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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相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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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长说:“其实我们都挺为你爸爸惋惜。”
  单宁也觉得惋惜。
  他父亲年轻的时候喜欢错了人,被打击得一蹶不振。在他父亲身上再也找不到当年的影子,他的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点驼,说话总是慢腾腾的,学生都叫他“慢先生”。平时吃了什么亏,他都习惯藏着不说,在家里话也不多,若不是遇到继母,他们父子俩可能会相顾无言到他成年。
  当初陆家人出面的时候,单宁在父亲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将来。
  他父亲也曾是名校毕业。
  也曾有过雄心勃勃。
  单宁不愿认命。
  单宁去服役,去最危险的地方、做最危险的任务,哪怕九死一生也从来不怕。他脑筋好,第二年就可以带队了,三年下来大大小小的功劳立了不少。即便转业后闹腾得太厉害被扔到西城区反省,也没完全被放弃,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一到西城区就当个队长,上头还由着他折腾。
  等他“反省”够了,转到别的单位是轻而易举的事。
  服役的时候连教官都说他是个疯子。
  他不怕死。
  他怕毫无自由地活着,他怕别人的一句话就能扰乱你的生活、决定你的生死。
  凭什么呢?
  凭的就是你弱他强。
  弱者就要挨打。
  单宁说:“我有分寸的。这事儿也不光我自己出头,是整个西城区的事情,西城区各个单位都挺支持。电视台那边也想推点人出去,增大我们海湾这边在网络媒体上的影响力,再加上接下来一期《法治在线》我和西城区会在上面露把脸,他们想预热一下,所以才动用各个渠道大推我们这次活动。说白了,我就是赶上好时机了。”
  单父听单宁这么一分析,稍稍放下心来:“你心里有数就好。”
  这时继母把饭端了出来,招呼他们上桌吃饭。
  一家人和和气气地把饭菜扫完,继母笑着开口说:“小宁,我们准备年底出来买房,趁着我和你爸都还算年轻可以把贷款办下来早早买了。买三房的,我和你爸一间房,你和你弟也各一间。”
  单宁一愣,点头说:“房价会越来越高,买了挺好的。”他算了算存款,除掉了霍铭衍给的那部分,皱了皱眉头,“我手上的钱不多,年底大概只有十万左右。”
  继母说:“不用你拿钱,你这十万留着结婚用吧。你也不小了,该考虑一下了。我和你爸工作了大半辈子,平时的工资都省着用,手里攒的钱可能不够买市中心的好房子,但买个交通便利点的外环三室一厅还是可以的。”
  单宁安静地听着。
  继母说:“这房子记在我和你爸名下,要是哪天我们去了,就你们兄弟俩平分了。以后你们自己要是有本领出去买房就自己买;要是房价涨太高买不起了,那就回来和我们挤挤。我和你爸不偏着谁,你跟小朗都一样。你们两兄弟没意见吧?”
  单宁和单朗对视一眼,摇头。
  他们能有什么意见啊,他们又拿不出多少钱。父母出钱买的房子,愿意给谁都是父母的事,更何况单父两人又没偏心。买得起就自己买,买不起就和父母一起住,全凭自己!
  买房的事谈得顺利,单父和继母高兴地领着单朗回镇上。
  临去前继母又拉着单宁的手叮嘱:“你在海湾城里工作,比镇上要便利些,这小半年你留心点了,看看有没有适合的楼盘。新的旧的都可以,价钱和位置适合就好。”
  单宁送走父母和弟弟,去了霍铭衍那边。
  单宁两晚都不在,霍铭衍脸色臭臭的,有点没精神。单宁忙给霍铭衍熬了些补气安神的汤,哄着霍铭衍喝了一些,才让霍铭衍脸色稍稍好转。
  “你爸妈已经回去了吗?”霍铭衍问。
  “回去了,他们快开学了,要开始准备材料、准备迎新,还得去家访几个有退学意向的学生,忙得很,不能待太久。”单宁说。
  霍铭衍说:“下回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就说我是你要好的朋友或者同事也好。”
  单宁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吃饭不太好吧。”
  霍铭衍看着他。
  单宁说:“他们口味都重,你和他们一起吃饭肯定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看着多愁人。”
  霍铭衍脸色又变得臭臭的。
  单宁立刻说:“那下回我就请他们过来,我做点你爱吃的菜,全摆你面前!”
