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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红帐暖-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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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声问:“你等当真不知太子大军所在?”
一人嗤笑一声,“太子都死了,哪儿来的大军?”
她更觉惊异,她明明还活着,怎么会说她死了?难道是她跌落山谷,大军遍寻不到才传出这样的消息吗?
连声追问燕**队在哪儿,那人被问得烦了,顺手往前一指路,“沿着此路走三天就到建城,建城有驻兵在城西。”
她自然是知道建城的,那里是燕国的南大门,有敌国来攻大都是从建城而入。她孤军深入进攻楚国的时候,也是经过建城的。到了那里,大约能找到自己留守在那儿的驻军吧。
辞别了那人,孤身上路,走了一阵便觉肚中饥饿。正巧前面有个小镇,镇子虽不大,集市上却也颇为热闹。有卖果子油饼的,有卖包子馒头的,还有几家门面不小的饭庄子,阵阵饭菜香气飘出来,让人馋意更浓。
她看见路边有卖烧饼的摊子,可摸摸身上,一个钱币都没有。有心讨要一个,终拉不下这张脸,只能对着摊子流下众多口水。
那卖烧饼的小贩见她站了许久,既不走也不买,那一身的尘土粗布的衣裳,一看就知是没钱的。
他挥一挥手,骂道:“哪儿来的乞丐,一边要饭去。”
她很吃惊,一直在上位的人,何曾被人如此呵斥过?就是在楚国为质的时候别人对她也是客客气气地,别说大声说话了,见到她走过都要伏地跪拜,连头都不敢抬。
她恼怒之下,双目射出两道寒光,浑身上下顿时多了十分凌厉气势。
那小贩吓得一缩脖子,很奇怪一个小丫头的目光怎会如此吓人。他强装镇静,喝道:“还不快走。”气势却比刚才弱了几分。
“呔——”高声一喝,吓得小贩差点尿裤子。
她昂着头,以一种受惯万人敬仰地姿态环视一下四周,随后高声道:“我乃燕国太子是也,尔等见到本太子还不下跪。”
人群中有片刻的寂静,随后那些围过来看热闹的人们都“嘘——”了一声,四散而去。
那个原本腿还打颤的小贩立刻挺直身子,继续喊着“烧饼——”招呼客人。时而扫过来的眼神也是轻蔑的,大约都以为她是哪儿来的神经病吧。
她心中惊奇无比,她这个太子乃是金字招牌,在国民中也是极受爱戴的,怎么会受到今天这等待遇?
低下头,忽瞧见身上穿的女装,顿时明白过来,这些人定是见她是个女的,才会“嘘”声连连。试问,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做一国太子?
其实她在十岁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从一出生她就是燕国太子,而太子自然就该是个男人。她每天穿着男人的衣服,学着男人的礼节,自然而然的也就以为自己是个男人。
在燕宫里,照顾她起居的是一个老内侍,每天伺候她饮食,伺候她沐浴都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即便看到她**裸的身体,也没有露出丝毫异样。
这个从小照顾她的老内侍名叫核人,也不知当初爹娘怎么给起的名,叫什么不好,偏偏叫什么核人。不过他整个人长得又干又瘦,倒是和核人之名很是搭配。她总幻想着能有一天把他养胖了,可以改个名叫肉人。跟他说过一次自己的想法,可他听完后一张脸绿成那样,估计是不同意吧。
母后总对她说,不要让人看到身体,不要和宫女在一起玩。她很不明白,和宫女在一起玩怎么了?她很喜欢宫女,喜欢看她们聚在一起玩耍。宫里每回有小宫女进宫的时候,她都会偷偷去看,看着她们一个个扎的小辫子很是羡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羡慕,但总觉比他剪的短短的头发好看。
她从小喜欢剑,喜欢舞剑,喜欢疯跑,喜欢爬树,更喜欢突然跳到那些小宫女面前,吓得她们慌声尖叫。
宫女们玩的游戏很简单,不过是扑扑蝴蝶,放放纸鸢,踢踢毽子,有时候还会一人持一根草斗草。她每天读完书,练完剑也会想玩这样的游戏,可是母后不让,她只能偷偷在一旁看着她们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第二章 爱上太子的弟弟
在她七岁之前,她很少与人接触的,母后很严厉,立了很多规矩给她,不许和小宫女玩,不许和外臣说话,不许见常宁宫以外的人,不许去寝宫和书房以外的地方,除非大王召见,不得随意离开常宁宫……总之有很多很多的不许。
她一直谨守母后的规矩,虽然有时候也怀疑这些对不对,偶尔也偷偷跑出去几回,但总体来说,她还是很听话的。
直到有一天她从书房回来,路过景风宫的时候,碰见了一个人。完全改变了她对男人和女人的认识。
本来她不会路过这里的,只是那天被老师教训了几句,心里很不舒服,便在宫里饶了大圈子想穿过玉华殿和景风再回寝宫。
景风宫说好听点是个宫殿,其实不过是冷宫的代名词,这里轻易不会有人来,就算有人路过也会嫌晦气,每个走过的人都略显行色匆匆。那一天她心情不好,故意漫步缓行,走着走着忽瞧见一个比她略小的男孩蹲在墙角的地方呜呜地哭。
在宫里她只见过两种人,一种是女人,另一种是不男不女的人,对于男人,除了那个一年见不到几次的父王之外,还没见过第二个可以称为雄性的动物。而这个小男孩,无论穿着打扮还是神态举止,都一点不像个小太监。
她很好奇,学着他的模样蹲在地上,问道:“你在作什么?”
