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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纹身的少年-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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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看得起，能让他以“朋友”相称的人几乎是凤毛麟角。
果然，那白白胖胖的翟老师一听葛未都说两人是他的“朋友”，急忙伸手过来道：“侬好、侬好。”态度比之前更加礼貌恭敬了。
翟老师如此客气，倒是让梓杨有些受宠若惊，急忙趋前两步跟他握手。心下倒是惭愧不已，对方好歹也是个学者，自己一个看门的算什么东西？
翟老师跟人握手也是很有风格，跟梓杨只是右手轻轻一握，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跟苏睿握手的时候却是伸出双手牢牢抓住，两只眼睛在她身上打量不止。
好在苏睿涵养很好，纤纤玉手虽然困在两只肥掌里，脸上却仍然保持礼貌的笑容。
葛未都咳嗽一声。翟老师醒悟过来，撒开苏睿的手，眼睛也从她丰满的胸部移开，张嘴说道：“阁老，侬个桩事体……”
葛未都挥手打断他的话，“翟老师，你还是说普通话吧。”
翟老师连连点头：“好的好的，阁老您那几张图……”
葛未都看众人都在那干站着，招呼众人道，“来来来，大家都坐，都坐。”自己也坐在那尊古木茶座之后。
苏睿看了梓杨一眼，“我去给你们泡壶茶，你们聊。”很显然她并不想参加这个会议。
梓杨也想转身跟苏睿出去，却被葛未都叫住，“小苏、小李，今天这个会你们还是听一下吧——这也是宋老板的意思。”
苏睿跟梓杨对视一眼，只得无奈地坐下。
葛未都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们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了，毕竟葛未都、阁老这么大人物，难得开口邀请别人的，何况连宋老板都搬出来了。
看众人都坐定，翟老师从随身的文件袋里拿出一叠纸，小心地铺在桌面上。纸张上面是彩印的天珠石放大照片，有几张还是显微摄影图片。
看得出来拍照的人很专业，光线、角度都拿捏的很准确。照片的清晰度很高，甚至可以看出天珠石上面的纤细纹理。
“咳咳”翟老师清了下嗓子开口说道：“阁老上次把这几张照片交给我之后，我是大开眼界，仔细的研究了几天，有了不少的发现，只是照片不比实物，如果能看到原石就更好了……”
翟老师的普通话竟然也是非常标准，只不过发音带了南方人那种特有的温儒秀气。话说到一半故意停顿了一下，拿眼睛瞄了瞄葛未都。
葛未都面无表情地看着桌上的几张纸，看来并没有拿东西给他看的意思。
翟老师脸上难掩失望，只得又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这枚天珠石，准确的叫法应该是‘天降石老象雄天珠’，跟市面上那些赝品和加工出来的工艺品不同，象雄天珠极其罕见，外观润滑、柔腻自然不在话下，珠体的内部更是让人惊叹不已的微观世界——那真是一珠一天地，一珠一世界。”
翟老师把图片举起来给众人看到：“大家来看这张显微图片，天珠里面渗沁出的鸡血红，像刚刚从健壮的鸡体内流出的血，鲜美娇艳，欲动欲止；淡蓝色的衬底像深海中长满珊瑚，月白色的条带像银河缀满繁星点点，神奇不可言表。
最让人称奇的是它的材质，它既不是玛瑙，也不是玉髓，几乎无法确定它是什么物质。
目前在世界的各个角落还未发现类似天降石老天珠的材质，也就是说，几千年来独此一块，没有替代品，不能仿造，不能复制，是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宝物。”
梓杨看了苏睿一眼，心想在你眼里是独一无二的宝物，我们在地洞里可是捡了十几块。一念及在地下洞穴里丢弃的那十几枚九眼天珠，梓杨又是心痛不已。
翟老师如痴如醉地捧着那张图片感叹道：“这种宝石里面没有玉石的絮，也没有显露在外的翡或翠，珠体里面的景象却类似五彩缤纷的海底或拥有璀璨天体的浩瀚宇宙……“
这番华丽的修饰词汇，在梓杨眼里是非常有才情和胸怀，但是在老江湖葛未都眼里，这纯粹是在卖弄，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表演：“你说的这些，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我需要的是你的看法和见解。”
翟老师从陶醉中醒过来，连连点头道：“是是是，这象雄天珠跟其他珠宝不同，全世界只在西藏阿里地区才有，现在一个比较权威的说法是，西藏天珠的起源是一颗巨大的火星陨石撞击到喜马拉雅山域，撞击力加上高温混合在玛瑙矿内、致使岩矿熔化、崩炸、散落，在飞奔的过程中受到大气流的影响，形成圆柱体，这些圆柱体碎石内含有十四种火星上的元素，以13伏特的磁波成为地球上独一无二的力量体。因为这些特点，所以天珠石也被当地人叫做天降石。”
葛未都继续追问道：“你刚才说它的全称叫‘天降石老象雄天珠’？”
翟老师咽了口唾沫，点点头说道：“对！根据我的推断这枚天珠起码有三千多年的历史，但是它的加工工艺精巧复杂，在那个年代能做到这种水准的，只有象雄文明才有这个实力。”
“象雄文明？”梓杨不由得开口问道，他记得苏睿在遗落神庙里跟老喇嘛和禅师交流的时候，曾提过象雄王朝。
