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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雨棠和花间一壶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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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泽更是嗽得厉害,声音早就变了调。咳嗽一声顶着一声,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才甘心。
我在心里暗爽,一边挥袖扫开身边的油烟,一边端下了油锅,这才拉着他出了房门。
“去宣太医。”我一边吩咐小七,一边抬起他的脸。
嘿,好看。眼睛全醺红了,就跟兔子似的一般好看。
不过不够完美。
于是我贴前了一些,“让我先看看。”我说着伸手去擦他的眼睛。
我的手上还带着辣椒的辛气,他根本受不起这剌激,紧紧闭住了眼,眼泪刷地就流了出来。
我看得更乐。
这人长得好看就是讨人喜欢,看看,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脸上泪如泉涌,梨花带雨,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真惹人怜惜。
小子,怕是你这辈子都没这么哭过吧,今天叫我撞上了,我可真幸运啊,太难得了!
我心里乐开了花,一边吆喝着人扶他回殿,一边唬他,“皇上,你耐心等等,我去给你找药。”
药我当然有,不然我也不敢玩得这么厉害。但若不让他多受点罪,我心里就是不爽!
我施施然地洗了个手,然后去内殿慢慢翻捡我的瓶瓶罐罐。从中翻出最剌激的清泠油,这才回去偏殿。
御医已经到了,正颤悠悠地给他洗眼睛。
杨天泽还在咳,每咳一声,太医都是一哆嗦,洗眼睛的水也跟着哆嗦,沾得他颈项、前襟到处都是。
杨天泽也不说话,吓得太医更是六神无祖,搞得他越发地狼狈。
我偷笑够了,这才凑到他面前,“还是我来吧。”
老太医如临大赦,赶快把他交给了我。
我看了看左右,吩咐道,“都出去候着,等着宣。”
我要干什么可不能让你们看到,但你们也别给我走远了,我还要叫他杨天泽忌讳你们在场,痛起来时想叫又不好意思叫,硬生生地憋闷呢!
赵恩最后一个出门,非常识相地把殿门给拉上了。
杨天泽眯着眼看了看我,老实地靠在了椅子上。
我绕到一边,伸指去撑他的眼皮。
寒凉的手指沾到他灼热的眼睛,痛得他一颤,眼泪又开始哗哗地向外流。
我尽力保持严肃,打开瓷瓶慢慢向他的眼睛里滴药。
每滴一下,他都是一颤。
我知道他疼,可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心疼。
我不但不心疼,我还恶趣味地想,要是老姚看见了,会有多心疼?
可惜了,我不敢把老姚叫来,不然一定可以看场夫夫恩爱的动人场面。
杨天泽的手指紧紧握住了椅子的扶手,指节纂得都有些发了白。
牙关也咬着,咬得我担心他会不会咬出几滴血。
至于么?眼睛是柔弱,但也不至柔于弱成这样啊。
算了,看着怪吓人的,还是快点儿收工吧。
我换回太医的药,慢慢给他涂抹,他渐渐放松了下来,居然还冲着我笑了笑。
真难看,笑得比哭还难看,既然笑得那么勉强,干脆别笑好了。
我上好药,叫人帮他擦脸换衣服。
我回到内殿,又换了种药膏。
再回来时,他已经收拾利索了,只是眼睛依旧张不开,老实地在椅子上坐着。
再上药滴药,他突然张开眼看我,诡异地笑了,“小曜寒,你在偷笑。”
我手一抖,差点儿把药瓶砸在他脸上。
“皇上,臣不敢。”我按住他的头,继续给他上药。
“笑吧。”他伸手环住我的腰,仰起头眯着眼看我,“朕是故意的。”
我的手又抖了。
“别怕,朕知道你心里不高兴,故意让你耍耍出出气的。”
是这样?真没看出来。
“怎么样?”他伸手指了指我的胸口,“这里舒服了吧。”
嘁!你无聊!
第二三、二四章
二三、
我推开他,“皇上先别动,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
他嗯了一声,又靠回了椅背上,老实地仰起了脸。
我一手抬着他的下巴,一手在他的眼睛周围涂药。
然后轻轻围着他的眼睛转圈,按摩。
越摩越不爽。
这还是我第一次仔细看他的脸。
以前只觉得这张脸祸国殃民,现在才发现,他长得还真不是一般地好。
瞧瞧这睫毛。
以前总听婉儿号称自己是什么“睫毛控”,没事儿就对着人家的侧脸高叫什么诱不诱的。今天我算明白了。这睫毛一颤一颤的,再带着点儿泪花,确实很诱。
还有嘴唇。
虽说单薄了一点儿,但形状真好。颜色也好,是光亮健康的浅粉。
再看看这皮肤。
啧,居然细嫩得跟小孩子似的。这哪是男人该有的脸啊,保养得这么好,分明比我还像男宠!
美人果然就是美人,真是越看越美,看得人不禁心荡神驰。
手指不自觉地蹭到了他的唇边。
他张开眼,诧异地看我。
顾盼间,目光流转生辉。双唇妖艳,娇美如花。
是诱惑。
十足诱惑!
