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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红帐暖-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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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雪挥挥手,一听她开口也猜到是谁,心道,她上哪儿弄了这一身脏污?
  过了一会儿三春回来,已经是一张白净脸了,董承瞧见她先是一阵大惊小怪,随后仲雪说了她的身份,更是,怨恨自己有眼无珠,错把金玉当成了驴粪球。
  仲雪问:“你如何把人抓回来的?”
  她把前因后果一说,殿里的人都忍不住喷笑出来。尤其是那泡马尿尿的,怎么就那么及时呢?
  董承笑道:“没想到夫人还有这等急智,若不是夫人,恐怕这颂人就抓不住了。”
  三春见仲雪也是满脸喜色,心里暗道,这会儿趁他高兴,也是时候求恳他了。
  她看了董承一眼,“我有事跟君侯说,不知能不能请大人回避一会儿。”
  董承嬉笑:“是,是,我这就出去。留你小夫妻在这儿好好聊。”
  三春心道,聊是没得聊,一会儿打起来都有可能。
  董承走去,自然把殿里的人都带走了,一时间只剩下仲雪和三春两个。两人对视了半天,谁也没开口。
  三春是想不出该怎么做,至于仲雪则在等她开口,他倒要瞧瞧她能说出什么。
  三春酝酿了许久,才道:“君侯心愿得尝,此次之事燕国也多少尽了点心力。”
  仲雪冷哼,“你少跟我拿燕国说事,想要什么,你以为里肚里那点弯弯绕,别人不知道,还不如直接说。”
  既然都说道这份上了,三春也豁出去了,她跪在地上,狠狠磕了头,“求你救救季徇。”
  仲雪看着她,真是弄死她的心都有了,认识她那么久,她何曾低声下气对他说过话?今天竟为了那个人向他跪地求饶。她可知道,她的头有多金贵吗?
  忍了好久,才忍住没伸出手,咬牙道:“他对你如此,你还这样为他?”
  三春苦笑,“你就权当是我最后的请求吧。”
  仲雪虽早知道她心中所想,但这话由她嘴里说出来,心还是痛的要死。幸亏他早想会有这么一出,刚才她出去那会儿就吃了颗顺心丸,否则现在还真得叫她气得背过气去。
  你说,你媳妇要是求你救她的前任情人,你的气儿能顺吗?仲雪觉得自己涵养真是太好了,竟没对她破口大骂。非但没大骂,气完之后还得顺着她的意思,直憋得自己都觉忍出内伤了。
  冷声道:“你起来吧,这事本君已经知道了,过几天等郢城安整好了,就陪你走一趟。”
  三春却不肯起,耽误一天,季徇就可能有一天危险。
  “君侯英勇神武,手下人更一个个都是贤能,治国安邦的事都不用您操心,您不在,太阳照样出,天照样亮,魏国照样打胜仗。”
  这小词还一套一套的。仲雪轻哼,“你想什么时候走?”
  “今天。”
  他看看外面的天,外面已经擦黑了,也亏得她能开得了口。连夜救人,她这份心思还真让人钦佩啊。
  醋不知喝了几壶,牙都酸倒了。
  他咬了咬牙,“行,咱们这就走。”
  吩咐人准备行装连夜出发,董承得了消息,匆忙赶来,问道:“这是怎么了?君侯要去哪儿?”
  仲雪瞪他一眼,“本君的事用不着你管,把郢城内务打理好了,有一点错处,回来收拾你。”
  两人一走,董承不由摸摸鼻子,“这是发的哪门子邪火?”
  他很觉仲雪这火来得邪了点,暗想着这莫非是欲求不满,看着吃不着才这样的?看来他是不是也要找个宫女败败火,省得一会儿不小心找底下人发了脾气,影响他温雅军师的名头就不好了。
  仲雪在外征战数月,连日又打了几场急仗,早累的不行了。一上车双眼皮就打架,他也不爱看她,闭着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三春看他这样子,心里也觉对不起他,季徇的事与他何干,她自己救不了人,还要把人家拉进去。尤其是她现在的身份,似乎已经是他名副其实的夫人了。
  他说跟她成亲是做做样子,但两人样子里子都一起做了,夫妻之实早就有了,还装哪门子大瓣蒜啊?