或者是那时的笑容太过灿烂,也或者是她天生有个好人缘,小男孩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忽然怔住了,随后又开始哭,哭得比先前更大声了。
她从没哄过孩子,更没见过比自己更小的孩子,一时不知所措,以为是她把他给吓哭的。
在一旁待了一会儿,然后试着劝他,“不要哭,有什么事可与我说,我是燕国太子。”
这招还真灵,小男孩顿时不哭了,随后扑进她怀里,就好像一个没断奶的孩子在找她娘。
她无语了,乍着两只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者该推开他的,他的眼泪弄脏了她新裁的金丝锦缎的新衣。这可是她最名贵的一件了。可是看到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忽然间她就不想推开了。当时没觉什么,直到后来许多年后回想起此事,才把它解读为是她母性的泛滥了。虽然当时她并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吧。
叫来景风宫的宫女,才清楚这个孩子居然是自己的亲弟弟。
就在这时,那股隐藏许久的兄弟情深,立刻如洪水般涌现出来。
她居然是有弟弟的,她的亲弟弟,比她只差两岁的弟弟。她很高兴,抱着他的脸亲了又亲,说以后要和他在一起,要做一对亲密无间的好兄弟。
她想把小男孩带回自己寝宫,可核儿不同意她这么做,多次向她进言说王后不会答应,让她问过王后的意见再做决定。还说这男孩身份特殊,不能随便领回来。
她不同意,警告核儿不许说出去。那会儿正赶上母后生病,无暇管她,这个五岁的小人儿便就留在了常宁宫。这个男孩名字叫琪,按长幼排行正是叔字,也唤作叔琪,就好像她是长子,被人称作伯丹一样。
叔琪告诉她,那一天他哭是因为母亲死了,没人照顾他了。
他的母亲原是宫中的一个宫女,大王酒醉之后稀里糊涂地承了宠,又稀里糊涂地生下了他。
燕国的大王也是个男人,就好像天下大部分男人一样,天生有一种薄幸的在里面,他很快就把这个宫女忘记,生的儿子也抛在一边。王后把他们放在冷宫,他和母亲就在无人管顾的情况下一天天挨着日子。
他母亲的死是个悬案,据说是前几天在自己房里上吊自杀死的。有人说她是不堪被大王冷落,不愿在冷宫受苦才会上吊自杀。可她却隐隐觉得这里面不对劲儿,一个女人若真想死,早就自杀了,何必等到五年之后?
最近一两年母后身体不好,每每把她叫到床前都是唉声叹气的,似颇为她日后担忧。母后的忧心是无处不在的,开始在宫中排除异己,她杖毙了两个受大王宠爱的小妾,甚至有人传说王夫人和她的儿子的死也和母后有关系。但传说仅是传说,没几天就销声匿迹,大约那些敢乱说话的人,都入土为安了吧。
她不知道母后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应该是为了她,为了她的太子之位可以坐的安稳,为了她日后可以登基做燕王,成为一方雄主。
她一向信任自己的能力,认为自己完全可以做好一国之主,其实母后不需要担心的。劝过母后几回,都被她严厉呵斥了一翻,说她不知天高地厚,还说只要燕国有任何一个王子在,她的王位就很难保住。她不解,也无法阻止母后的做为。
眼看着她一天天病情加重,一天天消瘦下去,为了她的事伤神,她心里很是难过。
叔琪的事,核人最终也告诉母后,可能是因为她威胁他说要是敢泄露一句,就把他送进刀子房再阉一次。也可能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母后,他多半是怕母后一气之下病情加重,过早离开吧。核人对母后的忠心超出她的想象,就连后来母后晏驾,他也服毒自杀了相随。有人说母后曾对他有恩,也有人说他对母后有情才会生死相随。不管说法是什么,那都是死了之后的事,死人是不会说话,至于究竟为什么,将永远成为秘密。
不过现在,对于一直寂寞的人来说,有一个年纪相仿的小伴是件很开心的事。她每日与他同吃同睡,同进同出,日子倒也过得趣味十足。有他伴着,她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朗,功课似乎都比从前做的好,老师斥骂她的次数也愈来愈少了。
春天的时候,母后终于支持不住,薨逝了。临死时曾拉着她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定不要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
那时的她并不知道母亲所忧心的是什么,直到她咽气的最后一刻,都没能明白。而许多年后终于了解,也才清楚她当时的忧虑为何。
心里万分感慨,很后悔她对自己的那份深意没能领会。
天底下每个母亲都想为自己孩子安排一条最好的路,可天底下每个孩子都想拼命的反抗,要是每个母亲都能预知未来的话,不知要少操多少心。可惜她这个孩子,也和天底下所有的孩子一样,想要挣脱父母,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母后不在了,整个后宫就是她的天下了,叔琪的身份也可以放到明处了。她去求了大王,让叔琪与她同住,还请求恢复叔琪公子身份,让他可以和她一同读书。
这些事大王都准了,还夸她有仁爱之心,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代贤明之主。
她很高兴,与叔琪的感情也愈发亲厚了。
转眼过了两三年,两人一直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上茅厕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叔琪是站着的,而她是蹲着的。
她很纳闷,立刻从左侧的茅厕闯进去,要在旁边观看他如何撒尿。
叔琪羞得脸通红,双手紧紧拢着前面,说什么也不让她看。后来他憋不住了,喷的双手都是尿,连前襟也溅了许多,还有几滴溅在她身上。
叔琪很害怕,慌手慌脚地想给她擦拭,可她对于身上的脏污一点不理会,只是瞪大眼睛瞧着他露面外面的东西,伸手一指,“你这是什么怪物?”
