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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传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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掸袖拂衣,又拜了两拜才说道:“这不是大王吗?”
周穆王见是孔子,忙道:“是啊,寡人知道你是孔丘,是忠臣,你怎么如此憔悴,流落到了这里呢?”
孔子诚惶诚恐道:“臣是到昆仑之虚去找李耳的。”
周穆王惊喜道:“怎么?老先生也来修道?那正好,寡人也要去昆仑,咱们一起走吧!”
孔子道:“听说大王曾去过?”
“对!那时寡人和西王母相约,治好国家后再去找她,可一直不能如愿。今天就是为了了结这桩心事。”
孔子心想,原来这周穆王如此好色。他生前不理国事,拖着那么多金银财宝,绫罗绸缎,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去讨那个什么王母娘娘的欢心,博得几番歌舞,几度吟唱。而今已入阴间,还不忘恣情淫乐。既然如此,同行无益。于是说道:“李耳一定在清静之地,我还是在偏僻的地方去找他为好,大王就自己去吧!”
说着拜了几拜,就隐入了山林。
到了昆仑之虚,一眼望去,方圆几百里,高万仞,西临大海,东接流沙,南涌黑水,北泻赤流。虚下,弱水三千,哪怕羽毛落下,也会转眼沉没。有高耸的火山,烈焰熊熊,哪怕金银投入,顷刻就会化为灰烬。虚面有九口玉井,井旁的禾苗,长约三丈,大约五围。只见沃野千里,百草丰茂,鸾凰自歌,凤鸟自舞,神来仙去,百兽相戏。饥则食风,渴则饮露。孔子稍稍落下看时,倒有几个仙人在那些杂书上见过,什么广成子,太乙真人,元始天尊,赤脚大仙,姜子牙,以前以为全是子虚乌有,今天看来,确实有这些神仙。特别显眼的是那十一座宫殿,上金下银,璀璨辉煌,高耸入云。前面有一座高台,由玉石砌成。孔子心想,这大概就是黄帝宫吧,前面就是登高远望的高台。听说周穆王就曾经来到这里。对!李耳可能就在附近。
于是往下飘,却到了流沙河旁,一座高山耸峙,山上一棵大树,高不见顶,宽不见边。孔子好学,想弄个究竟,于是沿着树枝往前看。不知多久,透过袅袅薄雾,隐隐约约看见叶丛树枝蹲着一物,鸟面,人身,扬着虎尾。不远处,瑟瑟的树叶中摇动着一条豹尾。孔子想,到底是仙界,虎豹都能和谐相处。突然,那树枝一闪动,虎豹已搅在一起,脸对着脸咬,不好!孔子细看时,一男一女,男的一丈有余,女的六尺左右;男的鹤发童颜,女的年方二八;男的面如黑炭,女的美若天仙。呀!倒霉!非礼勿视!孔子急忙用双手紧紧蒙上眼,扭过头,狼狈逃去。
身后女声嘻嘻。
男的大声叫道:“孔老二!”
孔子忙停住脚,蒙着眼睛答道:“怎么?”
“怎么?人们都说你是正人君子,行动怎么鬼鬼祟祟的?”
孔子怯怯道:“我怕——”
嘻嘻嘻嘻。
“怕?为人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我怕——”
“笑话,看你猥猥琐琐的!我们不怕,你怕什么!你看当今只要有几个票子的,谁没有二奶、小三?”
