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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传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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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果然爬出一人,将头探向邻近的一个鸟巢,说道:“八哥,你好!怎么还在睡懒觉?”

  “怎么,难道还有一个人?”

  “不会吧?这么小的鸟巢,怎么住得下一个人呢?除非是个妖怪!”

  只见从巢中探出一个鸟头,亲了一下那人,然后翅膀一张,飞了出去,似乎叫道:“先生早!先生早!”

  一时间,四处都是飞鸟,四处都是鸟叫,仿佛都在叫着“先生早!先生早!”

  “鸟也通人性?”

  “人也通鸟性?”

  “不可思议!怎么都市里的人还不通鸟性呢?”

  几个人正小声议论着,只听那人朗声道:“今天天气好,快去过个早。尽情歌舞尽情闹,天地之间任逍遥。”

  那些鸟儿仿佛能听懂那人的话,“逍遥”“逍遥”地叫着飞去了。

  那人爬下树来,几只灰兔就跳了过来,啃着他的脚,一群蝴蝶也在那人的身边含情默默,翩翩起舞。

  他们几个看得入神。其中一个回过神道:“还不赶紧回奏大王?”

  悄悄离去,稍微远一些才作画眉叫,集合到一起。回奏。楚威王大喜,急忙道:“上朝!”

  文武大臣一个个急匆匆地赶来。立定。楚威王指着为首的侍卫道:“你给各位爱卿讲一讲吧!”

  侍卫道:“我们已经找到了那人。”

  昭阳问道:“在哪里?”

  “土台的杏花树上。”

  “什么?”

  “杏花树上。”

  众大臣面面相觑。

  昭阳不屑地摇摇头,心想,莫非是个疯子,问道:“什么样子?”

  “破衣,粗带,草鞋,大头,高个,瘦瘦的。”

  “原来是个乞丐,哈哈------”昭阳笑道。

  楚威王皱紧眉头。

  众大臣静静的站在那里。

  莫敖子华道:“莫非此人就是庄周。”

  原来庄周虽然已经失踪,但他的事迹却被广泛流传。惠施也不时在梁惠王面前提及,更扩大了他的知名度。

  楚威王急忙道:“就是嘛!寡人看此人就是不同凡响。子华爱卿,赶快准备,跟寡人一起去请!”

  莫敖子华道:“大王别急,为了表示重视,必须隆仪重礼。臣看先送重礼,也好探探他的口气。”

  楚威王道:“那好,你去准备。注意,一定要隆重!隆重!”

  当天,昭阳、莫敖子华带领几十个文武大臣,两百乘马车,三千两黄金,四百匹绸缎,几千侍卫士卒,有路走路,无路开路,逢河搭桥,轰轰烈烈,浩浩荡荡,那两边挤着、后面拥着、前面等着看热闹的更是人山人海。经过了大半天的折腾,总算穿过芦苇丛,到了土台杏花林。

  果然,杏花烂漫,一个小屋嵌在大树的三个枝丫间。树间,鸥鹭栖息;天空,紫燕飞舞;身旁,蜓飞蝶舞。见那人正在树旁做饭,袅袅炊烟飘然而上。昭阳和莫敖子华上前拱手道:“请问,这是庄周的家吗?”

  庄周抬头道:“是啊。”

  昭阳立即招手道:“快把车马钱物献上!”

  整个土台摆放满了,剩下的只有堆放在芦苇丛中,直闹腾得飞鸟叽叽,窜向天际;走兽嗷嗷,遁入草丛。靠近庄周的则拥缩在他的身边,惊视周围,那蜻蜓蝴蝶也只敢在高处盘旋。庄周一看不对劲,无奈的摇摇头道:“这么多东西放在这里干什么呀?”

  昭阳道:“这是我们大王的一片心意,请笑纳!”

  庄周明白了,急忙摇手道:“别,别急!我们这里有两个杏花林,有两个庄周,你们不会搞错吧!”

  昭阳看庄周时,衣着褴褛,形容枯槁;瞟那锅里,野菜煮粥,稀稀朗朗。不禁冷笑起来。

  庄周乘机道:“我这叫花子捡到银子也没纸包,你们还是把这些劳什子拖走吧!”