  心里想着,若真能把季徇救活,以后她一定真心待他,再不会朝三暮四想着别人了。
  拉了个单被盖在他身上,靠着他身边也睡着了。

    第六十六章 恨死丫头酸倒了牙

  这一觉睡得颇不安稳,等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身上盖了被子,昨晚是她给他盖的,没想到这会儿盖她身上了。她想爬起来,只觉浑身又酸又疼,若不是身上没有伤口,她倒怀疑是不是仲雪趁她睡觉,把她打了一顿。
  把单被叠好放进抽屉里,她掀起车帘,问外面:“君侯上哪儿去了?”
  一侍卫回道:“君侯说在马车上气闷,骑马去了。”
  她看看外面仲雪骑在马上,还是一副似睡非睡的样子,不由叹口气,都是她不好,把他气成这样,也难怪他不愿跟自己在一块了。
  她惦记季徇的安稳,一路上不停地催促快行,仲雪被她吵得不耐烦,干脆什么都依她,她想歇就歇,想走就走,要是她想把所有人都操累死,也都随她去了。
  队伍紧赶慢赶,没多少天就到了赵国境内。
  仲雪是魏国人,想进赵国境总得有个合适的理由。他的理由就找的很好,带着夫人省亲,至于这夫人自然不是她,而是人家明媒正娶的妻子,赵国的莹公主。他专门把莹公主从魏国接过来,就是为了可以顺利进到赵宫中去。
  他毕竟是个外人,想要插手人家国里的家务事并不合适,若是以赵国女婿的身份,有些话就好开口说了。
  三春虽也知道这个道理,但看见他和莹公主在一起说说笑笑,心里还是很觉不舒服。
  她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里认定的那个人早就是他了。她和季徇的缘分已尽,救他纯粹是为了还他的情。
  莹公主见到城阳君很是高兴,肥肥胖胖的脸上满是笑意,她一直不停地抻着身上的衣服,显得很是紧张。她和仲雪虽然成了亲,但一直没洞房过,两人见面的次数超不过五次。见了他难免有些拘束。
  仲雪根本不想和莹公主说什么的,在他眼里除了他爱上的那个女人之外,别人都乏味之极,只是为了气她,少不得要装些样子。装作对人一往情深的模样。她能有别的男人。难道他就不能有吗?
  瞧见不远处偷偷看着这边的三春,他唇角微扬。小样,还敢看他。
  他牵起莹公主的手。情意绵绵道:“公主,这些日子为夫一直忙着打仗,都没时间看你,真是委屈你了。”
  莹公主掩嘴轻笑,“只要君侯记得我就行,我……不委屈。”
  “公主真是善解人意。”
  “为了君侯,这是妾身应该做的。”
  仲雪又往旁边瞅了一眼,三春还在看,似乎并没打算回避的意思。
  他只装作没看见。继续深情款款地挽着莹公主的手,“好长时间没回家,你可想家了?”
