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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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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脸,能生养两个郎君吗?”
  姚氏渐渐听出了些门道,“阿娘的意思是……”
  方老夫人望了她一眼:“傅家那位过世的老夫人不是定了崔家做傅念君的婆家么?崔家又不止一位郎君,她都不是傅家最好的小娘子,凭什么配崔家最好的郎君?”
  理所当然的一句反问。
  这无赖气势,若傅念君在场,必然要为方老夫人起身鼓一回掌。
  这位强词夺理的本事才真正叫人叹为观止。
  傅梨华却听得热血沸腾,激动地起身道:“不错,您说得对!她那样不堪的烂泥,凭什么值得太婆给她配一个好郎君,傅家又不是没有好女儿了!”
  像她自己,像大姐傅允华,就是三房那个咋咋呼呼的傅秋华,哪个不比傅念君更优秀!
  这么想着,傅梨华不由底气更足,“何况她害我一回,我必然要回她一次的,这是哪都越不过去的理!”
  姚氏默了默,她是担忧傅琨那里,自从上回,傅琨待她就更有几分冷漠了……
  方老夫人看出了她的犹豫,说道:
  “你就四姐儿一个女儿,她下面还有六哥儿,即便不为四姐儿想,你也要为六哥儿想。崔五郎本就有出息,傅念君嫁了他,你那位好老爷再提携一番,他们往后的日子是四姐儿和六哥儿拍马也难及的。傅相公偏心傅念君是你我都知道的,咱们也强迫不得他,但是你要筹划什么你该想想清楚。”
  “你得想着让傅念君嫁一位平庸些的郎君,这样傅相公提点起来也有限,日后还能轮得到四姐儿和六哥儿,否则的话,你当他看得见咱们这两个可怜的孩子?”
  方老夫人这两句话一下就戳到了姚氏的心坎里。
  傅梨华也在旁忿忿道:“不错,何况她和三哥还有大舅舅帮衬呢,大舅舅从来都不喜欢我!”
  姚氏一阵心酸,心里也燃起了一簇火苗。
  “不错,做娘的,还不是为子女争一争,人心是偏的,老爷更是如此,傅念君过得好,就没咱们四姐的事!我不去争,咱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姚氏心中对傅琨的不满突然也燃烧起来,她为傅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却从未得到过他对长姐一般对自己的爱怜。
  心里的主意一定,姚氏更觉得傅念君的婚事必须给搅了。
  她的女儿,必须得嫁一个比傅念君的丈夫出色百倍的夫君。
  这样才公平。
  从她母亲方老夫人和荣国夫人梅氏,到她自己和长姐大姚氏,还有姚随和她两个亲兄弟。
  他们从来没有得到过公平的待遇。
  他们处处矮人家一头。
  现在她的孩子,就一定得不如傅渊和傅念君吗?
  傅渊也就罢了,可傅念君是这样一个不知检点、放浪形骸的小婊|子,她不过是仗着傅琨和姚随的相护,就处处踩着她们母女,她如此不堪,也一定要比自己的女儿嫁得好吗?
  这不公平!
  傅念君应该去她应该去的地方,配一个和她一样粗鄙的夫君,这才是最正确最公平的结果。
  方老夫人见女儿终于体会到自己良苦用心,不由叹了口气:
  “我是没几天好活了,唯一的念头,就是看你们都过得好。阿妙,因此你爹爹再怨我,我也要为四姐再谋划一次。”
  方老夫人握着傅梨华的手,眼中有光闪过。
  姚氏突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阿娘,难道你觉得崔五郎他……”
  方老夫人打断她,“这都不好说,说不定再有好的,咱们也可慢慢瞧。”
  傅梨华突然有些羞红了脸,低下头点点头。
  曾经她对她的杜郎那些自认为可以天长地久的绮思,竟在不知不觉间也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第67章 丑闻
  傅家这里,傅念君正凝神听着。
  “娘子要打听的事倒是不难,三郎君近日来出门饮酒,来往关系不错的,确实有一位大理寺评事郑端,郑端年方二十,他的小舅子和三郎君是国子学的同窗,平日素有往来,那一干郎君出身都很不错,为人也正派,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芳竹向傅念君一一禀告,不明白傅念君为何开始对傅渊的交友状况感兴趣。
  傅念君沉吟,“安排个人下去,盯着点郑端,一举一动,都要回报。”
  这些日子以来,傅念君也培养了不少手底下的人手,这是傅琨默认的,经过上回那件事,姚氏是一点都管不到傅念君身边了。
  加上陆氏的帮忙,这些人的来历底细也都确认过,十分清白。
  “娘子怎么会在意这么一个人……”
  芳竹很不解。
  傅念君顿了顿,“不只是郑端,他的妻子魏氏,也要留意一下。”随即她又顿了顿,“罢了,女眷的事,我再另想办法打听。”
  芳竹满心的不解。
  郑端这么个人,实在是和她们娘子八竿子打不着,娘子怎么会突然留意这么个人?
