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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素手天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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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爷答应娶你了,就留下这当做信物。”
汐瑶一听,自然不甘愿,刚想开口,他却再道,“这不是武安侯生前留给你的么?将来你入了定南王府的门,爷再还你便是。”
向来冷绯玉决定的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说他霸道,还真没冤他!
而他的意思,汐瑶再清楚不过了。
爹爹已经不在,故而留给她的头钗就多了重意思,再给他当作信物,自然合适不过。
这嫁不嫁,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不过是一支钗,又不是不还她了,能不给么?
想通之后,汐瑶再度低下头,就当是允了他了。
其实素日里,冷绯玉也并非真的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只不知为何,也许天生和这丫头犯冲,只要与她在一起,三句不和就要吵起来。
眼下她不同自己闹了,他真是通身的舒服。
而垂眸间,将她难得顺从的表情神态纳入眼底。
许是这会儿月色正好,巴掌大的小脸笼上一层朦胧的白芒,柔和了她平日满是戒备的五官,这会儿看上去只有玲珑娟秀,更多了几分他平时未曾察觉的柔软之美来。
那张泛着自然的樱红色的小嘴,因为他的教训而微微嘟着。
不服气,却又不得不服的委屈,不想她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想,若是能够再温顺些就更好了,不过现在这样他也不讨厌,更讨厌不起来。
就这样望了她片刻,冷绯玉觉出自己心思里的微妙变化,不禁怔了一怔!
再收回视线,局促的干咳两声,嘱咐她道,“眼下成王造反风波未过,长公主又不幸遇险,你且安心等着,回京之后,我自会寻个适当的时机向皇上请旨。”
汐瑶闻声便抬眸与他对上,他话语顿了下,看着应当是打算离开了的,可似乎想到了什么,再开口,语气比方才还认真。
“我既已决定娶你,往后你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可来寻我商量,若是被袁家还有慕容家那两个丫头使了绊子,都可以同我说……还有,你那急躁的性子该收敛些,爷不能明着护你,但既然此事已经说定了,也不会让你受了谁的委屈,晚了,歇着吧。”
他说完就干脆转了身,这便是要走了。
听了他的话,汐瑶心里默默翻涌感激。
纵然他二人之间并无那情,冷绯玉已经将话挑明了说,今后她慕汐瑶便是有了定南王府这座靠山,不再形单影只了。
而之于他,先前那些埋怨的话不假,但此时此刻,说他没有为她真正考虑过,那句句话里都是为她着想的。
可再一想到被他拿走的蝴蝶钗有一对,其中一支,没准还是在祁云澈手中……
“你为何不问我昨夜?”
眼见冷绯玉要转出小院,她艰难的出声问道。
他身形微顿,似在迟疑。
汐瑶小脸随之凝住,果真他还是在意的。
“昨夜那是因为……”
“以后饮酒适可而止。”她还没说完,就听冷绯玉话音沉沉的告诫她道。
在云王院里撞见她时,那身隔夜的酒气实难让冷绯玉忽略。
想到祁云澈的性子,还有那许许多多真假参半的传言,是个女子都避之不及,说慕汐瑶送上门去,刀架在脖子上都不可能。
他并非存着心要为难她,不过——
“爷不喜欢醉醺醺的女人,没有下次了。”
这厢说罢,人便真的头也不回的转出小院。
汐瑶呆呆的站在园中,不可置信他就这么算了?
再想他那句话,她捏着丝绢的小手不由绞紧,嘴里不甘的念道,“谁稀罕你喜欢!”
