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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甲三国-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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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虞惊呆了,脑子转了半天才转过弯来,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恶狠狠的说道:“就算他们有罪,也罪不至全死,只需抓住元凶斩杀即可,他等都是无辜牧民,奉命而为,当属胁从不问。”

  公孙白坦然的迎向刘虞的目光,声音也变得激动起来:“他们无辜,难道那些汉人百姓就不无辜?好一个胁从不问,他们连妇孺都不放过,长期劫掠汉人为奴,岂是一句胁从可蔽之?今日若不是我一场大水将他们淹死,明天全城的军民不是饿死,就是被斩杀殆尽,或者全部为奴,包括……太傅你自己!”

  他顿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以六千对四万,只斩杀元凶,不伤及任何无辜,谁能做到?还有,谁又是无辜?塌顿被杀,还有继任者,杀了一个塌顿,还有千万个乌桓人站出来,谁又为无辜?真正的无辜。是城内城外的汉人百姓,乌桓人劫掠成性,谁又为无辜?”

  刘虞一时无语,只是指着公孙白怒道:“你滥杀无辜。还强词夺理!”

  公孙白也怒了,针锋相对的吼道:“你假仁假义,迂腐不堪,看似仁慈,实际上是欲置三郡无辜汉人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让他们任由乌桓人的凌辱和蹂躏,你其实才是真正的不仁不义!”

  刘虞一时气结,指着公孙白道:“你,你,你……”

  半天没说出话来,一甩袖子,踉踉跄跄的向城楼下走去,身旁的侍卫急忙向前扶住他的身子。

  身旁的田豫望着刘虞凄凉的背影,心中一阵于心不忍,低声道:“请恕属下斗胆直言。太傅毕竟是亭侯的上司,又年过六旬,亭侯的言辞有点过了。”

  公孙白微微叹了口气道:“太傅过于仁慈,在这乱世实在不是好事,此次虽然刺激过深,或许更能让他早日醒悟过来。”

  ****************

  太傅府内,主厢房。

  刘和摇头叹气的从房内走出,满脸的苦闷之色。

  两天了,一连两天刘虞都粒米未进,刘和每次将酒菜在他的案几前。都被他掀倒在地,叫他滚出去。

  刘和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却毫无办法,要知道刘虞可是过六十岁的人了。再饿下去,恐怕身体就要出大问题了。

  这时一个家将匆匆而来,朝他耳边附耳说了些什么,刘和神色一愣,随即跟着那家将急匆匆的奔了出去。

  大厅之内,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正肃然而立。眼见刘和进来,立即向前一拜:“民女拜见太守!”

  刘和被拜为辽西郡太守,虽未赴任,众人已以太守相称。

  刘和疑惑的端详了一下这个女子,只见这个女子姿色不过中上等,并无什么过人之处,沉声问道:“请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娇滴滴的笑道:“民女叫舞雪,请太守多多关照。”

  刘和倒也不再纠缠,直接问道:“你说,你有办法让太傅进食?”

  舞雪笑道:“自然,如若不行,愿受责罚。”

  刘和大喜,道:“好,只要你能让太傅进食,赏钱一万。”

  那舞雪姑娘朝他抛了个媚眼,娇滴滴的笑道:“多谢太守!”

  刘和也不废话,转身喝道:“来人,去厨房再端一盘热酒菜来,给舞雪姑娘。”

  旋即,一名家将端来一盘热气腾腾的酒菜,递给舞雪,然后朝舞雪做了个请的手势。

  舞雪接过酒菜,朝刘和嫣然一笑,转身风情款款的跟着那家将走了出去。

  刘和满头雾水,终觉此女不是很靠谱,也跟随而去。

  厢房内,刘虞躺卧在床榻之上,望着房顶出神,脸色灰白而苍老。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人悄悄的走了进来,将一盘热气腾腾的酒菜放在他床榻边的案几上。

  “拿出去,滚!”刘虞暴怒的喝道,连看都没看来人一眼。

  话音未落,那人突然扑通一声跪倒了下去,哭声喊道:“民女拜见太傅,还请太傅一定要救民女一家性命,民女将永世铭记太傅的大恩大德!”

