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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楼窃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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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云北诚实地表达了他的想法,所以,她也想让他知道,她很渴望与他再见。

虽然人与人之间不可能永远在一起,总有别离的时候,时间或长、或短,但只要心存希望,总有再见的一天。

她会等著他,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月都没关系,只要他回来,她都乐意张开双手拥抱他。

但如果哪一天,生离变成死别呢?

永远的再见、永远的分离、永远的……她再也见不到他。

蓦地,她脚下的土地好像裂开了一个大洞,自己正在坠落,跌入那不知尽头在何方的深渊——搜救匡云北和香香的行动持续了三天,始终没有消息。飞凤岛上的人不得不相信,匡云北主仆俩已经死亡,被潮流不知冲向何方了。

他们举行了一个哀悼会,不论男女老少都在会上痛哭失声,为了这两个屡屡解救他们性命、为飞凤岛带来新希望的恩人。

只除了一个人,她没哭,一滴眼泪也没流。她不是别人,正是与匡云北论及婚嫁的花阴茴。

花阴舞不知道姊姊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一点都不伤心。

花阴茴在哀悼会隔天,立刻恢复她原本的例行性工作,巡视全岛、加强边防,偶尔还上船捕鱼。

她似乎并不把匡云北和香香的死放在心里。

花阴舞很不能谅解她的作为,与她大吵了一架,已经两天没说过一句话。

其实花阴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匡云北死了,她应该很难过才是,但奇怪的是,搜遍心里奇+書*網,她就是找不出一丝堪称悲恸、难受或伤心的情绪。

她的心似乎出了问题,缺少了快乐、悲伤、喜悦或愤怒等种种感觉。

她整个人似乎被掏空了,徒剩一具肉体。

这真的很不正常,她也明白,却无能为力。

有时候,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时会忍不住想,假若她从没遇到过匡云北,她的人生会不会走向另一条道路?

可是她想不出那种可能性,毕竟,她和匡云北终是相遇了。

这时,她会起床,开始磨墨写字,把她和匡云北的认识过程、相处点滴,一笔一笔记在纸上,然後,烧掉。

常常,她写著写著,天就亮了,她又开始一天的工作。

因为不觉得累,也不易感到饥饿,所以她有时还会忘了吃饭、忘了睡觉。

最後,她连白天和黑夜也搞下清楚了。

这两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要不然「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这么简单的事她怎会遗忘?

不知不觉,离大船爆炸已过了七天,花阴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花阴舞这才发现姊姊的反常。

她把像抹幽魂在岛上来回巡视的花阴茴强拖回家里、押在床上,逼她休息。

但花阴茴却不肯。「阴舞,你干什么?我工作还没做完耶!」

「别做了。」花阴舞大喊。「姊,你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吗?你再不好好保重,就要死啦!」

「我……我的样子有很奇怪吗?」

「你都没照镜子?」

花阴茴摇头,一个连吃饭、睡觉都会忘记的人,怎能指望她会定时去照镜子?何况,她本来就对打扮没兴趣,房里也没镜子,上哪儿照去?

花阴舞立刻冲出去,片刻後再回来,她手上多了一面铜镜。

「你自己看看。」她把铜镜摆到花阴茴面前。

「这……」花阴茴立刻被镜里的影像吓一大跳。「这就是我?」双颊凹陷、两眼无神,一脸的恍惚,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

「姊,我知道你伤心,但飞凤岛还需要你,你千万要保重自己啊!」花阴舞终於明了,大声哭嚎是一种悲伤的表现,但沉默不语也是。

而花阴茴不擅长在人前表现情绪,所以她选择将一切哀恸往心里埋去。事实上,对於匡云北的死,她比谁都难过。

「姊,为了岛民,也为了我,你一定要活下去。」花阴舞不停地开导她。

但花阴茴却一句话也没说,不知道为什么,望著镜中毫无生气的自己,她只有一个念头,匡云北死了,他们永远也见不到面了。

可倘若她也死了呢?是不是有另一个世界可以让他们再见?