叔琪慌忙把裤子系紧,红通通的脸紧紧憋着一句话都不说。
她很奇怪,非常奇怪,两人在一起睡了两三年,她都没发现他们身体构造上有什么区别,他们胸膛都是一样平平的没二两肉,可是为什么他会突然多出那么一个古怪东西。
她问他,“你是男人否?”
他很认真地点头,拍着胸脯保证肯定是男人。
他如果是男人,那她又是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她很努力地想,想了许久都没想出究竟。她也不觉自己是女人,至少她胸前没有圆鼓鼓的东西,那么……她难道会和核人一样是个不男不女的阉人吗?
她为此痛哭了一场,哭得双眼红肿,连路也看不见了。后来她问了另一个照顾她的嬷嬷,她说没有也没关系,只是时候未到,时候到了自然会长出来的。
她信了,那时的她又怎会知道她所说的和自己所说的完全是两码事。
自那天开始,她天天巴望着自己长出一个和叔琪一样的东西,可惜直到她离开燕国去楚国,那个东西都没长出来,反倒是上面的胸膛狠命窜出两个雪白雪白的,类似包子一样的玩意。
在离开燕国去楚国的前一个晚上,她与琪躺在一处,不时摸摸自己的胸,然后再摸摸他的。如此反反复复几次琪忍不住问道:“兄长在做什么?”
她不好意思说,背过身去装睡,而他却凑过来把他紧紧搂在怀里。那时从没想过比自己还矮的小人儿,有一天会长得高大,也让她真正见识到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区别在哪儿。
想到琪,不由幽幽一叹,许久没见他,他现在应该过得很好吧。
第三章 雪天遇上贼
饿着肚子走了一天,累得浑身一天力气也无。她想着走到建城,可走了一天的路,走到脚后跟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走错了方向。
她一向方向感都不太好,在外带兵的时候身边经常带着一两个熟识地形的人。可这会儿身边连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她像一只没头苍蝇似地乱撞。
可这样走下去,精神好的时候还行,饿了累了的时候,只能坐在原地,等着谁会好心肯帮一把。她虽然自小经历过很多困难,也上过战场,还死过一回,但却从没像这一刻觉得这么无助过,就好像世上只剩下她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活着。
她的信心早就在发现周围一切都有了变化的一刹那,都被击毁了。
路边上坐着一个大美人,无论在哪儿都是格外引人注目,有贩夫走卒的路过的都会走过来瞧一眼,还有那轻佻点的也会问一句,“美人在做什么?”
她瞪每一个胆敢轻薄的人,手中匕首往前一亮,立刻吓得那些小人物退避三舍。一个美人若是带刀,就算再美也让人望而却步了。
也不知坐了多久,她在努力的想自己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就在这时忽然前面一阵马蹄声响,拢目望去只见一个车队缓缓向这边而来。一共十几匹拉的车,车上堆的满满的全是货物,让人一望便知道是商队。
她站起来,想去求这商队带着她一起,可想了想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似乎还没求过人呢。
正犹豫之时,那个车队停了下来,一个老者走到她面前,对她一礼,“姑娘,你在此作何?”
她抬起头,大大的眼睛中隐有几分可怜,“我想去建城。”
老者“啊”了一声,“去建城应该走南方,这里是西。”
她低声道:“我不认路。”
老者动了恻隐之心,“姑娘且等等,老夫去问过主家再说。”
他去到最前面的马车里,低低说了几句,马车中人也回了两句,听声音应是个年轻男子。
不一刻老者回来,对她道:“姑娘若不嫌弃可随我等同路,只是我等不往建城,要去寇城,等回程的时候,可带姑娘前去。”
她琢磨了一下,反正自己现在身无分文,有人肯带着她也是好的。不然就凭她两条腿,就算能坚持走完全程也饿死了。尤其是以现在的情况,她根本不能预料建城会有什么事,或者到了那里一切都非她所想象的一样。
商队的人对她很照顾,可能看她是个可怜的弱女子,让她坐在货物堆上,不需两只脚走路。
她也见到了商队的主人,那是个未及弱冠的公子,别人都叫他容公子,一身瘦瘦弱弱的样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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