  刘虞大惊,急忙转过头来,只见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跪拜在他的床榻边,满脸的泪痕如同雨打梨花一般,身子不住的微微颤抖,显得极其楚楚可怜。

  他急忙端坐起来,由于饿了两天,身子无力,差点摔倒,那女子急忙起身一把将他扶住,接着又流着眼泪跪拜了下去。

  刘虞坐定,沉声喝问道:“你有何难处,尽管对本官道来!”

  那女子哀哀的哭道:“民女舞雪,原本跟随父亲在城内做点小本生意,不料今日突然被太守将我全家抓起,说我父是乌桓人的奸细,要将民女全家问斩,还请太傅救我!”

  说完又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磕得额头都青肿了一块,惊得刘虞急忙一把将她拉住,已然气得七窍生烟:“公孙白,鼠辈敢尔!”

  舞雪哭道:“公孙太守说,如今土垠城由他做主,他想杀谁就杀谁,就是太傅也阻拦不了,不过民女如果能答应他的条件,即可放出民女全家老小,否则杀无赦……”

  刘虞气得咬牙切齿,怒声问道:“什么条件?”

  舞雪停住了哭声,定定的望着刘虞道:“公孙太守说了,只要民女说服太傅进食,则可赦免民女一家老小无罪,否则……”

  刘虞的脸色瞬间凝注了,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舞雪见刘虞不语,当即神色惨然,哭道:“听闻太傅爱民如子,如今也不过虚得其名,既然太傅不愿相救,民女也不活了,撞死在太傅面前好了……”

  话音刚落,便腾身而起,朝屋内的柱子撞了过去。

  刘虞大惊,急声道:“且慢,本官答应你就是。”

  舞雪的身子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硬生生的在屋柱前半尺远的地方戛然而止。

  转过身来,已是满脸激动之色,迎着刘虞跪拜了下去:“民女多谢太傅,太傅大恩大德,民女永世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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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谁是无辜者


  屋外的刘和终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细想了一会,瞬间满脸的无语。

  这样也行啊,真是够狠的!此女不简单吶。

  大厅之内,刘和笑容满面,当即令人端上一万钱,不过一枚铜钱也有3克多,一万钱就是七十多斤,一个俏生生的姑娘还真带不走。

  刘和问道:“不知姑娘府上在何处,不如让本官派人送到贵府去?”

  舞雪又朝他抛了个媚眼,笑道:“如此有劳太守了,太守只需派人送到府门外,自有人前来接应。”

  刘和六七房如花似玉的小妾,倒不至于被她所惑,但是却对这舞雪姑娘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忍不住问道:“不知舞雪姑娘是哪家府上的姑娘,有空定登门拜访尊府。”

  舞雪姑娘抿嘴一笑道:“土垠城就那么大,若是有缘,一定会有机会遇上太守的,民女告辞!”

  说完朝刘和弯腰款款一拜,便朝大厅外走去,身后两个家将端着两大盘铜钱,紧紧的跟在她身后。

  刘和望着舞雪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端起一樽酒,边饮边转头对身旁的一名家将道:“替本官打听一下,此姑娘是哪位府上的。”

  身旁的那名家将似乎憋得满脸通红,见到那舞雪姑娘已经奔出大厅外,又见刘和来问,终于忍不住哈哈笑道:“此女子,小的见过多次了。”

  刘和满脸疑惑的望向那家将:“你何时认识这位姑娘?适才为何不说?”

  那家将笑道:“此女乃红香阁的红牌姑娘,她每日卖笑,逢场作戏惯了,自是演得真的似的,将太傅也骗过去了。”

  噗!