  难道娘子终于把目标转向了有妇之夫?
  傅念君的神色太过严肃,芳竹不敢再问。
  傅念君揉了揉眉心。
  这件事她知道的太少了,毕竟只是三十年前的一桩丑闻,她从前没有仔细留意过。
  郑端这人可以说是籍籍无名,可是他的妻子魏氏,却是个名噪一时的女人。
  傅念君叹了口气。
  她幼时只听人说过,这论到红颜祸水,就不得不提一提这个魏氏。
  魏氏生得有多漂亮她是不得而知,但是想来应当是姿色过人的,不然也不会让登闻检院朝请大夫荀乐和其子荀仲甫同时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这魏氏同时与荀乐父子二人***被人告发后,朝廷和民间一时哗然。
  当今圣上爱重荀乐,发下批示表示从轻发落,但是依然逃不过刚正不阿的监察御史。
  “父子同恶,行如禽兽。”御史们接连上书,坚决不肯放过荀乐,何况刑统规定,官员与民女***罪加一等,荀乐就是哭倒在官家脚跟前也没有用。
  后来这件案子通过大理寺审判,荀乐被摘掉了官帽,放归田里。
  但是如果此事就这么完了,还不足以流传三十年。
  荀乐在被审讯之时,竟供出了当朝宰相傅琨之子傅渊与魏氏也有染,当时审理此案的大理寺丞王勤不知出于何等原因,未敢深究,草草结了案。
  可是这场风波却远远不止如此。
  结案未久,知谏院就将此案翻了出来,正言张兴光上奏有人包庇案犯,知情不报,隐瞒真相。
  圣上此次的反应是大为光火,下令严查,大理寺丞王勤当场认供,乃受傅相暗示,虽然证据未够指认傅琨滥用职权,但最后的结果,傅相长子与魏氏有染被坐实,魏氏随后在家中自缢,大理寺评事郑端不堪受辱,辞官回乡。而傅渊被夺功名,傅琨受官家御旨申斥,王勤也遭贬谪。
  成泰二十九年,由一桩**案沸沸扬扬扯进了大小好几个官员,闹得朝野多日不歇,不可以不说是一桩影响极大的丑闻。
  而在这件事过后,傅渊的前途,也彻底毁于一旦。
  但是当时更被人所可惜和津津乐道的,是荀乐、王勤、傅琨等人,傅渊年轻且尚无官身,人们谈及他的时候,也不过是一句“傅相公的长子”,他本该有什么造化,有多大出息,终究无人过问了。
  从前的傅念君不了解傅琨父子,无法判断这件事的真假,但是这段日子以来,她也多少能够了解傅渊为人。
  虽然他对自己很冷冰冰,也无什么友爱手足之情,但是他的清贵冷傲确实是长在骨子里的。
  他不像崔涵之,会被愚昧的偏见蒙蔽双眼。
  他能够很理智地做到就事论事,立身正直。
  他以这样的标准约束自己,也同样以这样的标准看待别人。
  起码这一点,就难能可贵。
  就算他同样厌恶自己,可是在李夫人撺掇长公主陷害自己一事中,傅渊很快就能判断出孰是孰非,不多不少地给自己一点帮助,事后也断然地与糊涂的崔涵之划清界限。
  傅念君看人不算太准,可也不算太差,傅渊这样的品行,这样的行事作风,就算日后不如傅琨,却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去和友人之妻***还是这么个复杂的魏氏。
  这件事显然是一个计划长远的局,针对的是傅渊父子,还是荀乐父子,她不能确定。
  可这件事里面每一个人都很关键。
  郑端夫妻二人,大理寺丞王勤,举报告发王勤和傅渊的知谏院正言张兴光……
  这件案子牵扯的人太多太广。
  傅念君不由心惊,如果真的是有人安排,此人该有多强的手腕,才能算计到每一个人身上,严丝合缝,环环相扣,布这么一个一箭多雕的局。