她一直、一直地想著……

第十章

夜半三更,花阴茴一个人走到海边,今晚没有月亮,夜色深浓,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围了起来。

她默默地走著,从北、到西、到南,最後到达东边海岸,绕了飞凤岛一圈後,又继续往前走。

夜风又强又冷,吹得她脸色都变青了,她仍一无所觉。

不知何时,她行走的路径起了偏差,逐渐脱离海岸,往大海的方向歪去。

她也没发觉,依旧不停地定著,直到海水漫过脚踝、膝盖、腰际……眼看著就要淹过她全身。

「你在干什么?」一股巨大的力道突然将她当萝卜似地,猛力拔出了海面。

「花、阴、茴——」来人咬牙切齿大喊,声调清朗有力,像大鼓、也像铜钹,直入人心。

一直处在失神状态中的花阴茴乍闻此声,神智似从九重天外被直接拖下,狠狠一惊。

「匡……匡匡匡……」

「云北啦!」匡云北两手一紧,将她用力搂进怀里。「你想吓死我啊?」

「我……做了什么?」

「你不是要自杀?」

「没有啊!」她应该是在做例行性巡视工作吧!可是……「咦?天色什么时候黑了?」

「现在本来就是黑夜。」她该不会还没睡醒吧?他有些怀疑。

「什么时候发生的?」她是不是还在睡?有些迷迷糊糊的。

「阴茴,你到底怎么了?」他终於发现她的不对劲。

「我……」她觉得奇怪的是他耶!「你……怎么头七没回来?今天反而出现?」

「头七?什么啊!我又没死。」

「你没死?」忍不住摸摸他的头、他的脸,真的有温度耶!他,还活著,而且就在她面前,这……怎么可能?

她一颗心突然失序,忍不住推开他,原地蹲下。

「阴茴……」匡云北错愕地望著她。

她没说话,只是两手抱著脑袋。

他似乎吓傻她了!匡云北心痛地蹲下去,双眼直视她。

花阴茴却故意挪开视线,不看他。

总觉得……好烦,心头闹烘烘的,什么也没办法想,一片混乱。

这个人让她莫名地想哭,明明,她已经好久、有十余年没掉过半滴眼泪了,就算深受重伤也没哭过。

「你走开啦!」她用力想推开他。

他乾脆将她打横抱起来。

「啊!你做什么?」她吓一跳。

他没回答,只转头喊了句。「香香,你把孩子抱回去还,我先走了。」然後,他抱著花阴茴离开海岸,回到屋子里。

「知道了,主子。」在匡云北身後,香香两手抱著一个小孩,走向另一头。

澡间里,匡云北粗鲁地脱下花阴茴的衣服,将她扔进浴桶里。

「哇,你干什么?」她喝了一口不小的水,挣扎著想要爬起。

「在你的体温没有上升前,不准起来。」感激岛上的妇人个个爱乾净、勤洗澡;所以澡间里常保热水,任何人下了工,都可以来这里冲个热水,涤去一身疲累。

花阴茴在黑夜的海里浸得一身湿冷,幸好有这些热水,否则明天非得风寒不可。

「不要。」谁也不准命令她,她挥拳揍向他的脸。

匡云北一手箝住她的拳,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用力吻上。

「唔!」她不停地甩头,想要摆开他的纠缠。

他乾脆脱下鞋子,跳进浴桶里,将她抱了个满怀。

起初,她拚了命地捶他、踢他、咬他。「走开!」

他的大掌从她的後脑、脖颈、一路下滑到她背脊,温柔地拍抚。

「阴茴,乖,没事的,我回来了,我回来见你了,别怕喔!」

她愣了下,呆呆地望著他。

他一边舒缓她的肩背,一边轻吻她的额头、粉颊。

「我知道你很担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觉得混沌的脑子像被开了一个洞,一点光明正缓缓透进。

他不停地跟她说话、亲她、爱抚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低下头去,两手紧环住他的腰,无声的啜泣逸出齿缝。