  莫敖子华跟昭阳耳语道:“这人不同常人!”

  昭阳仔细打量时,不禁一惊。这不是庄子非的公子吗?当年不是全家被宣王派人斩草除根了吗?几十年了,也只是相像而已,何况相貌相像的也不少,当年阳虎不是和孔子相像吗?

  原来庄子本是楚庄王之后,吴起变法,因为极力反对,被夺去了爵位。楚悼王一死,他和贵族们一起攻杀吴起,结果误伤悼王。当时七十多家被诛,他却得以幸免。后来不知怎么,时隔二十多年,又因此事全家被宣王派人追杀。

  想到这里,昭阳说道:“就不是个叫花子吗?拖走!”

  说着又将这些东西搬到车上,轰轰烈烈,浩浩荡荡地给拖走了。

  回到宫里,楚威王道:“你们怎么都拖回了?庄周呢?”

  昭阳道:“庄周说,本地有两个庄周,不知你们找我这个庄周呢还是那个庄周。臣想,是该搞清,不然,有负大王重托!”

  楚威王跳了起来,道:“笨蛋!哪来两个庄周?明明是他金蝉脱壳之计嘛!哎,真是木瓜脑袋!快,赶快再去!”

  昭阳顿时面红耳赤,心里蓦地涌起一抹阴云,同时夹着一种莫名的隐忧,站在那里迟疑不决。

  莫敖子华见昭阳骑虎难下,急忙上前奏道:“大王息怒,既然庄周是个隐士,就不会看重财物,当然讨厌俗套。臣以为,不如叫大王身边的两个机灵侍卫去请,也许见效些!而且现在天晚,不宜打扰。不如明天一早再去!”

  “对!寡人怎么就没想到呢?独眼龙,小兔子,你们明早就去,不得有误!”

  两个侍卫官立即站出,齐声答道:“是!”

  楚威王无奈地挥了一下手,大家才缓缓退去。

  那些人一走,庄周想,糟了,乐土生忧了,净土染污了,看来明天还会有人来骚扰,不如及早换个地方再说。

  要离故地,谈何容易?手指摸去,仿佛感受到十多年来的余温;脚掌踏去,仿佛还能感受到十多年来的余音;那眼里闪动的全是十多年来的情景。

  眼泪终于洗刷了一切!

  庄周只把锅碗衣被钓竿和少许大米装进小船带走,找了个僻静地方。因为天晴,就那么裹着被单在船里睡了起来。待心里平静下来,渐渐感觉船的荡漾,听到芦苇轻轻的抚弄,春虫悠悠的长吟,青蛙那紧一阵慢一阵的汹涌的合唱,还有那不安分的几个青蛙的创意的变奏。天籁!天籁!不觉沉醉,仿佛自己变成了一个蝴蝶。春日,轻风,花丛,翩翩起舞,怡然自得,不知道自己原来是庄周。只听有人说道:“蝴蝶啊蝴蝶,看你那轻浮相,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只会卖弄风骚,拈花惹草,不觉得惭愧吗?”

  蝴蝶循声望去,只见窗里一只书蠹,正高傲的端坐在书丛,那脚似乎还在翻弄着书页。笑道:“原来是书蠹老兄啊!你看你,十年寒窗,又落到个什么呢?瘦瘦生而已!”

  书蠹翻过一页书,道:“我瘦怎样?瘦的高雅,瘦得高尚!”

  蝴蝶落向花蕊,道:“高雅,高乌鸦!你看,好端端的书,经你咬文嚼字,妄加卖弄,直弄得支离破碎,千疮百孔,腐败不堪!”

  “胡说八道!我不嚼烂,人们怎么消化啊?”

  “你有口臭,知不知道?”

  蝴蝶向书蠹望去,见书蠹用脚捂紧双眼,背过身,埋进书堆里去了,不禁大笑,翩翩飞去。

  一觉醒来,原来是梦,仿佛两只手臂还在舞动。看看身边,清风徐徐,满船阳光,彩蝶轻舞,鸥鹭翱翔,碧草曳波,鱼戏水响。庄周不禁惊疑起来,心想,是我梦见蝴蝶,还是蝴蝶梦见我呢?管他呢,如此春guang,正好垂钓。上钓天,下钓地,乾坤尽在皮囊里。就那么把钓竿伸了出去,惠施不觉又在自己的脑海里晃荡起来,也不知惠伯伯,白阿姨现在怎样?

