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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风云图-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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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应捐税小店都已缴齐,明年的上个月也收了。”那官差道:“那今天把后年的也缴了罢。”掌柜的连声叫苦,说道:“大人,小店小本经营,前些日子为了缴明年的……”一语未毕,那官差大手一伸,抓住掌柜的,手肘一勾,将他从柜台后拖了出来,说道:“让你缴你就缴,哪来的许多废话。”掌柜的道:“小店的银子都上缴了,一时之间真的没那么多。”那官差一甩手,那掌柜的登时摔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撞在墙角,这一摔虽然痛,却未受伤,但他望了一眼众官差,眼中满是绝望,索性不站起来了,那官差令道:“去看看,有多少就拿多少,算是后年的税费。”两名随从当即跃入柜台搜刮起来。
欧阳龙儿虽看不见,楼下一番话却听得清清楚楚,说道:“古大哥,聂姐姐,这帮人无法无天,你们怎么都无动于衷?”
古钺聪知她脾性,怕她硬要出头,说道:“要出手,也不急于一时。”但欧阳龙儿如何等得,她双眸一转,突然大声道:“喂,楼下那群仗势欺人的狗官,有种上来和这个穿白衣袍的朋友过过手。”是时客店中人噤若寒蝉,“苏北壹品”中鸦雀无声,欧阳龙儿这一声喊,清亮之极。
七名官差听得楼上有人辱骂,一齐向楼上奔来。情急之下,古钺聪右手一挥,在欧阳龙儿脖颈后风池穴轻轻一拍,怕她说话,又点了他颈项哑穴,顺势将她推入桌下,复又用桌布盖上。回头看时,楼上客人却尽数盯着这壁厢。古钺聪初至斯地,不知京城世故,不知这些人会不会为了一千两赏银将他告发,忍不住向聂贵妃看去,聂贵妃只古把玩手中酒杯,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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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宫闱深深2
七名官差一上二楼,远远就望见坐在楼道口,穿着白袍的古钺聪,领头官差一面上楼一面道:“小王八蛋,方才的话是你说的吗?”“唰”一声抽出腰间长刀子,一跃三梯,跳到古钺聪身前。邻座一妇人突然大声道:“就是他,他桌……”一语未毕,那官差见到聂贵妃,猛地一愣,硬生生将方才戾气吞掉一半,跪地道:“奴才不知贵妃娘娘和水月郡主在此,请恕罪了。”
楼上客人一听对方竟是贵妃和郡主,大惊之下,纷纷跪倒。
古钺聪见那官兵言语中并无多少敬意,心想:“一个小小的官差尚且如此跋扈,刘雷傲权倾朝野,可想而知。”
聂贵妃面不改色,说道:“你们这些人,是谁派来的?”那官差道:“回娘娘,我们都是哈将军手下的人。”聂贵妃料定他们是刘雷傲的人,不料并非如此,微微一惊,说道:“哈樊龙?他派你们来干什么?”那官差道:“我们奉命前来捉拿钦犯。”
桌下欧阳龙儿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听说是捉拿钦犯,更是气恼,暗骂道:“这些狗奴才自去捉拿他的钦犯,为什么不让我看。”聂贵妃望了一眼官差手中提着的画像,说道:“这不是八王爷的千金欧阳郡主么,她何时成了钦犯?”欧阳龙儿一听自己成了钦犯,登时大惊失色。那官差道:“娘娘有所不知,自娘娘离家出走……离宫外出以来,宫中发生了两件大事。”聂贵妃问道:“是什么事?”官差道:“八王爷……不,反贼孙尚商藉替圣上征收拜月贡之便,横征暴敛,贪秽巨数,以致民不聊生,贺兰暴乱,这厮还买卖少女,强征壮丁企图谋反,皇上近日得知此事,龙颜大怒,发下圣谕来,要将逆贼孙尚商全家秋后处斩,特令哈将军全城搜捕反贼家人和余党,不得有误。”
此话一出,古钺聪、聂贵妃、水月都是骇然变色,三人本欲进京向皇上禀明此事,谁知对方先下了手。欧阳龙儿更觉晴天霹雳。聂贵妃问道:“如此说来,孙尚商和他的家人已经被关押起来了?”