翟老师点点头，“对，象雄文明。‘象雄’是个古老的象雄文词汇，根据少量汉文和藏文典籍记载，象雄王朝至少在3800年前就已经开始形成，在有些资料中甚至说象雄文明有18000年的历史。
在鼎盛时期，象雄人的文化深刻影响了吐蕃以及后来西藏社会的各个方面。今天藏族人的习俗和生活方式，像是转神山、拜神湖、插风马旗、插五彩经幡、刻石头经文、放置玛尼堆、打卦、算命……都有象雄文化的影子。
只不过历史上关于这个王朝的资料非常稀少，简直可以用寥若星辰来形容。而且象雄王朝的消失也非常诡异，到现在也没有留下什么确切的遗迹。只有一些虚无缥缈的传说。
根据资料记载，象雄都城是一座银白色的城堡，叫做‘穹隆银城’，据推测这个‘穹隆银城’在历史上真实存在，但是其位置所在至今也没有定论，也是学界争论不休的一个悬疑。
如果能找到穹隆银城，那么必然可以找到象雄文明的遗迹，许多秘密或许就会解开，可惜……”
说到这里，翟老师摇头叹息不已。
葛未都点点头，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就这些了？”
翟老师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个，我这边正好在筹备一个科研项目，想去阿里地区考察象雄遗址，只不过经费有点问题……”
“那好吧，今天就到这里吧，麻烦翟老师了。”葛未都起身说道，竟似有送客的意思。
翟老师犹犹豫豫地起身，看了看桌子上的几张图纸。
葛未都说道：“这几张照片就放在这里吧，你没有复印备份过吧？”
翟老师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阁老交代过不要外传，我手上就这一份。”
葛未都点点头，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翟老师似乎心有不甘似的，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来说道：“关于象雄文化，我还写过一篇论文……”
“好的，你回去打印一份发我看看。”葛未都面无表情地说道，似乎对翟老师的提议并不感兴趣。
葛未都把翟老师送到门外，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他，翟老师拿在手里捏了捏，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葛未都回到包厢里，看着梓杨跟苏睿二人说道：“怎么样？还算有收获吗？”
苏睿摇摇头，百无聊赖地说道：“没什么意思。”
葛未都点点头，继续说道：“今天的谈话内容，我回去再琢磨一下，加上我自己关于天珠石的一些研究，整理成一份报告交给苏醒先生。”
苏睿笑了笑说道：“这些事情您跟宋老板和我哥哥他们商量就好了，不用跟我说啦，阁老没别的事情我先走咯？”
葛未都连忙说道：“好的好的，你们忙。”
梓杨跟着苏睿走出包厢，心头仍然疑云未散，“你说这葛未都今天来这么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睿噘着嘴说道：“没什么意思，做戏给我们看——这些事儿让他们找哥哥去好了，咱们不管。”
……
四季酒店总统套房里，宋彪站在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盯着下面繁华的城市。那个三十来岁的青年默默地走到他身边垂手而立，过了一会儿轻轻地说道：“爹，您真的打算退出江湖了吗？”
“哼！”宋彪鼻子里冒出一股冷气。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样了？”
“我已经派人去洛阳和邙山查过了，黎氏一族确实已经消失匿迹了，他们的产业很多早就变卖了，现在生意已经被四大家族接手。”青年人恭恭敬敬地说道。
“好！好！好！”宋彪仰天长叹三声，脸上老泪纵横。
“我宋彪隐忍大半辈子，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
第二五一章：惊天之变
夜色已深，老王回到家里，一开门就看到梓杨跟小黑光着膀子在客厅里玩《拳皇》。两人在那激战正酣，梓杨听老王走进来头也不回地问道：“回来了？小丽怎么没留你过夜啊？”
每次老王跟小丽约会回来，梓杨都要问这么一句话来揶揄他，这已经成了他的固定套路。一开始老王还会辩解两句，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根本不正面回应他。
老王把钥匙扔在桌子上，倚在沙发上看两人打游戏。梓杨的“八神庵”被小黑的“陈国汉”堵在墙边锤的站不起身，眼看就要满血KO了。
“老李，明天你自己去上班吧，我不带你了。”老王慢悠悠地说道。
“啥意思，你现在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梓杨把手柄往桌子上一扔，气鼓鼓地说道。也不知道他是因为被小黑锤的很惨而生气，还是因为老王为了带小丽把他给甩了而生气。
最近老王跟小丽打的火热，据说离攻占最后一道防线只剩一巴掌的距离。
为了成全这对野鸳鸯，梓杨也是忍气吞声很久了。每天上下班他们都要兜一个大圈子先接送小丽，风雨无阻，这一来一回他们路上起码多耽搁一个多小时，人家梓杨也从来没埋怨过。
没办法，谁让开车的是老王呢？这么大热天，梓杨也没勇气去挤公交，更别说骑自行车了。除了在老王腚后面跟着，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没想到这样的忍辱负重却并没能赢得别人的尊重，老王反而得寸进尺，明目张胆地宣布不要他了！这种见色忘义的行为，欺人简直太甚了。
