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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红帐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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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是武士的生命,是武士身份的象征,只有身佩利剑,才证明他们高人一等,若是真折了,那成明只能用断剑自刎,以身殉剑了。
三春点点头,她新跟青学了几个剑招,也是时候验证一下他所教的管不管用了。
伸手拔剑,没有龙吟之音,她用嘴给配,“仓啷啷——”然后剑尖在下,剑柄在上,右手压左手,给对方来了个标准的祭奠死者的礼数,“请。”
那武士皱皱眉,也不答话,剑招如风,连续十余记进手招数。这十几招奇快无比,恨不能招招毙命。
第二十七章 踩了少年的脚
三春也知道可能是她行礼错了,可这会儿想要解释已来不及了。对于礼节,青教过她两回,她不肯好好学习,为此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也怨不得这些武士中,竟没几个是瞧她顺眼的了。
她闪过前面十几招,渐渐平稳住呼吸,也开始用心与之对敌。
交手数合,那武士便发觉三春剑招手法平淡无奇,可是自己却丝毫讨不到便宜。他剑招越快,对方越慢,再斗数合,他攻势已尽被抑制,完全处在下风。
所谓剑术要旨,一般都是在以快打慢,以变扰敌,但三春并不跟着他迅速的剑法应招变式,数合之后,主客之势即已倒置。
武士迭遇险招,知道对方是个高手,心下便已怯了。
他本以为青剑术高明,三春定是个面瓜,这会儿瞧来,倒是他看走眼了。
成明在一旁瞧见,不禁有些傻眼,他也以为三春武艺平平在君侯府就是个混吃喝的,这一大显身手,才知道素日里总说要保护她的狂话说得太满了。
青败了一人,转眼见那边三春已和一武士打起来,便收剑背手在一旁观看。那个武士他是认识的,他叫娄菊,原是个贵族出身,平日里最是清高,与府里许多武士都不睦。
他最见不惯腌臜之人,像三春这样行为懒惰又举止无常的,自是不招他待见。
不过他虽为人古怪,不擅交际,剑术却是极好的,在一等武士中也是上品,而三春一出手便把他逼住,这份身手倒令他刮目相看。
青在一旁看得惊奇不已,三春进步之速,远远出乎他意料。只是两人这般斗下去,一时恐难分输赢,便高叫一声,“使快招。”
三春听到呼声,立刻抖擞精神,剑招瞬间变快,但那把青铜剑却依旧紧咬着对方兵器,好像一个超级的牛皮糖。
娄菊越战越觉心惊,连使两招凌厉剑招,待对方举剑挡格,转身欲退。哪知三春剑招连绵不断,粘上了就休想离开,他暗暗叫苦,只得打起精神厮拚。
有心认输又拉不下这个脸,可不认再拖下去,没准就得叫人累死了。
正不知所措之时,忽听有人叫道:“热身要热这么长时间吗?还不都住手!”
娄菊一听赶紧弃剑,三春也忙收剑。转头望去,见说话的是武士长清东,他一身盔甲披挂,身后立着上千名兵士,都手持长矛盾牌。
三春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根本不是在练兵,真正的练兵还在后头,他们刚才只是在热热身。
随着清东的呼喝,众武士纷纷散去,各归各队,各找各位。
三春垫脚望去,那些兵士足有三千多,一个个站姿笔挺,大有昂昂之势。而这些君侯府的武士,也应该是要统领一队人马练兵的将官吧。可惜她混吃混喝已久,这里自然没她的位置。
忙把剑还给成明,自己退到场外去。成明说让她在一边瞧瞧怎么练兵,她不愿意。别人都在忙,自己跟根竹竿似地杵着算怎么回事?
早上起得太早,一会儿就哈欠连连,便沿着原路返回,一面走,心里不免想着,青的话果然是不错的,这个奉凌君私养这么多精兵,恐怕早有谋反之心吧。
据说当今的楚国大王名唤居人,原来是他的兄长,根本不是嫡出。甚至出身也比不得他高贵,只是因为按年岁排在他前面,才被封为王。而原来楚怀王最宠爱的嫡出的公子信人,已在楚魏之战中命丧黄泉了。
这位楚简王匆忙上位,颇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也难怪奉凌君会对他这位哥哥极不服气。
胡思乱想着已从山上下来,或者是因为胜了比剑心里高兴,一路走回来居然奇迹般是我没迷路。
她不禁心中得意,现在本事越来越强,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在江湖闯荡了。或者哪天没了饭辙,到街上卖艺也行。
越想越高兴,脚底的步子也愈发轻快了。当然也可能是太轻快了,连踩了人家的脚也浑然不觉。
她的身子被一只手狠狠拽了一把,头被摁的低下,低的可以看见一只穿着青色缎面鞋子的脚,在眼前晃来晃去。
正疑惑那只脚怎么了,就听一个清凉的带一丝尖利地声音在头顶响起,“兀那小儿,你可知道做了什么?”
