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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相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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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单宁也从通道爬了过来。
孔利民想要说他两句,又怕吓到伤痕累累的少年,只能赶紧让人叫救护车过来。
人找到了,也不怕麻云轩杀人抛尸了,孔利民叫人直接把外面的门弄开,将少年带出地下室。
外面亮堂堂的,和地下室的阴暗截然不同。
医护人员很快赶到。
孔利民把少年放到急救床上。
少年睁开眼,看着周围一张张陌生却善意的面孔。
少年哑声开口:“他、他杀人……”
孔利民瞳孔一缩:“什么?”
少年哭了出来,身体微微发颤,说出自己亲眼看到的过程:“他杀了人,藏在地下室的墙里面。”
孔利民半蹲到急救床上:“好孩子别害怕,都过去了。现在先送你去医院,会没事的。”
少年乖乖闭上眼。
孔利民站起来,目送医护人员把少年推走,心情沉重地回到地下室。
单宁正站在地下室的另一面墙前。
玉八卦一直在颤动。
一个女孩正抱着膝盖坐在那里。
她已经哭了很久很久。
单宁蹲到她面前。
女孩抬起头,眼睛里都是眼泪:“爸爸来找我了吗?”
单宁喉咙发哑。
“没有吗?”女孩说,“没关系的,爸爸那么忙。妈妈不在了以后,爸爸总是很忙……没关系的。”
“他找你了。”单宁说,“他找了你很久,很担心你。”
“真的吗?”女孩欣喜地看着单宁。
“你看,我穿着制服。”单宁说,“他报警了,让我们一定要找到你,所以我们才找过来。”
“呜呜,”女孩哭了起来,“可是我已经死了,我被那个坏蛋杀了。”
单宁沉默。
“我想到外面去。”女孩说,“我想要到亮亮的地方去。你可以带我去吗?”
“可以。”单宁将手轻轻覆在玉八卦上。
“谢谢你。”女孩慢慢从单宁眼前消失。
单宁没和孔利民说话,起身就往外走去。
他从大门走到了外面的街道前。
等离西香街13号足够远了,他才把女孩的魂魄放出来。
女孩站在原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好一会儿,转过头看向单宁。
单宁看着她清秀的脸庞。
女孩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我知道爸爸没有来找我。”女孩说,“我上次偷偷去看了,他有新家了,那个女人给他生了个儿子。”
“对不起。”他说谎了。
“谢谢你。”女孩说,“能离开那个地方,我已经很高兴很高兴了。哥哥你长得真帅!”
少女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阳光之中。
单宁不知道她算不算无怨无憾地离开。
他低下头,看见第一点并不明显的星芒在玉八卦上闪烁。
单宁往回走,又遇到了那个遛狗的老太太。
老太太问:“小伙子,怎么弄得满身都是泥?”
单宁钻过通道时和孔利民一样沾了一身泥土。
单宁摇摇头,说:“没什么,刚才有点事要办。”
单宁快步回到西香街13号。
孔利民已经让人在西香街13号附近拉起警戒线。
单宁钻进警戒线,径直回到地下室。孔利民正让人研究墙面新旧不一的痕迹,准备砸开墙找少年所说的尸体。
单宁说:“我来。”
孔利民看向他。
单宁上前用力在墙上砸了几下。
很快地,一只细细的胳膊从墙里露了出来。
尸体腐烂的气味也冲进所有人鼻间。
第三十章 喝醉酒
单宁手微微发颤。
刚才还出现在他眼前的清秀少女; 已经化为一具腐尸。她手脚都被捆着; 像是蜷在墙壁里一样; 应该是生前就以这样的姿势被杀死。
单宁放下手里的开墙工具。
“畜…生!”孔利民咬牙骂道。
其他人也愤愤不平。
单宁不是专业人士,没参与接下来的取证。
他被孔利民赶了出去。
单宁走出西香街13号。
丁专家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他站在门口; 注视着单宁年轻的脸庞。
单宁现在的模样可以用狼狈来形容:他头发上站着点湿漉漉的泥土,制服上也满是泥污。
丁专家说:“难受?”
