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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锁满庭花雨-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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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我的安慰起了作用,龄仪没有方才的激烈反应。深吸了几口气,抹了眼泪,捂着头安静的回忆。

屋子里静悄悄的,龄仪靠在床头闭眼沉思。我见温老头刚才给她闻了那小瓷瓶的,她就不喘了。

想起也有过头晕胸闷,即刻拉着温老头远了些,小声道温伯伯,您刚给龄仪闻得是好?”

他拿着小瓷瓶笑道也不是好玩意儿,就是宁神平气的熏草,味道有些刺鼻。”

我接打开小盖子,嗅了嗅,立刻捂着鼻子扔向他道这味儿,臭死了,比茅坑还臭温伯伯,这是你的发明?”

“有眼不识泰山”他白我一眼,“就你这丫头不识货,这可是好,你以为这能买到吗?你还嫌臭,只要喘不来气一闻立马见效,比那些神仙益母草都管用。”

我半信半疑道真有那么好用?温伯伯不如你也送我一瓶,前些日子我也感觉到胸闷气短,拿来用用看,是不是真的有效?”

温老头宝贝的似的拿紧了那小瓷瓶,就像是说别打他的主意。我立刻板着脸道真是小气,亏我以前送了那么多瓶火锅调料给您。这会儿,您就全忘记了,连这么个臭熏熏的也舍不得送,我以后再也不给您送调料了。”

他以为我真的生气了,立刻堆满了笑,赔不是道你这丫头就会跟我老人家较真,我有说不送吗?只是这闻多了伤身。你说你前几日也胸闷,具体说来听听,我好对症下药。”

我吟吟含笑,“就在前些日子,我出府从外面,大概是没能好好休息,去百师阁上课后就有特别强烈的头痛和胸闷,后来又好些了。但之后更严重了一次,简直快要窒息,这两日倒没那样。只是如此频繁,温伯伯就把那玩意送我一瓶。”

听我说完,温老头紧紧盯着我,表情十分严肃,“把手伸来,我给你瞧瞧。”

我拉了衣袖,随意的伸长胳臂,他按在我脉搏上紧闭着眼睛。楚美人听到我正走了,柔和道你也不舒服吗?”

“没事。”我摇头而笑,“是温伯伯太紧张我了,不过是劳碌没睡好觉而头晕,他的表情像我得了绝症一样。”

“胡说”我话刚完,他突然冷喝一声,“你也中毒了,你吗?”

啊我再也笑不出来了,心猝然一痛,张口结舌道温伯伯你别吓我……”

他脸一白,神色紧张的紧盯着我,气鼓鼓道这种事我吓唬你干嘛,吃饱了撑的,中毒还傻呵呵的笑,你是要气死我啊?”

我面上的肌肉微微一抽,楚美人扶着我另一个胳膊搭在脉上,月容浅眸渐渐暗沉几分,“的确是中过毒,好在不严重。”

这下,我完全傻眼了,好端端的我也会中过毒?

慢着他说的是“中过毒”,而不是“中了毒”,两者最大的差别是前者中了毒但好了,后者是还在中毒中。

此刻,我竟然咬文嚼字的要研究个透彻,我微微发抖的颤音道楚大哥,你说的是意思,我中毒是好了吗?”

“好好”温老头气道毓离是慢性中毒,长期的毒素在体内累计,一经爆发便无法医治。但他是男儿身,又爱舞刀弄枪,多少抵抗较好,还能撑过一两天。你跟龄仪是中毒很浅,只要排除便没多少大碍,也在的及时,不然你这丫头的小命也玩完。”

他指着我脑门重重的一按,我没能躲过,但吁了口气道还好没事。”

楚美人无可奈何的看着我露出轻松的笑意,刚才感受他按在我手上的力度很紧,我他很关心我,于是朝他吐了舌头俏皮的一笑。

他安然浅笑,道现在毓离,龄仪和你三人都中了毒,你说会是原因,中毒范围这么广。”

我敛了笑,细细回忆究竟问题是出在哪?这一会,就有三个人中毒了。而且有可能,还远不止我们。下毒之人又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施毒呢?

