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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素手天下-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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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乱飘的思绪中,新人已穿戴完毕,携手一齐行了出来。
这时盛装的祁云澈手执一只由纯金打造,镶满宝石的杯子放到他们跟前,然后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将他们的左手掌心割破。
取二人的血液与酒、还有雪山上的水融汇在一起。
酒需要女子来酿,而雪山上的水则靠男子去取。
两样都需要用心去完成。
酒象征着‘爱意’,雪山上的水则表示‘纯洁’。
最后,新人将杯子中混合了彼此的纯洁爱意共同饮下,发誓会与对方相爱相守一生,仪式就算完成了。
因为祁云澈是主持这个仪式的人,他的心爱之人必须赠送新人一件礼物,这是北境的规矩,这里的人都相信以此祝福,会稳固自己的姻缘。
汐瑶花了两日,亲自编了一对如意结,配上漂亮的宝石作为贺礼。
这亦是她初次在北境的显贵面前亮相,以格尔敦王爷的义女,图亚大汗未来汗妃的身份。
祁云澈给她取了一个很好听的蒙族名字——赛菡。
‘美好’之意。
其中的‘菡’字应为‘罕’,汐瑶不喜欢这个字,他便换做‘菡’,又多了个荷花的意思。
当真雅俗共赏了。
……
夜深。
湖岸边燃起熊熊篝火,宾客们斗酒、斗舞、斗摔跤……不亦乐乎。
炎碧被灌得大醉,还是颜莫歌好心命人将他抬入帐篷休息的,看样子,今夜是不能洞房了。
北境外的婚礼实在太热闹,汐瑶闻所未闻的习俗更多。
譬如:只消参加了哪对新人的婚礼,这夜便要狂欢到天明,否则姻缘神是不会给你好姻缘的。
祁云澈看出她露出疲态,又被大胆的贵族女子敬了不少酒,便带她离开湖边,策马到外面透透气。
……离开那片天空,马儿驮着两个人,恣意的漫步在旷阔无垠的草原上。
汐瑶有了几分醉意,懒洋洋的倚着身后的男子,美目半睁,欣赏越发明朗的星空。
夜是如此祥和,又如此美不胜收。
那些星辰悬在天幕上闪闪烁烁,好像在同你说话。
她看了一会儿,傻乎乎的伸了手去,五指在半空收拢,什么都没抓到,人是不悦的蹙了眉,对天嗔怪道,“徒有其表的东西!”
祁云澈闻言闷笑了两声,并未说话。
她听出他笑声里是针对哪个,努力做正色,道,“莫笑话我,我虽有些晕乎,还不至于傻到这般地步,不过呢——”
话到此,她竟不说了。
吊足了汗皇陛下的胃口。
“不过什么?”他宠溺的问。
不难看出近来这丫头的心情很不错。
汐瑶默了一会儿,才道,“不知可是这里的天太旷,地太宽,从前那些约束不知不觉就不想再理会。”
他懂。
若在祁国,她刚才那句怨骂星辰的话让别人听了去,定会笑她疯傻,可是在这里不会。
祁云澈也很喜欢这里。
“你说长公主他们看到的星星和我们望见的是一样的么?”她忽然问道,又在说罢后想起什么,遂改口,“不对,应该唤她女皇了。”
言毕,她抿起唇淡淡的笑,脸容上喜忧参半。
和先前一样,她的心思,祁云澈都懂。
“依照皇姐的性子,宫里那些规矩莫求她遵守,她不废除已是万幸,至于其他的,有冷家在,况且二皇兄已死,不要担心那么多。”
他将大掌放在她绵软的小腹上,语气变得慎重,“这才是正事。”
汐瑶转脸对他无奈的笑笑,连话都懒得多讲。
他却对她摆出一张颇为肃然的脸容。
但见他凝重的表情,仿佛他在和谁哪个谈论事关蒙国国运兴衰的大事!