单宁点头:“难受。”
“世上的坏人很多,可怜人也很多。”丁专家看着幽静的街道。谁都不会想到这么安宁的地方会是作案场所; 也不会想到那个衣冠楚楚的邻居会是个虐待狂和杀人犯。丁专家说,“人性是最复杂也最难捉摸的。”
“我知道。”单宁看着从树叶缝隙洒落地面的阳光,“谢谢您; 丁专家。”
丁专家没有应声,安安静静地看着前方。
过了许久; 丁专家才转过身说:“你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单宁点头。
单宁没回福寿里那边; 而是回了出租屋; 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刷干净,这才重新去上班。
下午的时候; 对面单位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有好事的人跑对面看热闹; 结果回来后义愤填膺地痛骂:“今天对面抓到个畜…生!简直不是人!那畜…生专着十来岁的孩子下手,先把人折磨到半死; 然后出去找新目标; 找到就把原来那个杀了!还好今天老孔解救得及时; 要不然两个孩子都得遭殃!”
单宁沉默地坐在一旁。
老成叼着根烟,难得地没点火。
他往窗外看去,看到一对父母抱着个十来岁大的女孩子; 母亲边哭边搂紧孩子,像是害怕一松手孩子就会消失。
“你参与了?”老成转头看向单宁。
“参与了。”单宁回想着那藏在墙里的尸体,“你说人怎么能坏到这个地步?”
老成沉默了很久,才说:“你要不要去做个心理疏导?”
单宁说:“不用,我挺好的。”他也看向窗外,他们的位置正对着对面单位的大门,“你说他们把孩子带回去后,会对孩子好吗?”
“谁知道。”老成说,“可能从此幡然悔悟,对孩子关心备至,害怕孩子再出事;也可能改个几天又故态复萌。”
“既然不想养孩子,也没心思教孩子,他们把孩子生下来做什么?”
“父母上岗又不用考证。”老成耸肩。
单宁也没再说话。
这个问题他其实一直都想问。
他想问他的母亲。
既然她不想要他,既然她觉得她和父亲的婚姻是一场错误,为什么要生下他?
小孩子越是缺少什么就越是渴望什么。
比如这次受害的那些孩子都是平时缺少关注的。不管是父母、老师还是同学,都极少把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他们渴望得到关心、渴望得到正视,而正是因为这种渴望,才让他们一脚踩进麻云轩挖出的陷阱里。
晚上孔利民约老成和单宁出去喝啤酒撸串。
还是槐树底。
单宁回福寿里和霍铭衍吃了晚饭,到了九点多才出门。
孔利民和老成早坐在那里喝了起来。
单宁一屁股坐他们对面,说:“来这么早,嫂子没让你哄小孩睡觉?”
“小孩子这时候早睡了。”孔利民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难道还让他玩到十二点才睡?”
“这么乖?”单宁咋舌,“要我的话,我肯定躲被窝里看漫画玩手机,学校门口都有卖小夜灯的,可以摆被窝里或者戴头上,贼好用。建议你回去后可以去突击一下!”
“我儿子才没你这么愁人。”孔利民骂了一句,又想起白天那小孩。他叹了口气,“傍晚我去医院看过了,孩子还在床上躺着呢,两夫妻就在旁边吵了起来。我说要让孩子做心理辅导,那两夫妻连我也骂,说他们孩子没问题,他们孩子才没变成精神病。还说我们单位联合心理医生坑钱。”
“还是那句话,父母上岗又不用考证,什么人都能当父母。”老成评价。
“那孩子怎么样?”