  霍铭衍坚持自己的观点:“我没那么挑。”
  单宁小心翼翼地说:“我们一家人坐下吃饭没有分盘的习惯,连公筷都不用……”
  霍铭衍:“……”
  单宁说:“……一般家里吃饭都这样的。”他真不是故意刺激霍铭衍。
  霍铭衍不吭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单哥:总是不小心刺伤老婆的小心脏
  霍美人:……我没被刺伤【拿出小本本记仇


第二十六章 丁专家
  联邦纪念周一结束; 单宁和霍铭衍天天腻一块的日子结束了。单宁毕竟是城管大队的头儿; 他一走; 城管大队群龙无首,大伙每天都盼着他回来。
  也不是真有什么事要单宁做决定; 就是少了单宁坐镇感觉挺没安全感。
  单宁重新上班第一天,和老成开着车在西香街附近巡逻。
  西香街是条老街,也是西城区以前最繁荣的一条街; 它以售卖香料著名,有几家香料店可以说是“一香难求”。
  单宁开着车,老成坐一旁; 他嘴巴没闲着,边往外看边对单宁说:“你晓得不; 这里的地价也曾经一度高涨; 多少人想买都买不着。现在就惨了; 卖都卖不出去。前两天倒是有人买了个老院子,听说是首都过来的; 算起来还是我和老孔的同僚; 不过他进那特案队的时候我和老孔都已经被调走了。”
  单宁说:“还有这事。”
  老成点头:“老孔负责入的档,老领导还特意打电话让老孔多看着点。”他见单宁老神在在; 根本不多问什么; 自个儿先憋不住了; “你晓得他为什么会到海湾这边来吗?”
  单宁说:“想说就说,不用憋着。”
  老成:“……”
  老成吁声叹气:“你这人忒没意思,没点年轻人的样子。”
  “我要是什么都好奇的人; 你就不会乐意和我吹牛逼了。”单宁淡淡道。
  “也是。”老成觉得单宁说得有理。
  他这人就这脾气,牵着不走,赶着倒退,谁来了都拿他没办法。可他偏拿单宁没办法,单宁比他更倔更拧,能力强,嘴巴严,谁在他手底下都服气。
  这样的人老成以前见过,是他们特案队的队长,一个文质彬彬的文弱中年人,就是那种他多说两句话你都会担心他累得咳血的那种。
  但所有人都听他的。
  即便离队那么多年,老成还一直记着见到队长的那天午后。他和老孔初生牛犊不怕虎,直愣愣地跑去特案队报到。队长就那么坐在那儿,听着他们慷慨激昂地说话,他们都觉得队长看起来不太禁打,可被队长轻轻地一眼扫来,他们却下意识地噤声不语。
  那种感觉不是害怕。
  而是一种由衷的、自发的静穆。
  单宁和队长不同的在于,单宁这人更鲜活,没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单宁可以带着所有人闹腾,可以和他们一起到路边撸串喝啤酒,也可以在各个单位齐聚一堂的时候为自己人出头。单宁这个人有义气,也有意思,这样的人人缘永远不会差。
  老成平时虽然总吹牛逼,可有些事也不是对谁都吹的。
  比如今天这事儿,别人他都不可能说,只会告诉单宁。
  老成将窗外的门牌号一个一个数过去,在西香街12号的地方喊停:“就是这儿。”他指着紧闭的12号门牌说,“那位和我们没同僚缘分的同僚前天搬到这来。他姓丁,叫丁山鸣,以前是个画家,后来被特别吸纳到特案队里去的,没到部队受过训练,属于专家那一挂。”
  单宁抬眼看向那紧闭的正门。
  蓝色的门牌已经有些老旧,上面有浅浅的锈迹。不算太高的围墙上爬满爬藤,正是盛夏时节,那藤上的叶子绿沉沉的,格外显眼。
  “挺安静的。”单宁评价。
  “这里搬走的搬走,出租的出租,能不安静吗?”老成说,“听说是他自己申请这里的,图的就是安静。”