  “是想家了,多谢君侯肯接我回家。”
  仲雪笑道:“我刚打了胜仗,正要带些好礼给你父王,带你一同去也是应当的。”
  莹公主下拜。“多谢君侯。”
  “这是应该的。我们是夫妻,与你赵国又是姻亲,若有好处自然要分你赵国一份的。”
  即便没有救季徇这事,他都要来赵国一趟的,魏国攻下楚国。等于一块大饼落到了嘴里,若这块大饼独吞了,嫉妒的大有人在,若没有甜头塞一塞别人的牙,总归不是好事。所以这次赵国之行是必须的,即便他不来,也会派别人来。
  这一次就当是为了国家利益,至于被三春威逼之说,他是宁死都不肯承认的。
  公主回国省亲的消息,早在他们一入境之时就传了出去,邯郸也得了消息,派出一队禁卫迎出十几里。
  赵国六公子亲自带队迎接。
  此次邯郸之行,三春深觉自己还是不露面的好,又易容成一个小兵藏在随从之中,所以除了仲雪之外,还没人知道她在这儿。
  在邯郸城外看见季严,三春一点也不觉意外。他们两人本来就有点狼狈为奸的意思,能明目张胆大献殷勤的事,季严肯定不会落在人后。
  这两人一见面就格外的亲热,好像一对多年的好兄弟。季严笑道:“听闻君侯刚打了胜仗,真是天下幸甚。”
  仲雪道:“楚国与我有仇,与之开战是早晚的事。”
  他说着挽起季严的手,小声道:“这次也确实打了胜仗,好东西也淘换了不少,我着急就先过来了,有几车东西随后就送到你府里。”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仲雪一向是惯会做人的,不管去哪国,对于那些当朝的权贵都会送许多财物,就好像家里钱多得花不出去似地。这一回来邯郸也是,光随行的马车就有一百辆,里面所装的全是送给赵国的礼物。或者这就是他所说的给点甜头吧。
  也怨不得他能落下一个财富冠绝天下的名气。只是据三春所知,这些都是虚名,他真实的国库根本没什么钱,就算有也用来做军费打仗了。
  进了城在驿馆安置下来,三春就去找仲雪,问他什么时候跟大王说把人放出来。
  仲雪冷声道:“你当放只小猫小狗,那么简单吗?”
  “那分对谁,对于君侯来说,天下没什么事能难倒你。”他是赵国大王跟前的红人,想救人只是说说话的事。
  “你拍马屁也没用。”仲雪哼一声,走了出去。
  今天季严在府中设宴款待他,他大约是去赴宴了。
  都走到这一步了,三春知道催他也没用,只能安安静静在驿馆里等着。
  未来的几天,仲雪都非常忙,几乎都没时间在驿馆停留,每天似乎有吃不完的饭,走不完的迎来送往。每天喝得醉醺醺的,回到住处就大吐特吐。
  三春知道他的酒量并不算好,喝这么多对身体很是无益,她劝了几句他也不肯听。
  她不由暗叹口气,心想,这小心眼的家伙,难道还没消气吗?
  这一日,赵王在宫中设宴,要与城阳君欢畅痛饮。
  进宫的时候,她想跟着一起去,仲雪却没同意,只道:“你若听话就离开赵国去魏国等我,季徇我给你救出来就是。”
  三春摇摇头,“你不走,我也不走。”
  他冷笑,“是他不走,你也不走吧。”
  他拂袖而出,走了几步终不放心,又停了下来,“别怪我没提醒你,赵国马上会出大事,到时候我一人恐怕照顾不了你。”
  三春一惊,“出什么事?难道你跟季严合谋要谋反吗?”
  仲雪睨了她一眼,“你还真会想象。”
  不是这事那会是什么?
  她深想了一下,终于体会到他的深意。其实让季严登上王位对仲雪是没多大好处的,最好的主意就是把赵国这一摊浑水搅得更浑些,等到那些要争权夺势的人打得头破血流,要死要活,他再一举歼灭,坐收渔翁之利。到那时攻下赵国,就宛如探囊取物,轻而易举之极吧。
  若是这样,那等赵国局面混乱之后,他们留在这里还真是危险重重。赵国不是所有的人,都买他的账,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按他的意思出牌,备不住就会碰上一些意料不到的事,再把小命搭上。
  当然,这都是她的臆测,仲雪究竟怎么想的,她也不知道。只是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不救出季徇,她终究是放不下心离开这里。
  这些日子,她除了打听季徇在监牢的情况之外,还让人四处打听,那个说季徇命不长久的方外之人。她一定要找到解救他的方法,不仅要把他从监牢救出,还要把他的病治好。
  小莺上回那人唤作玉真,这个名字越想越觉耳熟,似乎当年教她作画的玉荣大师,就有一个朋友叫玉真的。
  抓着头发使劲想了想,她确实应该听玉荣大师说起过此人,他说玉真已是半仙之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而且专门研究稀奇之物。当年玉荣大师送她的那块玉佩,似乎就是这玉真的心爱之物。
  既然有了线索,就更要好好去找,不仅她自己去找,还把魏国的武士们都支出去。
  其实上次临离开邯郸之时,就曾找过那个联络客栈的掌柜,让他们帮着找这个人。
  只是那会儿还没想到这么多的讯息,又不知道人家长什么样,也没说叫什么,那些人能找的着才怪了。
  或者也是老天怜悯她的苦楚,本来瞎子摸象,瞎猫撞上死耗子的事,还真叫她给撞着了。
  能见到玉真也是个意外,那一天她也是找人找累了,就在街上顺便买了两个包子吃。
  拿起一个刚咬了一口,就听了身后一人道:“包子好吃吗?”
