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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风云图-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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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苗凤扶着他道:“师太宽心养伤要紧。”顿了一顿,又道:“聪儿没说去了何处?”
静仇师太摇了摇头,满脸愧色。白苗凤正待劝慰,忽听林中槐道:“聪儿回神教了,他现在是神教大护法。”
白苗凤一见是林中槐,面上大有喜色,四下一望,说道:“他没入寺?”
谁知林中槐也是满脸愁色,说道:“昨晚他说累了要睡了,直到今早,我才发现他不在房中。”白苗凤道:“他可有留下书信?”林中槐只是摇头。
古钺聪此刻在玄颠“家中”呼呼大睡,昨晚奇遇,众人自是全然不知。
这时候,圆通走上擂台,说道:“霄凰庵和风月观的恩怨就到此为止罢,谁还要上台一较高下?”
十八大门派之间各有恩怨,本拟在擂台之上化解,然方才静仇师太和媚乙道长一役之惨烈,群豪始料未及,均觉自己与霄凰庵的灭门、夺谱、邪功以及勾结朝廷,拐卖少女,欺压百姓相较,实是不足一哂,在擂台上说将出来,显得忒也小气。群雄面面相觑,均觉还是在大会之后私下了结妥当,一时间竟无人上台。
圆通逐渐马下脸来,说道:“怎么,三年一届的武林大会,天下英雄万众瞩目,期许已久,莫不就看一群尼姑和道姑耍耍?”
陆行云忙道:“自然不能。”向群豪拱了拱手,说道:“诸位远道而来,自然要一睹我太乙北斗风采。”
圆通立道:“有请太乙北斗陆掌门。”
陆守义想说什么,几次张嘴,均没开口,迟疑之中,已被儿子拖拽着半推半就登上擂台。圆通朗声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武林不可一日无主,当今武林,武功盖世、仁义当先者,在江湖上振臂一呼,响者云集者,除了太乙北斗陆掌门,焉有其二?陆掌门肯驾临擂台,实是武林之福,圆通代天下英雄,谢过陆掌门。”说罢深深一鞠躬。
方才霄凰庵求助之时,陆守义并未出手,如今无人登台,他方姗姗现身,群雄一则多有看客之心,如今既无热闹可看,不禁颇为失望,二则一旦陆守义当上盟主,如何讨好陆行云,那可是件头疼的事。寺中呼声虽是不少,但与初时相较,已是大大不如。甚至除了太乙北斗和苍霞、鬼影阁三派,其余门派像褪了毛的鸡一般,东一撮,西一撮,极不齐整。
“左某向陆掌门讨教一二。”一道亮影如风筝一般轻轻飘起,缓缓到了擂台北角,他身着绿罗衣,头插金簪束,身上一股淡淡的,不同于兰麝的清香。手中持一根弯弯曲曲的绿玉杖,乃是历代南宫宫主所传之物。
左丘脸如桃杏,姿态闲雅,群豪均看得心旷神怡。寺中不乏高手,见他上台身法,均是一凛,心想:“轻功讲求快如电,轻如风,南宫先生这一纵看似稀松平常,比起走路还要慢上几分,但天下轻功快虽容易,慢却极难,南宫先生内力之精纯,轻功之高妙,江湖中恐不出前三。”也有人想:“他此番上台,无疑是要争夺武林盟主之位了,江湖中能与陆守义一较高下的,除了玄悲和欧阳老怪,也只有他了。”
“好!”人群中一人高呼,其余人纷纷响应起来,这一吼,倒颇有响者云集的意味。
左丘拱手道:“陆掌门,幸会。”
陆守义回礼道:“南宫先生,久仰大名。”
陆行云道:“爹,他既然登上台来,那便是要和您一争武林盟主之位,和这种人没什么好客气的。”
群雄暗道:“这个陆行云好讨厌!”均向他投来烦恶之色。
左丘道:“擂台之上只陆掌门一人,岂不无趣之极?在下不自量力,前来凑凑热闹,只期聊博一哂。”
