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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风云图-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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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云道:“是的,我想明白了,高盟主杀我父兄,那是他们十恶不赦,罪有应得,他这样做,是要我陆行云以此为戒,不要车辙重复,他是为我好,为太乙北斗好,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又怎能恩将仇报!”
古钺聪听他一番奇谈怪论,不知他这话是什么用意,陆行云接道:“这一节想明白后,我第二天就率太乙北斗归顺高进伦,果然这两年多来,高盟主丝毫不提当年之事,对我太乙北斗也是一视同仁。”
古钺聪忖道:“听他口气,他明知高进伦杀他父亲是为盟主之位,绝非是为太乙北斗着想。”想到此,心下猛地一怔:“他认贼作父,甘负不孝之名,做出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原是苦心励志,卧薪尝胆以全本门。”想到这里,不但心中鄙薄之意沛然而去,反生出无限敬意,过得半晌,说道:“陆掌门所作所为,好生让人敬服。”
陆行云苦笑一声,说道:“是我当初不成器,将高进伦这等阴狠狡诈之人当做兄弟,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我受此罪过,不过是匡救弥缝,弥补当年之过,有什么好敬服的。”
古钺聪道:“这就更不容易了。”
陆行云看他一眼,说道:“你一点也不好奇么?”
古钺聪道:“好奇什么?”
陆行云突然哈哈大笑,说道:“古钺聪,我总以为你聪明过人,看来终归还是差我一点。”
古钺聪以目相询,陆行云道:“你莫非不知道,高进伦这等睚眦必报之人,就算我归顺他,就算他也相信我并无复仇之志,也一定容不下我。”
古钺聪道:“我自然知道。”
陆行云道:“那你怎么不好奇,我太乙北斗如何还能苟延残喘至今?”
古钺聪道:“高进伦在武林大会上当着群豪的面答应让你改过自新,若公然杀你,难服众心,他见你胸无大志,索性卖个人情由了你去。更重要的是,太乙北斗乃是百年名门,今弟子虽然离析,毕竟势大,他非是不想杀你,而是不敢轻易动手。”
陆行云道:“原来你早就明白了。你这么聪明,怎么十八大门派入谷了也恍然不知?”
古钺聪听他语气甚是焦急,知他所以在此等候,便是要提醒自己十八大门派已入谷的事,又想起他放箭让自己快走,心下颇是感激,说道:“多谢你,我已派人通知教主了。”
陆行云惊道:“你出谷前就知搞定了要攻打嗜血谷?”
古钺聪点点头,说道:“不过,我也不知派去的人有没有见到教主。事不宜迟,我当尽快入谷见教主。”拱手道:“报信之情,容改日再报。”
陆行云道:“我这样做是为了自己,你不用谢我。”
古钺聪一愣,陆行云笑道:“你终于还是不如我。如今风月观、苍霞派、鬼影阁、朱雀宫的大部人马,还有后起之秀沙雪盟、天阅山庄和天书坊都已归顺高进伦,一旦嗜血教势危,高进伦势必将矛头对准青冥、少林。到那时我再想办法,可就来不及了。太乙北斗与嗜血教虽然一正一邪,势不两立,但此时却是唇亡齿寒,不得不救。”
古钺聪望着他,似乎不相信昔年的膏粱子弟,如今能说出这等深图远虑的话。过了片刻,
说道:“教主之机,神鬼莫测,倘若太乙北斗被困神教,我会请教主手下留情的。”
陆行云忙道:“万万不可,且不说现在时机未到,今天晚上的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况欧阳教主矢志一统武林,他知我装疯卖傻,一定会向高进伦施借刀杀人之计,一则除掉太乙北斗,二则让十八大门派内乱。”
古钺聪大是叹服,说道:“那你也不能让弟子助纣为虐,白白入谷送死。”
陆行云道:“与陆某同心匡扶太乙北斗之人,自会量力而行以存己力,那些心甘情愿为高进伦效力的人,他们将太乙北斗的血海深仇抛诸脑后,陆某也顾不得太多了。”
古钺聪知他早已深思熟虑,无需自己多操心,当即拱手道:“陆掌门,告辞了。”
陆行云笑道:“不送。”
………………………………
第十回 算无遗策1
古钺聪走出树丛,与香儿骑马前往嗜血教。半个时辰光景,嗜血谷已遥遥在望,两人刚翻过一座小丘,忽望见奇门八卦阵外无数人马将入口团团围住,四围燃着的十数堆柴火,刮刮杂杂将嗜血谷照得如同白昼。
香儿“咦”一声,说道:“这里怎么也这么多人?”
