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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红帐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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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哪里是比武,根本是两个市井无赖在打架。
  主子打架,身后跟的侍者也打成一团,一个个打得鼻青脸肿,猪头更像猪头,不像猪头的也成了猪头。三春站在一边也受了波及,她正愁满肚子火没处发作,这下逮到机会,一阵拳打脚踢,到后来十个倒有八个是她打倒的。
  一场架最后以两军同时覆灭为告终,一群人都躺在地上,嗷嗷直叫。只三春一个还站着,看着一地的混乱唉声叹气。
  走两步便踢到东西,地上散着的全是荆人送给她的礼物,可这会儿都被踩的稀烂。她揉了揉疼痛的拳头,很觉心情不爽,也不知道今天遇上的是什么糟心事,出门逛街,打得哪门子的架啊?
  荆人受了伤,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出现。三春回府里,就跟青说以后跟着武士一起练兵。她有了事做,也省得奉凌君把她当成太闲的,再送到荆人面前陪人玩耍。
  本以为三天之约不了了之,可第二日荆人府就有人来请,说公子荆人不见到她就不肯吃药。
  奉凌君让她去荆人那儿住两天,说几日后等荆人伤好了,就会派她跟着晏平出使七国,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此时此刻,三春只是想着怎么摆脱荆人的纠缠,并没深想他话中含义,等到事出之后才想到,自己其实进了圈套,而他早知道她是回不来了。
  她进门时荆人正在摔东西,屋里能摔的全摔了一遍,嘴里大喊着:“滚——,全给我滚。”
  一只竹简飞过来,好险砸到脑袋。三春闪过,捡起那满是灰尘的竹简,一看这模样就知道至少一年没翻过。
  微叹口气,他这样子实在不像是病重快要死的,奉凌君的话真是危言耸听了。
  伸手一指,“去床上躺着去。”
  荆人还真听话,立刻躺回床上,盖上被子,只露两只圆鼓鼓的眼睛忽闪着看着她。
  踩着一地的碎片走过去,问他,“吃药吗?”
  他摇摇头。
  让下人重新熬了一碗药,亲自端到他手边,“起来吃药。”
  荆人大眼忽闪地更欢,眼巴巴瞅着她,“喂我吃。”
  大约是被他可怜的小模样所惑,她竟真的端着碗一口口喂他吃药。看着他大口吞着苦苦的药,一脸欢欣的笑,她的心里忽有种莫名的感觉。就好像他是她的弟弟,她的至亲骨肉。
  说实话她并不讨厌他,这个少年虽然跋扈点,脾气暴躁点,但难得性子纯真,有时候还有些孩子气。尤其他不发脾气时,也有几分可爱。看到他,就好像看到另一个人,另一个连名字都想不出来,却不时能感觉到他存在的人。
  她不知荆人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她,似乎是因为她长得像个什么人,但她问起来时,荆人不肯提那人是谁,只笑着说有她陪着,他就是最幸福的人。
  一个人的幸福,是因为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吗?对此她深为不解,青在她身边她只觉得安心,幸福不幸福倒没想过。不过有她陪着,荆人药也肯吃了,伤也肯医,只是睡觉时非得握着她的手才肯入睡。她就像被拖着的死狗一样,脸埋在被褥上,一夜都不得好眠。
  感受着这个姿势,她不由想起刚见到青时,对他那种依恋就像此时的他。想必那个时候他保持着姿势,也应该很觉痛苦吧。
  这么想着,望向荆人的眼神也温柔了起来。在这个世上,如果有人需要你,而你需要的人又在身边,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吧……

  第三十章 卖去魏国

  几日后荆人的伤势大好,三春也告辞离开。
  荆人自是不肯让她走,抓着她的手说什么也不放。她骗他说回府里收拾完东西,再过来看他,到时候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到底是小孩子,居然相信她的话,还嘱咐她一定要回来,快点回来。
  三春答应,少则一两日,多则三五天必归。因为她知道三天后她和青会跟着宴平一起出使临国。
  说起这个晏平真是讨厌到极点,出发在即,他不忙着准备,却依旧接长不断的在她眼前晃晃,时不时问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她赶了两回,奈何人家脸皮太厚,也只能作罢了。
  查询数日,晏平终于有了心得,匆匆见奉凌君复命。
  进门时奉凌君正吃面条呢,一见他慌忙把碗藏在双膝处,嘴角挂笑,“晏卿有什么事?”
