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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君泱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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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动了手却不能将对方根本除去,那才是个大麻烦。而此番他所打算的虽是冒险些,却绝对比她所想的法子更有用。
初时听见刘康对她说这些的时候,君泱不是不惊讶的,她没有想到他会这样,不止答应帮她,还为她想出更完备的办法。而此时看他这般认真的对刘骜说着那些似是分析的话,君泱垂眸不语,心下却是感激。
四周的人早已经散去,随行的侍卫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集聚过来,刘骜冷冷瞥了眼地上那两具尸体,唤了那些侍卫将他们抬回住处,随后转过头来,望向君泱。
“还好吗?”
君泱闻言一顿,“回皇上,无碍。”
想起之前她为自己挡剑的那一瞬,刘骜不是不惊讶的,但也有些疑惑,他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替自己挡那一剑。虽然这一次她几乎是和刘康同时出现,但刘骜却没有想到别的什么,毕竟此次是他约的刘康出来谈些事情,谁也不知道会遇到君泱,遇到这些事情。
刘骜微微沉默,想起那一夜她睡得迷迷糊糊时候的言语,她唤他做夫君,只可惜,第二日醒来,他无意般的问起,她却告诉他,在她心里,他是皇上……
他为何要想这个?
凉风掠过,刘骜忽然清醒。
随后不经意般的眼神扫过刘康和君泱,随口说了几句话安排好这里的事情便算完结。
待得回到住处,刘骜立刻发布诏令,道得马氏马元趁帝不备,派出刺客暗杀,想来早有不臣之心,故而削去其爵位,流放之。而君泱临危将临,救驾有功,故而封为经娥,至此。
直至回到宫中宣布这诏令,马家一族极为震惊,几次上书请奏,却是毫无用处。刘骜只道证据确凿,对于求情者更是表示出些许怒意,暗示再有这般行为便以同罪论处。马元的爹娘急切,但毕竟只是马家旁支,而本宗那处再三考虑,还是决定放弃马元。这不是普通的罪责,这是弑君,想来马元定是救不回了,既是如此,如今不要牵连自己才是最好的。
朝堂之事难得传来深宫之中,但朝堂之事却又时时相关这深宫内里,或许是最近马家一事闹的太大,皇上疏远马婕妤的行为太过明显,总之,近来宣明殿很是冷清。
折下那枝开得鲜艳的花儿,君泱微微勾起唇角,听说马婕妤近日闭门不出,想来,她那样的性子,该是过得很是不适吧?细细端详着手中鲜花,君泱看着看着却忽然叹出口气来。这次被封了经娥,却还没有上一回被封美人开心。也是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那次也并不是因为品阶高了而开心,只以为品阶高了,在他心底的地位也就高了……如今想来,那样的自以为真是讽刺。
其实回到宫来的这些日子,皇上并未待她太过特殊,只是偶尔来她那处歇息,但很奇怪,他也不再疏远后宫,不再刻意远离卫婕妤,甚至有时候也会去卫婕妤那儿过夜。君泱想着想着便觉得有些不解,她分明记得,他当时的意思是让她替那个女子挡着,那么他应要待她特殊,这样才能让人以为他是真的移了情,这样才能做给别人看。
君泱这般理所当然的想着,可她不知道,刘骜有所打算,但那些人也不是傻的。太后一党从来知道刘骜心底念及的东西,要说他真的忽然对另一个人好,那反而显得有问题。虽然在外边传出他对她多有宠爱,那些人也有些许的怀疑,但若真是亲眼看他待她特殊,依刘骜的性子又有些不现实。若是真的有情,怎么会明明知道如此行为会让她有危险还不遮掩?关于那些人的想法,刘骜知道且清楚。所以,只有这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忽远忽近,方才可信。
正是这时,一个轻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君泱回眸,见来人是苏眉,于是笑笑。
向着君泱迎来,苏眉眼底满是担忧,“君姐姐,听说你受伤了,可还好吗?”