那官差道:“是,目下只反贼之女欧阳龙儿出京未回,哈将军说了,那厮得知他爹被捕入狱,一定会想法子回京城,奴才这才奉命全城搜捕。”
古钺聪心忖:“聂贵妃说什么皇上明察秋毫,谁有罪,谁有功,谁该罚,谁该赏,他心中都有数,为何八王爷突然成了反贼,是聂贵妃爱屋及乌?还是这当中另有蹊跷?”
只听聂贵妃道:“你方才说发生了两件事,第二件是什么?”
官差道:“哈将军一家除他自己外,全都被孙尚商这恶贼放火烧死了。”
四人又是一惊,聂贵妃沉吟片刻,说道:“这些奸党的事,本宫没有兴趣听,尔等既已上来,就看看楼上有没有你们要找的人。”顿了一顿,说道:“还有,将掌柜的银子还给他。”
那官差未省会遇到聂贵妃,自制理屈,说道:“是。”看了一眼古钺聪,说道:“这位公子……”聂贵妃道:“怎么,本宫的朋友你也要问?”那官差瞪一眼古钺聪,回头道:“不敢。”
转身过来,走向方才邻座说话的妇人,问道:“你方才似乎有话要说?”那妇女在楼上听得官差说发现反贼者赏银一千两,又见古钺聪将一名女子推入桌下,料定桌下之人便是朝廷钦犯,一时见财起意,大声举报,可她做梦也没想到,临座竟是街传巷闻的,当今皇上最宠爱的聂皇妃,她本就吃不准桌下之人一定是钦犯,又见聂贵妃有意庇护,知只要举报,势必得罪当今皇妃,一旦举报不准,得不到一千两银子事小,那官差定会将冒渎贵妃之罪发泄到自己身上,满门抄斩,恐怕还是轻的,一时间抖如康筛,好容易才道:“没……没什么?”
若在平日,那官差早已发作,但此时碍于聂贵妃在旁,却也不敢动粗,说道:“我们走。”聂贵妃忽道:“尔等既受命严查钦犯,岂能如此草率?”
那官差一愣,聂贵妃接道:“此人似是有话要说,你带下去审罢,她若有钦犯讯息,也好早日缉拿归案。”
那名妇女一听这话,磕头如捣蒜道:“民妇不敢,民妇什么都不知道,求娘娘饶命。”
那官差听那妇女如此说,越发起疑,说道:“多谢娘娘提醒,那我等不叨扰娘娘用膳了。”命人将那名妇女押下楼去审问,又望了一眼楼上,说道:“娘娘在此,你们还不滚下楼去。”
楼上只剩古钺聪一行四人。古钺聪道:“这干人手段毒辣,只需略施手段,那村妇必不敢丝毫隐瞒,不知娘娘此举是何用意?”聂贵妃道:“不错,那妇人必会如实招供,但若不如此,我们一走,这些走狗只需将楼上之人一一严加盘问,到时候众口铄金,我们就不清不白了,京城辇毂之地,景物虽华,然耳目众多,我们一旦被怀疑,再要查出真相就很不容易了。”古钺聪大为叹服,沉吟片刻,问道:“那娘娘的意思是?”聂贵妃道:“你即刻带上龙儿,从窗户逃出去,再尽快踅回来。”古钺聪当即赞道:“好一条金蝉脱壳之计。”从桌下将欧阳龙儿扶出来,说道:“我们走吧。”解开她身上穴道,欧阳龙儿陡然间听得如此噩耗,此时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虽任性,却深明事理,知此事非同小可,乖乖趴在古钺聪背上。聂贵妃道:“快去快回。”古钺聪跃上窗户,四下微一张望,飞身出窗。
片刻,古钺聪又从窗户闪入,怀中却多了一条哈巴狗,说道:“好了。”悄悄将那小狗放在桌下,仍旧盖下桌布。他此举毫不声张,连同桌的水月和聂贵妃也没发觉。
就在这时候,只听得楼下呛啷、乒乓之声不绝,聂贵妃道:“水月妹妹,你正好下去问问楼下发生了什么事,顺便儿叫方才那人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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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宫闱深深3