  “干那行的,碰到什么事都不稀奇。”
  “对。”老成点头,“老孔说是他家里出了事。也不知是哪个王八羔子泄露了他家人的信息,他老婆和孩子都被杀了。对外说是入室抢劫,事实上是恶意报复。这位丁专家这几年办的大案还不少,一时半会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单宁眉头一跳。
  他说:“对无辜的人下手也太残忍了。”
  “总之我们多看着点。”老成说,“不管碰到过多少事儿,真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会接受不了。这丁专家就是没法再继续工作下去,才会申请病休,搬家到西香街这边来。”
  “那成,我们平时多过来巡巡。”
  单宁和老成正说着,巡逻车上的通话器响了起来。
  单宁按下接收键,接线妹子甜美的声音马上传了出来:“队长,你们那边附近有人投诉,说西香街12号这两天私挖地窖,你们过去看看西香街12号有没有批文吧。”
  这么巧?
  单宁一口应下:“好。”
  单宁把事儿和老成一说,老成和他一起下了车:“应该是有批文的,不过我们正好去和他见个面混个脸熟。”
  单宁点头。
  两个人走到西香街12号前,单宁抬手按门铃。
  按了半天没反应。
  老成眼尖,给单宁指了指门铃下的电线。
  “这被剪了。”
  “怪不得。”单宁收回按门铃的手。
  听了老成说的内…情,单宁也不觉得奇怪。任谁遭遇了那样的事都会受不了,不愿意和别人打交道也很正常。
  尤其是这位丁专家以前地位似乎不低,即便决定病休也免不了会有人找上门来。
  丁专家显然不想见任何人。
  这时一个买菜回来的老太太看清了单宁和老成的制服,上前说道:“你们是来管挖地窖那事儿的吧?”
  单宁点头说:“对,刚接到举报,先过来看看情况。”
  “这事是该管管啊!你看我们这房子挨得这么近,他房子矮还好,我们的可有六层那么高,住了足足二十几户人,要是被他挖塌了地基,我们上哪儿住去?”老太太一脸担忧,“这边又不用存大白菜啥子的,挖个地窖做什么?你得好好和这家人说道说道。”
  单宁一口答应:“没问题,我会把你们的意见告诉他的。”
  老太太又说:“这会儿按门铃按不开的,昨天我们过来找他,他理都不理,到快十点的时候施工的人过来了,我们才堵到他。但这人特别怪,理都不理我们,把门砰地一关就进去了。那脸色阴沉沉的,看着怪吓人!要是我们自己能商量,也不会麻烦你们跑一趟。”
  单宁说:“没事儿,不麻烦,这本来就是我们该干的事。”他送走老太太,转头看向事不关己、叼着烟站在一边的老成,“回车上去,别在外头抽烟了,免得又被人投诉。你的奖金每个月剩不了几毛钱,不就是因为你这断不了烟的臭毛病?前些天小齐还特意来和我说要调组,他老婆要备孕了,他不能吸太多你的二手烟。”
  老成摁熄了手里的烟,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
  单宁说:“也差不多十点了,我们回车上等施工工人过来。”
  老太太说的果然不错,接近十点的时候一辆小货车开了过来,几个工人模样的青壮从车上下来。后面下来的四个到后面把东西搬下车,最先下来的则掏出手机打电话。
  四个负责搬东西的工人从车上搬下水泥、沙子和施工工具。
  单宁喊住老成,抬抬下巴,示意老成看那五个工人。
  老成走了过去亮出工作证,等那打电话的工人挂断之后就问:“我们今天接到投诉,说西香街12号这里有人私挖地窖。这活儿是你们接的吗?”