嘻嘻嘻嘻嘻嘻嘻------
孔子不禁回头,那女子赫然露出虎牙。孔子一惊,心想,外貌如此迷人,却藏着虎牙,不知是不是狼心?她还在那里咧着呀不停地笑?简直不知廉耻!孔子啊孔子,你怎么这么窝囊?他们淫妇奸夫行为不轨不怕,我正人君子倒怕了?这是什么世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哦,刚才那两人,仿佛就是东王公和西王母。一个男仙首领,一个女仙首领,不做正事,却在这里胡闹!如今所谓老少配,高矮配,美女傍丑男,原来都是他们开的风气。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只可惜堂堂一个周穆王,对她一往情深,却糊里糊涂地戴上了绿帽!可恶!哎,别想了,还是往回走。只听山里不时传来清脆的响声。循声望去,凤尾竹丛,拥着一块圆形空地,空地上蹲着一块圆形青石,青石面平如砥,摆着一盘残棋。竹阴青青,闪烁其上。孔子心里赞道:“好一幅清幽景致!是哪路神仙在这里下棋,我竟然有眼无珠?”待了一会,只见棋子时起时落,。孔子吟道:“映竹不见人,时闻棋子声。”
随即竹丛传来柔和而响亮的应和:“此地夙清净,何时入游魂?”
接着有人问道:“来人可是孔老先生?”
孔子望去,一人在棋盘右边竹丛,背棋而坐;另一人在棋盘左边竹丛,也背棋而坐。孔子连忙行礼。心想,看来是下盲棋,完全凭意念所及,心神所使。高手,高手!
又听左边老者问道:“李先生,都说孔子多礼,怎么问了半天,连个狗屁都扎不出来?”
那右边老者答道:“鬼先生有所不知,这孔先生礼数繁琐,见到贤人必后退数步,拜上几拜,再迎上去,然后跪下,牵衣,整帽,再拜几拜,才徐启圣唇。今日又不同,拜你不拜我不合礼数;拜我不拜你也不合礼数。你算一算,这两番折腾,得多长时间?”
那左边长者叹息道:“如此繁礼褥节,如果遇到急事,岂不误人?”
孔子想,看来这李先生就是李耳,那一位一定是鬼谷子。于是试探着更加谦和地问道:“孔子有礼,不知二位是哪路神仙?”
李耳答道:“孔老先生,我们可是熟人啊!”
孔子诚惶诚恐地说道:“哪里哪里!你俩是俗人,我孔子只有当牛做马啦”
鬼谷子不耐烦了,说道:“俗!俗不可耐!”
那李耳忙解围道:“孔老先生,请您到我这里来!”
孔子后退几步,战战兢兢地飘过去。一看,果然是李耳,忙又后退,再上前去,牵衣整帽,又拜了两拜道:“原来是李先生。今天见到您棋弈,真令我大开眼界。想那位必是——”
这时,一股酸臭味直扑鬼谷子鼻中,搅得他翻肠倒胃。他后退几步,不等孔子说完,翻了翻白眼道:“鄙人是鬼谷子!孔先生,你是不是好久没洗过澡啊?”
孔子听说,急忙上前,正待后退,鬼谷子吼道:“不必多礼!”
孔子只觉得阴风阵阵,寒气森森,不敢上前,浑身筛糠似的说道:“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这时,李耳也闻到一股怪味,不禁用手在鼻边扇了扇。
鬼谷子讥讽道:“你老先生在人世间周游列国,还不过瘾,现在又来周游仙界啊!”
孔子吞吞吐吐的说道:“哪里哪里!孔丘只是找朋友讨个公道。”
李耳笑道:“孔老先生,你真是死而不悟啊!请问,你周游列国,在鲁国两次被驱逐,在卫国连车迹都被铲除,在宋国连休息的树都被人砍掉,在商周走投无路,在陈蔡又被团团围住,可曾讨到了公道?你的学生,叛逆的叛逆,短命的短命,饮刃的饮刃,可曾讨到了公道?你因子路被烹,魂飞魄散,幸而得聚,可鬼界也不敢收留你,怕你叫得鬼都不得安宁,致使你灵魂漂泊,可曾讨到了公道?名,不过是身体的附庸;书,不过是思想的糟粕。你现在连身体都不保,连魂魄都难定,还汲汲于名,孜孜于书,还来找我讨什么公道,不觉得可笑吗?”
正在这时,一个晶莹剔透的软球突然蹿了出来,蹦蹦跳跳的逼近孔子说道:“孔骗子,快还我躯体,快还我躯体!”
孔子用手遮来挡去,莫名其妙的问道:“你是什么怪物,怎么无故骂我为骗子,还要我还你的躯体?”