陆守义道:“好说。”
圆通见两人越说越亲近,忙道:“两位,请罢。”
陆守义不再客套,大袖一挥,双膝微屈,说道:“陆某用北斗长拳会会南宫先生的玉满堂掌。”
左丘道:“还请陆掌门手下留情,点到即止。”
陆守义闻此,说道:“好,点到即止最好。”右手在前,左手微微下探,挥掌向南宫先生击出,南宫先生斜身避开,一招“玉砌雕栏”回击。
两人均是当世高手,只一交掌,擂台之上立时飞沙走石。群豪只觉面如刀刮,气息将窒,便似立于高山绝顶一般,一面向擂台四围退开,一面运力屏息,竭力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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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少年英侠1
古钺聪初尝习武滋味,只觉其乐无穷,当晚将易筋经心法、掌法练了又练,直至筋疲力尽,腹中饿极,眼皮打架,才将玄颠放在石头上的四个冷馒头吃下肚中,倒在石头上酣睡如泥。
许是昨晚太累,这一觉睡到旭日东升,万道阳光直投入洞中来,从他棱角愈显分明的脸颊上,很快照到浓眉之下。一缕清风入室,先后在古钺聪、玄颠脸上拂过,卧在石上的玄颠缓缓睁眼,一见到满屋阳光,突然翻身爬起,大叫道:“哎呀,不好,师父,快起来。”古钺聪甜梦正酣,听得玄颠刺耳的声音,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又睡。玄颠叫他不醒,一把将他拉起来扶正坐好,说道:“再不起来,要错过好戏了。”古钺聪手臂懒懒一张,欲挣脱玄颠,不料只此微微一动,双臂酸痛难当,浑身如灌铅一般沉重。他半睁开眼,旋又闭上,说道:“要看热闹你自己去,让我再睡一会。”玄颠不肯放他,说道:“师父,我们说好的,我教你武功,你帮徒儿赚个武林盟主回来当当,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说话不算数。”见古钺聪虽是坐着,却早已睡着,伸手捏住他鼻子,说道:“师父,醒醒。”
古钺聪呼不过气,微微睁开眼,没好气道:“我早说了,我手无缚鸡之力,别说太乙北斗陆掌门、嗜血教欧阳教主,十八大门派掌任何一个习武之人,一伸手也能将我提起来扔出擂台,我连还手的机会也绝然没有,小命早已了账,还赚什么盟主?”
玄颠道:“徒儿也早说了,我早已想到办法。”
古钺聪揉了揉眼睛,这才见石室外万里翠微,极目辽阔,旭日东来,峭岫起而复伏,势若游龙,现在想来,昨夜之事仍如南柯一梦,他已知玄颠和尚看起来疯疯癫癫,武功确是极高,问道:“什么办法?”
玄颠道:“你先将昨夜所学演练一遍给徒儿看看。”
古钺聪听到练武,只觉昨夜的一股暖流仍在体内窜走,兴致起来,精神也随之大振,说道:“这套功夫当真十分有趣。”方站起身,突然“哎呦”一声,双手捂着小腹蹲身下去,说道:“痛,痛,好痛!”
玄颠听他连说三个痛,问道:“师父,你头痛么?”
古钺聪道:“你看我是头痛么?哎哟……”霎时之间,小腹中犹如千万只蚂蚁在抓啃一般,他无心再打趣,说道:“肚子痛,是肚子痛,一定是昨夜吃坏了肚子。”
玄颠皱眉见他面如火烧,娇嫩的面颊好像要滴出血来,问道:“师父,那易筋经心法,你昨晚练了几遍?”
古钺聪道:“我哪记得清,总之……没有一百遍,也有七八十遍罢,好热,好烫……我要烧起来了。”
玄颠“哈哈”大笑数声,说道:“这都是天意,天意如此。”扭过身去在石室来回踱了两圈,不慌不忙道:“师父全无内力,又胡乱练功,你走火入魔了。”
古钺聪痛得五官扭曲,听到“走火入魔”四个字,大是害怕,一回头见玄颠神色竟是十分高兴,登时又怒又悔,大声道:“你这疯和尚,你说修炼易筋经无需内力,原来你又骗我?”