  晏平小眼一眯,只当未见,心里却腹诽他恁的小气,一碗面条都舍不得。
  不过他越小气,从他手中抢来的钱也越显弥足珍贵,越让人心情大好。一想到白花花、黄澄澄的东西,双眼愈发眯成小缝,脸上笑容也灿烂如春。
  躬身一礼,“禀君侯,据臣下查访得知三春是从楚国边界一个山村出来,却不是村中之人。且有一消息说燕国上大夫句容之女,曾于两年前不知所踪,此女与燕太子有九分相像,这三春疑似句容之女。”
  句容者,燕孝王之表弟也,娶妻姬氏,楚成王庶女,乃燕王后之妹。这表哥表妹的长得相似实属正常,只是三春会真是句容之女吗?
  奉凌君暗惊,再问:“去燕国查实了吗?”
  “已派人前去查实,句容之女确实两年未归,尸身也遍寻不到,句容思女心切,几尽痴狂。臣下猜测,这三春约是与句容有关,否则世上哪有此等巧合之事?”
  “句容之女何名?”
  “名旦。”
  一个村姑,一个贵女,难道真的只是个巧合?奉凌君沉吟,若普通村姑也便罢了,句容之女倒要费些思量了。
  ※
  三天后,奉凌君果然按约定所说,派三春护卫晏平出使列国。青也同去,这让三春安心不少,有他在身旁就是天涯海角都去得。
  荆人得到消息时,三春已经走出几十里了。他恼怒,暴怒,直接杀到奉凌君府,把奉凌君珍藏的瓷器玉器全摔了个粉碎。
  奉凌君闻讯赶来,看见一屋子都是碎片,心一抽一抽的疼。这可是他三十年的积累啊,每一样都是真金白银买来的。
  强忍住想叫他赔的冲动,劝道:“荆人,勿要这样,她不是那个人。”
  荆人刚哭过,双眼红肿的好像核桃。
  他抹一把眼泪,“我说她是,她就是。”她看他的眼神好温柔,就像曾经的那个人一样。
  幼时他因长得瘦弱,总被兄弟欺负,是她教他学会握剑,虽然最终也没练成几招剑术,但却让他树立了活着的信心。她告诉他,别人敬你一尺,当敬人一丈,别人欺你一尺当欺人一丈。她还说若是自己学不会保护自己,就等着永远被人欺负,若想做英雄,就要学会握剑,谁欺上来就一剑刺过去。要是人家欺到头上拉屎,那就不妨在他头上拉痢疾。
  就因为她的话,他才养成了现在的性格,敢有人招惹他,立刻暴跳着还回去。他学会她所说的许多事,只是拉痢疾这条实在不好学会,因为这种病也不是想有就有的。
  奉凌兄长说她是误人子弟,硬生生把人给教坏了。可他不这么觉得,他喜欢她,喜欢她的人,自然也认同她说的话。如果他没听她的,一直软弱着不敢反抗,恐怕早不能活到现在了。
  他一直心念着她,曾为她的死伤心痛哭,现在好容易有个相似的人出现,不管是不是她,他都要留住人。
  使劲晃着奉凌君的肩膀,“兄长,她去了哪儿?你告诉我。”
  奉凌君差点把刚吃进去的面条吐出来,忙压了压喉咙,以防还得浪费钱再吃一次。
  他道:“本君让她随护晏平出使了,你现在去追也来不及了。”
  “去了哪个国家?”
  荆人又晃了一下,这回力气过大当真晃了一点出来,他又咽回去,哽声道:“魏。”
  “魏国?”荆人跳起来,魏国那个城阳君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兄长把她送到城阳君手里,你存了什么心思?”
