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短,散-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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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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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中篇

　　　　小红思考着是不是只要去一趟当年的学校，只要还能找到那么一点点文献就能找到小黄和小蓝。

　　　　小红脑海里，早就对那个北海区没有了什么印象。

　　　　虽然那里是自己小时候和小黄、小蓝一起生活玩耍过的地方。

　　　　片刻，小红开启了导航。

　　　　开着自己的跑车快速驶向北海区，小红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油表。

　　　　此时还有大半缸的油，足以行驶到四十公里外的北海区几个来回。

　　　　小红猛踩这油门，在夜晚的街道上飞驰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即将接近北海区五公里的地方。

　　　　油箱居然报警了，小红看着油箱上闪烁的红灯表示难以置信。

　　　　就在之前明明自己确认了还有大概半缸足以跑两百公里的油，但如今四十公里就见了底。

　　　　小红不解的看着油表下了车，检查了一圈都没发现什么问题。

　　　　也不是行驶过程中磕到了油箱导致漏油，无奈的小红打开了手机搜寻了最近的加油站。

　　　　一公里以外居然有个加油站，刚好够自己开过去。

　　　　小红无奈坐回了车靠着道航开到了加油站。

　　　　这似乎是个小型私立的加油站，整个油站只有一位男人坐在长椅上看着手机时不时望望月亮。

　　　　小红下车说道：“老板，九九的油。”

　　　　男人笑了笑说道：“空加满？”

　　　　“加满，你这里是私人的？有九十九号油吗？油纯不？我可不想在这加一趟回去就报废了一辆车。”小红说道。

　　　　“不相信你可以不加油去找拖车，这方圆十几公里就我一个加油站了。”男人冷笑了一声。

　　　　小红熄火下车靠在门上看了着手机说道：“你知道北海区在哪个方向吗？这里有点偏，导航不灵我不会走了。

　　　　男人愣了愣说道：“加满出去直走就是了，这么晚去那里干什么？”

　　　　“去找间学校，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小红无奈的解释道。

　　　　“那里都是荒废的房子，这时候找学校？”男人打开了跑车的加油盖插入了油管说道。

　　　　“沧海小学，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小红说道。

　　　　“怎么没有，那可是我母校。”男人笑着说道。

　　　　“巧了，你算我学长还是学弟？”小红笑了笑，之前难看的脸色稍微缓和。

　　　　“自己人就不坑你了，两百块你走吧。”男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四十升九九的油你收两百？你这油倒是便宜啊。”小红不解的问道。

　　　　“这不是看你是校友，我把零头都去了。你再多说几句我就改主意了，我的好同学。”男人笑着说道。

　　　　小红从钱包掏出两张纸币递给男人上了跑车，发动跑车一路向着男人之前说的方向开去。

　　　　北海区，此时一点灯光都没有。整整十三公里的地方都被废弃了，这件事小红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当年副市长骗取了项目款说要将北海区改成全国最大的室外体育馆。

　　　　但是北海区所有人都签完了的搬迁合同，搬走的第二天。副市长就将北海市的地皮卖给了邻国集团，随后携款逃跑了。一个北海区，整整卷走了六十三亿。

　　　　如今过去了二十年，副市长到现在还没有被抓住。

　　　　当年小红搬迁之后，又过了两个月小红爸妈才知道这件事情。政府也因为瞒不住倒台了，被新政府取代。

　　　　新政府上任后也没有能力接管这件事情，当年整个北海区的地皮都低价卖给了他国集团。

　　　　合同真实有效，完全无法变更。

　　　　而他国集团不知为何也不动用资金改建，就这样整个北海区荒芜了整整二十年。

　　　　小红将车开到了当年学校的门口，满怀信心的翻墙进去。

　　　　找了半个小时，终于在教学楼的二楼发现了档案储藏室。

　　　　在里面翻找了一个小时，都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

　　　　当年零三届因为整个学校的搬迁，只有六年级被保留了档案。

　　　　而那一届的小红才读到五年级，虽然就差一年但整个年级段都没有一点资料保留下来。

　　　　无奈的小红出门沮丧的坐上了车，看了一眼车上的油表。

　　　　此时的油还接近满缸，小红眉头微皱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的车一下子没油，小红立刻想到了自己的能力。

　　　　而自己明明记得出发前是有半缸汽油的。

　　　　校友、零头不要你、空加满、不坑你？

　　　　那个男人为什么知道我要空加满？

　　　　小红想到了什么，一脚油门直奔刚刚的加油站。

　　　　二十分钟的时间，小红就来到了加油站。

　　　　此时的男人还是躺在长椅之上，手里拿着手机看着什么。

　　　　小红下了车走了过去说道：“你是小黄还是小蓝。”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等等，你还提到了小蓝？难道你是小红？”男人不解的说道。