  她扶着额头,仅仅是通过记忆里的蛛丝马迹,一步步排查,确认这几个人的姓名,傅念君就花了太多功夫。
  朝局复杂,她一个小娘子,不可能把每一个官员的底细都记得一清二楚,她唯有慢慢地想,细细地猜,才能逐渐把有关傅家的人一个个拎出来。
  傅念君望着自己写的,纸上这些人的姓名,胸中一口郁气难抒,要找到陷害傅家之人,必须把这些人的背景全部排查清楚。
  这太难了,这里的每个人,背景都不算简单。
  那幕后之人,隐藏地太深,凭她的能力,根本查不出来。
  想来也是,傅琨毕竟是当朝丞相,他的谋略和权势在朝中能与之匹敌的人也没有几个,若是太简单的布局,很可能很快就被他察觉。
  所以要害傅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方必须步步为营,深藏不露。
  傅念君苦笑,傅家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啊,竟这般难缠。
  ——————————
  这件案子是引用了历史上的真实案件,并非作者菌口味重哦。


第68章 上元节(我乃龟仙人和氏璧加更)
  正月里还有一件最热闹的事,比年节更叫人期待,就是正月十五日的上元节。
  东京城里马行街、潘楼街、宋门外以及州桥以南一带,许多铺户早就开始结扎彩棚,悬挂华灯旗帜,那些卖珠翠、头面首饰、花朵领抹的店铺也早就开了门迎客,瓦子勾栏,从腊月底就没冷清过。
  其他时候的东京城虽然也热闹,却远远比不上正月的东京。
  可是这种种欢腾,依然不如上元节那一夜令人如痴如醉。
  每年的上元,香雾彩山,美男丽装,家家灯品,处处锦帐,鲜艳的花市,夺目的金莲,如流水的车和如游龙的马,每一样都彰显着人们从午夜到天明放肆的狂欢。
  从正月十五到正月二十,这几个夜晚,东京城里不灭的烟火,往往在早春未到的寒冷中逼出灼人的热浪。
  城里每一个小娘子都无比期盼着上元,对她们而言,这一天和一年中其他所有的日子都不同,这一晚,所有的放肆都不能叫做放肆。
  年轻的郎君们也早就跃跃欲试,或许这一夜,他们有幸能遇到个貌美小娘子春风一度,也有可能认识到自己这一生中从此魂牵梦萦的神女。
  每年这几日的夜晚,只要往街上走一圈儿,就是端门那一处,手拉着手,肩并着肩的少年男女,少说也有百来对儿。
  这几天所有的礼教和枷锁都可以先放在一旁,没有人会来斥责你不懂规矩,不守妇道。
  因此往年的傅二娘子傅饶华,最喜欢的就是上元佳节,她会从腊月里就准备着这段日子要穿的衣裳,要戴的首饰,务必要艳压群芳,夺人眼球。
  所以当今年的傅念君安静地好像忘了这回事的时候,芳竹和仪兰就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耳边提醒她。
  傅念君的眉头深锁,才刚刚打发走了大牛和大虎,她这几日心里的事多,还真的对上元节的夜晚不是很感兴趣。
  但是去依然是要去的。
  因为这是她最好的一个机会,去会会那个魏氏。
  那个让众多男人,甘愿为她折了腰,甚至赔上仕途前程的奇女子。
