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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传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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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啊?”再问难一点的:“墨子是怎样评价大禹的?”
“墨子对大禹评价可高呢!他说大禹治理洪水,疏通河道,沟通四夷九州,修成大川三百条,支流三千条,小河小渠不计其数。大禹亲自挥铲挑土,因为劳作,小腿无毛,腿肚无肉,顶凤冒雨,安置好天下万国的人民。禹为天下如此劳累,真是大圣人!”
如此口若悬河,更是让惠夷齐始料未及。愣了好一会,才又问道:“你如何看待呢?”
“我认为,墨子的想法是好的,但做法不对。定然让后世的墨子自己苦自己。累得腿肚无肉,小腿无毛,都不愿停歇下来。虽然如此,墨子还是真心爱天下人的。想治理好国家,却找不到好的方法,即使形容枯槁,也不放弃,真是个有志之士啊!”
惠夷齐听罢,禁不住死力地拍着手掌,大叫道:“天才!天才!施儿,你今天总算大开眼界了吧!”
惠施噘着嘴站在那里,闷不做声。惠夷齐见他如此,笑道:“你看,头上有个虫!”
惠施忙摸头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冲着惠夷齐道:“爹说谎!”
惠夷齐上前,似乎从惠施头上摘下一个东西道:“这不是?”
惠施疑惑地看着。惠夷齐问道:“还没有看到?”
惠施摇头道:“没有!”
白玉兰也疑惑不解。庄周心里明白,只是不言。
惠夷齐轻轻拧着惠施的小耳朵道:“真是肉眼凡胎,这么大个忌虫也看不到?”
惠施索性踮起脚来,大叫道:“哎呦!坏爸爸!偏心爸爸!”
白玉兰忙道:“快松手,别揪掉了!”
其实惠夷齐早就松了手,笑道:“揪掉了,正好卖到烧腊馆里下酒去!”
白玉兰嗔道:“老不死的,真要没钱,把你的耳朵割去卖掉才正好!”
惠夷齐却不理白玉兰,转向庄周道:“周周,你既然如此博学,我就不需请家教了。你经常来,教教犬子!我这图书馆免费开放!”
庄周惊喜道:“真的!”
惠夷齐道:“那还有假!”
惠施对惠夷齐道:“老狗!我抗议!”
惠夷齐怒道:“你敢骂我老狗?”
白玉兰也道:“你怎么这没有分寸?”
惠施却不慌不忙地说道:“这可是老爸自己说的?”
惠夷齐道:“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老狗?”
惠施道:“你说我是犬子,你不是狗是什么?”
惠夷齐无话可说,直把手指着惠施道:“你——,你——!”
白玉兰却用手指头顶着惠夷齐的后脑勺道:“嘿,活该!自作自受!”
庄周享受着这一家人的和谐与快乐,自去收拾好简册后,和惠施玩了一会才回家。
后来只要有机会,庄周就一头扎进书堆里。开始看些《论语》、《墨子》之类的书,后来就看《诗》、《书》、《春秋》,再后来,就钻进《黄帝阴符经》、《鬼谷子》、《齐谐》、《易》这类书里不肯出来。一看就是一两个时辰。惠施可没有庄周那个耐心,开始还耐着性子陪一陪。时间一长,就要拉庄周出去。但庄周好像着了魔似的,赖着就是不肯离开,搞得惠施后来不敢要他到家里来。庄周却不客气,往往不请自来。
惠夷齐却特别喜欢庄周,常找机会跟他谈谈。每当跟白玉兰谈起他来,总是赞不绝口,说这孩子以后可不得了。有时惠施喜欢在惠夷齐面前撒娇卖弄,惠夷齐往往会冷不丁地泼一盆冷水道:“别看你能说会道,我看你连庄周的一根指头都比不上!”惠施也不示弱,翘着嘴道:“有其父,必有其子,谁叫我摊到一个弱智老头的呢?”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庄周也大了。
老汉会编草鞋,庄周看着好奇,就学着编。他有悟性,一学就会,手脚也麻利,喜得老汉合不上嘴。不久,老汉见编的草鞋多了,就自已拿到集市上去卖,留他们兄妹俩在家里编,有时也带庄周一起去逛一逛,散散心。由于草鞋打得好,价钱也便宜,老汉又和气,买的人自然多。这样一来,赚的钱就渐渐多了起来。除买些米,有时还买点肉,不像以前,吃了上餐愁下餐。
一天,老汉病了,庄周帮着到邻近的楚国去卖鞋。回返,路旁,风吹草低,一个死人的头骨凸露出来,伴随着微弱的呜咽声。庄周见后,顿生怜悯,放开马,怯怯地凑近,用马鞭轻轻地从旁拨动了一下,自语道:“骷髅,你怎么会抛尸荒野呢?是贪生害理获罪被诛吗?不?那就是遭到亡国之祸了?”
