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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环-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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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还给我。
窗外的景色即使再美,也有看倦的时候,尤其当只有一个无聊且受着伤的人对着它时,真不知真的是在欣赏它的美景,还是恰巧在无意识中就这么看着它罢了。
此刻我就对这片风景感到非常厌倦,厌倦得腰酸背痛,厌倦得心烦意乱。我慵懒地从躺椅上爬起来,慵懒地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不整的妆容,慵懒地扶着墙壁慢腾腾地走下小楼,慵懒地用软弱无力的手去拉大门上的把手。
是的,我想走到阳光中去,让阳光洗去我身上的伤痕,让阳光温暖我内心的冰冻。此刻或许只有阳光,也只有阳光,才能重新唤回我即将枯萎的生命了。
可是我把手搭在大门的把手上这么一拉,竟然没有把大门拉开。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体太虚弱了,气力不济,竟然连这扇小小的门都没能打开,心中不禁颇感惭愧,急忙扭头四下里看了看,所喜周边无人,我的这副窘态也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稍微喘了两口气后,又去拉大门上的把手,这一次不自觉地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只听见清脆的“吭啷”一声,似是锁链的声响,门只开了一条小缝,终究还是没有把它打开。
我心下疑惑,透过门缝向外看时,却见一条明晃晃的锁链在外面死死地把门缠住,要想打开此门,必须先解开那条锁链。
我见门被铁链锁住,心中甚是懊恼,怒道:“难道不知道这个屋子里有人吗?我正在这间屋子里呐。是谁在玩这种无聊的、恶毒的、自作聪明的恶作剧!”
可是恼归恼,怒归怒,那条铁将军依然牢牢地锁着门,任凭我又拽又拉又推,就是丝毫无法把门再打开一点点。
我身体里稍稍聚集起来的力气在迅速耗尽,不多久我又变得精疲力竭,几乎站立不稳,只好倚在门上粗重地喘着气。
我无法出门,无法到其他地方,无法感受门外的阳光,却又不愿在楼下无所事事地待着。楼下总给我一种压抑、冷漠、潮湿的感觉。我只好又一步一步地来到楼上,至少通过楼上敞开的窗户我还可以看见远处山峦的景色,看见近处花园里的盎然,虽然那种景色现在看上去也和待在楼下一样地无趣,但终究还是有一点景色可看。可是当我来到楼上,来到楼上的窗户前面时,太阳已经深深地沉到远远的大山里面去了,大地已是昏暗,远处的山峦已是模模糊糊,一片朦胧了。
我百无聊奈,又在那张躺椅上躺了下来。
当窗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看的时候,躺下来或许会更舒服一点。
我躺在躺椅上,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天花板,可是天花板也是一样地无趣,稍微看一会就厌烦得要命,不得不再次从躺椅上爬起来,在屋子里随随便便地走动着,漫无目的地走动着。
可是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可看的,不仅没有什么可看的,甚至还有一点点让我害怕,因为在这里发生过一些不幸的事,我甚至在这里还做过一个梦,梦里的景象更让我恐惧。
