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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慢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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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继续悲悼加地的死亡吧!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加地可能和那女孩谈过话、一起笑!那女孩可能带走他的声音、笑容。

女性杂志的标题再度在脑海中复苏——他直到最后都还是想要保护她。

那是谎言,是杂志捏造的话题!因为就算加地想要保护她,在坠落的巴士中,也不可能互相拥抱着。什么“手携手地死在一起”,全是谎言!

想着想着,愈是觉得无聊,却也愈是无法停止、也愈困惑、受不了。毕竟,我并无嫉妒那女孩的资格,也无法责怪加地!我现在和巧交往,思绪、肉体都与巧重叠;我如此理所当然地过着每一天,也可以说我持续地背叛加地。我究竟要想着这样的事情多少次才好呢?

我试着用左手拇指碰触食指尖。稍微刺刺的感觉,似乎被刺到的刺本身露出来了。我摸摸刺尖,微微感到痛楚,像是心被割伤。

不久,砰砰的声音,是父亲从二楼下来,走过我身旁,前往洗手间。

“啊,奈绪子,你醒啦?”他回来的时候注意到我已经醒了。

“嗯。”蜷缩在厚棉被和毛毯里的我点点头。

“失眠吗?”

“是睡着了,不过又醒过来。”

“做恶梦?”

父亲说出像是问小孩子的话语,我感觉很可笑。

“不是啦!”我的声音里有着笑意。

父亲同样笑了:“奈绪子已经成年了。”

“嗯。”

“但是,父母亲总是觉得你和绘里现在还只是小学生呢!脑海中浮现的影像也都是那个时候的你们,连像这样在一起时也是。”

我不停地点头:“我同学她妈妈在家的墙上只挂着一张她小学时期的照片。所谓‘为人父母者’,大概就是如此吧?”

“嗯,没错。”父亲在楼梯的台阶上坐下。他的坐姿悠闲,与大学里见到的男孩相同。“父母亲都是傻瓜。”

之后,我们没有多说话,只是茫然地凝视着空间。磨砂玻璃染上的蓝色,逐渐淡薄;白色比率增加,加地的色彩消失了。黑夜被推走,白天迫近,新的一天开始了。

“清晨真是充满活力!”父亲说。

我不太理解那种感觉,问:“怎么说?”

“因为,开始本身就是快乐。”

“是吗?”

“当然。而且,这样想会更快乐。”

“爸爸一向只重视未来?”我慎重地问。

但是,父亲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接着说:“因为我的个性就是这样。不过,你应该能够理解吧?”

“嗯,我明白。”

“无论会变得如何都无所谓,只要往前走,就会有新的发现。有时候可能会因为刺痛而痛苦难过;但那也是很不错的经验。对爸爸来说,在原地踏步反而更痛苦。”

父亲并不知道我昔日恋人已死亡,所以,他的话应该并非针对我而说,而是他自己的实际感触吧!

高中时,我认为父母亲是与我不同的生物。他们非常地自以为是,完全不讲道理;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次觉得自己的心被揉碎,长时间摆荡在希望倚赖与想疏离的心情之间。可是现在已经能够明白,父亲和母亲当时也和我一样,有着同样的心情,所以当然会有错误的时候,也会有迷惘的时候!过了二十岁以后,我终于开始了解各种事情。

“年纪大了真好。”

我突然脱口而出的话,让父亲好像有些困惑:“怎么忽然讲这种话?”

“因为能够了解以前无法了解的事情。”

“这句话很有意思呢!”父亲探身向前。

“我在散文式的漫画中读过这样的内容。那位漫画家因为朋友有养猫,所以在他尚未养猫的很久以前,就听朋友谈过猫饲料的事。那时,漫画家每次说到‘饲料’两个字,对方就显得不太自然,但是当时他无法了解对方为何会有那样的反应,等到自己也和猫一起生活了几年后。才终于明白当一起生活,会觉得猫仿佛是自己家人,‘饲料’这两个字,听了会令人产生抵抗感。”

“啊,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如果有人说你吃的东西是饲料,我也会感到厌恶。”

“嗯,大概吧!那位漫画家写过:‘能活得久一点真好,因为累积各种经验以后,会慢慢地更聪明。’”

“那个人真有意思!看样子,不能看轻日本的漫画家了。”父亲夸张地佩服后,问我:“能不能借我那位漫画家的作品?”