“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怎么说话。”孔利民说,“那老人家也一直坐在一边。那孩子对老人家的态度倒是看不出厌烦了,老人家给他削了苹果,他还分一半给老人家。”
“那还好。”单宁说,“祖孙都是可怜人。”
“不管怎么样,至少还活着。”孔利民灌了口啤酒,“我们挖开了那墙,找到了三具尸体。开始两具时间间隔比较久,第三具和第二具的间隔就近了,相差不到一个月。如果不是丁专家的到来让他露出异状,而你又敏锐地发现了问题,他的作案时间应该会越来越频繁。”
“对,”老成说,“人的感觉往往存在一个阈值,也就是说一个人要感到快乐或者痛苦需要一个最低刺激。有的人的阈值比较低,很容易就能获得快…感,感到快乐和满足;但是有的人的阈值比较低,有的人的阈值却非常高,甚至有可能随着接受某类刺激的次数增加,这阈值也随之增加。某些行为对于这类人来说就像吸…毒一样,从一开始的少量到后来的大量甚至沉迷,根本无法戒断,只会越陷越深。”
“所以这渣滓没救了,应该直接挨枪子。”单宁作出总结。
“对,就是这样。”孔利民说。他心里发闷,把手里的啤酒灌完,看向单宁,“你的感觉很敏锐,以后再发现这样的事及时告诉我。像这次,要是我们今天没救出这少年,按照那麻云轩的作案习惯这少年今天就会被他杀死——所以你等于救了两个孩子。”
单宁答应下来。
三个人吃完烤串,喝光啤酒,各自回家。
霍铭衍正远程处理公事。
单宁见房间没人,转去推开书房门。
霍铭衍正和人视频通话,见单宁进来也没避着,接着开会。单宁也没打扰他,给自己泡了杯醒酒的茶,端着茶坐在一边看霍铭衍工作。
霍铭衍认真的模样很好看。
单宁待在一旁,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丁专家说得没错,这世上坏人很多,可怜人也很多。他能做的就是在看到的时候不视而不见。
霍铭衍在单宁的注视之中结束了会议。
他走到单宁面前问:“你这两天跟的是麻云轩的案子?”
单宁点头。
霍铭衍伸手抱了抱单宁。
单宁一顿,由着霍铭衍抱住自己。
霍铭衍就是这样的,看着冷冰冰,实际上最心软。以前他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敢做,但他也不过是个半大少年,很多事情真没那么容易看开。霍铭衍不爱说话,不爱和人亲近,但每到他需要的时候总会伸手给他一个拥抱。
单宁回抱霍铭衍,仰头亲了亲霍铭衍的唇。
霍铭衍绷着脸说:“该睡觉了。”
单宁:“……”
单宁早习惯了霍铭衍的作息,回房洗了个澡,钻进被窝和霍铭衍一起睡觉。
想他好端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硬是被霍铭衍带得清心寡欲,连自己撸都戒了,可了不得!单宁默念“我很纯洁我非常纯洁我特别纯洁”,念到自己慢慢睡了过去。
霍铭衍没睡着。
单宁睡觉不老实,总缠人。霍铭衍注视着单宁熟睡的脸庞,心里有种把人直接吃干抹净的冲动。可还不行。他还控制不好自己,一旦他真动了念,说不准会伤到单宁。这几年他情绪变化剧烈,接受过心理疏导,也接受过所谓的高人指点,可惜还是无济于事。
有时他总会想伤害自己或者伤害别人。
霍铭衍收拢环在单宁腰间的手。
他想占有单宁,想单宁眼里心里都只有自己。这种念头在几年之前就出现过。
这是不对的。
单宁有自己想做的事。
单宁已经为他做了很多。
霍铭衍凑近,感受着单宁近在咫尺的鼻息,在确定单宁不会醒来之后往单宁唇上亲了一下。他嘴巴动了动,想对熟睡的单宁说点什么,最终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合上眼睡觉。
又过了几天,麻云轩被转移到监狱等候判决。
这桩案子再次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因为涉及到丁专家,这回海湾电视台没提出实地拍摄,但案例还是被收集回去,准备将来改编改编再播出。
“没想到又是你小子。”节目负责人看过案子之后打电话给单宁。
“我也是碰巧发现的。”单宁说。
“你这运气也是没谁了。”节目负责人和单宁闲聊了几句,告诉单宁上次录制的节目剪好了,今晚就会播出,他可以打开电视看几眼。
“好,我一定看。”单宁一口答应。上次单宁靠着城管活动火了一把,连带“全民护城”活动也办得红红火火,区里答应直接定为每月固定活动。不过那终归只是网上红火,总给单宁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回可是扎扎实实地上电视!
