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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平和世界风云人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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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布什的这封信对尼克松在最后时刻决定辞职而不被弹劾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第二天,尼克松就推翻了自己在内阁会议上带有强硬情绪的不辞职的言论,决定辞职。8月8日,尼克松对全国发表了辞职讲话。
按照美国的宪法,副总统是由总统挑选和任命的。没有经过选举产生的尼克松的副总统福特担任了新的总统。当时,福特已经组织了“厨房内阁”,在副总统人选上,他曾经考虑过布什。但出于种种考虑,福特还是挑选了洛克菲勒任副总统。福特知道,布什在尼克松决定辞职而不被弹劾的问题上,是起了重要作用的,他和布什又是好朋友,如何安置布什,是不能怠慢的。而在福特正式组阁时,布什自己内心里也是很想得到副总统的职位的。
几天后,布什在家里接到福特打来的电话,说他已准备宣布任命洛克菲勒为副总统,希望与他尽快碰头“商量将来的安排”。可以想像布什放下电话后的心情。但他还是没有计较什么。他与夫人芭芭拉商量了一下,都觉得,最理想的“将来的安排”就是离开华盛顿,脱离刚刚在白宫发生的一切,且越远越好。因为让他感到难受的倒是在尼克松政府最后几个月里担任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这好像是一场政治上的噩梦。夫妻俩还私下里商量说,如果总统要给他们对外职务的选择时,他们就选择去远东。他们分析后认为,尽管伦敦或者巴黎的大使职位是显赫的,而且是令人羡慕的,许多人都争着去,而且对个人的前途有好处,但与众不同的是他们俩都想到了要去北京。
这个选择是有些出人意外的。布什为什么要想去北京呢?这还真应了中国的一句谚语:不打不相识。在他出任驻联合国大使的两年里,发生的最重要的事件,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恢复了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这也是他和美国外交上最沉重的失败。美国作家在布什的传记中这样评述他说:“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勇敢地战斗着,以阻止此事发生,但最终他不得不鼓起勇气,以最好的风度接受了这一事实。”当时,布什的美国代表团提出了所谓“双重代表”的提案,即美国欢迎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取得一个席位,但不同意驱逐台湾。支持新中国的代表团们就联合起来,抵制美国的这个提案。据报道说,布什为了这个提案能够通过,可谓煞费苦心,一会儿亲热地搂着这个国家代表团的团长说话,一会儿请那个国家的团长喝咖啡,有的国家代表团还借机与他进行艰难的讨价还价,从中捞取便宜。甚至有些国家的代表希望美国给他们的亲友们在美国谋得一份工作。
然而许多国家却对布什要他们不支持北京感到疑惑甚至大为不满,因为,与此同时,尼克松正背着他们与北京拉关系,基辛格博士在北京的第二次访问,热火朝天。