「阴茴。」他爱怜地掬起温热的清水,朝她冰冷的身躯浇下,温热它们。「你瘦了。」这段日子,她一定过得很不好。

她又捶了他一下,才抽噎地开口。「你说过要『再见』的。」而她相信他,想不到他却在她面前消失无踪。

她几乎崩溃,想要相信他会再回来,但所有人都说他死了,甚至还办了他的哀悼会。

在会场上,她以为自己会跟著一起死掉,却没有,自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没有真正清醒过了。

她不知道要不要继续等他,这一次,他没有订时间,她不知道要等多久他才会回来,这种感觉好空虚。

所以她又想,万一他说的「再见」是指在另一个世界再相逢呢?她一个人在这里等,要等到什么时候?

早知道她应该跟他说再见的,这样她就可以去另一个世界找他,她好後悔,为何要如此坚持,为何不学著说「再见」?为何……她,每天、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

「对不起。」匡云北捧起她的脸,舔吻著她的泪。「是我不好,回来晚了。」

「你没有等我跟你说『再见』。」而这比什么都还要让她伤心;因为,她真的好想再见到他。

匡云北望著怀里的人儿,沉默不语……这句话比什么「我爱你」、「我喜欢你」都更能感动他的心。这代表著,她把他放进了心里,此後的每一天,他们都渴望相倚相偎,牵手永远。

「以後,我每天出门的时候,都会对你说『再见』,也会等你跟我说同样的话;然後,回来时,我会告诉你『我回来了』。」他把她搂得好紧好紧。

「云北、云北……」她终於有了他已回来的真实感。

石头做的床,很硬,躺久了骨头都会酸。

但在有情人儿的心里,只要能跟彼此在一起,地狱也能变天堂。

匡云北低下头,亲吻著花阴茴粉红色的酥胸。

「云北……」她焦躁地摇著头。

「舒服吗?」轻捻起一只诱人的蓓蕾,他灼热的气息尽吐在它上头;看著它缓缓挺立,他伸出舌,舔上它。

「啊!」她弓起背脊,全身肌肤起了一阵战栗。

「别怕,我会让你更舒服的。」沿著酥胸而下,他的唇舌迫不及待想要吻递她全身。

「嗯……碍…」她的喘息一声比一声急促。

他的舌来到她平坦的小腹上,回旋地打著转儿。

「唔,不要了,下要了……」她的心脏跳得像要蹦出胸膛。

突然,他整颗脑袋埋进她的大腿根部。

「不!」她狂乱地摆著头。「够了,云北,快住手……」这样子实在太羞人了。

「不够的。」他的舌埋进她的身体里。

「快停下来。」她推拒著他,十指插入他的黑发内,一个用劲,他束发的缎带绷断,满头黑发尽散床铺。

「阴茴,我真喜欢你。」突然,他抬起头,温柔地对她诉说著满心爱语。

她一愣,但觉一股激情似电闪、迅即劈进她体内;她身子不自禁地颤抖著。

他移过身,轻轻地吻著她。「我爱你、我爱你……」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有一股莫名的快感在体内爆发、瞬间化成巨大海啸,汹涌狂猛地席卷她全身。

同一时刻,他俯下身,冲进她体内。

「啊!」五彩霓虹在她眼前闪烁。

「阴茴。」他紧紧地抱住她。

「噢,云北、云北……」她修长的双腿勾紧他腰部,满心欢喜地迎接他的到访。

高潮来得迅速,似流星电闪,以著无比的魄力将他两人一起卷入漩涡。

「阴茴。」他用满心的爱怜拥抱她。

而她则献出了全部的自己,只为了爱他。

一番云雨过後,花阴茴枕著匡云北的手臂,与他一同躺在坚硬的石板床上。

这种窄小的石床其实并不适合两人共眠,太挤了。

不过有他抱著她,两人半是交叠地相倚相偎,倒也别有一番情趣在心头。

她瞧著他同样瘦了一圈的脸,以及布满焦痕、创伤的身体,不禁感到心疼。这大概都是那日渔船爆炸造成的吧!