古钺聪道:“你也觉出不对劲?”
香儿道:“难怪我们从若虚谷一路前往营帐,一个敌人也没见到,莫非若虚谷只是惑敌之计,高进伦意在从这里入教?”
古钺聪道:“走,过去看看。”两人下马,古钺聪携香儿抄小道直奔奇门八卦阵。香儿内力平平,走没多久,就气喘吁吁,古钺聪道:“我们在这里歇一会。”香儿挺身道:“我不累,禀报教主要紧。”微微火光中,古钺聪见她大口呼气,额上渗出粒粒汗珠,头发也湿了,伸出手来揽住她纤腰,施展开轻功踏黑疾行。
此地沟壑纵横,奔了一会,才方刚下坡。两人刚到一丛杂树旁,忽然听得身后隐隐有马蹄之声,古钺聪当即放下香儿,拉着她悄声在一丛高过人的野草后矮身藏起来。香儿道:“怎么了?”古钺聪做了个噤声手势,说道:“有人来了。”谁知等了半晌,仍不见丝毫动静。香儿正纳闷,忽见数丈外无数人马正缓缓走近,隐隐微光中看去,怕也有一两千人。香儿大是诧异,要知她虽然内力低微,但也绝不至于马匹到了跟前还毫无知觉,更何况对方同时来了两千人。忍不住低声道:“怎么回事?”古钺聪道:“他们有备而来,马蹄均用厚布裹着。”香儿道:“看来我们料得不错,高进伦多半要从这里入教。”
正自说着,也不闻有谁下令,这些人马一齐停下来。开阔的旷野上登时毫无声息,只剩春风草动。
古钺聪探道:“好严整的军容。”
只听一人粗声道:“哥哥,我先去探探情况。”
另一人道:“事关重大,须我亲去查探,你和弟兄们在此等候,切记,没我命令,不可稍动。”
古钺聪听得先前那人声音,已是一惊,待听得第二人声音,胸口不由砰砰直跳,这两人,正是天猫地鼠白苗凤和黑万通。古钺聪心忖:“白伯伯来这里做什么?”一想到白苗凤乃是朝廷中人,更是惊骇:“久闻媚乙道长与朝廷奸佞勾结,他们深夜举兵来此,莫不也是来攻打神教?”想到十八大门派加上这两千多训练有素的大军,不禁冷汗直冒。
香儿的手在古钺聪掌中,只觉他掌心冒汗,不禁伸出另一只手去,握住他的手背,古钺聪回过神来,也将另一只手搭在她手上,轻轻按了一按。
白苗凤下得马来,施展轻功向嗜血教谷口奔去。古钺聪暗道:“白伯伯救过我,也救过静仇师太,他绝非高进伦之流,不过他既为朝廷效力,有些事可未必由得自己。”拉起香儿的手,从山坡另一侧潜近,走到远处,香儿道:“古大哥,这些是什么人?”古钺聪道:“是朝廷的人。”香儿道:“那一定是妖道请来的帮手,可他们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指着远处的白苗凤道:“你看,那人也是。”古钺聪经她这样一说,也觉蹊跷,白苗凤轻功极高,霎时又在十余丈外,古钺聪不及细思,弓身跟了上去。
不多时,白苗凤在阵西的岩石后俯身下来,竟也是在凝神探听。古钺聪不敢靠得太近,拉着香儿绕到北侧草丛中藏身。
黎明将至,月隐星没,天色反而更黑暗,谷中白雾弥漫,灯笼火把时明时暗,各大帮派围在嗜血谷前,纷攘如蚁,手中兵刃泛着寒光。
嚣嚷之中,只见一人举了火把,从树林中钻了出来,说道:“启禀掌门,还是没找到。”是苍霞派弟子。
巴图图问道:“三师弟呢?”