当10月25日,联合国会议大厅的电子荧光屏上最后的票数公布出来时,许多国家的代表欢呼跳跃起来,坦桑尼亚、赞比亚、加纳等非洲国家的代表甚至在会议大厅里跳起了庆贺胜利的非洲快步舞。布什和他的助手们如泄气的皮球沮丧而痛苦地坐在前排的美国代表团的位置上。据有人回忆说,这位高个子美国驻联合国首席代表怒不可遏地骂了一句:“婊子!”而他自己回忆起当时的感受时,说那种感觉就像驾驶飞机在空中作战时中弹被人击落了一样。后来,当他听说中国报刊形容美国代表在联大辩论中“像热锅上的蚂蚁”时,他哈哈朗声大笑,琢磨着这句中国话喃喃道:“蚂蚁?爬在火烫的热锅上?”他觉得中国的语言竟然如此的生动形象。
再后来,中国的代表团很快就来到了联合国。乔冠华的联大首次发言,谴责了美国,也谴责了苏联。他和“乔老爷”在“联合国走廊”里“自然”会见握手。第二天他在美国的报纸上看到了一幅漫画,漫画上苏联代表马立克和他坐在各自的桌子后面做鬼脸,而“乔老爷”将一桶水倒在俩人的头上。
作为美国驻联合国大使的布什,在1971年阻挠新中国重返联合国问题上,遭到了彻底的失败,但却从此与中国结下了不解之缘。乔冠华回国后,黄华作为中国驻联合国的代表留在纽约。布什在自传中回忆说:“我第一次遇见黄华是在联合国大厦的过道上,礼宾司的某人介绍我们相互认识。我们第二次相遇是在法国大使的公寓里,参加安理会五个常任理事国会议。法国大使把他介绍给我。然后又把他介绍给苏联大使马立克,这个中国人背起了他的手,马立克的脸胀得通红,仿佛下巴挨了狠狠的一拳。法国大使马上掩盖了这一窘态,把我们请到另一个房间去用茶点。”
或许就是在联大的这次失败触动了他,使他产生了强烈的要了解这个占世界人口四分之一国家的愿望。此后,布什谨慎地招待过中国的代表们。他们也给他以回报。那个时候,北京和华盛顿还没有任何联络机构,但布什甚至带领这群中国人去乡村,到鸟兽禁猎区去游览。
因此当福特约他去白宫商量他的“将来”的时候,他和芭芭拉已经商量好了,要当驻外大使的话,就去中国。
布什在他的自传中,对福特总统的这次约谈有如下精彩的记述:
我来到椭圆形办公室,总统首先感谢我作为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所做的工作,然后告诉我有两个重要的外交职位需派人员,一个是驻英大使,另一个是驻法大使。
但我另有打算。驻华联络处主任戴维·布鲁斯正要离任。我告诉总统,如果让我选择,我愿要这一职务。
福特弹了弹雪茄,抬起头了,反问一句:“去中国?”他显然很吃惊。
“是的。中国。”我重复了一遍,“什么时候条件成熟的话,我愿去。”
对于我要求去中国,福特当然是很吃惊。那时,中美尚未建立正式的外交关系,任命这个职务对福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因为这不是正式的驻外大使,不需要经参议院表决。
福特望着我,笑着说:“人家都纷纷来向我要求到伦敦、巴黎去,我当然可以考虑你要去北京这个愿望,但这需要同基辛格协商,我将与基辛格国务卿打个招呼再正式通知你。”
我听了之后,稍稍一愣,但没有在总统面前说什么。
因为,对基辛格独占对华外交,布什是有看法的。他后来说过:“在70年代中叶,如果你是福特政府成员,当你口中吐出“中国”这个词时,你就应该知道亨利·基辛格的触角都会抖动,无论博士身在何处———开罗、耶路撒冷还是巴黎。中国是亨利的秘密外交领地,在那里,博士取得了他在外交上的最大成就。”
布什知道,他如果真的出使北京,就不得不和基辛格打交道,因为美国政府所有涉华事务都必须通过他的监督和批准。在去北京之前,他想进一步了解美中关系的一些重要文件,如:最后导致签订1972年《上海公报》的尼克松与毛泽东的谈话记录。但一打听,文件都被基辛格手下严密地控制起来了。为此,他只好千方百计地在国家安全委员会高级官员理查德·所罗门的私人办公室里读到这些文件,其保密程度可想而知。而当他1974年10月21日飞抵北京上任后的一个月,基辛格又来到了北京。