「云北,你知道渔船爆炸的原因吗?」

「嗯……」他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她心头一凛。「这次的事件另有内幕?」

他苦笑,一时无言。

她脸色大变。「难道与岛上的人有关?」想想,这也不是没可能,若非内神通外鬼,好端端的一艘船怎么会突然爆炸?

「你可以答应我不追究吗?」他突然说道。

她一派严肃。「未知真相前,我不做任何保证。」

「唔!」虽早知她生性认真,没那么容易被说服。可预想真的成为事实,他还是有些懊恼。「破例一次不行吗?」

「规矩就是规矩。」

呃……好吧,算他被打败了。

无奈地长喟口气,他道:「渔船是被人炸掉的。」

「为什么?」应该不是为了金钱,她不信岛上有人会看重利益甚於义气。

「因为她唯一的小孙子被鹰岛上的东瀛浪人给绑架了。」易言之,那人是为了孙子,才不得不听从敌人命令,炸掉渔船,以削弱飞凤岛的实力。

「不可能,对於小孩的保护,本岛一直是倾尽全力,应该没有人可以混进岛内,绳架小孩。」有关这点,她很有信心。

「如果那孩子是从小就生长在鹰岛上的呢?」

「那又怎会与本岛扯上关系?」

「孩子的母亲在十多年前的战役中被捉走,在鹰岛上遭到凌辱,生下小孩,就有关系啦!」

「难道是她?」在飞凤岛与鹰岛长达十五年的对战中,女性被生擒掳走的例子只有五名。

这期间。飞凤岛一直没放弃救援的行动,历经了八年的努力,救出其中四人,最後一人则听说已经亡故。

而那女孩就是看守灯塔的老番子的独生女,香媚。

如果香媚死前曾生下孩子,而岛上的人又一无所知,那么那名小孩的确有可能在救援行动中被遗落,最後成为东瀛浪人利用的棋子。

只是花阴茴自信,岛上的防卫工作一向确实,否则,小小一座飞凤岛不会在历经了十余年的战火洗礼,依旧屹立不遥鹰岛的东瀛浪人应该是没本事混进飞凤岛才是;那么,他们是如何与老番子搭上线,又如何得知匡云北的偷袭计划,并从中破坏?

「打香媚被擒、身故後,老番子就没踏离岛上一步,她是怎么跟鹰岛的人联络的?」花阴茴问。

见她已猜出事情真相,他也就不再多所隐瞒。「利用灯塔闪烁出明暗不定的火光做暗号,便能沟通。」

「原来如此。」看来得撤换老番子的职位了。她想。

「别太苛责老番子,她丈夫早亡,只留下一个女儿,女儿又死了,剩下最後一个亲人,她拚命想保住也是常情。」

「你又是怎么猜出犯人是她的?」

「那日,我站在船头与你道别时,偶然发现桅杆上被绑了火药,我正想提醒香香小心时,火药突然爆炸,我和香香被炸落海底,失去了意识。是老番子救了我们,并把事实真相通盘告知,请求我们救她孙子。」

「但那天,几乎全岛的人都驾船过去搜索了,连找了三天,也没发现你和香香,老番子又如何能瞒过众人救出你?」

「你们大概急疯了,忘记一件事,海水是流动的,倘若我和香香真被炸落海底,是不会连续三天都待在原地不动的,一定会顺著潮水流向漂往其他地方;老番子只要在潮水流经处等候,不必跟人挤,自然可以捞到两尾大虾。」

「对喔!」他们真是急忘了。花阴茴恍然大悟。「而且老番子的炸药是绑在桅杆上的,那是企图利用爆风震飞你和香香,演一场戏给鹰岛上的东瀛浪人看的手法。」相反地,炸药若置於船身,爆炸威力必会使得整艘船灰飞烟灭,那时也不必救火或寻人了。

如今想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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