  她一回头,就看见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对着她嗅来嗅去,嘴角的口水似乎都能滴脚面上。让人一看就好像饿了几天没吃饭的饿嗝。
  三春把另一个包子递过去,“你要吃吗?”
  那男子摇摇头,“包子不吃,你若请我吃点别的什么,倒是可以。”
  这人温文尔雅,看着也不像骗人吃喝的,也许是遇上什么事让他有了难处了。
  三春递上一串银钱,道:“我今日有事,还要找个人,改日再请先生喝酒。这串钱就留给先生喝茶吧。”
  那男子把钱接过来,揣怀里,“改日也行,只是有一事要问问你。”
  “先生但讲无妨。”
  “我且问你,可是死过一回的人?”
  三春一惊,“先生如何得知?”

    第六十七章 诙谐顽童玉真

  “生人死人都是有相的,你身上的相乃是死而复生之相,现在死气已转,活气顿生,再过些时候死气就再不见了。”
  这样的话她第一次听人说过,心中很是好奇,不由问道:“不知先生是谁?”
  “在下玉真。”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在大街上也能遇上。她拉着玉真双眼泪汪汪,“先生啊,你想吃什么,我都请你。”
  玉真好笑,两人来到一家酒楼,三春点了一桌子菜,鸡鸭鱼肉,参翅鲍肚,有多贵点多贵。
  玉真叹口气,“你要找的那个人,莫不就是我吧。”
  “然。”三春欢笑一声,“有一事要问先生。”
  她把季徇的事讲了一遍,玉真听得出神,好半天才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那个靠玉佩的主人。”
  “然。”
  他摩挲着下巴,“那你就是燕丹了?”
  当年玉荣大师瞧他那玉佩好看,非要拿了去,他反正也无用便送给他了,后来听说他送给了自己徒弟。而玉荣大师一生就收过一个徒弟,就是燕太子丹。
  他对这个徒弟颇多抱怨,曾经无数次跟他提起,说他的这个徒弟全无天分,又不肯用功,简直是最没用的徒弟。
  他当时糗他,“那你为什么还收这个徒弟?”
  玉荣大师苦着一张脸,“我能说,我是被她天真的小模样给骗了吗?”
  当她冲过来抱着他的腿叫他“师父”时,他就忍不住心软了,本来想敷衍了事教教就算,结果花了好几年的时间在她身上。而在之后的时间,净剩下后悔了。
  想到玉荣老头一脸苦闷不已的表情。他就忍不住轻笑出声,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之后,她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想来。这也算是他们之间的缘分吧。
  远远的在那么多人当中,他一眼看见的就是她。因为她气质超群,也因为她身后背着一个巨大的黑影。那是死而复生的人才具有的现象,并且她这个魂魄在这个身体里并不稳当,随时有可能会脱离身体而去。
  三春现在也顾不上管他,为什么知道她是燕丹,只问道:“季徇所受诅咒到底有没有解?”
  “无解。”
  “你不是说只要我死了,就可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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