三春盯着那只脚许久,抬起头来便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满脸愤怒的盯着她,两个圆眼珠里好似要喷出火来。
她摇头,难道他要她看他的鞋吗?于是她道:“公子的鞋子真好看。”
少年一听,圆眼珠里的火顿时息了一半,他有些显摆的把脚往前凑了凑,“就知道好看,这可是乳娘亲手绣的鞋面。”
三春失笑,这少年还真是孩子心性,细看之下发现他长得很是好看,长长的睫毛忽闪着,斜飞入鬓的眉毛在凌乱刘海的遮盖下若隐若现,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微显饱满的嘴唇,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颜色。
“你乳娘手艺真好。”她笑了笑,越过他往前走。
那少年急了,一把揪住她,“小儿大胆,可知道我是谁?”
她“啊”了一声,问他,“那你是谁?”
“本公子……”他咳嗽一声,看她满脸疑惑,不禁又问:“你当真不知我是谁?”
三春莫名,她为什要会知道他是谁?这人看起来挺奇怪的,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少年眼底的火苗又冒了起来,几乎跳着脚的怒吼,“你知不知踩了我脚了……”
她这才意识到刚才他为什么把脚晃来晃去了,踩脚了就说嘛,饶那么大弯子谁知道他想干什么。
问他,“很疼吗?”
少年摇头,随后双眼一瞪,“脏了。”
三春立刻蹲下身在在他并不算脏的鞋子上掸了一下,笑出一口白牙,“现在不脏了。”
少年火气更盛,这个武士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他的脚,最最尊贵的楚国公子的脚……
抬脚想在她的脸上狠狠踹一下。记得那个人曾跟他说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别人踩你脚,定要踩在他脸上还之。
可是看着她那一口白牙,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忽然踹不下去了。
第二十八章 公子荆人
他跳起来,宛如一个孩子般在地上蹦了三蹦,然后扑上去。
他真的是扑上来了,就像一座山把她压在身底下,然后惊叫,尖叫,喊叫……
“你活了,你活了……”
三春被他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一把把他推下去,吼一声,“管你是谁,给我滚。”
少年被摔在地上,也不恼,坐在那儿痴痴地笑,好像个傻子一般。
三春受惊过度,兔子一样奔逃,心里想着,这么奇怪的人到底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回到住所,她的心一直怦怦跳个不停,总有一种不安稳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着,直到第二日有侍者传令奉凌君召见。
奉凌君跪坐在主位,在他旁边跪着一个少年,不停地摇晃着他的肩膀,“兄长,二兄,你就应了我吧。”
奉凌君被晃的好险没把早膳吐出来,其实人暂时放在他那儿也没什么,只是这小子闯祸的本事太强,谁也不敢保证会出什么事。
正犹豫时,三春已经告进,双拳一拢行了一礼,给两人送送终。所幸奉凌君正头疼呢,也没瞧出来。
偷偷抬眼向上观望,在看见奉凌君身边坐着那个少年,她不由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不会真因为踩他一脚,就告了个叼状吧?
奉凌君把勒紧自己脖子的胳膊拽下去,对三春一笑,“这是楚公子荆人,行礼吧。”
“诺。”三春跪拜,正式行了大礼。
那少年却不肯受她大礼,慌忙跳过去把她扶起,亲热地唤她,“哥哥,你叫什么?”
三春顿觉牙疼,她可不认为自己能当一国公子的哥哥。
干笑一声,“殿下真会玩笑,小人三春不敢当此称呼。”
荆人才不管她应不应,抓住她的手笑得好像一朵灿金的小花,“今日起君你便是本公子之的人,你可喜欢?”
三春忍不住一咧嘴,落到他手里,能欢喜的了才怪。这明显是个惯会无理取闹的小孩,若是跟着他,不被他玩死都奇了。
她祈求的眼神看向奉凌君,奉凌君却假装没看见,轻咳一声道:“三春,你既无事,便服侍荆人几日吧。”
她有很多事,每天吃饭睡觉真的很忙,可这样的话说出去只更让人认为她太闲。而且主公开口了,不去都不行。无奈之下只好皱皱眉,问:“几日能回来?”
“就三日吧。”奉凌君说着比出的却是四根手指,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识数的。
少年不高兴,“兄长刚才还说一月的,难道要失信于我吗?”
奉凌君摆手,“一月不行,就三日吧,三日后把人送回府中。”
少年撅着嘴,在走到三春面前忽然笑起来,牵起她的手,“跟我走吧。”
三春很不想去,说实话,被他牵着的感觉也很不好,就好像她是条小狗,而前面的主人正牵着他准备溜个弯,四处炫耀一番。
狠狠甩开他,他又黏上来,如一贴上佳的狗皮膏药。她恼了,喝一声,“公子想怎么样?”
荆人却不答,只是笑。直笑得她气顶到嗓子眼,又一点点散去,才甜甜地唤她,“哥哥,早膳可用了吗?”
三春下意识道:“用了。”
“午膳呢?”