汐瑶不禁失笑,“我知你担心什么,不过此事急不来,那些大夫为我把脉后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调理身子的补药每日一滴都没落下,有些事还是看天吧。”
近来不曾再梦到云昭皇帝了,她也没有向此前那样疑神疑鬼,平和了心境,珍惜每一日便是。
况且连日来缠绵之事不少,她这把骨头哪里经得起大汗的折腾……
祁云澈望了她许久,才道,“无妨,许是我太心急了。”
大夫们说汐瑶身体容易受孕,这也是他亲耳听见的。
只有一件他没告诉她,祁煜风死前并未说出轩辕曜的下落。
如今天下大局已定,他要复国如痴人说梦,汐瑶屡次坏他好事,恐其会见机报复。
祁云澈心思里兀自沉吟,他得将她看得寸步不离才行。
自然,这也是他最想做的事。
“怎么不说话了?”
醉意缠绕在头,汐瑶一直昏昏悠悠的。
耳朵里不得那些鼓声乐声,这会儿静极了,她好想睡,惦记着那要命的习俗,她不敢,便只能和身后的人说话了。
祁云澈回神来,正欲开头,又听她问,“你怀里放了什么呢?嗝着我的后脑不舒服。”
他随之将那物取出,递送到她眼前去,道,“本就是给你的,还没在你跟前亮眼,倒是先把你开罪了。”
汐瑶垂眸看去,发现是一把做工精细的蒙古短刀。
“这是……给我的?”
她接了过来,捧在手里沉甸甸的,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借着月光细看去,刀鞘是用紫金打造,上面刻着粗狂却不失美感的花纹。
这种金属极为珍贵,只有火山边缘才有,十分的坚硬,要在上面雕刻并不易。
汐瑶霎时反映过来,她抓起祁云澈右手看他的手掌,五根指头上布满深浅不一的伤痕,指腹上更还有新鲜的水泡。
“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啊……”
她霎时心疼起来,“要给我防身的兵器,随便挑一件就好了,为什么要自己做?”
这匕首确实好看,刀鞘上不止花纹美丽,还镶嵌着珍贵的宝石,刀柄上裹着动物的皮毛,正合她的小手握住,就算不出鞘来看,她都晓得定是锋利无比,可是……
祁云澈听后便忍不住笑了,“傻瓜,方才你看了炎碧和白蕊大婚行礼,怎不问问我蒙国的婚礼是如何的?”
哪种感情都需要培养
想起此前婚礼的仪式,汐瑶最记得的就是要把炎碧和白蕊的手掌割破,她一颤,疼起自己的肉来,“莫不是也要割手?”
刀子是祁云澈做的,如此才显得诚意?
头顶上只响起连串的闷笑声作为回应,“那是侉萁的婚俗,和蒙国的不大相同。爱睍莼璩”
怀中的人看似果敢,其实祁云澈知,她怕痛怕死怕受罪,天生爱享乐。
若非他先将她带来纳古斯,让这里的美景迷惑了她,只怕她早就惦记要回塔丹,去见她还在和格尔敦商议婚事的阿公了轹。
淡淡打住思绪,他道,“蒙国的婚俗并不复杂,早先连婚礼都没有,男人看上了哪个女人,就将自觉珍贵之物送给她,若女子接受,就表示求亲成功,若拒绝,就狠狠给他一鞭。”
“原来是这样啊……”
汐瑶猛然想起,前日早晨她在外面策马时,无意中见到宝音抽人鞭子,还以为她又在发小姐脾气酤。
想来她这小郡主妹妹在草原上颇受欢迎,身为长姐,是不怕她嫁不出去的了。
“所以你送我亲手做的匕首?”将这一物翻转打量,汐瑶爱不释手。
堂堂北境的统治者亲手为她做的,心意难得,她怎会不喜?
“不,还有个故事。”
祁云澈懒洋洋的将下巴搁在她肩窝里,任由马儿恣意的走动,一面说,“从前有两个草原上的勇士,他们同时爱上一位聪慧的女子,便向族长要求决斗,活下来的那个便娶心爱之人,族长命他们各自准备一件礼物,若女子接受谁,谁便娶她,时限是三个月。于是一人独自上雪山采得百年冰莲,另一人则亲手做了一把匕首。”
说到这儿,他问汐瑶,“若是你,你如何选?”