　　　　“小黄？真的是你？牙仙给你超能力，你就在干这个生意？”小红不解的说道。

　　　　“对了，你是校友。这时候去学校找东西，你真的是小红？”小黄笑着说道。

　　　　两个人互相拥抱了一下。

　　　　小黄拿起了自己的手机举到小红面前。

　　　　此时的手机屏幕上是两马路。

　　　　“附近的监控？”小红说道。

　　　　“对，我自己搭的监控。来回附近的必经之路，我在这里开了这个加油站。”小黄笑着说道。

　　　　“通过监控，看见行驶的车辆就用超能力把油弄消失。就给留下一点逼他来这里加油？这就是你赚钱的方式？”小红说道。

　　　　“正是如此，别以为很简单。我练了大概半年才精确到让人家的油消失到刚好只能来这里。”小黄笑着说道。

　　　　“你这不是歪门邪道嘛？”小红说道。

　　　　“生活所迫，那么你这几年又在干嘛？当魔术师？用超能力在表演？你的车子真不错，就是这样赚来的？”小黄笑着说道。

　　　　“差不多吧，你知道小蓝现在在哪吗？”小红无奈的说道。

　　　　小黄叹了一口气说道：“去当兵了吧，这不是因为邻国集团买了整个北海区的地又不搭建。这二十年几乎年年谈判无果，似乎马上就要开战的样子。”

　　　　“那你知道他的什么兵嘛？”小红问道。

　　　　“当年搬迁你们家走的最急，我也只有机会给小蓝留了一个我搬家的地址。他似乎都是偷偷写信联系我，只有寄件地址没有回件地址。我只能收不能接的拿了十几封，这最后一封是九年前寄来的。他说他要去当兵了，我只知道这些。”小黄感叹的说道。

　　　　此时手机里密密麻麻的机车出现在屏幕里。

　　　　小黄收齐手机说道：“坐你的车我们离开这里。”

　　　　“怎么了？”小红不解的说道。

　　　　“这里的地头蛇要来了，这监控也不是很清晰。所以我看到车就会放油，最近光放他们的油就不知道放了多少次。他们这几天一直怀疑我这里的油有问题，今天估计动真格的了。”小黄着急的说道。

　　　　“那么上车走吧。”小红向着车子走去。

　　　　小黄反而跑向了加油站内部。

　　　　“你这是？”小红大喊道。

　　　　“拿钱，着几年我屯了不少呢。”小黄大喊道。

　　　　小红看着自己的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周围轰鸣声清晰可见。

　　　　小红无奈，跑向小黄的加油站内想知道他在干嘛。

　　　　此时的小黄拖着一麻袋向外面挪去。

　　　　“你为什么有那么多钱？”小红说道。

　　　　“这不，有时候也干干坏事。”小黄苦笑着说道。

　　　　“坏事？”小红不解的问道。

　　　　“你不会不知道我们的能力，想杀死一个人很容易嘛？”小黄笑着说道。

　　　　“很容易？杀人？”小红听得云里雾里。

　　　　“人体几乎百分之七十都是水，只要一个眼神我们能把人体抽干。”小黄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还在这里干杀人的买卖？”小红震惊的看着小黄。

　　　　“不然你认为我干嘛躲在这荒郊野外开这个加油站。”小黄放下了麻袋喘了一口粗气说道。

　　　　此时呼啸声就在耳边，十几个小混混停下了机车。

　　　　一排排的站在了加油站前，几乎每个人都手持砍刀或铁棍。

　　　　“没你之前我还是有点怕的，现在有你倒是不怎么怕了。你杀一半我杀一半，如何？”小黄说道。

　　　　“你想干什么？”小红不解的说道。

　　　　小黄放下麻袋冲了出去。

　　　　接下来的一幕，小红张大着嘴巴不敢相信。

　　　　只见小黄一个一个的注视着眼前的混混。

　　　　被他看见的混混从脑袋开始瞬间枯萎，随后是全身褶皱倒在地上。

　　　　小混混们，不到十几秒七个已经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地面之上。

　　　　剩下了六个转身打算跑走，小黄大吼着说道：“看你们下次谁还敢过来，不就是今天杀了你们一个二当家嘛？谁叫他脾气臭的，你们还想为他出头？”

　　　　此时剩下的六个小混混骑着机车开始逃跑。

　　　　小黄几乎一个个注视着将他们吸干。

　　　　直到最后一个即将被小黄锁定的时候，小红几步伸手抓住了小黄肩膀推了推说道：“你还杀了他们二当家？你之前不是说就是吸了他们几次油他们来报复嘛？小黄，你到底是怎么了？”

　　　　等小黄回过神转过脑袋，最后一个混混已经开着机车远去了。

　　　　小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不是你刚刚开走，我故技重施的时候惹到地头蛇了吗。发生了争执，不小心让他接通了电话。”

　　　　“小黄？你为什么变的这么坏？”小红不解的说道。

　　　　小黄托起一具尸体，向加油站内拖去。

　　　　小黄淡淡的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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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后篇

　　　　“你这话什么意思？”小红说道。

　　　　“刚刚你就没出手就算了，还放跑了一个。如果真的想帮我，一起把尸体都抬进去然后一把火把这里烧了。带上钱以后我跟着你，就当你魔术师的助手怎么样？”小黄笑着说道。

　　　　“我已经不表演魔术了。”小红说道。

　　　　“为什么？你表演魔术不是很赚钱嘛？”小黄不解的说道。

　　　　小红看了一眼小黄的笑容，就好像他回到了从前。

　　　　“因为我厌倦了。”小红说道。

　　　　“那我们再想出路，没事。”小黄将尸体往加油站内拖去。

　　　　小红细细一想说道：“做这些之前，你先等等。”