就在我冥思苦想而不得结果时,龄仪突然惊叫道奴婢了”

这一惊呼,引的大伙纷纷围着她,龄仪谨慎道奴婢头晕的那日正是在百师阁。记得那时,大身边的湘帘不打翻了墨汁,就有一股浓烈的气味飘散。”

她张望我道二受不了那味道就要出去,后大也跟着说要出去。大少爷吩咐满汀去拿香薰散气,当时屋子里就只剩大少爷、三少爷和奴婢三人。奴婢那时候就感觉胸口难受,但又不敢说,直到半柱香时刻,三少爷突地吐了一口血,奴婢大脑立刻气血冲上来,险要晕倒,好在大少爷吩咐奴婢去通知老爷和三。”

龄仪捂着脑袋声音低沉了,“从那日之后,奴婢就经常会发晕。”

我越听下去脸色越渐苍白,深长的指甲捏在肉里也不觉痛,也想不到凶手会是他?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三人中毒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紫竹情怅'

第一百四十章 紫竹情怅

到南苑紫竹林的时候,已是当日午后,修建在紫竹花中的一座独院偏隅竹屋,建在层岩秀石,幽幽静谧的雾霭中。

南苑内的树石花草具是苍茫,在烟水间的缭绕似乎是不真实的,仿佛整个人也浑然融进其中。

遥望紫竹林的景致,风景自在,龄仪的话犹近在耳旁,那股震惊再度席卷心头,侵入我的心肺百骸。我心下一片空茫,淡淡对楚美人道下毒的人真的是?”

楚美人微微叹了一口气,负手立在竹院前,“是不是他,只有等他来告诉我们。”

林风浩烈,吹起他黑衣一角,似一只黑蝴蝶,欲展翅高飞。我心一紧,闭了眼深深吸口气,咬一咬嘴唇,抬脚上前两步,握起右手“咚咚”地垂在竹门上。

没有回声,我又加重力道垂的更猛烈,心底的厌恶和怨恨几乎无法克制住,“,清平来拜访,……”

喊了第三遍的时候,清瘦儒雅的脸颊露出来,依旧是竹叶青风般的雅致,一声灰青色的素朴宽袖家常衣,见到我们面无惊色的笑道清平,你来了。”

我向后一仰,这句话,这句话,姜展凤死前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这句。同样的语调,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字眼,是不是在昭示着?

我死死的咬着双唇,用力蜷着手指,全然忘记了嘴唇被咬破,手心被指甲掐出血的痛楚,却只能无力的看着那张一直让我敬仰的面孔,说不出话来。

楚美人按住我微微颤动的双肩,双手有力而坚定。

静静道清平、楚大人,请进。”

他伸了手,拉开那扇竹门,邀我们进去。我望了眼楚美人轻轻的踏过门槛。

四面竹墙,四面开窗,桌椅摆设皆为竹所制,空气中竹叶的清爽扑鼻,我悄然无声,只是默默立在这别致的竹屋内。

特在竹几上摆了三个瓷碗,拿起小壶一一斟满,道我这里没名贵的好茶,不妨来尝尝我自制的竹叶冰青。”

我接口道也会制茶,我们有口福了。”

随意坐在他对面的矮墩上,正要端起碗口,楚美人突兀伸手握着我的右臂,摇了摇头。我苦涩的一笑,换了只手将碗凑到鼻前,轻轻而嗅,一饮而尽,满腔的竹叶甘甜味一洗方才的苦涩,唇齿余香。

我淡然咧嘴笑了笑,看着我道清平在所有的学生中悟性最高,现在不如以茶为题,作诗一首,算是送给我。”

我恍惚的笑道清平跟着学习时日不长,但获益良多。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又亲手教了清平练习书法,清平终不忘记。”

又倒了一碗竹叶冰青,举手而敬,“这一碗清平敬,恩德再造之情不敢忘。”

眼中含泪的仰头而饮,再倒一碗硬生生的把眼泪逼进去,沾茶水在桌面上指如游龙的书写,一面念着,“茶。香叶,嫩芽。慕诗客,爱僧家。碾雕白玉,罗织红纱。铫煎黄蕊色,婉转麴尘花。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洗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后岂堪夸。”

