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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环-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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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这么说,黑衣人没有再说什么,嘴里却“嘿嘿”地冷笑了几声。只见黑衣人右手轻轻一抖,丁小小身衣服的扣子在眨眼间就被齐刷刷地解了开来原来这家伙解衣扣的速度并不慢啊。
我在一旁看得心急火燎,却又无计可施。正在焦急之中,忽然想到,我不能阻止他,不代表其他人不能阻止他,戴维,侯凯胜,还有其他许多人都能够阻止他。于是我又冲着黑衣人嚷道:“你不要乱来,其他人很快就会来了,很快就会来了。”
“其他人?其他什么人?”黑衣人听我这么说,似乎有点不安。
“大管家,还有侯医生,他们现在都在往这里赶来,很快就会到了。”我只有这样骗他,至于这句谎言被他识破之后会怎样,我一时就无法顾及了。
“哦,那些人啊。”黑衣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好像非常放心似的,说道:“你说他们正在往这里赶来?”
“没错,他们马就要到了。”我加强了语气。
“嘿嘿,你这个小妞真是可爱,张口闭口没有一句真话。”黑衣人对我说的话毫不在乎。
“真的,我没有骗你,我绝对没有骗你。”我略略感到有些不安。
“如果你骗了我,你要我怎么惩罚你?”黑衣人说着,眼光不怀好意地朝我胸前瞟了过来。
“他们真的正在赶过来,我没有骗你。”我说这句话的底气显然没有刚才那么足了。
这句话刚刚说完,忽见眼前黑影一闪,只觉胸前被什么东西一扫而过,急忙低头看时,只见领口下的一粒纽扣已在不知不觉中被解了开来。
我大惊失色,怒斥道:“你……你想干什么?”一边说,一边强忍住胳膊的疼痛,把衣服重新拉好,裹住胸口裸露的部位。
“嘿嘿,我以为你很期待这样呢,”黑衣人怪笑道,“所以你一再不顾我的警告,还在坚持骗我。”
“我……我……”我两眼含泪,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现在告诉我,你说的这些人还会不会来?”
“我……啊,你欺负我,你只知道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你……你有什么能耐?”我一急之下,索性跟他撒泼。
黑衣人似乎怔了怔,但他显然不会被这种装腔作势的架势吓住,立即就笑了起来,说道:“你问我有什么能耐,对不对?我告诉你,我还有一个能耐,就是……知道这些人,你说的这些人,戴维,侯凯胜,他们都不会来,一个都不会来,我保证他们都不会来,嘿嘿。”
听他说得如此信誓旦旦,我一时愣住,难道黑衣人知道这些人没有来?
“你胡说什么,他们马就要到了。”
“看来刚才你衣服的扣子被解得少了点,让你很不满意啊,我是不怕多动动筋骨,帮你多解几颗纽扣的。”说着,黑衣人向前踏了一步。
我急忙捂紧衣服,惊恐地看着他,不断后退,以期和他保持一段相对安全的距离。
“戴维是基地的大管家,他可不愿为了一件小事黑衣人指了指躺在地的丁小小就从自己温暖的床爬起来,跑到这个又冷又黑的地方。这种事他根本不会去做。”他好像对戴维的习性很了解似的。
“那么侯医生呢,侯医生很快就会来的。”我仍然没有放弃。
“侯医生?你是说侯凯胜,那个被你们称作神医的人?”
“正是他。”
“嘿嘿,他也不会过来了。”
“什么?你别自鸣得意,他很快就会来的。”
“他怎么来?一个死人怎么会来?”
他的话让我大吃一惊,我惊讶道:“什么,你说他……他死了?”
“当然,他此时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胡说,你别用这种骗三岁小孩的话来骗我。你一定心虚了,才会说侯医生已经死了。”
“他当然已经死了,你也知道啊。”
“你竟然还这么说?你说他死了,他什么时候死的,死在哪里?”
“他什么时候死的,大概死了有一段时间、好几个小时了吧。”
“你胡说!”
“死在什么地方呢?就在这里啊,难道你没有看见吗?”
“什么?”
“就在楼梯,你去看看,楼梯的那个死人是不是他!”
听黑衣人说得这么肯定、这么具体,虽然不敢相信,却也不禁起了疑心。我被楼梯的那个尸体绊倒之后,再也没有接触过或看过他,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刚才黑衣人楼的时候,走过那具尸体,发出了惊异的呼声,我就已经意识到死在楼梯的人很可能不同寻常,却绝没有料到这个人竟然是侯凯胜。但这句话既然从黑衣人的嘴里说出,我还是必须去看一下,我怎么能相信黑衣人不是信口雌黄呢?
于是我又急急忙忙地走到楼梯边,顺着楼梯往下看去。那个人还在那儿,就躺在楼梯的半路。我手指牢牢地抓住栏杆,沿着阶梯一级一级地往下慢慢走去,我真担心眼前出现的那个人真的是侯凯胜。他的脸似乎被什么东西盖着,要看清他的脸,我必须一直走到他旁边,把盖在他脸的那个东西揭开。于是我就这样慢慢地走到了这个尸体的旁边,慢慢地蹲下身子,一只手颤抖着伸向盖在那个尸体脸的东西。
他是谁?他是侯凯胜吗?不,他不能是侯凯胜啊,不能是!