　　　　小黄放下了手边的尸体说道：“怎么了？”

　　　　小红指着远方自己的跑车说道：“当时我来加油，你问我去干嘛。我如果说的不是学校，又或者让你觉得我只是个路人。我现在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躺在地上？”

　　　　片刻的沉寂。

　　　　小黄苦笑着说道：“你这个回答不成立，我没办法回答你。”

　　　　“没办法回答就是有过这样的想法了？不然干嘛不一口回绝说自己肯定不会？”小红说道，此时脸上的表情狰狞起来。

　　　　小黄叹了一口气说道：“因为我不能骗你，所以我没办法回答你。至于你说的有没有想过，你如果只是一个开豪车的普通人，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躺在地上了。但你是小红，你没看只是提到学校我就放你走了？”

　　　　。。。

　　　　小红愣在了原地许久。

　　　　小黄则是继续拉起地上的尸体说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直接离开。要么帮我把尸体处理掉和我一起离开，选择在你。”

　　　　说完的小黄几乎没有管小红，独自拖运着一具具尸体。

　　　　直到小黄拖到第三具的时候，小红也拉起了一具向着加油站内部拉去。

　　　　小黄看了一眼说道：“你想明白了？”

　　　　“你别多想，我只是在帮一个老朋友。我不想犯罪，更不想杀人。”小红淡淡的说道。

　　　　“其实杀人也没你想的那么容易，还记得我第一次杀人。是因为我家家境不好，又有了北海区这个变故。那时候混在一个很差的高中，就遇到了一批收保护费的流氓围堵。我当时也是无意动用了这个能力，直接吸干了他们的带头老大。”小黄感叹的说道。

　　　　“后来呢？”小红问道。

　　　　“说来话长，等等上车了和你慢慢说吧。”小黄说道。

　　　　此时不远处一辆车子缓缓开了过来。

　　　　小黄喊道：“有人来了。”

　　　　小红听见了小黄的话转过脑袋。

　　　　那是一辆警车，但是没有闪灯。

　　　　小黄叹了一口气说道：“等我抽光那辆警察的油，再进去拿那袋子钱马上走。这年头，混混都敢报警了？”

　　　　小黄说完瞪了一眼远处的警车，警车片刻停在了原地。

　　　　此时警车打开了门，从里面下来一个全身警服的男人。

　　　　男人缓缓朝着加油站跑来。

　　　　“原来就一个人？那么我干掉他。然后我们继续。”小黄说道。

　　　　小红却拉住了小黄的手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都过来了，说不定还有枪。不干掉他，等着被他干掉吗？”小黄盯着小红眉头微皱着说道。

　　　　小红还想说什么，此时不远处似乎警察在喊什么。

　　　　“你们认识牙仙吧。”

　　　　。。。

　　　　小红再度拦住小黄说道：“他提到牙仙了。”

　　　　小黄说道：“我也听到了，但是他要是过来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我让他直接倒下，说道做到。”

　　　　警察离两人越来越近，将身上的马甲脱了下来。

　　　　绑在马甲上的一切设备被警察扔在了地上。

　　　　随后警察高举着双手说道：“我不是来抓你们的。”

　　　　。。。

　　　　三人一阵对视。

　　　　小红先开口说道：“那么警察先生，你现在想要干嘛。”

　　　　“二十分钟前，一个开机车的混混闯进我们警察局。说有吸血鬼，把他十二个朋友都吸死了。就他一个跑出来了，我其他的同事都以为那个混混嗑药嗑疯了。但我知道，这事情和牙仙有关。”警察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牙仙的？”小黄说道。

　　　　“以前牙仙也给了我超能力，还有我的两个伙伴。”警察说道。

　　　　“你是小蓝？”小红说道。

　　　　警察愣了半秒说道：“你们是小红和小黄？我就说，把人吸干的能力。肯定只有牙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们。”

　　　　小黄带着警惕说道：“那么现在那个混混在哪？为什么只有你过来？其他的警察呢？”

　　　　小蓝笑了笑说道：“混混当场就被关起来了，现在估计是在等医生过来检查他到底磕了那种毒品。一个个都在讨论是不是能端掉一个毒品大窝，如此偏僻的地方确实是制毒的好地方。而我找了个借口就溜出来了，来看看是不是你们。”

　　　　小红刚想说什么，小黄拦在了小蓝的身前说道：“你当年不是当兵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来话长。”小蓝笑着说道。

　　　　“那就给我长话短说。”小黄再度警惕的说道。

　　　　“你是小黄吧，我写了一封信给小黄说我要去当兵。确实第一年我就当上了机师，第二年就开着战斗机去前线了。”小蓝说道。

　　　　“机师是开战斗机吗？那你可是我们里面最厉害的了。”小红说道。

　　　　“我已经被禁飞了。”小蓝笑了笑说道。

　　　　“为什么？”小红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