布什曾在日记中说:“联大关于中国代表权投票一事,肯定对我不利,尽管中国进入联合国后我们一直与他们相处不错。”但是布什在考虑自己的任职时仍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中国———担任美国驻中国联络处主任。这个联络处是中美双方在1973年2月22日商定在对方首都设立的代表机构。1973年5月1日联络处正式工作,1979年中美正式建交后升级为两国大使馆。1974年10月17日,布什夫妇离开美国,前往中国赴任,开始了被其夫人芭芭拉称之为“他们一生中最新奇的政治探险之旅”。在美国政坛显要当中,恐怕没有谁比布什更熟悉中国,在驻华期间,他和夫人一起经常骑自行车在北京的大街小巷上来来往往。
布什到北京后,感觉到他的前任布鲁斯处处低调,甚至不参加任何驻北京的各国外交使团的国庆招待会,没有发挥这个“大使”本应发挥的作用,无法让别人知道美国在北京的存在。于是他开始主动改善美国在北京外交界的形象,推动美国的中国政策。正好,布什刚到北京不久就收到了阿尔及利亚大使馆的国庆招待会邀请。11月1日,当布什夫妇出现在招待会现场时,阿尔及利亚大使“惊讶得好像要昏厥倒地了”。布什在这里高兴地见到了中国人。当天晚些时候。布什会见了乔冠华,并出席了乔冠华为他们设的晚宴。
也就是第二天,1974年的11月2日,布什与邓小平第一次见面了。布什和联络处的官员们一道来到人民大会堂拜会了邓小平。此时,邓小平刚刚于1973年恢复工作,担任副总理主持国务院日常工作。而正式拜会邓小平是布什上任后的首要工作。在这次会见中,邓小平和布什谈了国际政治问题、农业问题,谈了中美两国保持友好关系的重要性。会谈气氛十分友好,邓小平滔滔不绝。布什在会见中表现得相当主动,他甚至强调美国的中国政策需要取得明显的进展,以避免像美国其他政策那样受到国内斤斤计较的审查。紧接着,布什成功地举办了1975年7月4日的美国独立日招待会。同时,他希望并邀请更多的美国国会议员来北京参观,但却遭到国务院的批评,要“打他的手心”。布什在任驻中国联络处主任期间,得到了毛泽东的好感,两次见过毛泽东。在1975年10月19日,布什陪美国国务卿基辛格见毛泽东时,毛泽东对他表示欢迎,并抱怨他为什么不早来拜访。布什说他怕毛主席太忙了。毛泽东当场还邀请他再去做客。
基辛格这次访问北京,是来与中国方面磋商福特总统访华事宜的。布什参加了这次预备性的会谈。中国方面参加会谈的主要是当时担任国务院第一副总理的邓小平。布什随基辛格一起,与邓小平副总理进行了三次长时间的会谈,使他有机会直接了解邓小平,领略他的风格与风采。虽然此前他已几次见过邓小平,但这次与邓小平的长时间的会谈显然给他留下了特殊的深刻印象。后来,他在自传体回忆录《白宫:我的目标》一书中,在叙述基辛格这次先遣访华的过程时,用较多的笔触记述了他和基辛格等人与邓小平会谈的情况———
1975年10月19日,国务卿基辛格到达北京,为福特总统在这一年晚些时候访问北京做准备。像以往一样,他的议事日程安排得满满的,要在两天内与邓小平副总理举行三次长时间会谈,以拟出福特总统会见毛主席之后要发表的公报的细节。
世界上这两位最有权力的领导人在会谈中会谈些什么?没有人能拟出计划。通常的做法是在来访的领导人到来之前就要由双方外交首脑把会谈结论的轮廓或者条款准备好。这样就可以确定会谈的议程,并且减少在重要问题上产生误解的风险。
参加基辛格———邓小平会谈的中方人员有外交部长乔冠华,美方有国务卿的助手及副国务卿菲尔·哈比卜和我。在此之前,我曾几次见过邓小平,他在中国的权力地位正在上升,很可能在毛泽东和周恩来去世后执掌最高权力。他不停地吸烟喝茶,举止就像生活在农村中的普通百姓中的一员。这是一位来自……中国西南部四川省的豪侠斗士。
