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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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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种时时刻刻在皇城司眼皮子底下的人,能翻得出什么浪来?皇城司就算落没了,也不至于瞎。
  而周云詹和周云禾这两个堂兄弟就更差得远了,秦王一脉在他在世时就已凋敝,到了孙子辈,这些人就更什么出路了,不得不说,太宗皇帝或许早就防范着他们,对宗室的控制是严而又严。
  也是因着这一层,他们几个对于周毓白来说,实在不值一提,但是张九承也明白,此时他们不能抱着任何轻敌的态度,如今已然确认那人是皇家中人,再不可能的情况他们也要去试。
  周毓白喝了口茶,说着:“阿雍是不是很长时间没来了?给他去个信儿。”
  周绍雍是肃王的儿子,可一向很喜欢周毓琛和周毓白这两个年轻的叔叔。
  张九承闻弦歌而知雅意,咸宁郡公周云禾素来和周绍雍关系好,他两个年纪小,又是一般活泼性子,平日就很招宗室里那些公主、郡主的喜欢,之前没出肃王和周毓琛那事的时候,两人也常常结伴一起过来玩。
  后来局势不对,周绍雍自然就走动得少了,周云禾也没这个脸皮常来叨扰周毓白这个叔叔,毕竟他和周绍雍的身份还是不能比的。
  现在要见周绍雍,张九承自然知道,周毓白是想从那周云禾身上瞧点什么出来。
  这么一个孩子,他们郎君几时曾这样费心过,看来确实是上心了。
  主子是这个态度,张九承和单昀自然也就打起十成的精力去办。
  说完这件事,周毓白多嘴问了一句:“傅宁这个人查的如何了?”
  要说胡广源和那幕后之人联系甚大这是几乎可以肯定的了,但是这个傅宁,周毓白心里多半也猜测,是傅念君请他帮忙的“顺带”,傅宁和傅家有关,却未必和他有关。
  但是这点忙,是傅念君亲自开口的,他自然不会不帮,他想到那日昏暗的烛火下她说起傅宁时的神色,心细如他,总觉得傅念君对这人有几分不同寻常的关注。
  张九承觉得查胡广源的事是对他的考验,那么查傅宁的事就是对他的侮辱了。
  这个人总结起来就四个字,乏善可陈。
  “许是对方明棋暗棋都想布一手,把这么个无足轻重的人安排过去,算是出其不意?”
  张九承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能性。
  人品才学只能说是中上,可是这是东京,那是傅家,中上的人实在不够看的,何况傅琨父子不是笨人,这样一个从小见识有限的少年郎能在他们手下翻出什么浪来,也不知胡广源这么费心调教他是为了哪般。
  事出总有因,周毓白蹙眉,傅念君这么忌惮的人,没道理只是个普普通通的。
  “消息上说他不是还有个眼睛不好的寡母么?仔细查查。”
  从傅宁身上查不出什么,那么只能从他身边之人下手了。
  张九承见周毓白这般费心,不由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两声,他自然是想到了那日郭巡给他神秘兮兮地透露的周毓白的“风流韵事”,不由咳嗽了一声。
  见周毓白的眼神望过来,他才佯装正经道:
  “这次的消息,胡广源啊傅宁啊,可又是郎君从傅二娘子嘴里听来的?”
  周毓白只觉得这老狐狸贼兮兮的。


第232章 一张底牌
  “先生想说什么?”
  张九承望天,“也没什么,是想说这傅二娘子能耐真大,什么都知道啊,能耐更大的是,还什么都能让郎君你相信。”
  前半句还算正常,这后半句,就有些促狭了。
  周毓白只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张九承点点头,“郎君可是终于把老朽当日的话听进去了?”
  “什么话?”
  “娶妻啊。”
  张九承瞪着眼,不免又开始埋怨郭巡对他两个的猜测有点过。
  当日张九承自知争取钱婧华没有机会,就给周毓琛提了三个备选,这傅琨的女儿,也是值得一娶的。
  何况这个傅二娘子虽然古怪,但是也说是给他们帮了不小的忙,让郎君“以身相许”去报恩正是合适,听郭巡说模样长得很不错,总好过孙计相家里三个无盐女。
  周毓白对他这殷切态度不置可否,只说:“不急。”
  还不急呢?