  傅念君正在思索着今日如何才能不着痕迹地摸索到魏氏身边,芳竹却又来捣乱。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拿着一朵缯楮做的、硕大的玉梅比划着要戴在傅念君头上,傅念君实在觉得忍无可忍,虽然她知道这也是上元的风俗,就连官家和娘娘都会赏赐了宫花给亲近的大臣和内侍簪戴,民间的男女老少也都将自己头上戴了各式各样好看时新的花样。
  但是再怎么样,她都无法喜欢这种浮夸的头饰。
  她一把把芳竹的手拉下来,无奈道:“折腾什么?我头上又不是花盆,东插一朵西戴一朵的,就是花园里也没我头上热闹。”
  芳竹表示很诧异,看了看手里红艳艳的大花,说道:“很漂亮啊。”
  傅念君懒得和她计较这品味问题,自己挑了个缯楮做的蛾蜂儿戴在头上,颤巍巍的触须栩栩如生,俏皮可爱,不饰头面,全算个应景了。
  “娘子,”芳竹的脸皱成了个包子,“您都快十五了……”
  又不是那十岁的小娘子,还戴蛾蜂儿。
  傅念君咳了一声,“就是因为年纪越来越大,才想往嫩生生的小丫头里靠啊。”
  虽然傅念君的外表甚至比许多十六七岁的小娘子还要娇媚可人。
  两个丫头围着傅念君叨叨,一会儿这个不行,一会儿那个不妥,好像她不在上元节一鸣惊人就对不起她傅念君的名头一般。
  如此被她们缠到了晚上。
  “好了啊你们。”傅念君终于竖起了眉毛,“别玩得没边儿了,今夜我还有事要做的,你们听明白了吗?”
  两个丫头连连点头,眼睛里也都闪着光,她们毕竟年纪不大,对于一年一度的上元节十分期待。
  上元节中,皇室也讲究与民同乐,宣德门城墙下,早就搭了各个幕帐,左阙是诸亲王宗室,右阙是朝廷重臣,皇帝携着妻儿家人在城楼就坐,远远地就能看见宣德门广场上的灯山,而城中一片灯海汪洋。
  再没有什么能比这种歌舞升平,与民同乐的场面更能让他得到满足了。
  因此傅念君出门的时候,傅琨早已去陪驾了,而傅家其他女眷,自然是没有一个愿意与她同行的,陆氏是个例外,曾有人说过,上元节“是人都要去看灯”,偏陆氏自嘲过:
  “我偏就愿意做那个‘不是人’的。”
  傅念君也乐得轻松,免得做起什么事来束手束脚的。
  今天晚上的城内,就像天上的星星翻转到地上,化作了万灯千盏。坐车灯、衮球灯、日月灯、镜灯、马骑灯……
  各式各样五花八门,满街灯火耀地人睁不开眼。
  芳竹和仪兰只能在傅念君耳边啧啧称叹,根本顾不得别的。
  今夜城里连马都骑不了,多数人只能选择步行。
  宣德门广场和大相国寺是元宵灯节的中心,宣德门广场上往日显地有些肃穆的禁卫之门今日在灯火映照下也显得格外平易近人。
  傅念君望着这广场上的场面,不由又一次感到震撼。
  广场上的大山棚上张灯结彩,除了各色神仙人物的灯火,还扎了两条巨龙,龙身里密藏着几万盏烛灯,照亮了附近无数熙熙攘攘人群脸上欢愉的神色,而中心这座大灯山上铺连着五色琉璃阁,里头安着机关,里面还有活动的纸扎人物进出,涌壁上则绘着诸色传说故事,旁边龙凤噀水,蜿蜒如生。
  此外灯山上竟还有伶官迭奏新乐,而山前缉木为垣,市民可登垣绕览,踏在其上,此情此景,真觉得恍如天上广寒宫殿……
  而除了叹为观止的灯山,广场边无数彩灯交相辉映,旁边树立长杆,杆上都是纸糊的百戏人物形象,让广场中的市民更觉得置身天宫一般被神仙们围绕。在他们的身边,乐棚里百戏表演毫不停歇,欢笑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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