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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逃亡-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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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钟的新闻正在播出昨天夜间和今天清晨的突发事件,众人忽然看到了熟悉的西海明珠酒店画面。
主持人播报:“西海明珠酒店凶杀案犯罪嫌疑人已经被警方控制,为该酒店董事长樊丽。据悉,犯罪嫌疑人与被害者有不正当关系,目前此案正在调查中。”
曾帅“噌”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不可能!怎么会是我妈?!”
苗健、苗康、胡柯听到新闻也赶过来,相互对视一眼,显出了然在胸的目光。曾帅自然看到了他们的神情,并且被深深激怒,可他却没有地方发泄怒火,只得一脚踢翻了茶几,把上面的玻璃摔成粉末。
他迅速回房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也不跟众人说话,再次穿过客厅走到玄关。
黎小石连忙问:“你去哪儿?”
曾帅瓮声瓮气地回答:“找我妈问个清楚。”
黎小石想也不想就说:“我跟你一起去。我也不相信。”
曾帅停住脚步,回过头道:“你不相信?为什么?”几天之前,黎小石与他的关系只是普通同学,留给他的印象只不过是一个坐在前排的背影,原本毕业之后他们可能不会再有任何联系。这几天之中,二人之间的相互了解也没有深到无条件信任彼此的地步,更何况樊丽曾经当面羞辱黎小石的母亲赵秋菊。所以他十分困惑黎小石的话,不希望对方把这么重要的事说来玩玩。
黎小石也被他的话问住了,他真的没有理由去相信樊丽,毕竟她是最有嫌疑的人之一。跟邱益、胡柯他们一样,新闻播出之前,他也曾经怀疑过这个女人。但是当她真的被逮捕,他心里却升起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这个女人只是一个幌子或者一个替罪羊,而他们八人正在向一个看不见的陷阱一步步靠近。
“直觉吧。反正我要跟你一起。”他简单地说道。
胡柯轻笑一下:“其实你是想说‘同生死共患难,不舍得分开’这种肉麻的话吧!”他看着黎小石的眼神既嘲讽又轻蔑,里面满满的都是“被我说中了”的意味。
黎小石知道他是在暗指自己甘愿替补做曾帅跟班的事,可他不在乎。曾帅的最后一座大厦也山崩地裂,他还有什么好值得倚靠的呢?他想跟曾帅一起走,纯粹是出于不忍。
谢薇薇在楼梯上朗声说道:“我也不相信,我也跟你一起去。”她走下来站到曾帅身边,默默无言却坚定冷静的模样依旧是往昔淑女风范。
戚琪自从昨晚事件之后就不曾离开谢薇薇半步,再说黎小石也去,她立即欣然表示同行。
邱益面无表情道:“那我也跟着走一遭吧。不过我事先声明,我没有任何立场和态度。”
苗健哈哈一笑道:“亏你说得出这么冷血的话!不过我喜欢。”
苗康接口道:“那我们也同去喽?”
苗健便道:“嗯哪!”
众人都看向胡柯,他环视一圈客厅道:“你们别想把我一个人扔在这。我不是胆小,而是觉得这屋子里有东西,神神秘秘的。”他看一眼曾帅和黎小石,二人想了想,明白他在说什么了,不由得同时朝地下室方向看了看,那扇门好好的,跟昨晚离开之时一样没人动过。
曾帅掏出手机拨打樊丽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便打给母亲的秘书,秘书在电话里说:“董事长被带去警局,我不能跟去,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已经被辞退,酒店由你爸接管了。”
曾帅马上打给曾庆元:“爸,妈怎么样了?你在警局吗?”
曾庆元的声音不紧不慢:“我在酒店,有很多事要处理。你妈那里已经有律师去了,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曾帅怎么可能不担心?他反而被父亲的镇定迷惑了:“爸,你会跟警察打招呼,让他们照顾我妈的,对吗?或者让爷爷出面?”