君泱浅笑,“本也没有不是大事。”
闻言,苏眉笑笑,眼角弯弯,“君姐姐真是勇敢,我都听说了,若是这样的事情落在我身上,我一定早就吓死了,哪还敢去挡什么刀剑……啊,对了,前段时间听闻君姐姐在修养伤口于是没去打扰,如今见着却差点忘记了,还未恭喜君姐姐晋封经娥呢。”
君泱一顿,笑笑,不语。
“怎么,君姐姐不开心吗?”见着君泱神色像是有些不对,苏眉微微皱眉,“唔,那我就说一件事情给君姐姐解解乏好了。”
说着,苏眉凑近君泱,将声音放小,一副神秘的样子。
“君姐姐一定知道自马家被处置之后,马婕妤便备受冷落,以至于闭门不出的事情吧?我原以为她是因为心情的原因,却没有想到,无意间听说,她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吃错了东西容颜受损,以至于不能见人,这才闭门不出……”
君泱听着,一愣,吃错了东西?容颜受损?据她所知,马婕妤对自己的饮食该是很注意的,况且她那么熟悉膳食一类,怎么可能是吃错什么东西导致的呢?
“这是怎么回事?”
见君泱回问,苏眉微挑眉尾,声音压得更低,“唔,我也是听说的,似乎是那许美人在马婕妤回宫之后去了一趟宣明殿,之后马婕妤便开始闭门不出。不过个中关系,发生了什么,谁又能知道呢……”
听到这里,君泱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有些懵,照苏眉这般意思,马婕妤闭门不出的源头在于……许婼茗?许婼茗算是皇后那一边的,而马婕妤却是与之相对,她们向来不对盘,君泱觉得,便是许婼茗真的去马婕妤那边想做些什么,马婕妤应该也会有所防备,怎么可能就会……
苏眉眨眨眼,“君姐姐,你也觉得很奇怪是不是?”
君泱顿了顿,还是笑笑,“传言到底是传言,来得不明不白,哪有几个不奇怪的?既然不干自己的事情,那么听听便好,好奇心太重反而要不得。”
苏眉低眼,随后应了一声,“姐姐说的是。”
凉风忽起,苏眉忽然轻咳几声,很快抬手掩住。
“怎么,受凉了?”
苏眉抬眼望向君泱,“这几天经常做噩梦,每每醒来总是冷汗湿了一身,这般往复,可能就有些凉着了。”
“怎么就做噩梦了?”
苏眉身子极轻的颤了一颤,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可再抬眼的时候,她的面色却分明是带了笑的,虽然那笑意很浅。
☆、087苏眉的往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像是回想到了梦中情景,苏眉的面色忽然变得煞白,便是勉强,却仍是含着笑意浅浅。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些噩梦罢了,谢姐姐关心。”
君泱见她这般模样,也不好多问,于是拍拍她的手背,说了些体己话。
苏眉笑笑听了,却在听到那句“若你心中有什么烦闷的事情无人可说,但你总是可以和我说的”的时候,微微一顿。
抬眼,对上君泱的眸子,苏眉忽然皱皱眉,“君姐姐,你见过身边的人死去吗?”
君泱一愣,她自幼便没了娘亲,是爹爹把她带大,周围亲戚较少,过得也算平顺,倒是没有遇到过什么周遭之人离开的事情。虽然没有遇到过,但君泱想,那种感觉一定很不好受。
“没有,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苏眉笑的眯了眯眼,“也没有什么,我只是忽然想起来以前养过的一只猫,碧色的眼,皮毛柔顺,耳朵很小,几乎要藏在那一团白白的绒毛里边。冷的时候,它会扑到我怀里撒娇,饿了也会过来蹭蹭我讨些吃食……可是,它在一个冬日被冻死在了院里,那么机灵的小猫,却居然被冻死了,那个时候,我好难过,我觉得它好可怜。”
君泱闻言一滞,许久才反应过来,见她眉目之间似是有些忧郁,于是说了些安慰的话。后来忽然反应过来,“你这几日做噩梦,该不会是因为那只小猫?”
