行考虑的都是家人,她能记住的也是家中每个人的生辰,精心地给家人准备着礼物,甚至逢年过节,她都绝不会忘记家人的那一份礼物,哪怕是千里迢迢的大哥沈文轩那里,她都不会忘记备上一份。
可是对于谢朝云,她老实说,她真的没有特意为他做过什么,礼物也没有特意为他准备过什么,都是捎带,顺带,旁带的,就像他所说的那般,她似完全没有将他那个人纳入她的生命当中。也许就是因为她这样的态度,所以谢朝云等不起了,他急了,才会在信中说了热心大妈牵线搭桥让他相看姑娘家了,而听他的意思,他好像也挺受用的,并不排斥那个姑娘给予他的关心,如此,他的意思是提醒她,他还是行情很好的,她若不赶紧下定决心出手的话,若是被旁人抢走了,那就是她的损失了,他是这个意思吗?
摩挲着白玉玉钗,沈立冬皱眉不语着。
按理说,她应该很乐意看着谢朝云被人抢走的,这样,她等于不用为这个问题而纠结,也不用面对家人整日对她追问起这件事情了,如此,对她而言,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可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若是真的将谢朝云给相让了出去,那么家人还得给她另外相看一个,她总归还是不可能一个人过日子的,家人总归还得让她嫁出去的。
而在这样的情形下,与其去跟一个陌生人相处,倒不如选择谢朝云更为稳妥一些。毕竟多年知根知底了,他的性情品行,这些年她也算了解甚深,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的。
何况,君子重承诺,他一直在证明着他的诺言,而她就算当年怀疑他的诚意,到现在对于他所证明的事情,她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了。
就像娘亲陈氏所言的那般,她若真的做不到跟谢朝云相处的话,那么她就该放手让他死心才对,不该白白蹉跎他的时光,毕竟他确实年纪不小了。每次看着他望着她侄子的眼神,那种羡慕的眼神,沈立冬就莫名地绝对有些愧对这个男人。
如此,还真的到了她下定决心的时候了。
想着,沈立冬握紧了手中的血色鸳鸯佩,目光定定地望着远方,她似在此刻定下了她的答案,确定了这件事情。
而一旦她决定鼓起勇气下了这个决定之时,她赶紧招了木兰木槿二个丫鬟过来。
“你们二个,今个儿就陪着本小姐去绣庄走一趟吧,本小姐到那边去看一下料子。”
“是,小姐。”木槿跟木兰听得沈立冬这般说,毫无异议,二人退了下去,一人收拾着,一人出去吩咐着车夫准备好,待等沈立冬这般收拾妥当了,便由着沈立冬带着她们二人,一同出了院门,登上了马车,赶往荒洲城最大的绣庄。
到了那里之后,沈立冬目光淡淡地扫过货架上的那些衣料子,细细地过目着,看着哪些料子比较适合。
只是挑着挑着,从那些大红大艳的衣料上瞄过,沈立冬竟然忽而停了手。
因而她忽而看到了一块料子,那块料子看着让她极为心动。
料子的颜色是白色的,上等的白狐皮子,毛色非常纯,摸上去光滑柔软,很适合当下越发冰冷的天气了。
更难得的是,配着这白狐皮子的,还有一匹雪白的丝绸,光滑如雪,散发着浅浅莹润的光泽,就像和田玉的光泽一样,淡淡雅雅的,光芒不刺眼,很温润的柔光。
沈立冬看到这块料子的时候,再看到那白狐皮子,忽而就想到这绝对可以成一套,相配得很。想着,她便开口问了那老板价钱。
那老板看到是沈立冬来买料子,竟然根本不提价钱问题,直接将白狐皮子跟那匹雪白绸缎直接打包给了沈立冬。
“县主,这两匹料子不值什么钱的,县主若是喜欢,小的就送给县主了,希望县主不要嫌弃才是。”这沈立冬的大名在荒洲城那是赫赫有名的,实话说,若没有沈立冬这个县主的话,这荒洲城根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因而凡是认出沈立冬的人,无论在哪里,沈立冬都被百姓以活菩萨的形象给供奉起来的。
此时这位绣庄的老板就是,他既然认出了沈立冬,那自然趁着此时,表露他一介百姓感激之情都来不及呢,又怎会收沈立冬银钱呢?
而沈立冬却不愿意这般凭白得了百姓的好处,她坚持着要付钱,若不然,她干脆就不要这两块料子了,如此情况下,老板最后也只得收下了银钱,而沈立冬拿着那两块料子,赶紧带着她的二个丫鬟木槿木兰闪人了。
因为若是再呆下去的话,恐怕她们三人就别想从绣庄走出来了,实在是声名太盛,百姓们的热情,她这个县主也招架不住啊。
第7卷 第三百o三章
不过好在沈立冬带着木槿木兰二个丫鬟撤离得飞快,最终倒也没有出现被百姓围观而出不了绣庄的情景。
这手头上刚购买到了她心动的料子,沈立冬也就没有在外头逗留了,直接带着木槿木兰二人回了府邸。一旦马车停靠府门前,沈立冬飞速下了马车,抱着新买的料子,急急地赶往了她自个儿的院落,随后便吩咐了木槿木兰给她准备笔墨纸砚,她准备根据她脑海中想象的那种衣服款式给试着勾画出来,然后再看一看,是否有可能做成衣袍。
那木槿木兰二人眼见得沈立冬出外去绣庄精心挑选衣料子,就觉得有些纳闷,此时听得沈立冬吩咐准备笔墨纸砚,看着沈立冬提笔在宣纸上勾画衣袍的款式,这分明是男人的衣袍。且此等款式风格,她们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不太像是给大少爷,三少爷跟四少爷,甚至是老爷还有几位小少爷做的。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她们跟随沈立冬多年,看着小姐给家中之人做得衣袍,基本上哪种风格适合哪位少爷或者老爷,她们也算是摸得很清楚了。所以这会儿沈立冬勾画的新款衣袍,看着这等风格,根本就不是小姐给家人会做得款式。
何况,要让小姐亲自动手给家人做衣衫衣袍之类的,恐怕也只有在沈家人过生辰之时,换成往常的话,她家小姐那是怎么都不会费心费力地去做这等绣活的,因为比起绣活来,她家小姐更喜欢鼓捣各种有益身体康健的补品给家人食用的。
而现在,除了下个月是小姐本人的及笄之日外,沈家在二个月内根本没有任何一位沈家人过生辰,这会儿小姐却兴匆匆地特意去绣庄购买新料子,还不怕被人看出身份来,这般冒冒失失地亲自去挑选,跟她往常一贯的冷静自持相差太甚,对于木槿木兰而言,那是难得一见,因而她们二人尽管已经做到大事面前不动声色了,这会儿还是被沈立冬的此举给震撼住了,从而露出了无法抑制的愕然眼神。
因为她们二人怎么都想不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天,有一个男人会出现在小姐身边,而小姐会给予这般的重视,重视到竟然跟沈家人一样,能够让她一手亲办衣袍给予那个人,这让她们二人怎么都预想不到,怎么都无法理解,无法理解她们几乎随时跟在小姐身侧的,这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重要男人,她们二人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这不得不让她们困惑的同时,心中更是暗暗佩服小姐隐藏的功力。
当然,她们二人还有一份深深得无奈,一份同情谢三公子多年付出得不到小姐回报的叹息。本以为小姐最终会跟谢三公子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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