……
连着五日,烟雨城酷暑难消,加上长公主玉殒的消息才将传来,众人都没有玩乐的心思,皇上那边,也未曾召见过。
听闻京中也不安宁。
明王一派借成王造反之事处处针对煜王,两王相争越来越激烈,每日都有八百里加急的折子送来,听闻祁尹政看过之后,龙颜再无多余的喜色。
沈修文因被杖责,又在祠堂跪了一夜,次日竟一场大病,躺了三天。
汐瑶亲自去墨香苑瞧过几次,气色方是好些了,倒是每次去的时候,都会遇到平宁。
看见她对大哥哥体贴入微,竟是连汤药都恨不得亲手伺候他服下,汐瑶不免对前世这部分相关怀疑起来。
祁羽筠虽平日嚣张跋扈了些,可她是皇上皇后的掌上明珠,自有那资本。
起先汐瑶对她暗自腹诽,全来自上辈子那些从未眼见过的蜚语流言。
倘若一个人真心喜欢了谁,单是从那眼中流露出来的眸光,都能看得出来的。
那么今生大哥哥还会落得声誉尽毁,惨遭毒害的命运吗?
发生那么多事,成王在南巡途中便造了反,长公主也如星辰般陨落,这一切都与汐瑶的前生大不相同。
若一切顺利的话,回京之后,冷绯玉就会寻个适当的机会向皇上请旨,她将会成为定南王妃。
如此一来,就与皇家真正断了干系。
想到此,她在松口气之余,又有一丝难以忽视的落空。
而对这丝丝感觉,她心里亦是清明的。
那座奢华而富贵的宫殿,是权利和欲丨望的象征。
那里面住着主宰世间一切的男人,而女人们在那其中争夺他的宠爱。
追逐与被追逐之间,癫狂的感觉总是让人痴迷。
一如曾经前世的她,沉沦在祁云澈的怀抱中,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至今,她都无法忘却那似会永远包容她的一切,宽阔有力的臂弯。
而她的命运,已经在向另一种不同的结果前行。
她,绝不回头。
……
这天傍晚,汐瑶和崔氏一起用了晚膳,江南美食貌似让她贪了嘴,人是有些胀气。
趁着天还未黑,她独自到这后山来散步,消消食。
走在幽径的林间小道上,心中思绪着近来的琐碎。祁璟轩决定争夺储君之位一事,住在沈家的诸位很快都知道了。
皇权之争,近千年来在大祁就不是什么忌讳,端的是各凭本事,为的是根基稳固。
看如今的天烨皇帝那手腕,便能想象当年的他是经过怎样一番激斗,才君临天下的了。
身在皇室中,也许纯真才是种福分。
只那份纯澈,不知经过权势洗礼过后的祁璟轩,今后还能不能拥有……
袁洛星因此遮遮掩掩的试探过汐瑶的口风,她乃袁家嫡女,会有此一举实属应当,不过那口气和态度,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点倒让汐瑶感到意外。
经过成王一事,她这些日子老实多了,但她心里的皇后梦,始终不曾消失过吧。
昨儿个冷绯玉去过太守府后,专诚来同她说,近来京中不太平,两王相争令皇上诸多顾忌,想来应该很快就会下旨回京了。
是盐酸南巡离京,已近两个月。
虽大祁开国以来,这皇位都由皇子们凭本事争夺,但如今天烨帝正如日中天,也不能看着儿子们逞凶斗狠,做大了来威胁他自个儿,
还有一则,便是皇上在听闻璟王也有了争储君的心后,龙颜总算舒展了些。
这在冷绯玉看来,无不是件大喜的事!
至少眼下看,皇上不反对,从侧面也表示对祁煜风、祁明夏的不喜。
汐瑶听着只与他点头,什么都没说。
皇上的心意她太清楚!冷绯玉与祁璟轩有血缘之亲,自然希望他将来继承皇位,不过对此,他是失望定了。
转而她又想,祁云澈乃为淑妃抚养长大,与定南王府密不可分,将来他登基之后,冷家也没什么损失。
担心这些,不如想想那支还没找回来的蝴蝶钗!
与冷绯玉之间虽不曾生出那情,但他们也算私定终身了。
况且汐瑶与他心平气和的与之相处下来,觉得此人纵然霸道,而说出来的话却极有远见。
若非她经过上一世,占了先机,兴许他说的那些话,她都听不懂当中意思!