苏眉挠挠头,“差不多啦……它,它好像就是这时候离开的。”
“不是说是在一个冬日?”
“啊,可能是最近做梦梦迷糊了……”
君泱笑着摇摇头,有些无奈的模样。
随后,两人又在这儿随意聊了聊,不久君泱便觉有些乏了,于是离开,而苏眉却笑道花色正好,自己还没有看够。
她看着君泱离去的背影,唇边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
事实上,她从未养过什么猫,过去的日子也不像她自己说的那么简单快乐。只是,编的太真,连她自己都几乎要信了。
近日她确是夜夜噩梦,不是什么别的,只是她母亲的忌日快要到了,想起当年往事,她总觉得有些可怖。说是母亲的忌日快到了,实质上,她也并不确定这就是母亲去世的日子。对啊……她连自己母亲是什么时候离开这个世界的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十岁时母亲失踪,父亲只随意打发了些人出去搜寻,搜寻七日不见,父亲那边便再没了动静,只道她母亲不知好歹,怕是跟着外边的野汉子跑了。这样下来,那些人不止不再关心她,连带着她在府里也开始被人欺负。而那些姨娘们面上待她亲厚,私下里却骂过她贱种,她试过向父亲哭诉抱怨,她想,她是他的女儿,他无论如何都不该不信她……
可最后,还是她太天真。
期待得那么多,却一次次被打破,是这样的经历加速了她的成长。那时候她也怨过娘亲,为什么要这样离开,为什么要把她丢下,可即便是这样,她却并不相信娘亲是真的跟着别人跑了。她知道,娘亲是很喜欢爹爹的。
就这样慢慢长大,她从未放弃过寻找母亲,终于,在十三岁的时候有了根据。
是初夏的时候,在一处陡崖下发现了根据。那是她母亲的衣衫,其间有一枚破碎的白玉,那也是她母亲时时带在身边的。
她亲眼看见那些衣衫,亲眼看见……
乱草堆里,一堆白骨,勉强才能拼个人形。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母亲。
之后,她便常常做噩梦,梦到那堆白骨不是母亲,却变成了她自己,又或者梦到那堆白骨自己立了起来,对她说,既是她怪她没有将她带走,那么她如今便将她带走吧……
真是可怕的梦。
而最可怕的是她在醒来之后,恍恍惚惚竟然发现自己有的时候真的很想跟她离开。
如果母亲还在的话,自己一定不会进宫,家里的姊妹们都不想入宫,其实她也不想,可是她知道若要爹爹来选,送出的一定是自己,是这样她才会主动说要进宫的。她想,至少宫里不会比家里更加阴暗吧?便是真的更加阴暗,但她无所顾忌,总能过的好些。是啊,她一定要过的好些,因为以前的日子,真的太难过了……
回到安处殿,君泱小憩了一下,刚一醒来便听宫人传报,说是皇上今晚会过来这里,让她准备准备。君泱于是打点了那来报的宫人,微微抚额。
其实她真的觉得不用每次皇上过来都要传报,这样下来,她打点出去的银子都不够用。
说来,现在她与刘骜的相处方式真的很奇怪。虽说没有怎么刻意提起那时在外边的事情是正常的,这些东西本就没什么好说,但刘骜如今待她却像是从来没有这回事一样,若真说是演戏,这样不露一丝痕迹,是不是也演的太好了些?
再这样下去……君泱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忘记那个交易。
这一晚,君泱刚刚准备燃香便听到通传道得皇上来了。君泱加着香料的手微微一顿,心想,他今日倒是来得早。
“你如今见孤倒是越发随意了。”
随意打量了君泱一眼,见她并未有些什么打扮,面上只是淡施脂粉,穿的也还比寻常宫装更简单一些,刘骜如是说道。
君泱刚刚见完礼准备直起身子,闻言又低下去。
刘骜见状只是浅浅勾唇,“倒不是这个意思,起来吧。”
“是。”君泱应道,于是直起身子,“皇上今夜可还要听琴?”