  这眼下年纪都到了,只等科举一过,趁着这朝里大人们四下结良缘的春风,周毓琛和周毓白的婚事肯定要定下了。
  这会儿定了,翻过年去成亲他也已经十八九岁,算得上晚了。
  张九承狐疑地望了单昀一眼,单昀也瞧不出周毓白的心思,只好朝张九承使了个眼色。
  张九承自我解读了一番,只在心里嘀咕,这小儿女之间就是矫情,说不得是他们郎君要同那傅二娘子玩个你情我愿的真心游戏,才不好贸然上门去提亲,毕竟傅二娘子那般名声,还退过亲,要宫里点头也颇为难。
  张九承倒是有个馊主意。
  他倒觉得可以同傅家谈妥了先娶傅念君为侧妃,周毓白寻个高僧道士的弄个由头说今年不利娶正妃,待拖过年去,早点生了孩子,这侧的自然也就扶成了正的,不仅宫里没话说,傅琨怕还是要大大地谢谢这女婿如此费心。
  不过此际张九承觉得那小娘子在他们家郎君心里非同一般,倒是说不出口了。
  周毓白却对他们的小动作一清二楚,也不拆穿,故意将茶杯轻轻地放在光亮的花梨木桌面上,发出不小的一声响动。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来想着张九承这老儿近来辛苦,没想到他辛苦归辛苦,这不要他操的闲心还是一点都没落下,真会没事找事。
  “先生这么淡定,是对付胡广源的事有头绪了?”
  他一提这话张九承瞬间就蔫儿了,像被人掐住了七寸。
  “这、这个嘛……还要点儿时间……”
  他虽晓得这胡广源有猫腻,却一时半刻实在是没能耐突破他那些天衣无缝的背景,没有弱点没有把柄,就很难算计对方,这对张九承这样习惯并喜欢勾心斗角的人来说,真是像背上痒了却抓不到,憋屈急了。
  周毓白只淡淡扫了他一眼说:“那一会儿我给我外祖父写封信,单昀亲自送过去。”
  单昀和张九承都是立刻大惊失色:“郎君!”
  周毓白的外祖父是已经致仕的舒相公舒文谦,是当年东京城里无人不知的角色。
  当年独生女儿被册封为后,舒文谦就在几年时间里急流勇退,回归田园,他本是淮南东路通州人士,荣归故里,买屋置宅,安分守己,让皇帝放心,更让后宫放心,虽然当年多少文武官员恳求舒文谦不要致仕,这些年也常有人劝他起复,可舒文谦就真的收了心一样,断断不肯再沾染半点朝堂之事,只倾心于山水农家。
  也是因为他这般态度放着,多少人本来有意支持舒娘娘母子的也都收了心思。
  皇帝、张淑妃、徐太后、徐德妃也一年比一年放心。
  有人说舒文谦是个酸儒,将女儿外孙弃于不顾,只管明哲保身,令得如今嫡出的七皇子反而处处落了下风,在朝中无半个人可倚靠。
  但那是蠢人之见,聪明人都知道,若非当年舒文谦此般态度,舒娘娘在宫中怕也是活不过三年。
  朝中自然有下一个文臣的女儿可以补上,也会有下一个皇后再踏上那条路,甚至周毓白这个嫡子,都无出生的机会。
  周毓白的品行聪慧,多数随了外祖舒文谦,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真的会让自己的女儿和外孙陷入虎狼环伺的境地。
  舒文谦的后手,只是无人得知而已。
  而周毓白这一句话一出,张九承和单昀知道,他无疑是要用这张最后的底牌了。
  张九承如何能不急,只是区区一个胡广源,就已经将他们逼到如此地步,日后再来大事,他们该如何对付?