这堂堂未来定南王,越发让她佩服了。
由是如此,汐瑶更加在意那支掉在祁云澈院中的发钗。
先来这是爹爹留给她的宝贝,对她来说珍惜得不得了。
二来,冷绯玉将其当作信物,要是让他知道蝴蝶钗本有一对,有一支还极有可能在云王手上!那汐瑶真是百口莫辩。
就算冷绯玉不对她发难,她也觉得说不过去了……
本想趁在沈家的这段日子,寻个机会问祁云澈,可那慕容嫣成日在他身边打转,她根本不敢靠近。
加之那日醉后在他面前失态又失敬,别说私下与他说话,就是二哥哥摆个小宴,不小心与之对上一眼,她都无从以对。
苦恼正上了头,踩着石子铺成的小道,汐瑶也不看路,刚转了个弯便撞上了一人!
她才是醒过神来,鼻息间嗅到那阵她前世就熟悉至极的檀香味儿,心头蓦地揪紧,忙不迭往后退,却因这石子小路本就不平坦,脚跟踩歪半步,身子一斜,就要跌倒了——
祁云澈眼疾手快,稳稳将她托住,汐瑶顾不上别的,也随着他的相助,待站定后才发现自己两只爪子正牢牢抓着他的手臂。
太阳落山了,此处只剩下一片幽暗,昏昏沉沉的视线中,她只见得他那张沉凝的俊庞就在自己眼前,那么近……
而他那对波澜不惊的深眸,此刻正钉在她身上,古井无波,心思一了难测。
汐瑶一阵局促,忙站直了来,同时得他放了手。
再整理心绪,正准备规矩恭敬的与他行礼,却听祁云澈沉声直问道,“你要嫁给绯玉?”
汐瑶微怔,暗忖这人问得怎如此理直气壮,她不能嫁么?
再有他是怎么知道的?
祁云澈好似看穿她心思,再道,“十二决定要争储君之位,绯玉定会为了他娶你。”
所以,这是他猜的。
猜得分毫不差。
这礼定是行不成了,汐瑶索性直起腰身,与他正对。
望他左右,不见慕容嫣的身影,正好,她也早就想寻他问问那支蝴蝶钗。
只在这里遇上了,祁云澈似乎还对她在藏秀山庄内果断拒绝他而耿耿于怀,唉……这是何苦?
“既然王爷猜到了,那还有什么好问的。”
自然,她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为什么是他。”祁云澈再问。
平静的话语里叫人察觉不出一丝一毫疑惑的意思,可他就是要问个清楚。
愁绪登时从汐瑶的脸容中泛出,她拧了拧眉,回道,“汐瑶说过了,只想为自己活,皇族纷争太累,太复杂,汐瑶实在……不愿卷入其中!”
故而,冷绯玉是她最好的归宿。
“你可喜欢他?”
“不。”她的回答简洁明了,怎可能喜欢?她与冷绯玉之间,更多是相互相成,那是与情无关的。
“那之余他,嫁与我有何区别?”
区别?
汐瑶不可置否的笑了声,抬眸看向祁云澈,他此时的神色表情,竟掺着抹平日不曾有的执着。
虽她与冷绯玉在一起时总是争执不休,可那却是能够宣泄出来的。
而面对眼前的男人,每每总是让她感到胸口窒闷,压迫得无法呼吸。
他让她透不过气……
“王爷,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么?王爷是将来要君临天下的真龙天子,而汐瑶没有那颗执掌六宫的心,更不想奢求,王爷若非要问个究竟——”
她深深沉了一口气,定了神,微合双眼,再道,“若我嫁于世子,即便将来想离开京城,即便那时他已身为定南王,而我更是他的王妃,他也不会对我多加为难,他会放我走的,而倘若我踏入皇宫,就只能一生一世都呆在那里面,直到老死。”
所以,她选了冷绯玉,冷绯玉也选了她。
他们除了彼此之外,更还有别的选择。
她说得多么实在,不愿意一生为那华美的牢笼所困。
可是……
祁云澈却弄不清自己的心了。
自他得知自己真正的身份,自他入宫交由淑妃抚养,对今后,对他的将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甚至无需他做什么,那一切,无论是他想抑或者不想,都唾手可得。
只慕汐瑶,她于他来说,从出现起,便与别人不同。
她恨他,惧他,躲他,又无法忽视他。
她对他的感情似毫无缘由,更似早就汇聚许久,如此强烈!