她看看手里的匕首,笑道,“恐怕陛下要换个人来问问了,只要是你送我的,我都喜欢,没得可比性。”
这会儿她拿着他的赠礼把玩着,心中自然也就晓得故事的结局。
祁云澈对她的回答甚为满意,打趣,“其实孤觉得匕首好做一些,真要孤上雪山去找那种冰莲,不晓得三个月能不能回得来……”
雪山冰莲是种极为稀世的珍贵药材,可延年益寿,可常驻容颜,连汐瑶都只听过没见过。
还好习俗流传下来是要做匕首,若真要去找冰莲,那蒙国的男子们不得从小为此忧心,媳妇难讨!
身后这位陛下不正是在庆幸么?
她咯咯的笑,“那你快接着说,为何那女子选了匕首?”
“因为送匕首的勇士对她说了一句话,他说,假使有一天我对你变了心,你就用这把匕首取我的性命。”
用他亲手做的匕首,要他的命。
汐瑶愣愣的回味了半响,道,“真动人!”
这是她此生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了。
握紧沉甸甸的匕首,她扬眉笑了笑,“也就是说,陛下的性命从此刻起交给我了?”
他伸出大掌将她那只手全然包裹住,“只交给你一人。”
汐瑶眉间舒展出满足且惬意的笑容,转而又道,“可是我却觉得,假使那个男子有一天真的变了心,她也不见得舍得用匕首要他的命。”
祁云澈长长的‘嗯’了一声,像是在思索她的话,良久才懒散的说,“那也要看是哪个女人罢……”
闻言,汐瑶侧脸向他看去,冷飕飕的笑,眼色里都是‘你知道就好’。
就在这时,从远处飘来一阵婉转的歌声,将两人吸引了去。
说是歌声却又无词,阵阵音调温软飘渺,高低起伏,曼妙非常。
而那旋律舒缓空灵,盘旋不断,几分洒脱,几分随意,还有几分散不开化不去的愁绪。
光是听这旋律,都让人无限遐想,唱歌的女子定是位多愁善感的美丽的草原姑娘。
“是谁在唱歌?真好听?”
汐瑶到处寻望,可这茫茫草原,一旦有声音飘散开来,委实难辨方向。
“是宝音。”祁云澈抬手指向雪山脚下,“她在那里。”
远眺过去,巍峨的雪山静谧在夜色里,半山遮了明月,只露出少许牙尖儿,银润的白芒照样扑洒而下,将那座山笼罩得无比神圣。
说起宝音这人儿……
“送我过去,我去看看她。”思绪罢了,汐瑶对祁云澈道。
他倒不觉诧异,这便是她的作风。
驭马向雪山行去,汗皇陛下善解人意的问,“要酒吗?”
……
宝音将将随性哼唱完一曲,余光中就见一人向自己靠近来,她侧头看去,面上不得波澜,心里已经怨恼起来。
真是不想看到哪个偏要来哪个!
汐瑶走进,站在她旁侧笑道,“你唱得真好,老远就听到了。”
宝音闲适的坐在一片微微倾泻的平整冰面上,她一身红衣,半仰躺半坐的身形姿态美丽妖娆。
在她面前是部分被常年冰封的湖泊,因着这面雪山脚下背着月光,冰魄在无形中映照了月芒和夜色,相互生成冰蓝的淡光,使得此地如梦似幻。
置身在此的人,更被覆上如是光彩。
而宝音,方才那一曲已为她增色不少,况且她本就生得貌美,有少女纯稚的神态,更有成熟女子妩媚的风情。
这样的一张动人的皮囊,加上她高贵的身份,无疑是草原上的明珠。
汐瑶正用欣赏的目光将她注视,心里赞美着自己最漂亮的阿妹,可惜,人却不领情。
宝音收回淡淡的眸光,望着面前那片被冰凝结了几百年的冰湖,道,“闲来无事罢了,你来做什么?”