  正自出神,从岸边探出两个蒙面大汉,偷偷摸近庄周,举起明晃晃的匕首,对着头部刺来。只听鸥鹭尖叫一声,庄周闪电般地躲过,紧接着用那竿尾,对着两人的头一人一下。这两人正好对刺,一人刺着眼睛,一人刺着嘴巴,嗷嗷地滚进河里。庄周想,他们也是不得已,得把他们救起来,不然,弄脏了河水。于是竹篙一点,那两人就到了岸上,一个捂着嘴,一个捂着眼,互相埋怨着,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庄周抚慰了一下身边的鸥鹭,蝴蝶和鱼儿,继续垂钓着。

  哪知又有两个人向他这边赶来。庄周想,今天怎么了,哪来这么多仇人?且等等再说。只见那两人走近河边,恭恭敬敬地站在对面河岸上,拱手道:“请问,您是庄先生吗?”

  没有回答。

  “请问,您是庄先生吗?”声音大了一些,还是哑然。

  那二人私语:“莫非是个聋子?我们大王还把他当个活宝。”

  接连喊了几声,还是不见动静,又小声商量道:“骂他几声,看他答不答。”

  “使不得,他要是当上了宰相,你我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

  “且管眼前。再说我们是大王的人,他也奈何不得。”

  “那好,就骂。他肯定知诗,就用诗骂。”

  大声道:“庄周是王八,庄周是王八!好生呼喊你,怎么不回答?”

  庄周心想,还会胡诌几句歪诗,于是手持钓竿,不动声色地回道:“庄周自垂钓,懒于作应答。无心称鸟王,更恶称恶霸。”

  二人相对笑了,小声道:“筷子拈的不吃,要吃脚夹的。”

  接着大声道:“我们大王不要你当王八,要你当宰相。”

  “荒唐!”

  一人道:“不荒唐,我们大王是个了不得的人!他成天想在各国充老大,做梦都想找个能干人。前几天,他打猎迷路到这里,见你一个人在船上钓鱼,把你当个活宝,夸你有什么什么之德,什么什么之才,我也说不清楚。昨天拖了几大车东西来请你,哪知你不识抬举,把他们骗回去了,害得我们丞相大人挨了一顿臭骂。你看,今天又差我俩来请你。”

  庄周想,原来那天见到的是楚王。

  见庄周无动于衷,另一位忍不住说道:“这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美差,多少人做梦都想不到。你坐在家里,这美差竟自动找上门来了。不知你哪辈的祖坟被猪拱动了!还不快来谢恩!”

  “谢恩?哈哈哈------”

  两个侍卫官莫名其妙,问道:“你笑什么?”

  庄周反问:“楚国神庙里供着一块神龟的甲骨,是不是?”

  “是。”楚国人都知道。

  “你们大王用竹箱装着,还用精致的布包裹着,是不是?”

  “是。”侍卫官不知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是你们大王将它杀死,用来占卜,每占必灵,是不是?”

  “是。”故弄什么玄虚?

  那么,这只神龟是愿意刀剐火灼珍藏在宗庙里呢,还是愿意逍遥自在地生活在泥水中呢?”

  两个侍卫官翻眼一想:鹤千年,龟万年,好死不如赖活呀!于是答道:“当然是自由自在生活在泥水中好。”

  庄周一提钓竿,笑道:“那就请回去告诉你们楚王,我将像乌龟在泥水中逍遥自在地活着。”

  两个楚官这才大悟,知道中了庄周的圈套,顿时哑口无言,只得怏怏而去,一面走一面嘀咕着:“真他妈的怪人,人家哪怕是什么芝麻绿豆大的小官,都绞尽脑汁削尖脑袋往里钻。他可好,好端端的宰相不当,要当什么乌龟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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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0…8…8 17:15:54 字数:5220


