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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为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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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离书都递到面前了,廉贞公子便是再想置身事外,也只能看上一眼:“宣平五年,如今东越是宣平十三年,确实是八年前。”
  廉贞公子作证,这和离书上的日期就是真的了。人群“哄”的一声,窃窃私语起来。
  女子换上冷笑:“如何,还要再编吗?”
  惠娘大吃一惊。和离书确实是今年二月才送来的,怎么可能会是八年前签的?难道他们早有防备,故意把日期写早了?
  女子收回和离书,转身面对众人,扬声道:“诸位乡亲,莫要听这妇人胡言。我乃前掌门之女周茵如,此事大有内情。掌门确实出身东越清风镇,但这妇人所言不实。那陆家在清风镇有些家产,家中只有一女,那位陆老太爷看中掌门年轻有为,逼迫入赘。后来又见掌门习武耗费颇多,却无甚收益,渐起嫌弃之心,故而签了和离书,将掌门身无分文逐出家门。之后掌门去了东越国都,遇到我父亲与姐姐,这才入了我们九瑶宫。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知,掌门如今不比当初,起了攀附之心,远寻而来。他们心知当年行事有亏,便行诬蔑之事,逼迫掌门接纳他们,当真岂有此理!”
  “你胡说!”惠娘喊了一句,可对方编得很圆,她没有证据,急得直冒汗。
  此地是九麓州,民众亲近九瑶宫,自是信周茵如一些。何况,惠娘只有空口白话,周茵如却有和离书为证。
  众人望向惠娘的眼神,已经带了谴责。都说东越人狡诈,果不其然,难怪掌门不愿意认他们。
  付尚清叹了一声,道:“茵如,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也是走投无路。”
  惠娘没想到付尚清这就装上了好人,直犯恶心,当即啐了他一口:“付泽,你忘恩负义,还要泼恩人脏水,早晚要遭报应的。”
  “惠娘……”
  付尚清刚想开口,那边陆明舒大叫一声:“娘!”
  却是陆清仪得了宇文师输送的内力,回光返照。
  “娘,你怎么样?”
  付尚清也蹲下身,柔声道:“清仪,你这又是何苦?”
  陆清仪不去看他,对陆明舒露出个艰难的笑,将手伸向惠娘。
  “夫人!”惠娘目中含泪,握住她的手。
  “惠娘,不用再说了。”陆清仪气息微弱,“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夫人,他们……”
  陆清仪轻轻摇头:“惠娘,你我虽为主仆,却情同姐妹,如今我要去了,只求你一件事。”
  惠娘悲泣:“夫人……”
  “我惟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明舒,她还太小,只求你看顾她长大成人。”又望向陆明舒,“明舒,从现在开始,惠娘就是你亲姨,以后要视她如母,明白吗?”
  陆明舒眼中滚落泪珠,转身对惠娘叩头:“惠姨。”
  惠娘抱住她,泣声不止。
  陆清仪嘴边露出恬静的笑,慢慢转过头,看着付尚清。
  这个男人,比他离开时成熟多了,早年郁郁不得志的落魄已经不见,威仪凛凛,极有一派掌门的气势。
  “付泽。”
  “清仪。”付尚清想去握她的手,却被她避开。
  生死关头,陆清仪看着这个男人,眼中一片平静:“我知你已不同以往,不管你对我是恨是怨,明舒总是你的孩子。如果你还念着往日的情份,给他们一条活路。”
  付尚清道:“这是自然。你的要求,我什么时候拒绝过?”
  陆清仪冷笑一声,转开头,将最后的目光定在女儿脸上。
  她徐徐露出笑容,眼中却带着悲意。
  意识逐渐模糊……
  “夫人——”
  “娘——”
  

第6章
  虽然“对错”已经论清,但事情还要解决。
  七真观一行人被迎上九瑶山,陆明舒三人也被一并带走。
  一路上,陆明舒呆呆不语,只守着陆清仪的尸身。
  到了九瑶宫,他们被送至一处偏殿暂且停留,等待安排。
  主殿里,付尚清送走廉贞公子,正要离去,却被宇文师叫住了。
  “掌门,还有一事,不知你要如何安排?”