在会见外国领导人时,邓小平具有一种把握强硬和灵活间最佳比例的高超才能。但是,在与基辛格的会谈中,他却明显地咄咄逼人,措词强硬。听上去叫人难以置信的是,他抱怨说,苏联对世界和平造成了重大威胁,而美国在这一威胁面前却显得过于软弱。除了语言的不同,我简直就像在听巴里·戈德华特于1964年发表的那篇演说。
像毛泽东和其他中国领导人一样,邓小平对美国推行的与苏联缓和的政策表示关切。他指责说,美国对俄国人的政策与英国和法国1938年在慕尼黑对希特勒的政策相似。邓小平说,这是一种“绥靖”政策。听到这里,基辛格猛然扬起头来,但保持住了身体的平衡。他回答说:“一个每年花费1100亿美元用于防务的国家不应被说成是在搞什么慕尼黑主义。让我提醒一下,当你们两个国家基于自己的理由结盟时,是我们在阻止苏联的扩张主义。”
这是一次尖锐的交锋,它最好不过地说明了为什么在最高级会谈之前需要进行预备性会谈。最后,在澄清了美中之间的分歧后,基辛格说:“我认为美国总统的访问不会给人留下我们两国正在争吵的印象。”邓小平表示同意,说:“还有时间进行深入的具体磋商。”
在这次会见中,毛泽东和基辛格谈话时,还非常感兴趣地看着布什说:“你这位主任在北京处境艰难,为什么不来找我?”
布什说:“我今晚能来这儿,真是荣幸。我认为您很忙,没有时间接见联络处主任。”
毛泽东说:“我不忙,因为我不用去管所有例行性的事务。我只看国际新闻。你们不晓得我的脾气。我喜欢人们骂我。”毛泽东说到这儿,还提高了声调,并用手拍打着椅子,“你们一定会说毛主席是一个老官僚,这样的话,我会快一点与你们见面。而且会急着想见到你们。如果你们不骂我的话,我就不会见你们,宁愿睡大觉。”
然而一星期后,白宫来电,一个更重要的岗位在等着布什———中央情报局局长。
那一天是11月1日。布什骑着他和夫人买的中国产的“飞鸽”牌自行车,刚刚打完网球回来,还约了几个中国朋友来家里看彩色电视。大家一起骑着自行车穿街过巷,嘻嘻哈哈地回到家里。白宫的基辛格发来的调令已经摆在了办公桌上:
致布什主任:
总统计划在11月3日(星期一)华盛顿时间晚上7点半宣布几项重大的人事变动。其中,比尔·科尔比将调离中央情报局。
总统要求你同意他提名你担任中央情报局新任局长这一决定。
总统认为对你的这一任命将对国家十分有利,所以他非常希望你能接受。你一直在为国家兢兢业业地工作,我同总统一样,希望你能接受新职,为国家做出新的贡献。
亨利·基辛格
1975年11月1日
布什夫妇接到电报,感到大为吃惊:“怎么会让我去当情报局局长呢?”
距离总统任命的时间也只有两天时间了。时间如此匆忙,打电报询问这其中的细节已经来不及也显得多余了。从基辛格的字里行间,布什已经体会到这是华盛顿让他必须给一个迅速而且肯定的答复。
去?还是不去?布什一方面担心的是这会不会成为自己政治生涯的结束?因为中央情报局这样的地方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不能作为升官的跳板的,因为这个局长,他不能带有任何党派色彩的政治观点。要知道,这年,布什才刚满50岁,没能竞选上副总统,已经非常不甘心。另一个担心的就是,他主动要来中国,为发展中美关系,他正“以低姿态和非正式的方式消除两国之间的一些怀疑和不信任因素”作出努力,而且没有白费力气,已经取得了小小的成果。这一下要回去当情报局长,“中国政府会想什么?外交家布什竟然一直是个间谍?”
的确,布什的第二个担心是正常的。当这项命令一宣布,那个经常给布什在北京带路的中国向导感到大为惊讶:“布什先生在这里一年多了,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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