盖在尸体脸的是一块黑布,和黑衣人身衣服一模一样的黑布。只有揭开这块黑布,我才能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终于到了揭晓答案的时候了。
我手指拉着那个尸体头的黑布,猛地把它掀了开来。那块黑布越过栏杆,飘飘然地向楼梯下坠去。我再看那尸体时,不禁怔住。因为我即使掀开了盖着这个尸体的头部的黑布,我仍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因为这个尸体根本就没有头,他的头颅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不过,他斩断的脖子里的血似乎还在一点点地往外流,又从楼梯间一滴滴地滴落下去。
看着这无头的尸体,我忽然又感到一阵恶心和恐怖。这是侯凯胜吗?我不敢相信,我宁愿不相信这具尸体就是侯凯胜。这具尸体没有头,没有人看一眼就知道他是谁,黑衣人怎么会知道的呢?难道黑衣人是在骗我?
可是,这具尸体怎么会没有头的呢?我在下楼梯被他绊倒的时候,黑暗中用手摸去,不是摸到了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吗,怎么这么快就没有头了呢?他的头是被谁割去了呢?难道是那个黑衣人?黑衣人为什么要割去这具尸体的头颅呢?
我急忙抛开这具尸体,又匆匆忙忙地奔楼去,再一看房间里,已不见了黑衣人的踪迹,甚至连躺在地的丁小小也不见了。
第183章 莫测行迹又失踪
我抛下无头尸,急忙楼,却见黑衣人和丁小小全然不见。我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呀,戴琼啊戴琼,你怎么又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我很后悔刚才为什么会丢下丁小小,那么匆匆忙忙地跑去看倒在楼梯的尸体。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他们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难道丁小小被黑衣人掳走了?可是我刚才一直守着楼梯,他们是从什么地方下去的呢?
我在楼转了几圈,却不知他们到底是如何消失不见的。我猛一抬头,忽然看见窗户大敞着,风吹帘动。我一个箭步奔到窗边,他们或许就是从这扇窗户溜下去的,如果是这样,或许窗外还有他们的接应,或许我在楼还能看见他们奔逃的身影。
我站在窗口朝远处尽力看去,却见黑暗笼罩着整个花园,看不见一个人影。难道他们还躲藏在小楼下面。我把头伸出窗外,又向楼下看去,只见楼下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我正在失望之际,忽然看到楼下似乎有一点亮光一闪,在它闪亮的时候,我似乎看到在亮光的旁边有两三个人影,但亮光一闪即灭,我没有看得很真实。于是我又把头向外探了探,把身体又向外伸出了一些,努力要看清楼下刚才闪亮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正在我这样努力的时候,不料撑住窗台的双手忽然一滑,心中一声叫道“不好”,只感到头重脚轻,整个身体便窜到了窗外,一个跟头从楼跌落下去。
下面是无尽的黑暗,好像是无底的深渊,我的身体往下坠落,不停地坠落,一直向无底的深渊中坠落。
呀,我的生命之星会不会就在这次深不见底的下坠中陨落啊!
我突然惊醒,努力睁开双眼,惊恐地抬头向看去,却发现自己没有坠楼,仍然躺在一张躺椅,这是落霞小楼楼的躺椅,放在床的旁边。我看见旁边的床空空如也,地面也什么都没有,橱柜的抽屉关得好好的,楼梯旁边的墙面也是一片洁白,我的手当然也非常干净。我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自己,不禁哑然失笑,我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刚才只不过是南柯一梦。
我从躺椅翻身坐起,刚才的梦境仍然历历在目,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那么亲切。
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谁能帮我解释一下呢?我隐隐有一种本能的直觉,梦中有些事情可能即将发生。可是,我的梦里发生了很多事情,那件会逃出我的梦境即将在现实中发生的是什么事情呢?我突然想起梦中所见到的小楼楼下那些恐怖的场景,便一骨碌从躺椅蹦了起来,急忙跑到楼梯边向楼下看去。只见楼下一切井然,桌椅排列有序,没有任何尸体,也没有任何血污,没有任何令我感到恐惧不安的东西。楼梯也是这样,那具无头尸体已然不见了那些只是梦里的幻象。
可是在梦里我为什么会认为那具无头死尸是侯凯胜呢?虽然它是出自黑衣人之口,可这是我的梦,是我的心借着黑衣人之口告诉我的,难道侯凯胜会有什么无妄之灾。
想到这里,我又坐不住了,我必须离开小楼,立即离开小楼,必须去找侯凯胜,必须去看看侯凯胜现在是否安然无恙,只要看见他仍然平平安安,我那悬着的一颗心才会放下来。于是我披衣服,急急忙忙地走下楼,打开门走了出去。
屋外凉风习习,已经使人明显地感到仲秋的寒意了,与室内大不相同。刚才我在室内,虽然窗户一直开着,但总感到有一股丝丝的暖意。不过在室外,空气清新凉爽,吸入胸肺,无比畅快。可是我现在没有时间仔细体会这种空气的舒适美好,心情也没有因此而更加畅快,只是迈开脚步,大步流星地向医学中心的方向走去。
当我一路疾步走到医学中心的门口时,已经气喘吁吁,身也密密麻麻地出了一层细汗,被风一吹,凉飕飕得可怕。我急忙把衣服裹得更紧一些,走进医学中心的门厅,抓过看门人问道:“今晚侯医生是在这里吗?”