曾庆元没料到儿子会这么问,沉默了一下,含糊应道:“是啊。”
曾帅放心了,情绪稍稍缓和下来:“我现在就去警局,他们会让我见她的吧?”
电话里声音忽然提高了八度:“你去干什么?!不,她有重大嫌疑,需隔离侦讯,不会让你见的。你现在哪儿?”
曾帅十分坚定地说:“不管怎么样,我肯定要去的。我在湖边别墅,小时候你带我来过。”
电话里传出错愕的声音:“你在那里!”
曾庆元的惊讶早在曾帅的预料之中,他禁不住想起二楼卧室里的女式内衣,便没好气道:“对!而且已经住了几天,所有房间都去过。”
曾庆元又沉默几秒钟,音调压得极低:“小帅,有些事我会和你解释。”
曾帅却不屑于听他的解释,在母亲大难临头之际,他不愿意关心其他任何不相干的事。“不用了。”甩给父亲冷冷的三个字之后收线,他心里猛然想起自己账号被冻结,到底是因为母亲被捕,还是因为父亲接管了生意呢?
………………………………
第三十四章 林中茅屋
一行八人离开湖边别墅,走上省道线,拦下一辆农用拖拉机。坐在宽敞无蓬、四面吹风的车斗里,本来有如画风景相伴,很适合一路高歌、欢声笑语,可是八人却寂寂无声,各怀心事。
倒是车厢里的老司机,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托着长烟杆,不时把烟杆伸出车窗外敲打几下,磕掉烟斗里的烟灰,口中哼上几句走调的山歌。
长年累月跑在这条省道上,他早已驾轻就熟,闭着眼睛也能知道前方有几个岔路口。转弯的时候他从不超车,不变道,不加速,不挂空挡,稳稳当当地开了十几年没出过一起事故。
过丁字路口的时候,他习惯性地点了点刹车,正打算顺利通过,冷不防斜刺里闯出一辆集装箱卡车,车速之快使得老司机几乎没有反应的余地,伴随一声巨响,集卡车头狠狠地撞在拖拉机身上。
拖拉机当即被掀翻,凭着惯性,集卡车又把拖拉机顶在车前推行了数十米,金属在地上剧烈摩擦发出刺破耳朵的啸叫声。
在撞击的瞬间,邱益、苗健二人被甩出车外,邱益落到了路边麦田里只受了擦伤,苗健就没有那么幸运,胳膊首先着地立即骨折。
其余六人全都狠狠地撞在车斗护栏上,除了不同程度的脑震荡之外,黎小石在跌倒的瞬间,大腿不幸刚好磕在尖锐的护栏边缘,顿时便觉得钻心的疼痛自腿部升起,他知道自己骨折了。
二车碰撞使得周围扬起一片飞舞的白色尘埃,待尘埃散去,八人发现老司机血肉模糊地卡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已经没了气息。
“快叫救护车!”戚琪摸着黎小石的腿大喊。她稍微一碰触,黎小石就疼得直叫唤。
“恐怕不行。”曾帅惊恐地看着集卡车道。只见从集卡车上跳下十几个男人,个个手中举着利斧,竟是那一晚在永平寺外追砍他们的人!
“快逃啊!”除了黎小石和戚琪之外,六人四散逃命。黎小石眼见日光下利斧闪耀银光,朝自己头顶劈下。
忽然一阵狂风大作,在耳边呼啸作响,顿时飞沙走石,天地之间一片迷蒙直叫人睁不开眼睛。
“哪里来的邪风?”黎小石心里正吃惊,忽觉身轻如燕,仿佛被狂风夹带着飞入云霄。
从集卡车下来的男人正要举起斧头砍向黎小石和其他人,忽然被狂风迷了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竟然空无一人,黎小石等八人连影子都不见了。
待风平浪静,八人发现自己竟身处一片开阔的山谷之中,远处山峦叠嶂连绵不绝,近处长林丰草郁郁葱葱,当中一条羊肠鸟道曲径通幽,尽头立着一座小小的茅屋,屋前植槐,房后种桃,左侧开了一片菜圃,右边傍着一条清澈溪涧,真像是国画中描摹的仙境。
茅屋门前立着一个白胡子老头,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托着烟斗,远远地看着他们。八人觉得那人好生面熟,竟是那日在西海明珠酒店门口碰到的算命老头!