我于是在天还没有全黑的时候,就找到灯的开关,把灯打开,让灯光充满了整个屋子,并且我要挪去桌上所有的零零碎碎,尽量不让这个房间出现一点灯光照不到的死角。
当阳光消失殆尽的时候,灯光就是我此时最大的安慰了。
等一切收拾停当,我觉得满意之后,我才停住手,看着屋子的各个角落不停地叹气。这个我曾经住过的小楼啊,为什么我此刻竟然没有一点亲切感,却像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呢?我对这里充满了好奇,也充满了不安。
我在床边坐了下来,这张床我仍然很熟悉,它一直是那么柔软、舒适,一坐上去我就不想再起来,一坐上去我就想躺下来,于是我果然就躺了下来,并且把被子拉过来盖住了全身,躲在它温暖、柔软的窝里。我实在太累了,真想好好地睡一觉,甚至觉得就算让我此时在此长眠,我也会在所不惜。
可是,我刚刚躺下,忽然发现在枕头旁边的床架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里有道星星似的寒芒微微地一闪,发出一道幽幽的蓝光。蓝光虽然转瞬即逝,但我似乎对它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我立即翻身坐起,挪开枕头,掀开垫单,沿着床边的缝隙往下看去,却又全然不见蓝光,缝隙里面一片漆黑。
我自嘲道:“这一定又是我的幻觉在作怪了。”
我重新摆好枕头,刚要躺下,忽然那道蓝光又闪了一下,特特地在我眼前闪烁了一圈。我再次朝那道蓝光看去时,偏偏又看不见。心里想到古怪,手脚却未迟缓,我又挪开枕头,掀开垫单,用手伸入床边缝隙,向着蓝光亮起的地方摸了下去。前后摸了一会,并没有摸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觉心中略有些丧气。正欲缩回手臂,忽然手指触及到一个坚硬的物体,又圆又扁。我心中一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用食中两指轻轻夹住那件物体,仔细地把它抽出缝隙,放在眼前细看时,只见那件物体黝黑发亮,上面有一团跳跃着的火焰。呀,这不正是那枚徽章火焰环吗?
我竟然在丁小小的床下找到了一枚徽章!
这枚徽章和那枚我在大学毕业前在那幢荒废的院子里发现的徽章一模一样。我已经把那枚徽章送给了戴维,它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了呢?是另外还有一枚徽章,还是它就是我已经送给戴维的那枚徽章?
我心里惊疑不定,拿着那枚徽章反反复复地查看着,希望能找到它和我之前的那枚徽章的共同点,抑或不同点,哪怕再小、再细微的一点差别也好啊。但是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找不到它们之间的任何区别,形状、大小、火焰的方位或是浮起的程度,没有一点不相同。
这枚徽章是基地的宝贝,陈大为曾经为它纠结了二十多年,戴维也为见到它而欣喜若狂。
这枚徽章不会简简单单地落在这里,如果它早就在这张床的缝隙中,经过了这么多年,它一定会被发现。而我之前住在这里的时候,屋子里几乎每一个地方都被仔仔细细地检查过,我那时在这里没有看到过任何东西啊,那么这枚徽章更有可能是丁小小住在这里的时候落在床缝里的。
丁小小?她怎么会有这枚徽章?
第192章 被锁小楼负噩名
我竟然在落霞小楼床铺和墙壁间的缝隙里发现了一枚和我送给戴维的徽章完全一模一样的徽章,我手里紧紧地攒着这枚徽章,反反复复地摩挲着,心里一个劲地疑惑道,难道丁小小也有一枚同样的徽章?如果她也有一枚,她的徽章是从哪里来的呢?她和基地有什么关系?如果这枚徽章不是她的,为什么这枚徽章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住过的落霞小楼?她的突然遇害与这枚徽章有关吗?