  那工人点头:“是的,我们昨天开始给丁先生施工。”
  老成例行公事地问:“有批文和施工图?”
  那工人连连点头:“有的,这可是城建处批的,没有批文我们哪敢动工。”他回到车上,把已经烂熟于心的施工图拿下来给老成看,“你瞧瞧,这就是施工图,地窖不算太大,主要挖在花园这部分,不会挖开承重的地方,更不会影响左右的邻里。”
  老成点点头,正要把施工图还给工人,就听到身后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单宁转头看去,看见一个清瘦的中年人。中年人五官本来挺英俊,可惜他非常瘦,瘦得几乎只有一层薄皮裹着骨头,眼睛底下还有一片青影,整个人看起来很没精神也很阴沉。
  这位显然就是老成说的丁专家了。
  他身上的生气正在流失。
  这中年人虽然还活着,却已经一脚踩进了棺材里。
  单宁眉头直跳。
  人的面向不是一成不变的,会随着际遇不同而不断变化。而这中年人显然到了人生的最低谷,他家里出了事,也无法再胜任曾经的工作。
  他的人生已经停滞。
  单宁上前向对方问好,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您好,我是西城区城管大队的,有人投诉你私挖地窖,我们过来查证一下您手上是否有城建处的批文。”
  丁专家看了单宁一眼,又转向一旁的老成,接着他就把目光收了回去,用沙哑的声音说:“等着。”
  单宁点头。
  丁专家又转向旁边的五个工人:“进去吧。”
  施工工人麻利地把水泥和施工工具往里搬运。
  丁专家也走了进去。
  单宁对老成说:“我总觉得他扫我一眼就把我整个人都看透了。”
  “有这可能。”老成也隐隐有这种感觉,“他肯定有他的特殊之处,要不然也不会被特招进特案队。”
  单宁没再说话,因为他看到丁专家出来了。
  丁专家把城建处的批文递给单宁。
  单宁把它扫了一份,传回去给接线妹子,让接线妹子把批文和施工图反馈给投诉者。
  他把批文还给丁专家。
  丁专家没和他们多说什么,转身进了屋。
  单宁转身要和老成回巡逻车上,却感觉腕间系着的玉八卦陡然震颤起来。
  “兑卦,九五。”
  单宁:“……”
  这玉八卦真是神出鬼没。
  今时不同往日,单宁现在已经是拜读过众多相术典籍的人了,还加了个“修行交流群”,对这千百年前传下来的“人工智能”有了基本的认识,对它提到的卦象也熟记于心。
  这兑卦上下卦皆兑,寓意是“欢欣”。本来是个挺吉利的卦象,但凡事都不能太过或者“不正”。
  兑卦中的九五就是“孚于剥,有厉”,大意是被小人引诱、相信小人,并与他相悦,会有危险。换个说法的话可以这样说:要是将信任给了对你怀有恶意的人准会出事儿。
  单宁停下脚步,往西香街12号看去。这卦象和丁先生有关吗?是关于什么的?难道是跟丁先生妻儿的死有关系?
  既然玉八卦有了提示,单宁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他还想多和玉八卦交流交流,稳固一下“感情”,毕竟霍铭衍还得靠它保护来着!
  不过考虑到丁先生现在的精神状态,单宁收回了倒回去找人的脚步。他总不能直接对丁先生说我可能能见到你老婆儿子的灵魂,你让我进去找找!
  老成注意到单宁的停顿,不由问:“怎么了?”
  单宁说:“没事,觉得挺难受的。好好的一个人突然瘦成这样,显然非常痛苦。”
  老成静默了一会儿,才说:“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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