“没有问题,不过,我的漫画都属于少女漫画哩!”

“那可是重大考验了。爸爸可是个五十一岁的中老年人,看少女漫画?可是,既然是会写出那种话的人所画的漫画,我应该可以读得下。”

“那我明天找出来。”

“拜托啦!”父亲说着,站起身来,开始爬向二楼。

我在背后叫着:“爸爸。”

“嗯,什么事?”父亲停住。

回过头来的父亲的确是那个孩提时代会抱着我的父亲;耐心教我骑脚踏车的父亲;不会因为用心教我微积分,却因我完全不懂而生气的父亲。我回想起很多事情,结果反而不知道自己为何叫住他。

“没事。”我说,然后忍不住笑了。

父亲也笑了:“奈绪子呀!”

“什么事?”

“为什么睡走道?”

“我最喜欢的人死了以后,我就讨厌在房间睡觉,而且不知为何,只有在这里才睡得着。”

“是吗?”父亲颔首,好像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有两、三秒的沉默持续着。

“那爸爸下次也在走道睡睡看。”父亲口中说出的竟然是这句话。“虽然可能没有你那样严重,不过,爸爸还是有些难过……”

没有鼓励,也没有安慰……这令我松了一口气。我心想,趁现在问应该可以吧!

“和妈妈没问题吧?”

“不知道,因为率性的是爸爸。我虽然希望你妈妈能够理解,可是,或许已经完了。”

“工作方面的事?还是生活上的事?”

“开键应该是工作方面,不过,也与生活有关连。”

我们之间存在着的某种差距在这一瞬间稍微掩埋了,虽然只是稍微,但,却已经足够。

“走道相当不错呢!”

“看起来应该是。因为,你总是睡得很熟。”

“我?难道我会打呼?”

“不是的,只是平常的鼾声,放心。”

我想都没有想到会和父亲谈这样的话题,是因为这种既非早晨也非晚上的空气使然吗?

“走道是人离去的地方。”父亲说。

“嗯。”

“可是,也是人进入的地方。”

“嗯。”

“只有这样。”

“嗯。”

“你再睡一下好了。”

“嗯。”

“晚安。”

“晚安。”

我闭上眼睛,听着父亲爬上楼梯的脚步声。走道是人进入的地方,同时也是离去的地方……




第四章射门


起床时,身上穿的衣服和昨天一样,看来是连衣服也没换就上床睡觉。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和影子,告诉我一天已经过去一半。

——是有一点喝多了……

我的酒量并不算好,喝多的时候,第二天会难过得受不了,好像酒精渗入整个身体深处。但是奈绪子的父亲酒量实在太好了,不止喝得比我多,脸孔也完全不会变红。他说过他是九州人,人家说九州人酒量一流,果然不假。

我脱下充满汗臭味的长袖T恤,从衣橱里找出干净的衣服披上,打呵欠,伸懒腰,然后抬起右腿,由大腿朝外侧旋转,结束后,改为左腿做同样动作,这是我从参加足球社团时代持续至今的柔软运动。只不过,腿已经无法像以前抬得那样高,臀部关节和脚踝也完全僵硬。

高中时,足球社团的教练常说:“川岛,尽量扩展关节的可动领域,可动领域扩大,能够玩的运动种类也会更多,又能够避免受伤,绝对不只是足球需要这么做。”