玄颠在他面前叉手道:“易筋经乃少林至高武学,内力稍有不足也会走火入魔,你全无内力,偏偏悟性又高,自然走得更快一些,更凶一些。”
古钺聪见他火上浇油,一口气下不去,更觉小腹欲裂,剧痛难耐,说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性命?”
玄颠道:“是你自己练功走火入魔,我何时害你性命了?”
突然,一股热气从小腹直冲而上,霎时间就到了胸口,这股热气犹如滚油一般,似乎要将心肺也烫化了,想要呼气,这股热气却卡在喉头出不来。古钺聪双手握紧拳头,使劲向胸口猛砸,说道:“我死定了,我死了!”
玄颠在近旁一块石头上坐下,闲闲道:“师父放心,你若能熬过这半个时辰,这疼痛会自行消失,小命也就暂时保住了,不过你体内已经有了一股易筋经真元,它就好像一匹野马一样,师父不能驯服它,他就要拖着你满山跑,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在你体内跑上半个时辰。”
古钺聪痛得在地上打滚,头重重撞在石头上,撞出一个又红又大的包也恍恍然不知,剧痛之中,忽想起父亲曾说过,但凡中毒可凭内力逼出,忙道:“你快将我体内这团热气逼出来。”
玄颠道:“你说逼出来就逼出来?你学会说话,可也能将其逼出,变得不会说?此真元已在你体内扎根,再也没有办法逼出。”
一阵比一阵更剧烈的疼痛袭来,不一会,古钺聪筋疲力尽,只偶尔抽搐一下,再无力气满地打滚了,但胸腹灼痛却分毫未减,他有气无力道:“疯和尚,你给我个痛快,把我从悬崖推下去罢。”
玄颠道:“这可是你说的。”见古钺聪两眼紧闭,一动不动,已然是半死了,又叫了他两声,不闻答话,这才跳下石块,将他扶来坐起,自己在他身后坐下,双手抵住他后背就是两掌,说道:“师父,你我相识不过短短半日,徒儿却认定你我有缘,今日大因缘,或能成他日之大果。”
古钺聪昏昏沉沉中,也没听玄颠说什么,忽觉背后犹如火烧,两道热流滚滚而来,五脏六腑登时翻江倒海,眼前更是天旋地转,他口中想质问:“我已是将死之人,你干么还折磨我?”但全身肌肉都已僵死,如何也开不了口。一想到自己走火入魔,死期将至,死后必被玄颠推入崖下,而父母之仇尚未得报,霎时间悲从中来,眼泪夺眶而出。
玄颠道:“师父,你怎么哭了?”
古钺聪口不能言,心道:“我古钺聪自下山以来,几经艰险,受尽折磨,最终一事无成,早知如此,还不如和爹爹一齐投身火海,葬身贺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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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少年英侠2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听玄颠道:“师父,怎样,肚子还痛么?”
古钺聪本正悲伤,听他这样一说,缓缓回过神来,只觉全身散洋洋地,犹如一团火浸在冰水中一般,方才灼烧刺痛也荡然无存,他浑身舒泰,忍不住道:“这是什么缘故?”玄颠哈哈一笑,说道:“弟子七十余年的功力,岂同寻常。”古钺聪似懂非懂,见自己并未死去,却又能开口说话,暗自舒一口气,低头猛见自己两手手背竟有一层薄薄的冰霜,大惊道:“这又是什么缘故?”玄颠道:“此乃‘罗汉伏魔神功’内力,师父体内毫无内力,经受不住此等纯阳之气,所谓物极必反,内力到你体内,只能结霜。”古钺聪闻此,呐呐道:“你……你不是要杀我?”玄颠道:“傻师父,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么?”寒气自后背透及全身,上窜至巅顶,古钺聪一个哆嗦,只觉浑身气寒彻骨,脑子却清醒了不少。他本已怀必死之心,如今侥幸活命,只觉死也不过如此,惧意一去,忍不住回过头来将今日、昨夜的事连起来想了一遍,隐隐觉出玄颠此举真义,问道:“你是在传为师武功么?”玄颠道:“刚才么?