她翻个白眼,这会儿离午时还早吧。
“我带你去吃好食。”
未待她同意,他已经牵着她的手走出去,然后带她去逛郢城的大街小巷。一路上他一直牵着她,他的手很暖,可就是太暖了,才让人头疼。夏初的天气燥热,他手心中里全是汗,摸的她黏糊糊的,却依然不肯撒手。
楚国郢城之繁华堪称六国之首,街道上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等的专门经营,此外尚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各行各业,应有尽有。
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叫卖的小贩,有乘马车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奴隶,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满处乱跑的街巷小儿,还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以及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当然,也有像他们一样闲着没事在街上瞎晃悠的。
两个同为男子的人,牵着走在大街上闲来闲去,自是格外招人注目。许多人都向这边瞧着,不过在看清那是公子荆人之后,立马闪的飞快。
常在郢城的人,都听过这位荆人祖宗的大名。传说公子荆人脾气暴躁,性格古怪,他想做的事,若做不成就会像疯子一样胡乱伤人。郢城的百姓都深受其害,自然有多远跑多远。
除了坏脾气之外,他的思想也是天马行空,今天想着去山中打猎大开杀戒,明天可能就会把一些小动物养起来当宠物。他总找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折磨人,并以此为乐。一个阴晴不定的贵公子。这是青对他的评价,说他是郢城的小霸王,一点也不为过。
此时此刻,三春就深切领会到他的两面性,在看她时,他根本就是一只小猫,恨不得一头钻进她怀里,喵喵叫两声。而一转过脸面向旁人,立刻变成凶猛的老虎,双眼睁得圆圆的,看见他的人自是四处躲避,直怕跑的太慢被打折了腿。
有他在场,他们在街上横着走都没问题,他们几乎逛了所有的店铺,而每走过一家店铺他都要问她要不要这个,要不要那个,然后不管三七二十的把一堆东西塞进她手里。她拿不了,都扔给了后面跟着的武士。看他们一个个双眼暴突,脸露不悦,估计是看不惯她和公子荆人这般腻糊吧。
“殿下……”她低呼一声。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甩开他的手,大热的天,她手心的汗都滴落下来。
“怎么了?”荆人回过头,对她展颜一笑。眼神中带着点点期待,点点情意……
忽然很怕他的眼神,她躲闪着,正想说什么,突地听到前面一阵马蹄响,一辆马车直撞而来,车上一个壮汉不停地抽打马匹,呼喝着:“闪开——,闪开——。”
第二十九章 大街上的儿战
公子荆人向来跋扈惯了,又岂会相让?他立在原地不动,看谁敢动他。三春想躲,可她的手被紧紧攥着,一时挣不开,只能闭上眼等着马车撞上来。
马车并没撞在身上,就在距离他们未到半米的地方停下来。马夫勒住马缰,怒叫一声,“哪来的小子,胆敢阻路,你可知道车上坐的是谁?”
想起初次和荆人相见他所说的话,三春不由失笑出声。世上没有最横,只有更横,他横,还有人比他更横。
荆人一张小脸都气白了,一掐腰,“尔等大胆,你可知本公子是谁?”
“大人,有人阻路。”马夫对着马车低呼一声。
“哪个兔崽子这般嚣张?”车帘掀起,马车上走下一人。
那真的是人吗?在他出现的一刹那,想必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冒出这么个念头。
他有一张圆圆肥肥的脸,鼻头也圆圆的,身子又矮又胖,让人很容易联想到猪。他的笑声听起来很像驴,一张嘴惊掉一街的人。
“嗷呜——,公子荆人也在此,真是难得。”
荆人瞪着眼,大有冤家路窄的意思,“是你,小儿允起。”
允起大怒,他最讨厌别人嘲笑他个儿矮,尤其这个荆人,每次都是小儿小儿的叫他。
他正要发火,忽然瞅见荆人旁边的三春,顿时小眼倍儿亮。桀桀一笑,“荆人,这人是谁?这般美貌,送给我暖床如何?”
允起的名声在郢城比奉凌君还要盛,只不过都是恶名。他乃是楚王后的弟弟,长大夫之子,郢城人都知道他喜欢男人多过女人,别人都是欺男霸女,而他是欺男霸男,府里养了娈童无数。
他仗着自己姐姐是王后,在郢城里横行无忌。一山岂容二虎,他与公子荆人不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两人互看不对眼已不是一天两天了,每一次见面都会大打一架。
荆人心里很不爽,他欺负他也就算了,敢用这种眼神看三春哥哥,就绝不允许。冷笑一声,“送给你?你何不去吃屎,更与之相称。”
允起暴怒,“你不过楚王庶子,也敢嘲笑本侯?”
荆人笑得嘴角抽抽,“笑你又如何?”
允起更怒,“本侯打死你。”
“且看谁先死?”
两人同时拔剑,气场极大,周围的人不禁退避三舍,都以为这是名剑士要比武了。
可一旦动起手来,刹那间眼珠子落的满地。
三春也看得直瞪眼,她见过比武的,但那都是剑士,对于两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打架,还从未见识过。
这两个祖宗,完全不知自己用的是何招数,乱劈乱刺,几次都差点打到看热闹的人身上。到了后来大约是嫌剑碍事,全都扔了,开始肉搏。踢、踹、挖眼睛、抠鼻子,拗手指,所有能用得上的招数全用上了。
这哪里是比武,根本是两个市井无赖在打架。
主子打架,身后跟的侍者也打成一团,一个个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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