待到诗成宝塔形,最早的“茶”字已挥发不见。

惊喜笑道你总能作出出乎意料的诗句来,这诗有意思,从一字到七字,句逐句成韵,叠成两句为一韵。且对仗工整,读起来琅琅上口,声韵和谐,节奏明快,有如‘鲲鹏展翅,扶摇直上’之感,好创意。”

他拊掌笑着,双眸微睐,面容清雅。

我猝不及防的冷了神色,眼中的哀怨和伤痛已经沉到了底处,像浪涛淘尽后的沉沙,波澜不起。

即兴犹燃,指点茶水,挥袖迅速的点在桌面,气若悬河道竹。披山,连谷。出东南,殊草木。叶细枝劲,霜停露宿。成林处处云,抽笋年年玉。天风乍起争韵,池水相涵更绿。却寻庾信小园中,闲对数竿心自足。”

最后一句诗,我默默念着出声,“却寻庾信小园中,闲对数竿心自足。真的身在竹林心自足吗?”

他端起茶碗爽笑道人心自足非身在竹林,而是身在凡尘。”

我淡淡一笑,“耿直坦率,时常教导我们做人要问心无愧。敢问这件事,也一如问心无愧?”

他神思游离的一个瞬间放下茶碗,笑道问心无愧求的是心安,若是没了心,又如何安呢?”

我的心头凄厉地分明,“心安但凭人为,一己之力就能人为那么多事吗?”

他静静的看着我笑了,容色平静得看不出一点情绪的波澜,“早就觉得清平你巧舌如簧,在你面前,也是自愧。”

我沉缓了气息道真有自愧,当不是这样的表情。”

“呵呵……”他清淡的笑着,“我生平只做过这么一件事,自今日也悔不当初。但……无可奈何”

我的目光瞬间凌厉如刀锋,猛地站起身来,“没有解药”

他恻然转首摇头,我一字一字道同姜展凤关系,她死了,了吗?”

当我说这话时,显然看到他的脸一点点的慢慢白了几分,不再是气定神闲的初态,而是微露痛苦纠结的神色。

我不去看他,望了望这单调的竹屋,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气味,同平日的气味很是相近,只是屋内更过浓烈。我四处寻找,终于在四扇窗台上了一盆植栽,走近看,竟然会是四照花。

果然如此,姜展凤和的关系匪浅。

凝神片刻,我冷冷一笑,仰起头,狠狠的撕扯掉一片叶子。

“下毒受姜展凤指示,那种毒投在墨汁里确实是好办法,只要给三少爷用,经常练笔写字,久而久之闻多了毒素积淀,一惊毒发不可收拾。”

蓦然想起我出府那天,龄仪不打翻了墨汁,三少爷发怒,后给了他的墨水。也就是那日,才正式有了杀三少爷的计划。

“我们都是的学生,更视为亲人。忍心要对我们下毒?”心痛与悲愤的感觉化到脸颊上却成了怨毒的话语。

“毓离恶行在林府有目共睹。”安静举眸道我本不愿害他,那毒在我手上已久,我迟迟不肯换掉。只是当日看他对人谩骂无理,才动了念头。”

我冷笑,“只是在为找冠冕堂皇的借口。不想下毒就不会把那墨汁一直放在身边,分明是早存了害人之心。还有,难道不知,墨汁的气味会在空气中挥发,只要三少爷揭盖而用,味道也会被我们闻到。所以,除了三少爷,百师阁内的所有人都会轻微中毒。”

我一字一字说得轻缓而森冷,神色一黯,有些不自然道我不想害你们其他人……”

“呵”我生生打断他,冷声道如果还有一点人性,就交出解药吧,我不信不知。”

他的神色痛苦到扭曲,“我不知解药,那毒无解,我倒希望我也闻到一同中毒。”

我含泪气愤的一把掀掉窗台上的四照花盆栽,急的跳脚,“不知好个不知。我到现在还不愿为人师表的会对的学生下毒,为会变成这样?三少爷他没了,告诉我,解药是?”

我的一连串发问让沉默良久,楚美人道清平,你别急,解药只要你冷静想想就可能想到的。”

他的话令我惊疑,楚美人解药了吗?

我掩去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慨然道解药是?”