刚才的邪门事儿肯定跟他有关。八人决定去找他问个究竟,黎小石腿骨骨折走不了,苗康只好背着他。
来到茅屋门前,老头回身进屋,指了指屋内仅有的一张床道:“放那。”
苗健看了看他,遂把黎小石放在床上。“轻点轻点”黎小石呲牙咧嘴叫痛。
老头走到他跟前,伸手就解他的皮带。黎小石慌忙捂住:“你干嘛?”
老头一把推开他的手,力气还挺大,哧溜一声就把他的腿子褪到膝盖。戚琪、谢薇薇二人慌忙转过身去,黎小石脸红到了脖子根。
老头仔细查看一番他的骨折处,说了四个字:“躺一个月。”
“啊?在这里躺一个月?这是什么地方?”黎小石忙从床边拿了一条薄毯子盖在身上。
“当然是我家。”老头在屋子北侧的土灶前坐下,灶上烧着一个小罐,咕嘟嘟冒泡。
“刚才那阵风是怎么回事儿?你弄的吗?我们怎么会到了这里?”曾帅问老头道。
老头好像没听见他的话,慢悠悠在灶台上摊开二片油纸,从灶上取下罐子,倒出几滴浓稠的汤汁涂在油纸上。
随后拨弄几下灶膛里的柴火,加入几片干木,灶火一下子便烧得旺旺的。老头取来一壶茶水放在灶上,又把一旁的茶叶筒拿起来对着窗口亮光瞧了瞧,可惜里面一片茶叶都不剩,看来只好喝白水了。
这时候老头估摸着油纸上的汤汁差不多温热,便取了一片,哗一下掀开黎小石的毯子。
黎小石心想这老头行事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忽听“啪”的一声,油纸贴在了大腿内侧的伤处,顿时只觉得一股暖热从伤处腾起,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这什么草药啊?怪舒服的。”
老头转身又拿起另一片油纸,冲苗健道:“你过来。”
苗健看了看黎小石,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带着犹豫脱下外衣。在这荒郊野外,想来距离医院应该很远,若是靠双腿走到有公路的地方,再搭车去就医,说不定那时胳膊已经废了。他只好暂且相信面前这个老头。
果然油纸一贴,疼痛立即缓解,他兴奋地说:“老伯,谢谢你啊!”
老头斜乜他一眼,不屑道:“我孙子都比你大。”
众人一听都不信,眼前的老头虽然胡子花白,可是看起来也不过五十上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孙子?
这时老头发话了:“都干站着作什么?想在我这住,必须干活儿去!”
说着冲胡柯道:“你!山上捡柴。”
又冲曾帅、邱益道:“你!你!去找草药。他们二个每天都要换药。”他从灶台上捏起一枝带叶片的草茎丢给他们,想必这就是救治骨折的草药了。
又冲苗康道:“你!太阳落山之前去山后小水潭里,把鸭子赶回来关进鸭棚。”
转身看了看谢薇薇和戚琪,问道:“谁会做饭?”
二人相互看了看,都摇了摇头。
老头嫌弃地皱了皱眉,厉声道:“那就学!”说完也不管众人答不答应,径直往屋前的高大槐树去了。
………………………………
第三十五章 想留下就得干活
八人中除了黎小石无法行动必须留在这里之外,其他几人都叽叽喳喳起来。
“我们为什么要听他的?为什么不走?”
“可是黎小石和苗健的伤怎么办?”
“可以抬走,送医院不好吗?”