不一时,那官差跟着水月上了楼,低着头道:“见过娘娘。”聂贵妃道:“楼下怎么了?”那官差道:“奴才审讯村妇,搅扰到娘娘,还请恕罪。”聂贵妃哦一声,似才想起这件事来,问道:“那审讯得怎样了?”那官差回道:“启禀娘娘,那民妇甚是刁悍,一口咬定甚么都不知晓,店中各个角落奴才也仔细盘查过,并无反贼踪迹,可见反贼确是不在这里。”话虽如此,一双眼睛自上楼以来,片刻也未离开过三人桌下,而那桌布似乎确实在不住晃动。聂贵妃脸色一正,忽而道:“你莫不怀疑本宫将钦犯藏在了桌下?”那官差忙道:“奴才不敢,只是……只是那刁妇说看到娘娘的这位朋友将一名女子推入桌下,娘娘请息怒,奴才已叱骂过她了,这刁妇一定是听到有一千两赏银,一时财迷心窍,看花了眼,说不定钻入桌下的是一条狗,一只鸡也未可知。”他语气虽然甚是恭敬,但言下之意,却无疑是要看个明白。
聂贵妃道:“放肆!本宫桌下何时有狗来。”她本就不知桌下有狗,这话说将出来,自不像假装。
就在这时候,古钺聪伸脚将哈巴狗轻轻一踢,那哈巴狗臀上吃痛,汪汪两声从桌下钻出来,径直跑下楼去了。”那官差睁大眼,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一番话已是对聂贵妃大不敬,所以甘冒忤逆之罪,是盼能捉拿钦犯立功,聂贵妃庇护反贼,到时候皇上要怎样已与己无关,自己横竖是立了功,不料桌下果然钻出一条狗,登时又惊又悔,大骂那民妇瞎了眼。水月道:“聂姊姊,果然有一条狗。”聂贵妃怫然起身,说道:“好好一顿饭,全没了兴致,我们走。”三人扬长而去。
出了客店,三人无不长长舒了口气,聂贵妃道:“古公子好计谋。”古钺聪道:“只盼如此一来,这拨官差不再多疑,不会拿客店客人一一审讯。”水月望着两人,说道:“聂姊姊,古大哥,你们在说什么?”两人相视一笑,聂贵妃道:“我们去接龙儿罢。”三人由古钺聪指引,一路向北而去。聂贵妃道:“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查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古钺聪以目相询,聂贵妃道:“八王爷数十年来为皇上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三十年来宫中开支用度、地方洪涝旱灾,哪一件不仰仗八王爷相助,就算如你所言,刘雷傲意欲诬陷八王爷,但皇上绝不会信他一派胡言,将孙家满门下狱。再又说来,八王爷与哈将军自来契厚,深交半百,更绝不可能杀害他家人,这当中一定有什么阴谋。”古钺聪想起陆行云的话,说道:“会不会刘雷傲的人众口铄金,而皇上身边又没有敢说真话的人?”聂贵妃不答,只道:“我相信皇上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三人避开了搜查官兵,走了约莫一刻钟,来到一座庙宇前,正是潭柘寺。此寺九峰相环,如马蹄相护,极尽形胜。古钺聪道:“就是这里了。”水月睁大眼道:“古大哥,方才片刻功夫,你竟走了这么远?”古钺聪道:“我怕官兵耳目众多,有意走远了几步。两位在此稍候,我去接龙儿。”由塔院跃入,经东首观音洞到了安乐延寿堂,身形飘落,到了欧阳龙儿面前。
欧阳龙儿见到古钺聪,叫了一声:“古大哥。”扑在他怀中哭起来。她听闻噩耗后,便被古钺聪带到这里藏身,想到家人都被囚禁起来,秋后就要处斩,越想越是难过,却既无人相诉,也不敢哭出来,此时见到古钺聪,忍不住哭起来。
古钺聪轻轻拍了拍她肩膀,说道:“龙儿,你放心,此事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欧阳龙儿道:“我们现在就冲进天牢救爹爹好不好?”