  周毓白却是一贯的沉着冷静,只说:“此际不用,更待何时。”
  在他看来,这已经是最合适的时机了。
  “万万不可!”张九承劝诫,“若是叫人察觉舒公之举,怕是又将是一场惊涛骇浪。”
  舒文谦当年就叫人十分忌惮,不过好在他家境干净清白,并非士族出身,皇帝是最喜欢用这样的臣子,就如现在的参知政事王永澄,为今上卖力程度可真的是叫傅琨等人都叹为观止。
  如果一旦被宫里任何一个人知道舒文谦并非退隐,而是时时为女儿和外孙留着一手,不说他会遭来怎样的杀身之祸,周毓白也就再无问鼎大位之希望了。
  周毓白对着张九承笑笑,“先生多虑了,我外祖父是何许人也,岂会因为这一点事被人抓住把柄?”
  张九承冷静了下来,听完这句话也觉得自己是失态了。
  是啊,这祖孙俩是祖传的七窍玲珑心,想抓他们的尾巴没那么容易,何况这么多年来舒公又何曾真的掉以轻心。
  “何况那胡广源也是淮南东路人,这可是大大的缘分。”
  周毓白心里闪过一丝疑虑,真的这般巧么,他与自己的外祖父还是同乡。
  张九承默了默,心里也承认这事儿怕是确实只有舒文谦出面才能查明白了,毕竟他手底下那个人,对付胡广源,正好是叫做豺狼对虎豹。
  —————————
  现在发现古言难写,因为婚前是真没啥机会把男女主俩人凑一起的啊嘤嘤嘤~


第233章 董长宁
  张九承这话,就要说到两淮一个响当当的人物,董长宁。
  这人在两淮两浙几乎无人不知,家中财资万贯,做的还都不是那好做的生意。
  票号客栈酒楼自不用说,连海事这一块儿也沾手,有一个巨大的船场,从这些生意来看就可知这人有些来路,而旁人更不知道的是,他起先发家,并不是靠这些,而是靠漕运。
  大宋漕粮分四路向京都汴京集运,其中来自东南六路的淮汴之粟更是占主要地位。淮汴之粟由江南入淮水,经汴水入京,可想而知这两淮水路是多大一块肥肉,敢于去朝廷嘴下分食这块肥肉的人也绝非善类,这董长宁就是这么一个敢拼的人。
  再要说到朝廷对漕运一事的举措,三司使总领漕政,每年各路转运负责征集漕粮,再由发运司负责运输入京。有发运使一员驻真州,督江浙等路粮运,所在粮仓称转般仓,丰则增籴,饥则罢籴,将当纳粮额折交斛钱,另从本地仓储中代支起运。若耽误可航期,发运司则以一百万贯的“粜籴之本”,就近趁粮价贱而籴粮起运,不过说是一百万,朝廷却不能控制这个定额,所以这里头可做文章的地方就大了,而江南各路漕船按期至真州等仓后,还可装官盐返航,增加效益,发运司掌六千只左右漕船,却是远远不够的,每年都会招募客舟与官舟分运,征召一批商船直运至京。东南六路漕米数目不定,太宗时始定岁运江淮税米三百万石,如今已到五百万石,可对于这肥沃的两淮两浙之地来说,当真是绰绰有余,这一来一回,能赚钱的地方就更多了。
  但凡沾上这漕粮、官盐的生意,自然是金山银山都任你往家里搬。
  而如此宝地,发运司又是遍地捞金的好去处,这真州发运使可当真是人人抢破头都要争抢的肥缺中的肥缺,自然又是非皇帝亲信不能担任。
  不错,这董长宁在淮水运河上翻腾的时候,那时的真州发运使正好就是周毓白的外祖舒文谦。
  那些想做漕运生意的商户,自然是徇了风气比肩接踵地去走舒文谦的路子,可是个个都被他拒之门外。
  董长宁那时候还是个没背景没底气的江湖混子,专做那些见不得人的漕口生意,也就是跑跑野船,偶尔还吞官府的漕粮,他知道自己没能耐,走不通也不屑去走发运使的路子。
  那年是个荒年,两淮的漕粮被当地官府做了假账,想找替罪羊,得到点消息的大商户都是猴精,全都消停了,不敢像往年一样和官府合作,生怕里头有猫腻,偏董长宁那时候年轻气盛,觉得机会来了,硬是一口想吞下这根硬骨头,拿全副身家去搏。结果就是,发运司收粮的当口,几百只船都沉在了江里,最后一查,那批漕粮皆是包给了一个叫董长宁的人。