“医院在哪里?这又是什么地方?万一路上他俩的伤口恶化怎么办?这里好歹还有草药。”
“可是那老头是善是恶?我们不清楚他的来路。”
“不过他好像很清楚我们的来路。如果有意害我们,就不会出手搭救。要不是那阵风把我们刮到这里,我们早就死了。”
“是啊!再说,这老头原来在西海明珠酒店门口出现过,我敢打赌这些天发生的事,问他肯定能知道一二。”
“可是他又不肯讲。”
“来日方长,先在这住下来再说。”
这样,八人便乖乖听从老头的指派,分头干活去了。
老头在槐树上折下几根粗细适中的树枝,把苗康的手臂夹住,用布带子绑起来吊在脖子上。
苗康感激他,讨好地说:“那我干点儿什么呢?”
老头见他除了一条手臂不灵之外,其他都完好,便指了指菜园子道:“去,每片菜叶上的虫子,给我捉了。但是不能扔掉或者踩死,收集在一起喂鸭子。”
跟翻山越岭找草药,或者捡柴劈柴相比,这活儿算是轻而又轻,苗康满口答应:“好嘞!”
有那么多人帮忙做活,老头一下子闲下来,搬了一把藤椅躺在屋门口晒太阳。
黎小石一个人躺在屋里,不多会儿便觉得寂寞难耐。可是众人都忙去了,戚琪和谢薇薇也在打水烧水,没人跟他说话。
他环顾屋内,这里真是简陋到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现代化的家具、家电一应全无,乍一看还以为回到了解放前。
隔着一扇门,他看着屋外藤椅上的老头,花白头发在风中轻轻飘摇。孑然一身在这荒山野岭避世而居,他究竟是什么人?
黎小石鼓起勇气轻轻叫了一声:“爷爷!”
老头毫无反应。黎小石又说:“您孙子也住这里吗?”
老头睁开眼睛,慢腾腾地说:“我一个人住。”
“那您的家人呢?”黎小石再问。
“关你什么事?”老头又闭上了眼睛。
黎小石只好闭嘴,他自作聪明地想要从家人谈起跟老头拉拉家常,没想到老头铁板一块。
四周安静下来,黎小石看不到屋外,只能靠耳朵听。起先他只能听到溪涧淙淙,接着能听到风吹过竹叶哗哗作响,再仔细辨别,还能听到蛙鼓鸟鸣,蟋蟀嘶叫。这些高低不同、长短不一的音调似乎交织成一支田园交响曲,久在城市的黎小石听来,仿佛回到幼时农村的姥姥家里,倍感亲切。
在没有网络、没有电、没有自来水的茅屋,时光好像流逝得特别缓慢,黎小石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这回什么梦都没有,异常踏实异常安稳。
醒来后抬头看一看门外,彩霞漫天、日薄桑榆,才到傍晚时分。
邱益和曾帅满身泥泞地回来,把肩上的背篓一倒,只倒出三四根草茎。二人不好意思道:“山路难走,今天只找到这么几棵,不知道够不够?”
老头捏起草药当宝贝一样放在手心,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胡柯也回来了,背着不少木柴,一卸下就不住喘气:“累死我了!”
老头却虎着脸道:“捡了这么点就回来了!再去!”
胡柯几乎要跳起来:“太阳要下山了,路都看不清,还要我去?山上有野兽怎么办?”
老头的拐杖往地上一顿,低声吼道:“叫你去就去!”他的吼声非同一般,贯透耳膜,好像有人重重一掌拍在太阳穴,直叫人头脑发晕,心底打颤。胡柯吓了一跳,逃也似地走了。
其他人目瞪口呆,心想老头不可貌相,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狮吼功?
谢薇薇战战兢兢地说:“爷爷,我担心山上真的有野兽。”
老头见有人再次顶嘴,本来还要发怒,但说话的是个貌美的女娃子,便换回正常的口气道:“哪里都能捡柴,他在这屋子周围转转就成,不会遇到野兽。再说,这么多人要吃饭喝水烧火取暖,他捡的柴哪儿够?肯定没有用心干活,偷懒探路去了。”
众人这才明白老头为什么对胡柯不满,原来他一眼就看穿了胡柯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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