  刘和口中一口老酒喷的那人满头满脸都是。

  许久,他才反应过来,疑惑的问道:“一个烟花女子,如何会知道太傅拒食之事,又如何出得此计?”

  话音未落,那两名送舞雪出门的家将已经奔了进来了:“启禀太守。那舞雪姑娘出门时,公孙太守已在门外候着,听闻太傅已然进食,不但又赏了舞雪姑娘一万钱。还专派侍卫驾车送舞雪姑娘回府。”

  噗!

  刘和口中的酒水又喷薄而出。

  “公孙太守在门口求见太傅,见还是不见?”那家将又问道。

  刘和想了想,无奈的说道:“此人虽然可恶,但是终究是本郡太守,难得其有心。就让他进来吧。”

  ……

  主厢房内,刚刚用过餐的刘虞正躺在床上打着饱嗝,心中却仍在大骂公孙白无耻。

  简直太无耻了,当日他在城楼上被公孙白怒斥,脸上挂不住,便以绝食来要挟公孙白就范,想不到这无耻的家伙偏偏来上这么无耻的一招,反倒逼迫得他不得不就范,只恨得他牙根痒痒的。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歌声。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

  马蹄南去

  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大汉要让四方来贺!”

  歌声慷慨而激昂,歌声之中,一个丰神如玉的少年,头戴白玉冠,身披一袭雪白的轻衫。腰佩长剑,摇着羽扇,踏歌昂然而来。

  歌词的最后一句,深深的将刘虞打动了。他蓦然回头,望向歌者,浮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张没心没肺的笑脸。

  “公孙白拜见太傅!”

  刘虞瞬间脸色大变,涨得如猪肝一般,迅速四处张望了一下,气急败坏的抓起床头一个瓷瓶就要朝公孙白砸去。

  “且慢!”公孙白满脸的凛然之色。指着刘虞喝道,“此瓶乃战国之古物,价值三万钱,足够一户百姓之家数全年生活之资,太傅一向勤俭爱民,岂可行此糟蹋民财之事?”

  此瓷瓶有这么贵么?

  刘虞瞬间停住了,疑惑的望着手中的瓷瓶,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

  他双眼四处搜索,然而令他无奈的是,四周的物品似乎都挺值钱的,他还真舍不得砸烂了,最后视线定格在酒壶之上。

  这玩意是铜质的,不易砸烂,就这个了。

  他眼中一亮,伸手便抓向了酒壶。

  “慢,太傅岂可如此!”公孙白不等他的手挨到酒壶,便沉声喝道,“此酒壶中还有半壶酒,一壶酒要耗五斤粮,半壶酒就是两斤半的粮食,岂可就此糟蹋?须知百姓耕种不易啊,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此词看似直白,却是甚有道理,这酒还真不能就这么撒了……”刘虞心中暗道,不觉又收回了手。

  被公孙白这一说,四周似乎再无物可砸,刘虞正于心不甘的四处搜寻,却听公孙白笑道:“不如下官派人到外面寻几块泥土给太傅砸一砸,这个不要钱的。”

  刘虞气极,指着公孙白怒喝道:“滚!”

  公孙白凛然道:“我堂堂大汉右北平郡太守、广宁亭侯、兴北中郎将,当行得正,走得直,若是在地上打滚,岂不是有辱我大汉之威,太守何其糊涂啊!”

  “混账……你是想来气死本官吗?”刘虞气得满脸铁青,索性气呼呼的转过背去,不再理会公孙白。

  公孙白不以为然,轻轻的摇着手中的羽扇,淡淡的说道:“下官前来,是想献几幅图画供太傅观赏,此画都是下官前日征战乌桓人时,沿途亲眼所见之情景,请人如实画出。”