  奉凌君默然,他确实没存好心,也确实要把她送给城阳君。这是他衡量之后的决定。因为他知道魏是离楚最近,也是最能力派兵相助的国家,而人人都知道魏国实际做主的是城阳君,而不是现在的魏王。只是荆人受燕丹的毒太深了,要让他放弃三春有点困难啊。
  叹了口气,欲再劝,荆人已经跑了出去。
  他说要去追使团,一定要把三春找回来。
  对于此,奉凌君是不怎么担心的,别说使团走了许久,就是没走多久,以他一出门就迷路的本事,也未必能找到人。
  果然,三春再见荆人之时已是半年以后,那会儿他还在四处乱撞,没找到回家的路……
  ※
  对于这次出使,三春是不怎么在意的,心想着约是奉凌君要与各国联络感情,送送礼啥的。
  你想啊,若你要想杀你哥哥弟弟的,能不跟邻居搞好关系吗?这省得别人看不惯报官啊。所以他们这一趟随行带着许多金银宝器,还有不少美女,据晏平说都是送给各国贵族的。
  她并不关心他们做什么,只是这个晏平很奇怪,从车队离开君侯府的那一刻开始,双眼就没离开过她,好像两只锥子楔在她脸上。
  三春很觉不适,问:“我脸上有字吗?”
  “没有。”
  “既无字就少看几眼。”
  “然。”晏平淡然一笑,当真不再看她。
  她虽觉古怪,却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在府里时他每天都要看她几十、几百眼,早习惯了。
  她不在乎,青却似乎对此次出行很期待,这对他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结交各国权贵的机会。所以一路上他都在和晏平谈论出使的路线和相关事宜,而直到出了郢城,三春才知道他们要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大梁。
 
  第三十一章 逼疯男人的舞

  大梁是魏国都城,其繁华程度比郢城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这几年在城阳君治下,魏国一派繁荣昌盛,大有与楚国比肩的意思。
  他们到了安邑,首先拜访的一定是城阳君。对于这位城阳君的传说颇多,对他的为人也颇有争议,这一路上三春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个名字。
  青说城阳君阴险毒辣,杀人如麻,是七国最残暴的君侯。
  他性情喜怒无常,谁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在魏国只手遮天,连魏王都要看他眼色,稍有不如意就要受他怪责。
  而晏平的说法却是,城阳君是残暴了点,但都是形势所逼,有些人不杀不行,而且这位君侯治国有方,立法严明,魏国能有今天他是居首功的。
  除了奉凌君外,很少听晏平说过别国君侯公子的好话。三春听他连说城阳君好处,心中不免疑惑,这就好像是一个卖菜的,拼命夸他的菜好吃,至于菜叶子上是不是生了虫长了斑却是半句不提的。
  她半开玩笑:“晏大人,莫不是要背弃楚国投靠城阳君了?”
  晏平淡淡,“不会,只叫你知道而已。”
  三春无语,晏平这几天还真是古怪,一点也不像他平时的个性,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关于城阳君的传闻还有很多,他的风流史似乎也早传遍七国。世人皆知他好女色,对于男色却极为痛恨。有人说他是被一个男人伤透了心,也有的说他幼时被人当做娈童,迫害的太惨对男人有了抵制。
  世人还传他精通兵法,用兵如鬼神,那一句“愿否随我”响彻天地,在与四国几次战争中都大获全胜,树立了魏国威望。
  不过,最出名的还是他的残忍,他曾坑杀战俘万余,魏朝敢与他做对的大臣都被处以极刑,更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的剑下。
  总归来说这是一个让人万分头疼的人,也怨不得各国谈起他,都一副谈虎变色的表情。听到后来,她心里也不免暗暗祈祷,可千万别跟城阳君遇上。苍天保佑!