不知怎么,就流下泪水来;他继续问道:“那是不是偶然失足;羞见父母妻子呢?或者是累死病死冻死饿死老死呢?”问着问着;仿佛是自己的父母兄弟姊妹倒在路边,不知怎么幻化出自己随父母被追杀出都城时的情景,既而又幻化出父母倒在血泊中,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晕倒在路上。仿佛那骷髅就是自己的亲父母。
他不禁痛哭流涕起来:“骷髅啊骷髅,自从你骨肉分离,哪一日不是孤零零、灰溜溜的;谁又不厌恶你,害怕你,远远地避开你?你现在和我一起回家,好吗?”说着从草丛里捧起骷髅,用袖口轻轻的擦拭干净,然后用布精心的包好带回家。
已近傍晚,庄慧扶着老汉在路口急切地盼望着。见他回来,老远就迎上去拿包包,牵马。见他脸黄如蜡,眼红如桃,高高的鼻梁旁还印着条条泪痕,整个人像夏日里晒过的蔫草。
老汉忙问道:“周儿,是谁欺负你了?”
庄周摇头。
庄慧也急忙问:“是生意不顺?”
庄周还是摇摇头。
已到家,庄慧系好马,老汉端上饭菜,自语道:“总没有单独出过门,大概是累狠了,那就吃饭吧!以后还是爹自己去。”
热饭,热菜,还特意做了一碗鸡蛋菠菜汤,都腾着香气,庄周就是吃不进。勉强塞了几口,就要去睡。
回到房里,他小心翼翼地把骷髅取出,解开布,不停地摩挲着,然后放在枕边,轻声说道:“骷髅啊骷髅,你今天终于有我陪伴,再也不会日晒夜露了,你有什么心事就跟我倾诉吧!”说着和衣躺下,泪水不断地流到骷髅上,到半夜,骷髅全被浸湿了。
朦胧中,那骷髅仿佛葫芦(大概是从后脑看去)一般,渐渐地长出肉,长出眼耳口脸鼻舌身,如活人一般,跟庄周交谈起来:“庄周啊!今天听了你一大箩筐痴话,其实不过是庸人自扰。你问的,都是活人的负担;死人哪会有呢?你想知道死人的乐趣吗?”
庄周惊问道:“死人还有乐趣?”
骷髅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
庄周仍然半信半疑的说道:“我好心把你捡回,你可不要骗我?”
骷髅笑道:“请跟我来!”
说着飘飘然出了房屋,来到村北的墓地:星光照旧,坟地依然,只是夜深人静,略显寒冷。
骷髅道:“这就是鬼城。”
庄周惊疑道:“这不是我们村北的坟地吗?我常听人说鬼城戒备甚严,阴森恐怖,哪里会这么祥和宁静?你可不要哄死人不填命咯?”
骷髅也不反驳,只是顺手指道:“你再细心看吧!”
只见杨二婆蹲在地里采摘野果,塞进口里,撅着嘴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嘴角还漫出些汁液。她是五年前闹饥荒饿死的!前两年死去的寿大爹也在这里,只见他吮吸着露珠,咂咂嘴,然后怡然自得地飞了起来,仿佛水中游鱼一般。对!那不是杨小狗吗?前两个月病死后,他娘的眼睛都哭瞎了,想不到他在这里又是呼哨又是蹦跳,如此快乐。
新奇!难以置信!