  刘虞愕然的转过头来,只见公孙白身后的侍卫呈递上五六卷画轴,放在刘虞面前的案几上。

  刘虞疑惑的打开了其中一轴画卷,细细一看,不禁脸色大变。

  只见画内,遍地的尸体,满地的鲜血,一个乌桓骑兵将一名小孩的头颅挑在枪尖,另外一名正用雪亮的长刀剖开一名孕妇的腹部,四周烈火熊熊。还有两个乌桓骑兵正满脸狞笑按着一个年轻女子在地上,撕扯着她的衣服,那少女满脸的惊惶和恐惧。

  他满脸震惊的望着这幅画卷,久久无语。接着又打开了其他几幅画卷,都是同样惨绝人寰的情景。

  他合起了画卷,默然不语。

  公孙白一拍掌,又有几个侍卫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过来,那婴儿正在熟睡当中。皮肤雪白,面目清秀,若非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从他鼻梁中贯穿而过,原本将会长成一个和公孙白一样俊气的男子。

  刘虞望着这个幼小的生命,眼中露出疼惜的神色。

  公孙白冷声道:“这个婴孩,是军士们在路边草丛中捡回来的,他的父亲被乌桓人大卸八块,母亲被凌辱而死,他的父母临死前怕他受伤害,偷偷的藏入草丛之中。幸得军士所救。他们给他取了个名,叫幸生。”

  说到这里时,那个叫幸生的婴儿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露出甜甜的笑容。

  刘虞望着那个幼小的婴孩,听着他的悲惨身世,望着他那甜甜的笑容,神色忍不住再次动容。

  “和平,从来就不会自天而降,只有正义的杀戮,才能制止邪恶的杀戮!”

  公孙白说完这句话。便率着众人扬长而去,留下刘虞在房内发呆。

  ****************

  落日之下,土垠城四周依旧是一片沼泽地,洪水滚滚奔流。但是水位已明显降低,许多较高的地方已经露出了水面,留下一片烂泥地,还有鱼虾在蹦跳着。

  在土垠城北面的水岸边,数十个人头随着一根根滚木漂浮而来,在浅水处缓缓的停了下来。数十名乌桓人脚踩着实地,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松脱手中的滚木,任其漂流而下。

  接着死里逃生的乌桓人连滚带爬的奔上了岸边,一屁股瘫坐在地面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任落日暖暖的晒在背上,望着滚滚的水面出神。

  一个身材粗壮的乌桓人,伸手掀开额前的长发,露出面目,正是右北平郡内乌桓大人能臣抵之。

  他狠狠的望着土垠城方向,眼中露出浓浓的仇恨,恶狠狠的吼道:“公孙小贼,杀我族人,此仇不共戴天,我此去必重整兵马,杀光郡内的汉人,以报此仇!”

  这一战,他摔九千多精骑出征,如今就只剩下这几十人了,旧仇未报,新仇又添,叫他如何不恨。

  身旁的另一名身材高大的乌桓人缓缓的抬起头来,茫然的望着他,问道:“大人还要再战么?”

  此人是一个邑落小帅,名叫帖木儿,残存的这四五十人之中,倒有八成是他的部曲,真正的能臣抵之的亲兵,不过十人。

  能臣抵之大怒,指着他怒吼道:“当然要战,此仇不报,我如何心甘?难道你被公孙白打怕了么?”

  帖木儿冷冷的望着他,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九千精壮出征,就只剩下这四五十个兄弟,族中的剩余的所有精壮,加起来也不到万人,难道我等还要将他们拼光吗?四万人都没奈何公孙太守一根毫毛,就算我等倾族而出,又能如何?难道你想举族覆没吗?”

  能臣抵之腾身而起,指着帖木儿吼道:“帖木儿,别以为你是乌延的连襟,本大人就不敢杀你,再敢胡言乱语,格杀勿论!”

  帖木儿也站了起来,眼中的神色变得冰寒,沉声道:“当初我们已和太傅签订停战协议,公孙太守入右北平郡也未显露恶意,若非你主动招惹公孙太守,何来今日之祸?如今族中精壮损折大半,你还要拉着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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