单宁就一小市民,挂了电话马上和老成吹牛逼。
老成也来劲了,马上和其他人吹牛逼。
一下子全部人都知道了,都叫嚷着让单宁请客,大伙一起找个包厢吃饭,带电视的那种,一起瞧瞧单宁上不上镜。
单宁踹了凑过来起哄的家伙一脚:“想我请客直说,用不着这么弯弯绕绕。”
起哄的家伙嬉皮笑脸:“嘿嘿,头儿你知道就好。请不请?”
“请,怎么不请。”单宁应了下来。
他们这工作,事儿琐碎,薪酬不高,压力还大,平时得好好舒缓舒缓压力。对底下人这样的小要求单宁从不会太在意,反正他不要脸,大不了没钱了回去求霍铭衍包…养。
单宁摸了摸下巴。
求霍铭衍包…养?这个主意好像不错?
要是找霍铭衍当金主的话,霍铭衍肯定是个出手阔绰的好金主!至于霍铭衍是不是器大活好,这个嘛,器大是器大,活好不好就不知道了,霍铭衍根本不让他验。
快下班了,单宁走出去给霍铭衍打了个电话,说晚上霍铭衍得自己解决,他们单位聚餐。
“嗯。”霍铭衍温声应道。
“记得叫你自己喜欢吃的,别一句‘给我送个晚饭’就行了。”单宁叮嘱。
“我知道。”
“我才不信,看你以前那德行就晓得你压根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单宁挂了电话,又不太放心,暗搓搓打电话给住在福寿里附近的左叔。
这位左叔是霍铭衍爷爷叫来照顾霍铭衍的。霍铭衍不太喜欢和人同住,所以左叔住到了离福寿里不远的地方,霍铭衍有什么需要他可以直接过去。
单宁把霍铭衍最近的偏好告诉左叔。
没错,霍铭衍这人的挑食还分时节,约莫是按照二十四节气来变化的,永远没个准数。除了对食物形状、食物颜色之类的要求,霍铭衍这挑剔也是没办法的,他的胃对食物非常敏感,不是吃应季应节的东西根本没办法吃。
这是单宁向千雪姑娘了解到的。
千雪姑娘是群里信息最透明的人,因为她在网上是个小红人,开了个叫“开心小厨娘”的直播间,每天都在上面做一些美味又可爱的食物。她长得好看,手艺又好,俘虏了一堆宅男宅女粉丝。
单宁看过千雪姑娘分享的直播,免不了趁着千雪姑娘有空的时候向她讨教一番。
千雪姑娘得知单宁的对象那么挑食之后给他说了这么一种可能性。
单宁按照千雪姑娘说的菜式给霍铭衍做了几天菜,发现霍铭衍还没挑过,顿时确定霍铭衍的体质确实够特殊。
瞧瞧,连挑食都挑食得忒有道理,让人没法埋怨!
单宁给左叔报完适合的菜,才转身往回走。
一进办公室他就发现一群人正从窗边离开。
“你们这群混球不会是偷听我打电话吧?”单宁扫了所有人一眼。
“头儿,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有人凑到单宁身边挤眉弄眼地说,“你刚才打了那么久的电话!以前你可不这样!”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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