单凭这枚徽章无法解开我心里泵涌而出的越来越多的谜团,于是我又在发现徽章的那条缝隙里仔仔细细地摸索了一遍,除了少许积聚的尘灰外,再没有发现其他任何东西。
这枚徽章应该不是丁小小故意藏在这里的,否则它早已被基地数不清的别有用心的人发现并取走了,因为这条缝隙并不是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我既然能这么轻易地发现它,其他人也能。这枚徽章或许是藏在其他什么地方的,只是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才不慎掉落在了这里。
当我的手指在缝隙中摸索的时候,手指上沾满了尘灰,而那枚徽章却非常光亮,上面一点灰的痕迹都没有,可见徽章掉落在这里的时间并不长,或许就是刚才我收拾桌子上零零碎碎的杂物时不小心碰落的呢。
一想到可能是我刚才碰落的,我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床边的桌子前面,双手把桌上的东西一件件拿过来,上下左右翻来覆去地查看,希望能在这些东西中找到一丝半点的线索。
桌上放置的物品非常杂,而且多,有各种各样的盒子、杯子、盘子,还有各式各样色调黯淡的装饰物,但我把它们都一一检视过,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桌上还有一个直立的相框,里面嵌着丁小小的相片,相片里的她正穿着一件黑色长裙,面容冷漠地站在一扇漆着黑白花纹的窗前,朝外观看。窗户打开着,窗外是漫漫茫茫的冰天雪地,远处有一树梅花,梅花似乎开得正好。这是丁小小很喜欢的相片,自从她住到这里的第一天起她就把这张相片放在床前的桌子上,这样她起卧行走之间一抬头就可以看见这张相片,重温相片里自己冷峻的模样和窗外那树梅花在她心里燃烧的希望。不知因为什么,虽然这张相片光影用得很好,立意也是不错,但是我并不特别喜欢它,有一次我竟然冒险提议让她换掉这张相片,她当时就铁青了脸,嘟着嘴,一副愠怒的神色,唬得我心砰砰乱跳了好一阵,之后我也就再没有提起过。
如今看到这张相片,以往的那些日子又若隐若现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让我倍感亲切。人生最大的痛处之一就是“物是人非”,如今相片依然在这里,独自守着它那远得似乎难以触及的希望,可是人呢?相片的主人丁小小呢?她到哪里去了?她还会回来吗?如今这幢小楼又成了我的地方,可我不是故意要鸠占鹊巢,我是被什么人玩笑般无情地锁在了这里,这幢外表漂亮的小楼成了囚禁我的监牢。
当我把相片重新放回到桌上的时候,不料手指一抖,相框站立不稳,“啪”地一声翻倒在了桌子上。我正准备把它重新扶正放好时,却见相框的底座上裂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隙,大约一公分长短,模样大小正好可以放进那枚徽章。
这个偶然的发现让我内心不禁一阵激动,我立即把相框重新拿在手上,对着那条裂缝看了又看,隐隐约约地看见那条缝里的深处还有一点白色的东西,似乎是一张小纸片。我很快就在抽屉里找到一把又薄又细的小刀,把刀尖轻轻地插入那条缝隙里,施用巧劲一点一点地去挑拨那张小纸片,可是小纸片在缝隙里面卡得又深又紧,挑了几下,竟然没有丝毫动静。我一时焦急,举起相框就想把它砸碎,可是一想到这个东西是丁小小的心爱之物,如果丁小小现在不幸遇害了,甚至还是她难得的遗物,我万万不能破坏这么珍贵的东西。思及此处,于是我又耐下心来,重新把小刀慢慢地探入那条缝隙中,一点一点地往外挑那张纸片。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不懈努力,那张纸片终于被挑得冒出了一个小头,我立即放下刀片,用手指甲紧紧夹住那张纸片冒出来的尖尖角,慢慢地把它抽了出来。
小纸片一抽出来,我立即把它攥在手心,整个心狂跳个不停,“咚咚咚”地作响。小纸片,小纸片,这是丁小小留下了的小纸片吗?它和我刚刚得到的徽章放在一起,它一定和那枚徽章有关,它上面可能就记录着那枚徽章的秘密呐,而这也是我特别想知道的。
我把相框轻轻地放回桌上,对着相片里的那个人笑了笑,说道:“如果你真的知道这枚徽章的秘密并且把它告诉我的话,我一定会非常感激你。”
我重新打量着那张小纸片。小纸片折叠得整整齐齐,显然非常仔细用心。我把小纸片在桌上慢慢地展开,果然在纸片上看见了两行蝇头大的小字,字体隽秀,明显出自一个女子的手笔。小纸片上写着:某年月日,得之于乐康。
看见这几个字,我立即明白,这枚徽章果然就是我送给戴维的那枚徽章。这个世界上只有一枚徽章,它没有任何“孪生兄妹”。