那软球冲着孔子的鼻尖道:“都说你先知先觉,原来只是徒有虚名,我就是你的本性。”
孔子惊魂未定,嗫嚅道:“哦,那你凭什么要我还你的躯体呢?”
那软球道:“自从你宣扬仁、义、礼、智、信,鼓吹什么读书做官,你也好,人们也好,无不疯狂的追求功名利禄。你们的每个毛孔,每个细胞,每个血管,甚至每个肠道都挤得死死的。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压迫,只得逃亡出来!你说我不找你找谁去?”
孔子目瞪口呆。鬼谷子跳了起来,拍着手大叫道:“问得好,问得好!”
李耳将拂尘移开,袖口轻轻一挥,那孔子的本性已被收入袖中,然后吁了一口气,待本性渐渐安静下来,才归结道:“如今世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弱肉强食,是非颠倒,哪还有什么公道可言?”
孔子回过神来,耍赖似的答道:“这世道我现在也管不了。只说我们儒道两家,这里也无外人,说实话,都不过混口饭吃,本应井水不犯河水。对于‘道’,我孔丘总是抬庄,我的弟子也不曾讲过半个不字。可对于我,您一开先例,您的弟子对我的著作,篡改的篡改,指责的指责,特别是那臭小子庄周,恨不得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李先生,您是明白人,我们两家没有必要讨饭的搁不得讨米的嘛!”
李耳道:“你看过我那臭小子的书?”
“当然看过。”
“仔细看过?”
“浏览过。”
“琢磨过?”
“那倒没有。但我听过他和惠施的调侃。全是嬉笑嘲讽之词,字字是针,声声带刺。”
“孔老先生啊!人们都说你好学多思,谨言慎行,我看你是徒有虚名。”
“何以见得?”
“我昨天还神阅过前六篇,其中第四、五、六篇多次写到你和你的得意门生颜回,除
了极少微词,大多赞美有加。只是借助你的大名,为他代言而已,看不到有什么嬉笑嘲讽之词啊?而你,仅凭一时所闻,就妄下断语,贸然前来问罪。这谨言吗?这慎行吗?”
鬼谷子更不耐烦了,本来棋下到兴头上,不料被这丧门星给冲撞了。于是冷冷说道:“有了伤疤才护痛!”
孔子再也忍不住了,那火气直往外烧,也顾不得什么斯文不斯文,撒泼道:“我们是大哥不说二哥,你的得意门生呢?武的互相残杀,文的彼此攻击,搅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你倒在这里没事人一般,你不感到惭愧吗?”
那鬼谷子气得阴气直涌,阵阵袭向孔子道:“我们愧什么?反正谁都不喜欢我们鬼族,破罐子破摔拉倒。哪像你们,一个个活宝似的,把自己比作美玉藏在柜中,等待肉食者的高价收买呢?可惜啊!如此宝贝,如今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可见苍天没有长眼。”
李耳见他们争执不下,孔子正浑身发抖,于是运了一股真气,一扬拂尘,眼见融合了阴阳两气,才劝道:“算了算了,何必唇枪舌剑呢?您向来温良恭俭让的,不是说过‘君子的过错;像日食月食,犯了错;人们都会见到;改正了;人们都会敬仰他’的吗?鬼谷子就是伤心这些学生;才关门闭户;不收门徒;特地来这里忏悔的。”
孔子听说,语气马上平和下来,压低了声音道:“原来如此,恕孔丘冒犯!”
李耳道:“这就对了!孔老先生,您是长者,又曾当过宰相,肚子里都可以撑船,何必和后生小子一般见识呢?我们这个时代,人们为了名利富贵,拼杀争斗,人都变得像鬼,周围都是黑漆漆、阴森森的,才争着学习鬼道。只要是治世,鬼道自然冷落,天道和人道就会兴起,这二道在人世,时兴时衰,都有劫数,还是顺其自然吧!今后一段时间,法家当兴,几十年后,秦国必有霸王出现,那时我们都不能幸免于难。”
孔子吓得面如死灰道:“真的这么糟糕吗?”