那弟子垂头丧气道:“走散了,林中道路左曲右折,不下几百条小路,弟子走了不到二十步,就已迷路,也不知怎么就误打误撞,才闯了出来。”
巴图图道:“再带十个人进去找。”那弟子大是惶恐,抬头望着师父道:“师父,我们先后已有四……四十多人进去探路,只有……有两个人出来……”声音不由发颤。巴图图打断道:“找不到入口,怎么向盟主交代?快去。”那弟子无奈,只得转身叫人,众弟子深知此去有去无回,纷纷向后退缩,那弟子亲点了十人,缓缓消失在树林之中。
就在这时,鬼影阁掌门王易武拉长声音道:“派出去的十二名弟子全都音信全无,我鬼影阁已尽全力啦。”“天阅山庄”的大旗下,一汉子道:“大家都知道,欧阳老怪通天文,识地利,知奇门,晓阴阳,此阵乃是老妖怪变演诸葛孔明的奇卦八门阵而来,莫要说我们找不到入口,就是高盟主自己来,我看也没辙。”
巴图图急道:“天就要亮了,要是再找不到入口,盟主怪罪下来……”
他话犹未了,忽闻马蹄声近,一马疾驰而来,在众人面前停下。古钺聪见马上之人鸢肩豺目,手中握着一条丈余长的牛鞭,先生几分厌恶。只听那人高声道:“盟主说了,我等一日攻不下魔教,便一日不出魔谷,困也要将嗜血魔教困死谷中。”
他此言一出,朱雀宫右一天道:“我看高盟主是想将我们困死在谷中罢。”
那人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右一天道:“没意思,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那人冷笑一声,说道:“北宫先生,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盟主早有合并南北朱雀宫的意思,到时候南宫先生和你,必然只会留下一个,你最好给我识相些。”
右一天身侧一弟子道:“周缙,朱雀宫要分要合,如何也轮不到你……”突然间“啪”的一声,周缙手中牛皮鞭遽然飞出,结结实实打在弟子右颊之上。那牛鞭表皮粗硬异常,更甚寻常木棍,那弟子右颊登时皮开肉绽,因这一鞭力道极大,他身子也不由自主向左飞出,太阳穴不幸撞在一块石头上,竟昏死过去。
香儿见周缙如此暴戾凶残,险些叫出声来,古钺聪忙轻轻握住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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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算无遗策2
就在这时,只见朱雀宫一弟子大吼一声,奔向那昏死的弟子,轻轻将他扶起,哭道:“哥哥,哥哥你醒醒?”半晌,“哥哥”一动也不动,他突然抬起头来,双目几欲喷火,瞪视着周缙道:“你害死我哥哥,我和你拼了!”放下哥哥正待扑过去,忽听树丛中大叫:“找到了,我找到了!”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躁动,古钺聪和香儿更是惊骇失色。只听巴图图道:“你找到入口了?”
那弟子道:“回掌门,弟子找到了。”
巴图图忙问:“沿路可做了标记?”