庄周试探道:“骷髅,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拿这些幻景来哄我。阎王是我舅舅的侄子的外孙的同学的朋友的爷爷,现在只要有钱有权有后门有美女,鬼也可以变成人。我托人叫他恢复你的形体,长出你的骨肉,回到你父母妻子兄妹乡邻道德学问里去,你一定乐意吧?”
骷髅愁眉苦脸道:“庄周,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哪里舍得这无忧无虑的乐趣,再受人间争斗的苦恼呢?何况鬼界根本就没有什么阎罗王崔判官牛头马面,这些只怕是人们根据世间的情景虚妄杜撰的,特别是那些怕死的人,更是把鬼界说得阴森恐怖,把鬼描绘得张牙舞爪,其实都是狗屁打胡说。请问,你见过牛头马面阎罗王吗?”
庄周摇摇头。
骷髅道:“你再跟我来。”
于是携着庄周飞了起来,越山涉水,来到一个山谷,月已偏西,岩石叠如书页,绿树附崖而上,雾丝袅袅升起,泉如清钟奏鸣。乌纱者自饮自食,王冠者自行自寝,布衣轻盈飘飞,儒服自唱自吟。好一个极乐世界,鬼域净土!
骷髅一面领着观赏,一面大发议论:“当今世界,人们的眼睛灯笼般地盯着帽子车子票子房子,如此才能欣欣然腆着肚子上馆子逛窑子玩婊子封妻荫子,洋洋得意翘着侉子享乐一辈子。假如身不得美宅,口不得美味,衣不得美服,见不得美色,听不得美声,就会怨天怨地怨爹娘。遇到大灾大难,失恋顽疾,更会失魂落魄,呼天抢地。人们为富劳碌奔波,为贵处心积虑。及至富有,又怕被盗。于是惶惶不可终日,捆紧箱子,锁紧柜子,关紧房子。可是大盗一来,连箱子柜子袋子甚至房子一起抢走了。贵了呢?又想保住自己的帽子车子房子票子;整日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设暗探;布岗哨;带保镖。纵然躲过暗算,自己还是免不了常常通宵恶梦;致使惶惶恐恐,昏头转向,疑神疑鬼;神经分裂。人一生背着这么多包袱,长着这么多脓疮,受得了吗?还有那风尘仆仆、争先恐后的模样;口里喊哥哥;手里摸家伙;眉来眼去的丑态,耍猴戏般,不可笑吗?”
庄周如听天书;如进天堂;但还是不免叹道:“你也过于片面了。人间到底充满阳光;充满活力。虽然不该恶死,但更不能厌生呀?万物都是这样,从自然中来,回自然中去。生也自然,死也自然,由生转死由死转生都是自然。既然如此,何不顺其自然?”
骷髅笑道:“看来你并不糊涂。不过,说来容易做来难,现在跟你说也是枉然,以后你自然明白难得自然。”
不知怎么,自己仿佛在楚国王宫,父亲仿佛是王族,正在与其他王亲议论一个什么叫吴起的。不知什么时候,父亲回到家,惊慌失措,催促全家人收拾行李,急忙离开楚国。就这样胡缠了一个晚上,后来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有个人老是跟在身后。
庄老汉本来就病了,又见庄周睑色不对,只是不好多问,不过心老是悬着。估计庄周已经睡着,才和庄慧蹑手蹑脚地摸到床边,脱掉外衣,轻轻地躺到床上,深怕吵醒了庄周。庄慧瞌睡急,不一会就睡着了。只是庄老汉,躺到床上;就像躺在针毡上,几次刚刚合眼,就被庄周闹醒。隐隐约约地听到他一直在胡言乱语;急得整夜没有睡好。
天没亮,庄老汉就起床做好饭菜;只等他起床。可太阳晒破屁股还不见起来。只得喊;可是喊破喉咙也喊不醒,吓得庄老汉直哆嗦。忙叫慧儿照看,自己赶到几里外的小镇去请医生。
医生刚来,还没落座,庄老汉正用瓦壶倒水,庄周却念念有词地醒来了。医生莫名其妙,看看庄老汉,见他胖肿的脸吃力地支撑着网状的皱纹,红桃般的眼上印着两道浓浓的黑圈,口正喘着气,手在打着颤。心里想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庄老汉感到奇怪,我叫你给我儿子看病,你怎么看起我来了?不好意思地说道:“医生,请看看我儿子吧!”