坏了,这小子又在趁机勾引我!!
我在心里一声哀叹,闭上眼睛,偏头吻了下去。
越吻越入迷。
双手插进了他的头发,只想吻得更深些。
还有他的下颌,他敏感的颈侧,和轻轻滑动的喉结。
“小曜寒……”
“嗯。”
他锁骨长得可真好。
“梁曜寒……”
“嗯。”
骨窝也很深,非常漂亮。
“梁曜寒,你就那么想朕么?”
我闻言一颤,终于回过了神来。
“那就来吧。”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则呆呆傻傻地看着他。
我已经扯开了他的衣裳。
我正半撑在他的身上。
锁骨上已经留下了吻痕。
我的天呐。这个祸害。
我吓得噌地跳到了一边。
心颤得厉害,浑身都是冷汗。
他伸手一拉,我站不稳,咚地跌在了他的身上。
“小曜寒,”他卷起我的一缕头发,笑得极为奸诈,“你是想吃了朕,还是想朕吃了你。”
我硬生生地打了个颤。
“快说!”
“我……”
我说什么啊我,我说什么都得死得超级惨烈。
“不说是吧,不说就是你想朕吃你。”
他一翻身,反手把我压在了椅子上。
“小曜寒,”他舔了舔我的耳朵,“听说用这么做,你会很舒服。你要不要试试?”
那………个,不必。
深吸了口气,我尽力稳住自己的声音:“椅子会翻。”
“什么?”他没听明白。
于是我好心地解释,“这样做,我们会倒栽在地上,然后我们很可能会受伤。”
他怔了怔,噗地笑了出来。
“梁曜寒,”他拧了拧我的脸,“也就你能想出这种坏人兴致的混帐话。”
是么?那我还真是容幸。
他拉起我,又转了个身,把我抱在了他的腿上。
“不想做就不要诱惑朕。”
滚,分明是你诱惑我!
我挣开他。
他识相地没有拦我,只是笑得很得意。
之后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风头全被他抢光光,搞得敬德和日朗全都围着他嘘寒问暖,我倒成了配角。
本想赶他走,可看到日朗高兴的样子,还是忍了。
难得杨天泽肯亲近这个儿子,我不想坏了小日朗这个难得的机会。
吃过饭,送走了客,我又爬上了殿顶。
殿顶清静,没有人看我,最合适想事。
我手里提了壶女儿红,一边喝,一边在心里琢磨跑路的事。
首先是钱,然后是路线,最后是隐居的地点。
钱好说,只要把手里的银子换成不同面额的银票就行。还有几块玉,最好也能找机会变卖成钱。其它的东西都有标记,不能乱动,免得被皇上的狗鼻子嗅出味儿来。
至于路线和隐居的地点么……宇时叫我等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安排。
宇时在宫里有眼线,可我回来快半年了,至今没有访到半点端倪。仔细想想,也许宇时并不完全信任我,所以这个眼线才没有和我联系。
魔教的事,我知道的实在太少。杨天泽不会让我知道,而宇时不肯让我知道,我自己则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冒然地跟了宇时,很可能会被景三他们算计,干脆还是我自己先隐一段时间,看情形再慢慢计较吧。
想来想去,我最担心的还是宇时。怎么想怎么觉得他被皇上和景三他们双重算计。宇时心思很纯,又年少气盛,最容易被人利用。他现在又和皇上较着劲,我真不知道怎么劝他才好。或许我该什么也不说,只是叫他和我一起隐居,或者就此浪际天涯比较好。
杨天泽是我和宇时之间的结,只要不提他,那我和宇时什么都好说。只是……我真没什么信心可以避开他。
我喝干壶里的最后一滴酒,然后将酒瓶子扔下了殿顶。
殿廊下立刻人影晃动。
我瞄了一眼,躺倒在了殿瓦上。
不一会儿有人上来了。
是于言。
于言又给我拎了瓶酒,我笑了笑,坐了起来。
“陪我吧。”我拍了拍身边的琉璃瓦,“陪我喝一杯。”
于言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了两个酒杯。
原来是早有准备。
我接过酒,和他干杯。
我说,“嘿,为两条光棍干一杯。”
于言爽快地干了。
我伸手搭住他的肩,又和他干杯。
我说,“来,再为两条光棍干一杯。”
于言这次却没喝。
那我自己喝。
我要抬手喝酒,于言却突然拉住了我。
“梁主,”他抬手和我碰杯,“你喜欢皇上么?”
我诧异地看他,因为这不是他该过问的事。
不过既然他问了,那我说说也无妨。
“我爱尚宇时。”
“那,为什么之前……你……”
他吞吞吐吐,我立刻满头黑线。
杨天泽,你个祸害!!你这头公……算了,我也有错。
是我不该好色。
我悔不该当初耽于你的美色,一失足成千古恨,到如今……
“……不帮尚宇时杀皇上?”
啥???
“于言,你说啥?”
“我说……”
“不,你不用说了。”
真是无地自容了。
这么正经的问题,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考虑自己好不好色?