没有没有,徒儿只是将师父全身经脉打通了,好在你全无武学根基,连最难打通的任脉也打通了,这样你就不会走火入魔啦。”顿了一顿,接道:“你转过去。”古钺聪道:“干么?”玄颠将他转过去,双掌离开古钺聪后背,交叉在半空划了一个圈,又抵了上去。古钺聪只觉一股热流从后心涌入,与体内寒气相交融,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次第舒张开来,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头顶似乎还有热气冒出。他忍不住大叫:“乖徒弟,我要飞了,我飞起来了。”没多久,寒气冰消雪融,浑身复又燥热难当,古钺聪大惊道:“我又走火入魔了,快用伏魔功伏它。”玄颠道:“师父放心,这一回和上一回不同了。”古钺聪面似火烧,想要挣脱玄颠双掌,但双腿软绵绵的,竟连挺腰的力气也没有,一时间天旋地转,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睁开眼一看,只见满眼大火,已将少林寺烧为煨烬,但细下一看,却又不是少林,而是在贺兰山山巅,爹娘正在山中茅屋前舞剑。他见到父母,大呼一声“爹,娘。”欲冲过去,玄颠掌中突然吐出一股气流,将他凌空托起,他想要挣脱,无奈四肢凌空,什么也抓不住。玄颠右手一扇,古钺聪便向左翻滚一圈,左手一扇,又向右翻滚一圈。古钺聪只觉自己腾云驾雾一般,在空际遨游,一忽儿潜入碧海深处,一忽儿坠入冰川,忽的天下大雨,忽的躺在软绵绵的棉花被上,越来越累,越来越累,终于,他缓缓醒来,睁眼一看,发现自己依然躺在石上。
古钺聪翻身爬起,只觉胸口不热了,竟连浑身酸痛也没有了,他十分高兴,转过头大声道:“徒儿我……”“我”字刚说一半,不由得猛吃一惊,只见面前一老人枯坐石上,满头大汗,原本干瘦矮小的身材,犹如一棵飘摇垂死的老树。这人正是玄颠,一瞬之间,他似乎老了不少。
玄颠笑道:“师父,现在可以帮我抢盟主了罢?哈哈……哈哈哈……”
古钺聪听他笑也是上气不接下气,不知为何,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两行热泪却夺眶而出。
古钺聪又哭又笑道:“傻徒弟,我听爹说,传人内力就像赠人寿命,是……是要死的,你会不会死?”
玄颠微微笑道:“你当我是傻子么?弟子只传了二十年功力给你,现在不过有些累了罢了。”又呼了两口气,说道:“快去,向那石壁打一掌试试,别忘了心法。”
古钺聪走到石壁边上,将心法回忆了一遍,伸出手来摸了摸石壁,试探了两次,却怕大力之下手腕骨折,没敢用力。
玄颠道:“没让你以掌击石,只需虚击一掌。”
古钺聪一想有道理,退后三步,依言出击一掌,正是易筋经第一式韦驮献杵,“砰”的一声,石壁登时石屑纷飞,古钺聪又惊又喜,看看石壁,又看看右手,忍不住拍手道:“我练成神功了。”
玄颠却连连摇摇头,说道:“不对不对,掌法不对,心法也不对,你体内已有我二十年功力,早已跻身江湖一流好手之列,纵然对易筋经一无所悟,这一掌也不该如此不济。”说着扶在石头上轻轻跃下,走近古钺聪道:“所谓‘御气八方,神游无穷之地,力及天地乾坤’,说到底是要注意发力于丹田,发气于肺,心、神、掌、意合一,你这一掌出去,心神全不在掌中,既无力也无气,如何与人过招?”又将第一式心法及内功要诀,融入自己数十年所悟细细解说了一遍,道:“再试试看。”
古钺聪用心领会,又向石壁猛拍出一掌,这一回劲道果然大了许多,已微微印出一个小手手印。玄颠仍不满意,说道:“这样的功夫拿出去,玄悲老儿必然对我冷嘲热讽,再来。”古钺聪却是十分欢喜,说道:“这就不错了。”玄颠拉着他手,说道:“你看好了。”一面摆开架势,一面说道:“气由肺而发,由肩出力。”缓缓推出一掌,石壁上登时留下一个寸余深的掌印。古钺聪道:“你也说了,这一掌你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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