可是,丁小小怎么会知道有这枚徽章并且得到它的呢?当初我把这枚徽章送给戴维的时候,戴维好像把它锁在了他认为最保险的地方,丁小小不应该知道的啊。难道是戴维主动献殷勤把它送给丁小小的?但是这枚徽章是基地的重要宝物,戴维也不太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当作自己的私人礼物随便送给丁小小啊,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密切到那种程度吧。即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密切到那种程度了,把徽章送给丁小小仍然让我感到不可思议。我的眼光又落在纸片上,但纸片上只有这寥寥的几个字,我无法再得到更多的信息了。
我把徽章和那张纸片仔细地包好,寻思着把它藏在什么地方才好。我无法把它带在身上,我衣服里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藏它。藏在小楼上我似乎感到也不是很安全,如果这枚徽章是丁小小偷出来的,被戴维知道了,在小楼里一阵翻箱倒柜,未必不会发现它。难道我要拿了再次送给戴维吗?丁小小颇有用心地得到这枚徽章并且把它藏在相框里一定有她的目的,我怎么能趁丁小小不在就做出背叛她的事情呢?我左右为难,一时无计可施。
正在这时,我忽然听到楼下门外锁链声响,似乎有人正在拨弄着那根铁链。锁链声响后,便是门开的声音,开门声响后,便是有人走动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走进屋里,又迅速在楼梯上响了起来,那人一步一步地朝楼上走来了。
有人来了。
来的人是谁?他能够打开门上的铁链锁,而铁链却是为了把我锁在楼中,可见来人就是锁我的人,锁我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善类。
耳听来人的脚步声一点点逼近,我手中还攥着那枚徽章,不禁心急如焚,心里不住地沉吟道:这枚徽章绝不能让那人夺了去,绝不能让那人夺了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就要走到楼上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
正在这时,我忽然看见小楼的窗户开着。我急忙跑到窗口,探头向下望去,只见楼下漆黑一团,隐隐约约布满了低矮的灌木小树和身影婆娑的花草丛。我急中生智,把那枚徽章取出,朝楼下的草丛中丢了过去。徽章是黝黑的,它藏在长长的草丛中应该不至于被人轻易发现,更重要的是没有人会想到这么重要的东西会被这么随随便便地丢弃在了草丛中,也就不会有人刻意去搜索这片草丛。等今后我有了便当,再到这里把它找出来吧。
我把徽章丢弃到草丛中后,立即回身坐到床边的躺椅上,和衣躺下,装作在那里睡觉,可是耳朵却在关注着楼梯上越来越响的脚步声。
来人的脚步声十分沉稳,不急不缓,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来。
我虽则假寐,却眯着一只眼睛,一直关注着楼梯口的动静。
很快,随着脚步声的停止,我就看见楼梯口出现了一个人,一个身材高大的人。
呀,这个人竟然就是戴戴维,基地的大管家戴维!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倒不是因为在此时不经意地看见了戴维,而是想到我却是被戴维锁在这幢小楼上的。他怎么会对我做出这种事!
上来的不止戴维一个人,在他身后还有王二福,那个和他亦步亦趋的保安部副部长。
戴维大概没有料到我此刻正在装睡,他似乎是因为看见这里有灯光才过来的,紧锁着眉头,对跟在他身后的王二福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像说了些什么,但是我没有听清。王二福立即答应了一声,就跨步走到我面前,在我的胳膊上推了两下,高声叫道:“戴小姐,快醒醒,快醒醒,大管家看你来了。”说完后又在我的胳膊上用力推了两下。
我可不愿意让他那双粗糙肮脏的手在我身上推来推去,于是装模作样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极不情愿地从躺椅上坐起来,嗔怪地说道:“你推我做什么,你没见到我睡得正香吗?”
“你睡得香,难道让大管家在这里等着不成?”
“大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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