庄周立即起床道:“爹,我好好的,看什么病?”
“没有病,怎么喊破喉咙都喊不醒呢?”
庄周莫名其妙,仔细想想,才记起自己做的怪梦,恍然大悟道::“哦!可能是在做梦。爹,我看您脸色不好,还是自己看看吧!”
医生也道:“我看您儿子不像有病,倒是您真得看看。”
老汉憨厚地摇头笑道:“我没什么,睡睡就好了。”
然后递上一杯茶,左一个对不起,右一个拖了步。喝完茶后,双手捧上一串钱和一双草鞋作为酬劳,送走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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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更新时间:2010…8…1 14:36:39 字数:4293
五
这日,正春暖花开。白玉兰焚三支新香,抚五弦瑶琴,弹高山流水。果然那琴音听去,时而巍巍峨峨如泰山,雄峙云天;时而洋洋洒洒如长江黄河;奔腾入海;时而如鸟鸣溪涧;悠悠悦耳;时而如桨击晚霞;灿然动心。惠夷齐则站在琴旁,深情地看着她,随琴音高唱低随,弦引声转,声与弦和,浑然一体,珠连璧合,真个伯牙转世,秦青复活。
那惠施坐在房门坎上,倚着门框,目睹耳闻,出神入化,思绪缥缈,昏昏欲睡。
突然,似有一人在轻声叫他:“喂!书蠹,你在玄文馆好好的,怎么溜到人间来贪玩啊?”
惠施一惊;潜意识向那人看去,似曾相识,却模糊难辨,跟上前去,揖手问道:“仙人看来有些面熟,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人将手拢向嘴边;“嘘——”的一声,然后凑到惠施耳边道:“天机不可泄漏;且跟我来!”
惠施回头瞟了爹妈一眼,偷偷溜了出来,跟上那人,拐来转去。正在迷惑,恍惚间,一堵白墙向他轰然扑倒,将他打退一丈多远,踉跄倒地。哪里是白墙;是一股涌起的浪涛。等浪涛退去,他吃力地爬起,定睛看去,大海茫茫,一望无际。风在狂奔,水在咆啸,云在汹涌。
惠施浑身淋淋漓篱,心惊肉跳,忙捂住耳朵,埋怨道:“什么鬼地方?吓死我了!”
那人嘻嘻笑道:“不吓唬一下,你清醒得了吗?你听说过渤海吧?”
“渤海?”惠施来神了,抹了一把脸,甩掉水,环顾四周,疑惑地问道,“怎么不见仙山?”
那人蔑视道:“真是书呆子,仙山是你家的菜园门啊?”
“那怎么去?你快让我开开眼界吧!”
那人道:“要去不难,只需回答我三个问题。”
“这倒是我的拿手好戏;只管问吧!”
“渤海原有哪几座仙山?”
“五座:岱舆、员峤、蓬莱、方丈、瀛洲。”
“挺熟的。”那人点点头,继续问道:“为什么现在只有三座?”
“为什么?因为这五座仙山非同小可,每座都高达三万里,山顶平面就有九千里,山与山之间竟相隔七万里。这五座仙山互相牵连,像浮萍浮在海中,随波逐流。山上的仙人苦于动荡颠簸,又怕流离失所,纷纷向上帝反映。上帝心想,这仙山本该我管,若流向西极,岂不沦落他人之手,造成人才大量流失?于是立即下旨,命北极神禺强派十五只巨龟用背托着仙山,每三只托一座,准许各山六万年挨拢一次,因此这五座仙山才对峙不动。哪知龙伯国住着些巨人,高大百万余里,几步就能走过这五座仙山。偶尔有一人到渤海垂钓,一钩就钓了六只巨龟,取下钩来,投入篓中,高高兴兴地拎回去,刀剐水煮,下酒果腹,自去消受。剩下的硬壳,则免不了火灼之苦,作卜卦用去了,致使岱舆、员峤无所依托,重浮海面。当时正刮南风,将这两座仙山吹到北极,沉于大海,所以现在只剩下三座仙山。怎么样?难不倒鄙人吧!”
那人见他得意洋洋,道:“别高兴得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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