太没面子了。幸好天黑,幸好我没说露嘴。
清了清嗓子,我改装深沉,“皇上死了对我全是坏处。”
于言点了点头,和我干了酒。
“梁主,”他又替我斟酒,“在你心里,又怎么看我?”
“我当你是我哥。”
于言居然愣了。
我的脸蹭地就红了。
这么煽情的话,我居然想也不想就说出了口??
我不正常。
我起身想走。
于言却点了点头,“梁主,我愿意给你当哥哥。”
我闻言暗吐一口气,强做平静,拍了拍他的肩。
然后一搂哥俩好,我与他齐杯对碰,“于言,好兄弟,咱们再干一杯。”
我抬手喝酒。
刚把酒灌进嘴里,于言就点了我的穴。
然后他勾住我的手臂喝他那杯酒。
这种喝法,是合卺酒。所以我完全被他吓傻了。
喝完了,他又在我的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我更傻了。
傻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回过了味儿。
于言已经解了我的穴,声音低的像蚊子,“梁主,你现在可以打我了。随便打。”
嘁!
笑了笑,我装傻,“于言,我可不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不可以。”
这小子!
“梁主,”于言又开始倒酒。“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皇上却不愿再和尚宇时一起,那你就跟我好不好?”
我再装傻,“于言,你别咒我。”
“梁主,我是认真的。”
我也很认真啊。有个杨天泽已经够麻烦的了,现在又跑来一个你,我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
继续装傻,“行啊,要真有那么一天,而你还没嫌弃我的话,我就跟你走。”
于言点了点头,“梁主,有您这句话,于言今日便对天起誓,以当空的皓月为证,于言或者终身不娶,或者只与你一人缔姻成亲。此生此世永不反悔。”
他一说完就把手中的酒洒向了天空。
酒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银亮的水光,落在瓦上,噼叭作响。
我看着他的侧影,只能叹出一口气。
又是一个傻瓜。
于言转头看我,了然地笑了,“梁主,你果然是当我在说笑。”
是啊,我真希望你是在说笑。我木然地点点头,“现在我知道你是认真的了。”
“那你呢,你要反悔刚才说的话么?”
“不,”反正都搞成这样了,那我装傻到底,“我不反悔。于言,我也发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梁曜寒,一定跟你走。”
只怕我没这种机会。
二四、
过完年,跑路就成了我的工作重心。
自从上元灯会杨天泽证明了“我心里有他”,而我又不慎被他色诱之后,他更是加紧了攻势。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是认定了我是他的第二春,无论和老姚怎么样,他也不会放过我了。所以我也不管他们俩了,既然我们的事与老姚无关,那我何必煞费没效果的苦心。
杨天泽频繁对我美人计加温柔攻,最近更是缠绵得我那颗不甚坚强的小心脏动不动就忽悠忽悠的偷停。我估计我离中计也不远了,所以加紧动作准备跑路。
当然了,有时我也会动摇动摇。毕竟杨美人要钱有钱,要势有势,相貌端庄,人品不错,而且看上去好像真挺喜欢我,我就算是喜欢喜欢他,似乎也吃不了什么亏。可转念一想,我还是不敢。
他可是个腹黑啊。这我还没跟着他呢,他都算计我东算计我西的,这我要是真的犯了傻,咚地一声栽倒在他石榴袍下,恐怕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绝对是“被他卖了还乐呵呵地帮他数钱”那一型的。
再说了,我和皇上终究是以利益关系为重。以这种关系谈感情,结果可想而知。他杨天泽艺高人胆大,他敢玩,但我不敢玩。只是感情这种事,谁也说不准。有时候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所以我现在一日三遍地叨念着宇时,就怕自己迷了心眼,对杨天泽犯傻。
于言也成了我的一块心病。以前我从没认真地去注意他,现在想想,只觉得这小子也不是什么正路人。他毕竟是皇上派给我的贴身侍卫,谁知道他跟皇上私下有没有藏什么猫腻??
只是那天过后,于言再也没对我做什么特别的举动,以至我时常怀疑那天是不是我喝高了胡乱发梦。
楚成在二月被成功提升了。我找个借口接他入城,顺便在路上把那两块杨天泽赏我捂手的暖玉都换成了银子。
跑路的总体规划我也都想好了:先隐姓埋名躲上一阵,摸摸魔教形势;再伺机劝宇时和我一起走人。若是宇时执意不走,那就我自己走,一路向西,开个麦当劳—肯德鸡,简称麦啃鸡。然后当个小财主,娶个金发碧眼波霸,温香暖玉的一抱,再生几个混血儿,绝对可以死而无憾。
现在我缺的,就剩下一个跑路的机会了。
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风一来,万事必然全部OK。
进了三月份,于安那边的冬稻开始抽穗,乱子跟着来了,机会也就来了。
先是春汛。按着原先的计划,若是河汛时需要掘堤,皇庄应该首当其冲。结果一伙刁民趁乱又淹了张得才的地。
接着是人工。不知是谁造了谣,说是皇庄会给佃农免徭役,收了庄稼还会分利,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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