  这不仅是家财败尽的问题,恐怕连人头都不保了,舒文谦自然知道这是官场中惯常见的腌臜手段,叫寻常商户来赔付损失而已,往年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发运使这个位置,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本该不沾半点是非的,可他却保下了董长宁,调了真、泗二仓余粮救急,亲自写折子请三司拨款,好在荒年归荒年,国库还是有钱的,这件事也算遮盖了过去,但是皇帝对舒文谦此举略有不满,这等好捞银子的位置就再不肯给他坐下去了。
  舒文谦倒也觉得无妨,他本就不贪图那些不干净的钱财。
  董长宁亲自去给舒文谦跪下叩头,谢他第二次救命之恩。
  舒文谦这才恍然,原来他与这后生的缘分,早就开始了。
  当年舒文谦做开封府通判之时,就审过一桩案子,一个年轻人杀了叛逃多年的贼子,这贼人 ** 掳掠,在家乡犯过错,可是到开封之后隐姓埋名做了平头百姓。
  那年轻人为了一个义字,独自北上,替兄弟报仇砍断了对方的手脚,只是运气不好,吓死了对方的老娘,这就算犯上了人命官司。
  对方家里有钱有人,而这年轻人除了一口刀一条光棍,身上半个子儿也没有,舒文谦见他意气风发,如此磊落,也算法外开恩,将其判了两年,发配回原籍之时,还亲自给这年轻人送了行,“长宁”这名字,就是他起的,希望他得长久安宁,再不陷于如此江湖。
  也是因这一回际遇,董长宁算是卯着劲儿要出人投地,谁知又得了舒公大恩。两回的救命之恩,董长宁要说为了舒文谦肝脑涂地,那也是半点不会犹豫的。
  他也算是个能耐人,解了漕粮之困后,回到故地就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行事越发老辣,几年时间,就几乎吞下了淮水漕运的整条线,坐稳了两淮第一的大商户。
  舒文谦当年是个直臣,自然不能和这样的人多有牵扯,直到他回到故乡通州之时,董长宁才敢再次登门造访。
  周毓白清楚,他外祖父和他是一类人,就算旁人都以为他们大概要成圣人了,其实也不过是俗人罢了。或许他第一回 救董长宁,只是一时恻隐,第二回救他,可就大约不是什么凑巧了。
  那个时候舒文谦可能就已经意识到,他的女儿,或许已经逃不掉了。
  为了女儿和外孙,他必须要为他们寻好保障。
  董长宁就是最合适的人。
  周毓白知道,董长宁后来如此迅速做大,外祖父必然也是会提点他两句的。
  但是董长宁和舒文谦的关系,与胡广源同幕后之人是不同的。
  那胡广源是仆,幕后之人是主,而舒文谦和董长宁之间,也不过是恩义人情的牵绊。
  所以说董长宁是周毓白能动用的最后一张底牌,且不可能无限制地让他使用。
  张九承才会让他想想清楚,将这样的机会折在胡广源这里,值得不值得。
  可周毓白做事从不会过分瞻前顾后,要废掉对方臂膀,他也必须要有所付出。


第234章 新科进士
  周毓白下决心定好的事,单昀和张九承自然也不敢再提出异议,周毓白写给舒文谦的信,也是第一次这般慎重,由单昀亲自护送南下。
  “先生这两天也劳累了,去休息两天吧。”周毓白说着:“这几天就要殿试了,京里会忙一阵子,也要给对方一个喘息的机会。”
  周毓白微微笑着,张九承点点头,听他的话下去了。
  因着皇帝身体微恙,春日里又小有灾情,成泰二十九年的恩科已经比往年晚了一些,可到底还是在四方学子的翘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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