李耳道:“也许超出你的想象!”
孔子把脑顶的凹陷处挠得直飘飞雪,急道:“那怎么办?”
李耳道:“那还能怎么办,顺其自然嘛!”
孔子瘫软如泥,无力地在地上挣扎,喘息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我一身的心血,眼看就要成苋菜水啊!”
李耳也没注意孔子,不经意地扫了一下人间,只见战火已没有以前那么激烈,人们的贪争之心,已不是那么白热化,庄周的《南华真经》也已经脱稿。心想,这庄周总算没有辜负老夫的希望。人们的心虽小,可膨胀起来,连天地都想吞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冷静和淳化的。现在正该把他接回了。于是急忙告辞道:“你们二家,一位人圣,一位鬼圣,好好玩一着吧。我还要去接引学生哩。”说完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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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0…8…19 20:15:12 字数:5799
四十一
公元前286年。
宋国已是风雨飘摇。
八十三高龄的庄周更是风烛残年。战乱时,蔺且扶他躲向蒙山僻静的岩洞中;等安定下来,又陪他回到家中。
他不时拄着拐杖爬向山顶,瞭望着远方:
浩浩荡荡的齐国军队刚呼啸而去。
铺天盖地的楚国车马又疾驰而来。
排山倒海的魏国士卒更是杀气腾腾。
之后,是宋国的残兵败将缺臂断腿,踉踉跄跄,搀扶溃逃。
很快就有楚国的官员来接管,蒙邑已划归了楚国。听说宋国已经灭亡,一部分被齐国吞并,一部分收入魏国的囊中。
宋国,商的后裔,立国761年,历26君,35世,三十一年前还不可一世,连续击败齐、魏、楚诸国,并灭掉了滕国,自称为王。怎么,说亡就亡了!哎,亡就亡吧!亡是必然,没有亡,也就没有兴。
只是这百姓,你看,死的死,伤的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这荒芜的毫无生气的田地。
这破败的满目疮痍的草房。
还有那撕心裂肺的此起彼伏的嚎哭,那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流不完的泪水,那无依无靠的望不到头的艰难的生活。
庄周回到家中,只听秋风悲歌,枯叶乱舞,虬枝浅奏,茅屋低吟。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放眼望去,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古往今来,上至国王,下至百姓,人们疯狂追逐的,虽然表面看起来千差万别,但看透了,不过一个字:利!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正是这把“利”刃,把天下割裂为国,把人群割裂为家,把身体的四肢六府,甚至七窍,割裂得伤痕累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比干被挖心;子胥成肉酱;曹商被车裂;魏国已衰弱,宋国被瓜分豆剖------天长日久,人们已经麻木不仁,毫不知觉,岂不可悲?如何让人们免受“利”刃之苦,超然物外,如何看待世事,如何养生尽年,如何为人处事,如何平衡心态,如何遵从自然,如何处理政事,确实是一件功在千秋的大事。这也许正是老师派我到凡间的目的吧。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蔺且跟着我这么多年,不追名逐利,能耐寂寞,一心求道,我为什么不成全他呢?对!把这些写成书,让他慢慢领悟,然后传给世人,不是一举两得吗?怎么写呢?在这滔天的物欲中,世人早被冲击得昏头转向,和他们板着面孔讲道理,无异于对墙壁说话。对了,用老百姓自己的话,不加修饰,自然亲切,喜欢听。但这些话往往没有权威。哦,世俗所谓圣哲以及他们的话很有诱惑性,可以改造地引用,让他们信服。另外,将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可以激起他们的兴趣。然后,加点油盐作料,诸如夸张,诸如诙谐,诸如荒诞,他们会听得更加津津有味。如此潜移默化,耳濡目染,或者会慢慢的改变一些。那么就这样写,七个方面,分为七篇。每天写一篇。
今天,他的书终于全部完成了。他看着这最后一个故事:
南海大帝名叫儵,北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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