楚美人望着轻声道王博文就不要隐瞒了,解药何物知晓,我们也知晓。只是不懂配方,姜展凤已死,唯你与她亲密,说不解药难以信服。”

低沉的笑着,“姜展凤是我长姊,因为战乱我们二人从小失散。十几年后,经过多番打探我才她身在苏州林府,成了伺候大少爷的奶娘。为了和长姊相认我辞了通判一职,特意从北方来到苏州。得知她过得凄凉,便应职做林府的授书,并暗中帮长姊做事。”

我垂下眼睑,亲情犹可为,可以理解,但埋没良心就糊涂害人,甚至置人于死地我不会原谅。

“真是妄读圣贤书了你同姜展凤失散多年,在乎亲情应比他人更甚。奈何一味重亲还得别人受罪。三少爷就没有亲人吗?姜展凤要报复也该是他娘,他何曾做过事,上一辈的恩怨他何来罪过承受。我说是彻头彻尾的假仁假义,人面兽心……”

我一股脑的把所以卑劣的成语都骂出来,犹如泼妇骂街的扯着嗓子。

缓缓闭上眼承受我的辱骂,如果不是楚美人拦着我,我定要上前拳打脚踢了。

因为心底还是不,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真的会狠心下毒。他总是带着笑意的,授课聊天同我们亲密无间,私下里他会耐心的教我书法,每当我的笔法力道不对,他都一一示范指出来。从来没写过毛笔字的我在他的指点下才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

那个时候不是这样的啊,只是短短数日,他也变了,这个世道全都变了吗?

我歇斯底里的破骂直到吼不出声,蹲下身子任由眼泪刷刷的流淌。

第一百四十章 紫竹情怅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莫名挑情'

第一百四十一章 莫名挑情

楚美人见此情形,蹲下身子扶我起来,又转身对道王博文不解药何物,我们可以直接去寻毓乾,百师阁中唯有他是没有中毒,因为解药就在他身上。”

对我就没想到呢?已经四照花就是解药,只是不配方。那毒药在墨汁里,可百师阁中偏偏所有的人都有中毒的迹象,只有大少爷没事,那是因为他是随身带着解药的。

蓦然想起,善言说姜展凤在院子里种满了四照花,还在这个季节催花,明着说是为了缓解大少爷的失味之苦。现在看来,实际上是要暗配解药。

姜展凤果真狠毒,她从来就没想过要放过林府的任何一个少爷或是,临死前也要害得大家都陪她死。

为了争夺林府家业,这个可谓是用尽心机了。二少爷先是早就被害死了,毓汐又是疯癫成魔。最后只剩三少爷,也就是她最后的目标了。

只怕他算计的除了那些少爷外,这其中还包括我。而百师阁是最好的下毒地点,少爷们都会在这里聚集,恰巧的到来还有了有力的帮手,天时地利人和,她全都占尽了。

若不是那日给三少爷用的墨汁不被湘帘打破了,毒性蔓延,整个百师阁都是那股令人头晕的怪味。而我正气毓汐害了火火,要找她算账,也不会说要出去。不然当时毒发的除了最严重的三少爷外,还有我和毓汐。

现在回头想想就令人心寒,姜展凤是利欲熏心又被仇恨蒙蔽,心肠歹辣。但是人品也会被套进来?

心下微微凄涩,我看着竹叶清风般的雅致面容,继而对楚美人道我们去找大少爷。”

也许他现在不会想看到我,但是为了三少爷,他的弟弟,必须要去找他

楚美人点了头,又轻拍了几声,对着空气道好好照看王博文。”

苦涩的低沉一笑,“我不会离开紫竹林的,望你们找到解药。”

我心中一惊,的这幅神情同姜展凤的那么相似,我闭上眼睛,再定睛一看,已来到窗户旁,他缓缓的蹲下身子,慢慢的捡起被我摔在地上的四照花盆栽。

“四照花喜阳受寒,记得小时候家门前都是这种花。我与长姊相依为命,她会偷隔壁的鸡蛋用四照花煮茶叶蛋解饿,那时满嘴都是四照花的味道,可是长姊却浑身是伤。她总说吃了四照花煮的鸡蛋,伤全都会好。我当时小,还信以为真,也去偷鸡蛋,可煮出来的鸡蛋在嘴里,根本不能解决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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