看门人见是我,挤着眼睛笑了笑,说道:“戴主管这么晚了还来找侯医生?”
我似乎敏感地意识到他的话里似乎有一点让我不舒服的含义,心想连一个看门人也敢这样对我说话,真是放肆无礼。但我此时一心只想着侯凯胜,没有时间和他理论,于是再次大声问道:“侯医生今晚来了吗?他现在是不是还在这里?”
看门人用手指了指外面,对我说道:“看来戴主管今晚得白跑一趟了,今天侯医生一直都没有到这里来过。”
“现在他到哪里去了?”我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最近和梅达林小姐来往挺密切的,说不定这个时候他在梅达林小姐那里。戴主管如果需要找侯医生,可以到那里去看看。”
梅达林,又是梅达林,他果然可能在梅达林那里。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他在梅达林那里干什么呢?
自从梅达林到基地之后,她一直和戴维住在一起,住在那幢洋房里。侯凯胜才到基地来的时候也是住在那幢洋房里的,可是后来搬了出来,不过现在如果他又回到了那幢洋房,可谓轻车熟路,对梅达林住的地方一定非常熟悉。想到这里,我便咬牙切齿,甚至有一点暗暗的妒忌。这个梅达林,她凭什么“绑架”了大家的侯凯胜,逼他整天围绕在她一个人的身边。
虽然戴维住的地方有保安部的人在看守,没有他的邀请或同意想进去不是那么容易,但我仍然要去看一看。于是我又从医学中心急急忙忙地往乐康居赶去。当我到达乐康居门前时,才发现天色已经没有那么黑了,在远远的东方,已经泛起了一线鱼肚白。不过此时整个基地都还沉静在一片睡梦之中,因此四处都非常安静,让人有一种十分轻灵的感觉。
乐康居门前的保安看见我他们当然认识我急忙跑过来问我道:“戴主管,您是来找大管家的吗?此时天色还早,如果不是十分要紧的急事的话,恐怕我们也不好打扰他。”
我对他们道:“我不是来找大管家的,我想问一下,你们看见侯医生了吗?他今天晚是不是住在这里?”
保安摇头道:“您是问侯医生?我们没有看见过他。”
“他没有和梅达林一起回来?”
“梅达林小姐回来了,不过侯医生没有和她在一起,只有她一个人。”
“那么你们知道侯医生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我们可不知道。”
侯凯胜不在这里,他甚至没有和梅达林在一起。这更加增添了我的担心。
“你是说梅达林现在是在这里?”
“是的,她是在这里,恐怕现在也正在睡觉,如果……”
我打断他的话,说道:“请赶快去通知一下梅达林,就说我有十分要紧的事情找她。”
“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呢?”
“见到她的时候我自然会对她说的。”
保安想了想,答应道:“好吧,我这就去通知梅达林小姐,请戴主管到客厅稍坐。”
我随着保安走进客厅,在沙发坐下,保安自楼去通知梅达林了。
不长时间,保安又从楼走下,对我说道:“对不起,戴主管,梅达林她说现在很累,不想见您,还是请您回去吧。”
见梅达林这么说,我不禁有些生气,心想自己没有睡觉,为了侯凯胜大半夜地亲自来找她,她还在那儿装腔作势,摆出一副大小姐的模样,对我这个主管爱见不见的,真是岂有此理,心道以后见到她时一定要教训她几句,让她知道,这里还不全是她的天下。但转念一想,谁愿意睡得舒舒服服的却被一个和自己有敌意的人打扰呢,梅达林当然也是这样。想到这里,我心中的怒气便消失了许多,平静地对保安说道:“请你再去通知梅达林一声,就说我找她是为了和侯医生有关的事情,如果她再不见我,侯医生可能要出大事。”保安答应了一声,转身又了楼。
我在沙发坐下,思考见到梅达林的时候应该如何对她说,正在这时,只见楼转角处出现了一个人,梅达林一边扣衣服的纽扣,一边匆匆忙忙地跑下楼梯,一直跑到我面前,惊慌和紧张写满了她的脸,冲着我说道:“你说,你说,侯医生到底怎么了?”
“你很在乎侯医生,是不是?”
“没错,这还用说。快告诉我,他怎么了?”
“他没有和你在一起?”
“你这是什么话,你没有看见吗,他怎么会和我在一起?”梅达林有些愠怒地说道。
“昨天晚从小楼离开后,你们是什么时候分手的?”
“你问这些干什么,想刺探我们吗?”
“这件事和侯医生有很大关系,我希望你能够认认真真地回答我。”
“如果我不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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