  付尚清略微一想:“宇文师兄是说我女明舒吗?”
  “正是。”宇文师微笑道,“按说,掌门家事,我不该多问。然而此事有九麓州百姓亲眼为证,早晚会宣扬出去。掌门的声誉,即我九瑶宫声誉,我身为本派长老,少不得要过问一下。”
  付尚清心中一哂,说得这么正义凛然,还不是想抓他的小辫子?即便有先前的说辞,但陆明舒的存在,或多或少会令他声誉蒙尘。为着这点,宇文师怎么也要为陆明舒撑一撑腰,留着恶心他也好。
  “我答应了她母亲,自要好好安顿她。何况,她毕竟是我亲女,这一点还请宇文师兄放心。”
  “哦?”宇文师笑问,“这么说,掌门打算留她在九瑶宫?”
  “这……”
  没等付尚清回答,他又抢先道:“若是送走可不太妙。她是掌门亲女,不留在身边,岂不验证了今日陆家仆妇所言?再说,掌门天纵之资,亲生女儿却不传授武学,难免落人口实。”
  付尚清扯出一个笑:“宇文师兄说的是,我自然是要留她在身边的。”
  “那么,掌门打算让她入谁门下?还是亲自教导?”宇文师穷追不舍,竟是要付尚清马上安排陆明舒的去处。
  付尚清心中不快,面上表现如常,思索一番,道:“我倒是想亲自教导,但门中事务繁琐,自家又要练功,怕耽误了她,还是另寻一个明师吧。”
  “那可要好好挑捡了,唔,掌门心中可有人选?”
  付尚清心道,我有个什么人选?今天才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儿,你能让我松口气吗?可这话不能明说。
  正在思索,与他们一同回来的周茵如忽然开口:“我这里倒有个人选。”
  “哦?”宇文师意外看了眼周茵如,“不知茵如师妹说的是谁?”
  周茵如眸光一转,似笑非笑看着他:“刘极真,刘师兄。”
  宇文师一愣:“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周茵如昂起头,“论出身,刘师兄出自项宗师一脉,就算是我爹都不及。论才能,刘师兄是我们九瑶宫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年仅二十四,便迈入出神境。这样的师父,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可是,刘师兄他如今……”
  “宇文师兄,”周茵如笑吟吟看着他,“你这般关心,怎么就不收她为徒呢?”
  宇文师道:“我如今面临瓶颈,怕没有时间看顾她。”开玩笑,他还要练功呢,自家也收了一个徒弟了,还帮付尚清教女儿?万一这步棋走错了,岂不是自讨苦吃?
  “这不就是了?”周茵如柔声细语,“像宇文师兄这样的,都忙着自家练功,哪有时间教她?差一些的,师兄又觉得辱没了她,总不能把她交给那些老头吧?那辈分可就对不上了。”
  宇文师被说得哑口无言。
  “何况,刘师兄就算现在面临一些困难,武道见识却是实实在在的,以他的经验,还怕教不好徒弟?宇文师兄,你这可是看不起刘师兄啊!”
  绵里藏针的一番话,说得宇文师彻底无语。
  此时的偏殿中,陆明舒跪坐于地,看惠娘给陆清仪整理仪容。
  阿生鼻青脸肿,守在一旁。
  殿中除了他们,再无旁人,那些下仆,连壶水都没有送进来。
  他们聚在殿外,对着里面窃窃私语。
  “这就是掌门的前妻和女儿?”
  “是啊!”
  “他们怎么有脸上门的?当初嫌弃掌门,有本事别来啊!”
  “就是。要不是老掌门慧眼识珠,掌门今天还英雄落魄呢!”
  “可不是,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活该!”