我一面想着教练的话,一面持续柔软操。腿、膝盖、脚踝……依序伸展肌肉和关节后,最后用趾尖抵着地板转动脚踝。为了维持身体平衡,我的手扶住桌缘。小学入学时代父母替我买的书桌已经老旧不堪,黏贴的标签早已全部褪色,剥落的痕迹明显,桌面写满打油诗,椅子的靠背摇摇晃晃,若是不小心往后靠,立刻就会向后倒。

我坐在椅子上,拉开右边由上往下算起的第三个抽屉。有一张风景明信片夹杂在行动电话契约书和请款书中。我伸手拿起明信片,首先凝视着图案。透明的浪潮袭涌洁白的海岸,是典型的南国风景。翻过背面,右上角稍高突的文宇映入眼帘。我再度读着已经读过几十次,不,几百次的内文。加地为什么要告诉我这种事呢?

如果加地能够回来,这张明信片应该只是单纯的笑话。可是,加地并没有回来,所以明信片就具有另外的意义。

我不太明白是否应该告诉奈绪子明信片的事?或者继续保持沉默?不过,可能会告诉她吧!加地处处都替奈绪子设想,而奈绪子应该也是一样吧!因此她有知道的权利。

可是,我没有办法告诉她!不止是明信片的事,我和奈绪子在一起时,彼此完全不会提及加地的名字,那个伤口还满是脓疮,连碰触都不能。

不能一笑置之,也不能认真谈论……

我叹息出声,像往常一样地把明信片放回抽屉,走向楼下的客厅。

“弟弟,午安。”姊姊躺在客厅沙发上阅读时装杂志:“已经过中午了,不能说早安。”

姊姊如果不开口说话,外表还算可爱,可是,她的嘴巴实在太坏了;个性嘛,差劲、粗鲁,丝毫不像女孩子。这是唯有家人才知道的真相!

“午安,姊姊。”我一面装迷糊,一面走向厨房,拿出牛奶盒和杯子。说真的,我很想直接将牛奶盒对着嘴巴猛灌,可是这么做的话,姊姊的铁拳一定会马上飞过来,而我昨天才挨了一顿狠打,不想再挨打了。

“啊,真舒服。”我一口气喝光倒在杯里的牛奶。感觉上,水分完全渗透干涩的身体。

“在哪里喝酒呢?”

“奈绪子家。”

“嘿!奈绪子不会喝太多酒吧?”

“她爸爸回来了。”

“奈绪子的爸爸?”

“嗯。”我点点头。

姊姊眯着眼睛,从头顶到脚趾,频频打量我。

“我说,巧。”

“什么事?”

“再怎么说,你也是第一次和她父亲见面吧?可是,那样低俗的头发与伤痕累累的脸孔,感觉上就像是无赖。”

“头发是姊姊造成的!”我气愤地抗议。

可是,也许真的很糟糕,如果我是奈绪子的父亲,当知道蓄留这种发型的家伙,竟是女儿男朋友时,绝对会感到不安吧!

“说明书明明写着十五分钟的。”

“说明书写得很难懂呀!”

不会道歉、只是一味怪罪别人,这是姊姊的专长。

“写得清清楚楚的。”

“字太小了。”

“反正都要怪姊姊!”说着,我再度将牛奶倒入杯子。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说,姊姊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因此也没有打算继续责怪。何况,尽管姊姊嘴巴恶毒,她还是会反省。譬如上次,她就买章鱼烧请我吃,虽然她说是顺道买回来的,可是我知道,那是她陪罪的方式。

“脸孔又是谁造成的?”

“山崎学长。”

“山崎?是谁?”

姊姊好像完全不记得对方了。

“就是我高中足球队里的四号球员。他曾在姊姊来帮我们加油时,被裁判赏了一张黄牌。”

“啊,是那个很像大猩猩的人?”