  一路晓行夜宿,终于到了大梁。初进城门,就看到城门上贴着一张人皮,据说是上大夫楼杰的皮,他因冒犯城阳君,被他活剥下来,贴在城门,警示国民。
  七国皆知,冒犯城阳君,只有一个字,“死。”
  看到城门那张明显漆黑,已经辨不出本来颜色的皱巴巴的东西,三春忽觉头皮开始发凉,对城阳君的恐惧也加深了几分。
  她有些害怕,也有些同情。据说这次舞姬中有几个是要送给这个传说中的魔鬼的,谁要是其中之一,那可是倒了血霉了。抹了一把汗,算是为那个倒霉鬼鞠的一把同情泪吧。
  此时此刻,她可没想过那个倒霉鬼的名号,有一天会套在她身上。
  进了城他们自去使馆歇息,晏平则派人送重礼给城阳君。他去了三日,却根本不得其门而入。城阳君不肯收礼,连见都不见一面。
  晏平心知这是礼送薄了,亲自挑选了一个绝世美姬,交给三春,让她调教。务必能排演一场表演,让城阳君一见倾心。
  这下可叫三春挠头了,心里怨恨晏平用人太狠,她一个武士哪会调教什么舞姬?
  有心推辞,却见晏平小眼一眯,笑得如春花朵朵:“听闻春武士在酒楼一舞震惊天下,您当能担此重任。”
  三春心道,你个拍马屁的,什么震惊天下,最多也就是震惊酒楼而已。而且酒醒之后,谁还记得自己跳的是什么?
  晏平才不管她愿不愿,硬把舞姬塞给她,就蹦跳着跑走了。也难为他,两条小短腿竟捣腾的飞快。
  她曾问过这位晏大人,此行魏国到底求的什么?
  当时晏平笑曰:“不过十万兵马,三座城池,一纸同盟之约而已。”
  她当时差点喷了血,求的这么大,就算把他亲娘送给人家,人家也不会同意的。
  他闻言,也不恼,反颇为正色道:“若能玉成此事,便亲娘也敢耳。此事不成,今生不得回楚。”
  三春彻底无语了,人家连娘都舍得,她还能说什么。只怕就他这小鼻子小眼小身材,他娘也未必绝色,他肯送出去,城阳君也不肯收啊。
  想想他的所求,他的决心,再看看眼前的美人儿,她只觉头疼欲裂,很觉自己接下的不是人,是个烫手的山芋。
  这舞姬唤作明玉,长得果真如一块玉石,温润有余,明艳不足。想那城阳君应是阅人无数,又怎会对普通舞姬倾倒?
  晏平说她是绝色,依她看也就那么回事,比她这个男人还尚差一点,城阳君能喜欢的上才怪?不过那身材倒是凹凸有致,很是诱人。
  眯着眼盯着人家的上下胸围看了许久,直看得女子不好意思了才转过目光。她忽然想起裳大家曾经说过,男子喜好朦胧之美,求之不得心慕之,求之再不得心痒之,求之三不得心狂之。若这个舞能叫他看得到却吃不到那就绝妙了。
  她想了一个绝佳的主意,用一个粉色纱帐把美人圈起起来,里面摆上两排红色蜡烛,舞姬在纱帐中翩翩起舞,跳到后来衣衫半解,展露雪白胴体,保叫外面的人看得血气暴涨,大喷鼻血。
  把这个构思跟青说了说,等着这位冷情的男子发表意见,若他都觉很有吸引力的话,那就可行。
  青瞅了她一眼,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好半天才吐出几字,“你是否女人?”
  她自是女人。三春拢了拢发帘,亮晶晶地眸子看着他,“君觉如何?”
  “甚是缺德。”
  三春得意了,要的就是这效果,求之不得,把他憋坏了,肯定会同意晏平提的要求的。就算不能全应,通融一下也行吧。
  她把主意跟晏平说了,晏平只有两个字,“绝妙。”
  看他小眼睛倍儿亮,想必对这舞姬之舞也特别期待吧。
  纱帐、红烛,以及舞姬的衣服自有晏平准备,她只需把基本的舞步教给舞姬便可。
  这个舞姬乃是裳大家所赠,自小喜舞,身段极其柔软,稍加点拨便融会贯通。为观看效果,她特意请晏平和青来观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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