  声音忽然一收,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出现在殿门口。
  一群人急忙围过来:“廉贞公子,您有什么需要……”
  廉贞公子摆摆手:“没事,只是看看这个孩子,毕竟也算有缘。”
  “这……”
  不待侍从回答,两名七真观弟子已抬起轮椅,送入殿中。
  惠娘和阿生知道这位公子身份不凡,见他进来,都站起身来。只陆明舒跪坐在担架旁,呆呆看着陆清仪,没有反应。
  轮椅在担架另一边停下,廉贞公子垂目而视,却不言语。
  惠娘心中忐忑,他到底想做什么?
  安静许久,这位廉贞公子缓缓启口:“为什么你不说话?明知道他们在诬陷你的长辈。”
  听到这句话,惠娘吃了一惊,看向这位廉贞公子。她之前见廉贞公子为那和离书作证,还以为他信了周茵如。
  陆明舒睫毛动了动,抬起头,眼神木然。
  廉贞公子微微倾身,居高临下,又重复问了一句:“为什么?”
  陆明舒收回目光,仍旧望着担架上的母亲:“因为,我们只有三张嘴,他们却有千千万万张嘴,说了也没用。”
  “是吗?”廉贞公子眼中波光流动,不知道是悲悯,还是无情,“那你什么时候会说话?”
  陆明舒握着母亲冰冷的手,呆滞的眼神一点点地恢复生气。
  然后,她说:“当我说话有用的时候,当我说话……天下人不得不听的时候。”
  得此答案,廉贞公子微微一笑,有如初春融雪。
  “记住你今天的话,希望我能等到你说话的那一天。”他解下一块玉坠,卷起流苏,低身放到她手边。
  七真观弟子推动轮椅,往殿外行去。
  惠娘和阿生双双“扑通”跪下,惠娘悲声道:“谢公子今日一言!”
  轮椅抬出偏殿,慢慢远去了。
  那张和离书的日期确实是宣平五年,可那纸,却是西川常用的绵纸,而不是东越惯用的宣纸,墨迹亦不像经过八年的样子。
  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一看便知。
  

第7章
  不多时,终于有人过来了。
  这人看起来像个管事,进来也不与他们打招呼,扬了扬手,就有几人上来抬起担架。
  惠娘慌忙问:“你们这是做什么?想抬我家夫人去哪里?”
  那管事冷冷看了她一眼:“怎么,你家夫人不要治丧吗?”
  不等惠娘回答,一行人抬起陆清仪的尸身出去了。
  惠娘忙叫上阿生,拉着陆明舒,跟了上去。
  九瑶宫地处高峰,外面冷得很,有些地方还有积雪,并不好走。这些人早已习惯,走得飞快。陆明舒三人,一个孩子,一个女人,一个伤员,在后面追得辛苦。
  宫殿相连,走了一重又一重,最后在一间偏远小院停下。
  小院正堂,已经放了一具棺材,那些人放下陆清仪的尸身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有一行人搬来白幡、寿衣、麻布、火盆、黄纸等物。
  管事站在他们面前,语气冰冷:“掌门夫人心善,许你们在此守灵,三日后你们是要扶棺回乡,还是火化,都由你们。”
  当他说到掌门夫人时,陆明舒站在陆清仪面前,握紧拳头,面无表情。
  管事说罢,便掀帘出去了。
  下仆们也都走得干干净净。
  没有人帮忙,他们便自力更生。
  阿生一瘸一拐地布置灵堂,陆明舒帮着惠娘给陆清仪擦洗遗体、更换寿衣。
  布置完了,三人换上麻衣,围着火盆叠元宝。
  虽然没有人会来吊唁,但所有丧仪,他们做得一丝不苟。
  这时,外面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有人踏入堂中。
  惠娘霍然站起,愤然道:“你来干什么?”
  来人正是付尚清。
  他仍然戴着那牢不可破的面具,轻声道:“好歹夫妻一场,我来送她一程。”
  “不需要!”