姊姊在我高中时,曾看过我参加的比赛一次。不,这样说有点不对,必须订正。姊姊不是来看我,而是来看与我们对战的球队。那支球队是全国著名的足球名校,队上有好几位和偶像明星一样受欢迎的球员。姊姊对他们异常狂热,也就是所谓的追星族——她对脸蛋漂亮的男人毫无抵抗力。

县际大赛第二次预赛的第一回合,那是只要获胜就可以晋级前八强的重要比赛,对于只是弱小足球社团的我们来说,绝对是最佳表演舞台,虽然对手有两位是职业队的准球员,我们不敢妄想获胜,却也没有轻易认输的打算。

“各位,很难得能够碰上这么强的对手呢——值得好好考验自己的实力。”这一战对于现役球员的山崎学长而言,可能是最后一次上场,所以他在开赛前大声鼓励所有球员。

但是,实力的差距绝对是骗不了人!开赛笛声吹响后,才七分钟,对手就得分了。山崎学长顶球输给对方,球被从球门右角攻人,而我们的守门员一步也动弹不了。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等级不同吧!无论是踢球、传球速度、战略或战术,都有着一大截差距。

上半场被攻进两球几乎就已经决定比赛的胜负。尽管我们拼命反攻,对方的防御却是轻松悠闲;进攻时,球总是在我们的球门前绕来绕去,我们很难回踢过半场。

尽管弟弟在场,姊姊却坐在对方球门后面观看比赛,而且当对方的英俊前锋踢进第三球的时候,她还鼓掌大叫。看到姊姊的花痴样,让对于输球而显得沮丧的我,更是完全像泄气的皮球。

——畜牲,太可恶了。

为对方球队得分而狂喜的姊姊、敌军的英俊前锋、踢进第三分仍旧自以为是的对手……这一切都让我忍不住想哭。抬头,头上是美丽的蓝天,我们的声音完全被那蓝色吸收了。

这是山崎学长他们最后的一场比赛,也就是说比赛结束的瞬间,他们就等于退休。所以就算对方是足球名校,我也希望能够完成一场精采的比赛。

可能是这样的心情刺激了我们吧?下半场二十分钟过后,比赛的气氛稍稍有了变化。虽然很明显是对方放松攻势,不过我们总算也能够将球控制在脚下,也射出几颗没有进球门的球,山崎学长也开始可以箝制住对方速度减慢的英俊前锋。

即使这样,我们的球队还是无法攻破对方的球门,依旧维持三分的差距,进入下半场最后的时间。在剧烈的碰撞中,山崎学长从对方英俊前锋的脚下抢到球的瞬间,在没有教练的指使下,也没有人与我抢球的情况下,我全速向前跑。

当时的我却很清楚原因何在。那是因为,球来了!

我冲过对方犹未了解状况的侧翼身旁,拼命向前跑。后方响起“砰”地踢球声。我一抬头,只见漂宛旋转时球就在我头顶上。确认出球的位置的瞬间,我几乎快哭出来,因为,球传得稍微过远了。

——山崎学长,这样我无法接到呀!

我传球和接球的动作虽然笨拙,脚程却够快,所以才担任侧翼。即使这样,球还是飞太远,连我都不太可能追上。当然,我还是继续跑,绝对不放弃,虽然明明知道自己追不上。

就在此时,我听到一个声音。

“巧,快跑!”是姊姊的声音。

摇晃的视界边缘映人的瘦小身影,是不知何时移动至中间看台的姊姊。

姊姊双手搭在嘴边,叫着:“快跑,巧!”

我双腿用力地向前跑,忍住几乎窒息的痛苦。球掉下来了,在四十码线旁边弹跳,似乎很容易就可越过四十码线。我怎么想都认为绝对冲下到,但我还是继续前冲。

接下来的一切我迄今仍旧记得。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腿大幅伸展,简直就像在空中飞行,又像FC东京队的石川直宏与AC米兰队的卡富在滑地后,球正好在我脚下。那是一球连自己都大吃一惊的控球。

那最后的一步到底是如何伸展,即使到了现在我也不明白……可是我做到了,伸出脚……

在完全掌控球的我面前是一片无人的球场,我已经攻破敌人的防御线。我迅速站起,朝向球门盘球。敌人的守门员慌忙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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