“老王，你不要以为你现在了不起了！——没有我的话，早上谁给你们买早饭？晚上谁给你们拎水果？小丽口渴了谁给你买饮料？出去吃饭谁给你们占座？”梓杨叉着腰在那数落道，话都说到这地步了，这电灯泡当得也实在是窝囊。
老王一言不发地瞅着他，等他咆哮完了才说道：“你哔哔够了没？”
“差不多了，其他的想起来了再告诉你。”
“我明天一早要开车去机场接人，赶不及送你们了，你跟小丽自己去公司吧。”
梓杨一愣，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了，错怪老王了，人家是有公事。尴尬之下不知如何掩饰自己的心虚，只得恼怒地说道：“又去机场接什么人啊？这些人怎么那么娇贵，天天要车接车送的，自己不会打个车吗！”
“接的是你大舅子苏醒，你说我能不去吗？”老王幸灾乐祸地看着梓杨，“苏睿刚给我打的电话。”
“苏、苏醒为什么会来H市？”梓杨隐隐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个消息有些太意外了。
……
梓杨蹬蹬蹬跑下楼，过了一会儿又蹬蹬蹬跑上来。坐下不到几分钟，又站起来在房间踱来踱去，时不时地朝楼梯口看一眼。
不到半个小时，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好几趟了。
正在电脑上算经营流水的苏睿纳闷地问道：“你今天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梓杨叹口气说道：“老王这家伙死哪里去了，这么半天还不回来！”
苏睿看了看手表：“哥哥是早上8点的飞机，现在也差不多该接到了——不过他们也不一定要到店里来，可能直接去酒店呢。你这么急，有事找他吗？”
梓杨一愣，随即说道：“没、没事。你哥哥这次来H市，是来处理宋老板的事情吗？”
苏睿摇摇头：“不知道，我跟哥哥生意上的事儿各顾各的，互不干涉。而且现在我已经‘退休’了，不再参与他和叔父的业务了——你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关心起来了？”
梓杨脸一红，掩饰道：“没什么，我就是问问。”
过了一会儿，犹豫道：“你说，这宋老板要真的洗手不干的话，这家店会不会也盘出去不做了啊？”
苏睿一愣，随即明白怎么回事了，走到梓杨跟前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轻轻道：“你是担心哥哥把我带回去对吧？”
梓杨被人瞧破了心事，脸色大红。苏睿双手搭在他肩上，梓杨不由自主地被她壁咚到了墙上，鼻子里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神色越发窘迫不堪。
苏睿在他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傻瓜！”转身下楼去了。
梓杨怔在那里，脸上热辣辣的，脑海里净是刚才苏睿白皙丰满的胸部，心里忍不住骂自己，“真是笨蛋，刚才贴那么近，为什么不趁机摸两把呢？大不了挨两耳光！这么怂算什么男人！”
虽然两人之间已经有过几次肌肤接触，在西子湖边甚至还激情拥吻，但那都是在苏睿先“动手”的情况下。梓杨一直不敢对苏睿毛手毛脚。
梓杨毕竟太年轻没经验，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太懵懂。他不知道如果自己“耍流氓”的话，苏睿会怎么反应。万一弄巧成拙让苏睿看不起自己，那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保险起见，按“兵”不动最好。
梓杨记得有个诗人说过这么一段话：
“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如果心里总想着和她睡觉，那是流氓；
如果心里只是想着跟她一起吟诗作对、花前月下，那这就是爱情。”
在流氓还是爱情之间，梓杨一直摇摆不定，尤其当苏睿有意无意地跟他亲近的时候，他脑海里更是激烈斗争。
其实梓杨不知道，流氓跟诗人之间本是一脉相承，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表达方式有所区别而已。
如果你对美女说：“我想和你一起睡觉。”那就是流氓。
但是如果你说：“我想和你一起起床看日出。”那就是徐志摩了。
梓杨倚在墙上，脑海里经过一番天人交战，终于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刀“枪”入库，血液回流，智商重新占领了高地。
目前来说保持这种男女朋友关系最为稳妥，只要苏睿不离开H市，那么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加深、加固两人之间的情感，一旦时机成熟，自然水到渠成、“瓜”熟蒂落。
想到这里，梓杨嘿嘿一乐，抹了一把口水也下楼去了。
大厅里老王正跟苏睿和小丽聊着什么，车钥匙串儿绕在手指上甩来甩去，看起来竟然也有几分潇洒帅气。
自从开车以后，这家伙的形象气质一下子起来好几个档次。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狗戴铃铛跑得欢！
梓杨凑过去搭讪道：“聊啥呢？老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咦，苏大哥呢？”
看梓杨伸着脖子在自己背后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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