她为他流泪,更舍身救他,而又在他动了真正想要留她在身边的念头时,将他拒于千里之外。
祁云澈弄不清楚,慕汐瑶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甚至回荡在他脑海中的那张脸孔,稚嫩的气息都未褪尽,却已经深刻得连他都为之讶异。
他总觉得她早就识得自己了,更甚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
可是,她却没给与他任何机会,就生生将他否定。
这与他将来的身份地位,与她愿不愿意做皇后母仪天下无关。
这是种复杂的情愫,有爱有恨,说不清,道不明,却久久将他围绕,使他困惑。
祁云澈的俊容始终沉而宁静,那双深眸却未曾从汐瑶身上移开。
她知道,那从前自己还不能从前世的感情里挣脱出来,故而对他做的那些缘由不明的事在困扰着他,于是再问道,“不知汐瑶如此说,能否消除王爷心中疑惑?”
而今她已不愿再去深究那些前尘往事。
就当她被伤得太深,太窝囊,以至于今生面对祁云澈,只有逃和躲避的份。
然而这无不是个办法。
如若不然,她还能怎样呢?
“倘若继承皇位的不是我,你当如何?”
忽而听得此一问,汐瑶眸色晃动了下,心也跟着轻颤起来!
他要为了她放弃皇位吗?
怎可能……
实则,就连祁云澈都是在说出此话后,才有所反映,难道这才是他心里真实的想法?
“不可能发生的事,汐瑶从不做多想。”她肯定道,决然的语气更如想要亲自斩断他所有的念头。
那坚定的眼眸直回视向他,无可改变!
当日他想要她的人,她都不愿意给,何况是她的心呢?
“慕汐瑶,你想要的,这天下当真有人能给你吗?”
“我不知道。”她笑,越发模糊不轻的夜色里,他只看到她脸容上那一抹清晰刻骨的惨淡。
转而,他再听到她问自己,“王爷,你相信这世间有真情吗?你可相信,两个人会真心实意的相爱,一生一世?”
这就是她想要的?
祁云澈深深的蹙起了眉头,若这是她真正想要的……
“你给不起,不是吗?”
她望着他,刹那间,情绪复杂逆转的瞳眸中,那并不尖锐的光华将他刺痛。
这世间有真情吗?谁与谁能相守一生?
那祁云澈这个人……算什么?
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从来他都是不相信的。
他心潮翻涌,阵阵难平,汐瑶却未曾察觉,只自顾说来,“我不知这世上可有,就算有,也不确定自己能否得到,但我所知道的是,若入了皇宫,便只有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我想要的,连追逐都无从说起,而王爷你将来会拥有整个天下,后宫佳丽无数,她们都会爱你敬你的,你可愿意——”
放过我!
那三个字还未从汐瑶口中说出,却见祁云澈蓦地转身与她背对。
汐瑶惊了下,便听到他扬声,“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
不容她多问,他已举步行远了去。
望着他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汐瑶苦恼不已,这‘知道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呆呆的思索了半响,人是恍然大悟的惊了一声,并非她想透彻他那句话,而是此时她才记起蝴蝶钗的事。
要命了……
汐瑶闷声苦哼,没问那钗的事就算了,之余她与祁云澈,好似仍旧不清不楚着。
……
这夜月色大好,汐瑶回小院的路上,经过锦鲤池时,又见那回廊尽头得一抹俊俏公子的孤影。
沈瑾瑜又在独自喝闷酒了。
居沈府多日,汐瑶也撞见好几次。
也不知二哥哥到底有什么烦恼,那苦闷的心情上了头,不管白日炎炎,还是露重更深,没喝到酩酊大醉,也要让酒意占个上风才罢休。
为此舅父发作了几回,可他全如未闻,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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