  付尚清却不理会她,望向陆明舒:“你过来。”
  “小姐。”惠娘紧张地握住陆明舒的肩膀。
  “惠姨,没事的。”陆明舒低声道,“这是我爹。”
  惠娘心中一痛:“小姐……”
  陆明舒深吸一口气,稳稳迈出步去。
  跟在付尚清身后,陆明舒进了原本应该用来待客的隔厅。
  付尚清在主位坐下,习惯性地想去捧茶,可惜捧了个空。
  他摸摸鼻子,看向自己这个从未见过的长女。
  她五官清丽,像陆清仪多些,是东越女子典型的婉约相貌。不过,鼻梁甚高,长得像他,看起来便有几分孤冷。
  他心中一片漠然,语气也很平静:“等你娘丧事办完,就搬到碧溪谷去吧,我给你找了个师父。”
  陆明舒霍然抬头。
  这边的偏僻小院,父女进行有生以来第一次会面,那边的华美宫殿,一对姐妹正在闲聊。
  “姐夫呢?”周茵如进了琼玉宫,没看到付尚清的身影,便问了一句。
  窗边暖炕上,坐着个容貌与她颇相似的美貌少妇,一边飞针走线,一边答道:“去看那边需不需要帮忙。”
  她没有特指,周茵如却马上听懂了,便道:“姐姐,你心可真大,姐夫去看旧爱,你还坐得住。”
  美貌少妇,也就是付尚清如今的妻子周妙如,抬头瞥了她一眼,嗔道:“别瞎说,这是应有之义。”
  周茵如哼了一声:“你就惯着他!”她是家中幼女,原本性子骄蛮,在外面稍有收敛,面对自家姐姐,少了几分顾忌,便露出了骄横的本性。
  “还说呢,要不是你事情办得不干净,他用得着这样?”周妙如不紧不慢,“当初你自告奋勇去东越,我还以为你本事了,没想到,差点把事情办砸了。送和离书回去,本是为了填补漏洞,免得有朝一日,让宇文师抓到把柄。你倒好,去东越一趟,气死一个气病一个,还留了线索让他们找到西川来。”
  “姐姐!”被她数落,周茵如不满,“我不是已经想办法补上了吗?再说,又不是我故意气他们的,瑞香不过多说几句话,哪知道他们就气死了。”
  “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婢子。要不是你心有不满,瑞香有那个胆子吗?你别不当回事,这次的事情,也就是糊弄过去了,要说对尚清一点影响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周妙如叹了口气。经营了七年的名声,到底白璧微瑕。
  “能有什么影响?”周茵如满不在乎,“姐夫可是九瑶宫掌门,堂堂出神期高手。等有朝一日成就宗师,多少人巴结,给他著书立传,谁还在乎这个!”
  周妙如摇摇头,不跟幼妹争这个话题。
  可她不说了,周茵如还追问:“姐姐,那个小崽子,你打算怎么办?”
  周妙如抬眼看她:“什么小崽子?姑娘家说话别这么难听。”
  周茵如撇撇嘴,有时候她真看不惯姐姐这样,有必要这么小心谨慎吗?
  “当然是那个女人生的野丫头,宇文师打定主意把那丫头弄进来恶心咱们,真是烦人。”
  周妙如看着她似笑非笑:“你不是已经给她找好出路了吗?”
  说到这件事,周茵如有些得意:“姐姐,我这主意不错吧?宇文师要把她留下来,行,那就留。想给她找个好师父,没问题,刘极真够出名了吧?姐姐,你是没看到宇文师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太痛快了!”
  她笑了两声,却见周妙如还是那个样子,好像并不在意,忍不住问:“姐姐,难道你不在乎?”
  “你觉得我该在乎吗?”
  周茵如皱了皱鼻子:“如果是我,肯定会不痛快。这个野丫头在一天,就提醒我自己的男人曾经是别人的。”
  “所以你不是我。”周妙如放下手中针线,捏了捏眉心,“你啊,从小就这样,只贪图自己痛快。”
  “哼!”又被训了一句,周茵如不高兴。可想了想,她又凑过去问,“姐姐,你真的不要动点手脚?现在收拾她可容易得很……”
  周妙如瞟过去一眼:“你别多事。”
  周茵如嘟起嘴:“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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