那弟子道:“都标记好了,只等盟主下令铲平魔教。”众人齐声欢呼起来。
香儿低声道:“古大哥,怎么办?”古钺聪向白苗凤方向看去,却已不见他身影,说道:“先入教见教主。”携着她缓缓向奇门八卦阵靠近。
三年来,古钺聪随欧阳艳绝走过几回此阵,欧阳艳绝也向他讲过此奇阵之奥妙。然此时林中一片漆黑,又要避开十八大门派的人,古钺聪丝毫不敢大意,让香儿紧随自己,辨位缓行。
走了一阵,香儿道:“古大哥,他们说沿途做了标记,我们何不暗中给他偷偷毁掉,让他们白忙一场。”
古钺聪道:“此中共有一百二十八条路,每一条路都能出入神教,但每一条路又与另外一百二十七条相连,形成成百上千条不同的路,一旦走错一步,都必死无疑。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找到的是哪一条。”
两人攀上一座小丘,遇到一座木桥,方跃过木桥,面前又出现一座一模一样的小丘,香儿道:“我们又走回来了。”古钺聪道:“跟我走就是。”翻过小丘,方才的木桥竟不见了,两人钻入草丛,不一会又从草丛中出来,眼前要么还是一座小丘,一座木桥,要么还是一片茫茫树林,一条小河,走来走去,似乎仍在原地,有时候面前出现一座假山,偏偏不从两侧走,却从假山上翻爬过去,有时一座木桥也不走,要从桥下过去。
约莫一个时辰,天色渐渐亮了,两人出了一丛树林,视线陡然开阔起来,放眼远眺,但见谷中花卉纷繁,开得正盛,在微微晨光中摇曳着温润的光影,远方袅袅雾气笼罩之中,几座宫殿在花树掩映中若隐若现。
香儿一路看得心神俱醉,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一座宫殿之前,正是颐鹤殿。古钺聪道:“我们到了,走,去看看教主可在殿上。”香儿一听要见欧阳教主,下意识缩了缩手,怯生生道:“我还是不去了,神教向来不允外人进入,我此番大摇大摆去见教主,他一定会杀了我。”不知不觉中,她已将嗜血魔教改称作“神教”。
古钺聪笑道:“你如此惧怕教主,日后怎么敢留在烟波苑?”拉起她手,说道:“人人都说教主杀人不眨眼,其实并非如此,你见了他就知道了。”香儿听他这样说,哪有不依之理。
殿外护卫见古钺聪身后跟着一个女子,均有惊讶之色,但古钺聪乃是大护法,他们也不敢阻拦。
大殿之上,林中槐、李凌风、柳少颖和众奴才均垂头丧气,战战兢兢,显是方被教主狠狠训斥了一番。众人一见到古钺聪入来,无不面有喜色。欧阳艳绝阴沉的脸也舒展开来,嚯一声从太师椅上起身,连声道:“你这孩子,怎么一个人出谷涉险也不知会本宫,你要是再不回来,本宫要倾神教之力出谷寻你了。”语气中又是责备,又是关切,但更多地是欢喜。
香儿不料江湖中让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如此和蔼,暗自舒了口气。古钺聪感激道:“聪儿让教主操心了。”顿了一顿,接道:“教主已见过我徒儿和王总管了?”
欧阳艳绝问道:“你的徒儿?那个侏儒和尚?”
古钺聪暗暗吃惊,心道:“莫非,玄颠并未与教主相见?那教主怎知我出谷去了?”只听欧阳艳绝道:“王总管和林中槐已将事情禀我知了,聪儿,你昨夜出谷可有打探到什么?”
古钺聪暗忖:“玄颠人呢?”不及细想,说道:“回教主,高进伦已探知若虚谷西面的小路,昨夜他差香儿请我出谷,我们本料他欲调虎离山,可沿途并未发现敌踪,却在奇门八卦阵外见到不少十八大门派的人马。”顿了一顿,接道:“我和香儿正好还看到,十八大门派已找到一条入谷的路。”
众人无不大惊,欧阳艳绝见古钺聪叫“香儿”的神情,目光落不由落在她身上,听他说“我们”,又扫了她一眼。末了淡淡道:“还打探到什么?”
古钺聪道:“我们还发现,有朝中精锐隐伏在阵外百丈之外。”
殿上众人更是骇然失声,欧阳艳绝也吃了一惊,说道:“有多少人?”
古钺聪道:“不下一千。”
李凌风道:“高进伦与朝中奸佞勾联的传闻,原来果然是真的。教主,十八大门派已是两千多人,今又爰一千朝廷鹰犬助战,五倍于神教中人,这……这如何是好?”声音大是惶恐。
林中槐道:“大护法,你怎知对方是朝中锐士?”
古钺聪道:“当中两人我碰巧认得,他们是天猫地鼠白苗凤和黑万通。”
天猫地鼠乃是八王爷的人,江湖朝野无人不知。殿上噤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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