想了想,刘骜颔首,随后便见君泱模样熟稔的坐到了那早备好的古琴后边。
他随意坐在了不远处,看着她略微一顿便准备抚琴,可是,就在她刚刚起弦的时候,刘骜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唤停了她。
“皇上可是有什么要对君泱说的?”
刘骜略微一顿,“倒是没什么,只是看你奏的似乎不是我今日想听的,想告诉你一声。”
原是这样,君泱微微低眉。
他也许不知道,自那夏狩回宫之后,他每一次要对她说话,她都会莫名的紧张,不是害怕听到些什么不愿意听到的,毕竟最不愿的都已经听到了,还会在乎什么呢。只是,便是如此,在他说话之前她仍是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害怕他接下来说出口的话。
“皇上想听什么?”
刘骜眸色幽深,直直盯着她,半晌不语。
良久,才终于声音轻轻道,“也没什么,便奏一曲《双桥》吧。”
双桥曲。
君泱闻言,不禁又想到那次宫宴……
唇边带上一抹极淡的笑,君泱略作调整,轻轻抚弦。
轻灵的声音自那弦下跃出,一帧一帧,意境悠远。这曲子本就带了些许凄凉,那时宫宴之上,君泱心下欣喜,奏出的琴声只忧不伤,甚至在一些曲调轻快的地方还能给人几许欢动之意。可此时再奏来,却是含了几分莫名的萧寂意味。
“停吧。”刘骜的声音极冷,“怎么和以前听的感觉不一样了?”
都说君心难测,君泱以前从不觉得,此时却忽然发现,这个男子的心思,真是很难揣测。不过一首曲子,不过一曲琴音,短短时间,怎的就能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都霎时凉薄起来。
“回皇上,这首曲子,本就该是这个意思,若皇上不喜欢,君泱便为皇上再奏一首轻快些的如何?”
刘骜微微眯了眯眼,就像没有听到似的,“难道不是你心底那个人不在此处,所以奏不出原来的感觉吗?这曲子确是凄然,可你在太后寿宴之上不也是将它谱出了灵动轻松的调子吗?怎么,如今让你呆在这深宫之中,让你为孤奏一首曲子,是觉得委屈?”
怎么会委屈,她很愿意,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把自己的情意编进那曲里,奏给他听。
可惜,不行的。
就算她真的愿意,他怎么会信呢?
不行的……
君泱起身跪下,不争不辩,“皇上息怒。”
“息怒?孤何时怒了。”
说完,刘骜自己都不禁微微一顿。
方才,他莫非真是因为那首曲子而动气了?可这怎么可能呢。
想来,或许是因为她抚琴的模样太像那个女子,而他也暂时将她看做了那个女子,是这样,才会容不得她在这时候露出一些委屈难过的模样,看了便觉心烦。也是,她那么像她,凭什么在最像她的时候,在他的面前想着别人?
是什么时候起的?他对那个女子的感情竟然深到了这种地步,连在他眼中她的替身在想着别人都会在意吗?
深深看了眼前女子一眼,刘骜落下一声微叹。
“今日许是没有听曲的心情,罢了吧。”
君泱一滞,“是。”
闻得这声应答,刘骜不知怎么又生出些奇怪的心情。
卫婕妤对他从来也只是这般柔顺,对于他说的任何东西都从来没有过反驳,可是她那般模样,他只觉得习惯,而君泱这样,他却总觉有些不是滋味。
☆、088各怀心思
或许在他的印象里,君泱不该是那样这样恭顺没有意见的女子。犹记得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她在阳光下边,抬眼看见了他,眉目之间满是惊讶,抬眼望他,问他是谁。而在他告诉了她自己的身份之后问她是否紧张,她只是笑笑,说,初见圣颜难免紧张,但见他这般亲切,便不紧张了。
他觉得,她该要那般灵动才是她自己的样子,这样虽是与卫婕妤相似,从前他也觉得这样不错,但最近不知怎么的,他总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看来,如今进宫,真是委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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