  十九
  两个楚官离去后,庄周料定那两拨人马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与其和他们周旋,不如早一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况且庄周不知怎么,最近常常梦见家乡,特别是惠施一家,有时也梦见曹商、发富,忽而又似乎在漆园惊恐地抓住桑树枝摇摇欲坠,以致被吓醒后,心里还咚咚直跳。怅望四周,漆黑一团,寂无人声,忽生伤感。

  他决定回到宋国。为及早摆脱纠缠,他干脆丢掉船只细软,只带少许粮食。他留些在船上,也撒些在河里。只见鱼儿翕张着嘴,眼上朦朦胧胧的,仿佛含着泪,他顿时流下泪来,蹲下身,将手伸进水里,轻轻抚mo着那鱼儿,过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站起来,环顾着四周,准备拣更僻静处上路。

  蝶儿伴随着,鸟儿盘旋着,兔儿俯伏着。庄周狠心地赶走了它们,才独自上路。

  出了芦苇荡,他才停下脚步,回过头,久久的凝望着,渐觉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心里说道,别了,师傅,!别了,杏花台!别了,蝶儿鸟儿兔儿鱼儿!

  行了大约两三里,已觉日光灼人,他才渐渐见到些田地。在不远处,有一个老人正抱着瓮,蹒跚着从隧道到井里,不断地来来去去。近前,才知道是舀水灌溉庄稼。见老人干了半天,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嘘嘘,还没有浇灌多少。庄周实在心疼老人,上前道:“老人家,天气这么热,您不休息一下吗?”

  老人看了庄周一眼道:“等一会,就更热了!”

  庄周心想,也是,于是抢过瓮道:“那晚辈来帮帮忙吧!”

  老人推辞道:“怎么能劳累你呢?”说着就要抢瓮。

  庄周忙道:“我们年轻人,没什么。”

  说着就往前走。老人只得跟在后面。

  庄周边走边关切地问道:“您这么大岁数,还这么劳累,受得了吗?”

  老人感叹道:“要活命嘛!”

  庄周望着老人道:“您儿子呢?”

  “一个治天下,治进土里去了;一个为天下,长年奔波在外。”老人有些怅然。

  庄周疑惑地望着老人。

  老人长叹一声道:“哎!老夫本是郑国人,大儿子叫缓,他聪明好学,寒窗苦读,仅仅三年就成了儒学家。成名后,亲戚朋友,远近乡里,没有不得到他的好处的。大家都夸老夫福气好。后来,又培养他的弟弟攻读墨学。有一次,他们两人争辩起来。我见他们争得脸红脖子粗,就帮小儿子说了一句。哪知大儿子耿耿于怀,十年后,竟然自杀了!”

  庄周见老人眼里噙着泪水,心想,这就是儒家!这就是墨家!连自己的父母兄弟都不能亲,还能亲天下人吗?笑话!他更同情老人了,自语道:“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老人有些哽咽道:“这且不说,他还托梦给老夫说,使您的儿子成为墨学家的是我,您怎么看不到我的好处?要不是我,您的儿子能成为墨学家吗?年轻人,你看,那个伤心的地方,老夫还呆得下去吗?所以,就来到这里。”

  庄周禁不住愤慨道:“罪过啊,儒墨!好端端的一个家庭,硬生生地被你破裂了!本该享受的人伦,惨切切地被你割断了!还在那里戴着镣铐手舞足蹈,浴着唾沫眉飞色舞。小丑,十足的小丑!”

  老人惊异道:“什么?”

  庄周怕老人误会,解释道:“晚辈认为,你老人家的痛苦不是儿子造成的,全都是儒墨的罪过!”

  老人欣慰道:“年轻人,想不到你有如此见识!”

  庄周接着道:“老人家,您抱瓮浇灌,实在太累了。晚辈有一种器械,一天可浇灌几亩,既省工又省力,老人家不想要吗?”

  老人仰头看着庄周道:“什么工具?”

  庄周道:“用木头做成机械,后面重,前面轻,提水就像往上抽,水不断地往上涌,这种机械叫桔槔。”

  老人脸色突变,含着愤怒讥笑道:“年轻人,老夫曾听我师傅说:‘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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