她又斜了她一眼,望见她手中提着两坛酒,嘴角翘出戏谑,“找我喝酒?就你这点酒量,算了罢。”
她不屑。
“喝酒一定要喝醉才作数吗?”汐瑶才不管那么多。
不理会她不耐的神色,不请自来在她身旁坐下,将一坛酒放在彼此中间,随她喝不喝。
另一坛,她揭开蜡封纸,一手放在身后支撑着自己,一手拎坛,昂头就豪爽的灌了一口,道,“祁国有句话:小饮怡情。”
宝音眼中防备和不快丝毫未退,冷笑,“那也要看和谁一起饮才算怡情。”
稍顿,她改口强调道,“你已经入了我族,是我阿爹的义女赛菡郡主,以后少提祁国。”
“这样啊……”汐瑶仰面望着星夜,笑道,“那你还不叫声‘阿姐’来听听。”
“你做梦!”这三个字宝音吐得极重。
汐瑶厚脸皮的邀请,“要不就一起喝酒吧,不然你想同我针锋相对到何时?”
她故意把头撇向一边,“我才不同祁国女喝酒!”
“咦?你方才不是要我少提祁国?我是你阿爹的义女了吖。”
“你们祁……”
“我们什么?”
汐瑶笑眯眯的看着宝音,她火大得很,胸口的起伏都明显起来了,可妥是找不到发作的理由,只好气鼓鼓的抓起那酒,揭了封条给自己猛灌下几大口!
放下酒坛,她道,“慕汐瑶,别以为我输给你了!倘若我坚持,嫁给图亚的人还会是我。”
对此汐瑶并不否认,只轻松的问道,“那你为何又不嫁了?”
宝音嗔她,“你当我傻么?他喜欢的人不是我,我嫁给他也不会开心,他更不会开心,那有什么意思?!”
说到后面,她语调都平地拔高不少。
随后,却又是兀自怅然的一声叹息,继续喝酒。
她喝酒的模样很豪爽,仰头就要干到底,谁来找她斗酒都不惧似的,颇有蒙族男儿的气势。
沉默许久,那一坛也快要见底了。
宝音耷拉着眼皮,发了一会子呆,像是想到了很远处。
良久才说道,“我出生就被女皇带在身边抚养。懂得记事的时候,只晓得两样,一样是我乃蒙国皇太女,未来的女汗皇,另一样,就是图亚。那时我们都很小,许多我都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有一天图亚不见了,我撒泼打闹,还不肯食饭,那时……我有五岁吧。”
五岁为何时……
不刻意仔细的回想一番,她都快弄不清,哪些是真的发生过,哪些,又从来不存在。
“我长大一些后,原本都将图亚忘记了,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女皇把我的身世告诉了我,她要我去祁国寻他,与他在一起,还说……若我不听她的话,将来不止我不能继承皇位,就连我的阿爹,我的族人,他们都要死。”
她看向汐瑶,神情里有显而易见的伤。
那都是赛依兰的手段,她是她的棋子。
“你与女皇只见过一面,知她手段,不知她性情。”宝音对此可是体会最深之人。
“她高兴的时候,可以将你宠上天,不高兴时会将你所珍视的一切毁掉,更会让你生不如死,所以我很听她的话,她便很疼爱我。”
由始至终宝音都明白,她的所有都是赛依兰给与的。
她想要长久的拥有下去,只能乖乖的听她的话。
“所以我依言去了祁国,见到许多年未曾蒙面的图亚,那时,我的十分开心。”
“他长得比过往我在蒙国见到的任何男子都好看,虽他对谁都冷冰冰,但亦是此最吸引人,我与他最开始……谁也不知情爱是何东西。”
她口中说的‘最开始’,自然是肢体上亲密的纠缠,只有欲,没有情。
“我们都贪图一时的快意,时常我去祁国数月,在他的府上和他云雨,什么都不用去想。将来我成为蒙国的女皇,而他会君临整个大祁,我们会有一个孩子,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
宝音看汐瑶的眼神中慢慢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恨有,不甘亦有。
“我以为那便是情,结果又是一天……”
汐瑶忽然出现了,先是祁尹政要与她和祁云澈赐婚,后又被她闹出这么多的风风雨雨。
裕德街的偶遇,才子宴上的冲撞,南巡的共患生死……
宝音的图亚,不知何时慢慢变成慕汐瑶的祁云澈。
情爱,当真是世间最难让人把握的东西。
“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你,女皇同我说,你只是颗棋子,哪个都能做的。况且将来,我也不可能到祁国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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