古钺聪知她惊痛过甚,将她从肩头放开来,用拇指轻轻拭去她双颊眼泪,说道:“此事不能丝毫莽撞,我们先出去罢。”欧阳龙儿点点头,由古钺聪携着出寺。
欧阳龙儿见到聂贵妃和水月郡主,不免又是一阵哭泣,两人劝慰半晌,聂贵妃道:“京城上下都是通缉布告,龙儿妹子是不能再待在京城中了。”水月当即道:“我爹在城外二十里许有一空房子,龙儿妹妹若是不弃,可以住那里。”聂贵妃望一眼古钺聪,说道:“好妹子,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在那边住下,古公子和我一道入京面见皇上,也好趁此机会探查此事。”欧阳龙儿道:“我不要一个人,我要和古大哥一起。”说着紧紧握住古钺聪的手。聂贵妃道:“古公子武功高强,他在京城中,办起事来也方便。”欧阳龙儿道:“那我和他一起入宫。”古钺聪和她一路而来,数历生死,也不愿让她一个人躲在城外,说道:“我陪你出京,不离开你。”聂贵妃想了一想,说道:“不如,你二人随我一道进宫去。”三人均是一惊,水月道:“聂姐姐,宫中都是刘雷傲的人,你果真要他们也入宫去?”聂贵妃道:“越危险的地方往往越周全,这几天,刘雷傲的走狗一定会对京城内外严加搜查,他们绝然料不到龙儿妹妹已然进宫,就是料到,他想派人搜查我的寝宫,也没那么容易,如此,我们也便宜筹商大计。”古钺聪再是不懂宫中规矩,也知自己一男子藏于贵妃寝宫之中,大是不妥,说道:“如此只怕多有不便。”聂贵妃道:“当下之势,也只好委屈你了。”古钺聪道:“我古钺聪一介莽夫,有什么委屈,只是如此一来……”聂贵妃忽正色道:“古公子,我出此下策,也是为了救龙儿,我都不怕被人嚼舌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反而这般婆婆妈妈的?”言语中竟大有责备他不关切龙儿之意。
古钺聪一时语塞,欧阳龙儿道:“聂姊姊,现在我是朝廷钦犯,要是连累你就不好了,我还是和古大哥出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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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宫闱深深4
聂贵妃托起她手,柔声说道:“你我情同亲姐妹,如今妹妹有难,做姊姊的岂能袖手旁观。”欧阳龙儿甚是感动,还想在说什么,聂贵妃又道:“只要能救出八王爷,其它顾不得许多了,走罢。”
众人只能依计行事,古钺聪先去雇了辆马车,又按聂贵妃嘱咐购了套车夫衣裳穿上,驾着马车大摇大摆向皇宫行进。
夜色渐浓,马车不多久便到了城西西安门,守城侍卫早上来盘问,古钺聪吊着嗓门道:“贵妃娘娘回宫,还不速速让道。”侍卫一听是贵妃,立知是离宫出走的聂贵妃,下意识移开拦路桩,谁知不等马车经过,又一名侍卫拦上来,恭恭敬敬道:“刘公公有令,为防反贼孙尚商私通外敌,所有入宫车马一律要详查,还请娘娘说句话证实一下。”聂贵妃微微掀开窗帘,缓缓道:“狗奴才,还不让开。”水月郡主也探出头来望了一望,侍卫一见果然是聂贵妃,慌忙跪倒,说道:“娘娘恕罪,恭迎贵妃娘娘回宫。”皇宫上下无人不知聂贵妃是皇上最宠爱的贵妃,均无人敢拦。
一路行去,马车已到了皇宫深处,路上但有人盘问,古钺聪总是回答:“娘娘回宫,速速让道。”再无人拦,依聂贵妃指引,四人走了好长时间,才来到一座宫殿之前,但见此殿四面翠竹,殿左侧石笋林立,右侧碧树清泉,宫殿正中挂着一块古木匾额,上书“绯烟宫”三个古色古香的大字。
马车一停,门口两名奴婢早上前迎接,聂贵妃、水月郡主当先相携出轿,屏退宫中奴婢,这才将欧阳龙儿和古钺聪接入宫。四人进到厅中,聂贵妃将门反锁了,说道:“皇上知我回宫,一定会过来说话,眼下只好委屈古公子和龙儿妹妹下榻奴婢房中,我已吩咐腾挪出两间厢房,奴婢不得我令,不会入内。”古钺聪一听皇上要来,心下不免吃惊,但见聂贵妃淡然自若,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聂贵妃道:“你们放心,此处虽最接近皇上,但也正好能保管无人敢来搜查。”欧阳龙儿拉着她手道:“好姊姊,你担了如此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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