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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楼之石榴红-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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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梅六一时没明白过来,直到十一郎让她试着提聚内力,她才发现丹田里竟然空荡荡的,不由吓了一大跳,脸刷地一下白了。还没说话,就觉头皮一痛,回过神发现竟是让不满被忽视的小王艨给抓住了头发,于是只好分心去轻轻掰开儿子的手,将自己的长发抢救出来。

十一郎将那日的事说了一遍,末了道:“她宁可自身元气大损也要为你达成心愿,待你终究与旁人不同,也不枉你这些年的守候了。”

梅六听得呆住,连头皮再次被儿子扯痛也没注意,还是王舸看不过去,跪上床把王艨抱到一边,陪他玩耍,不让他再去打扰父母说话。

“我……我那天不该不告诉她小草好好的,还成了亲生了子。”过了好一会儿,梅六才低声道。事实上,她想说的不是这个。事实上,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觉得有很多感情憋在心中,说不出来。

“她知道你的为人。”十一郎知道她的心有多软,无论之前做了多少伤害她的事,但凡对她好一点,她便再硬不起心肠。当然,她也只是专对于在意的人才会如此,如他,如小纪十,否则便他该头疼了。“咱们只要像以前那样对小草,让她一生安稳就好了。”

梅六嗯了声,神色间却仍然难以释怀。

十一郎顿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原以为此次见面之后,她该能够放下纪十这个心结,哪知纪十来了这么一出,虽然解决了他们之间的难题,但也让她再次将那丫头深刻在心底。想到此,他对王舸使了个眼色。王舸跟他老爹自来便很有默契,当下将跟他玩得正开心的王艨转了个身,王艨的目光马上便被母亲吸引了过去,脚手并用,爬了过去,一下子扑到母亲怀里。王舸也跟了过去,踢了鞋子踩在床上,从后面抱住母亲。

梅六的注意力顿时被两个儿子分神,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只怕把这两个小家伙吓坏了,当即心软得一手一个搂在怀里,由着他们亲昵。

十一郎趁机说:“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你还怕真与她断了关系?她若有心想与你断得干干净净,又何必做这事?那丫头素来是个口是心非的,你还看不明白么?”能够断得干净,无非是死亡。而纪十却给了梅六永生的机会,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十一郎甚至可以肯定,如果当时梅六不愿意用武功换青春,而他也不同意,纪十还是会想办法把这事给做了。

闻言,梅六豁然大悟,郁结多年的心终于一片晴朗。

“好了,咱们该回越者渡了,可惜又错过了一年的好石榴。”十一郎站起身,将两个孩子从梅六怀中抱出来,往外走去,等她起床梳洗。

梅六看着他们父子三人走出门,午时的冬阳晒在他们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芒,好看极了,因洗净脂粉而显得清丽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个甜甜的浅笑。

作者有话要说:

梅六的到此为止。后面是纪十的,从身世到夏候衡,然后两人回到奢香,遇奚言豫。估计有两三章的样子。最后结尾可能会是梅六的。所以大家挑着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不止一个人说出暗境后进展仓促,于是我就想看看是不是能在中间加点什么可以过渡的。然后把这一段反复想了很久,最后觉得还是只能如此,不需要再加东西。因为我觉得他们两对之间的感情在纪十他们进入情中境,梅六他们在外面等待的时候已经完满结束了。出来的那一段主要就是给她们姐妹之间的矛盾一个交待而已。同时原本打算写在后面的纪十身世,遇上夏候衡,以及回奢香之后的事,觉得还是掐掉得好,不然倒真有凑情节的意思。所以就直接结尾了。那么之前提过的那些会当成番外来写,两个是纪十的,一个是梅六的,大概是三个番外。我会在章节标题上点出来,喜欢的就点着看。

结尾

又是一年石榴红。

越者渡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头鸦发在头顶挽成简单的小髻,戴着精致银簪子,银耳坠,银项圈,银手镯,通体上下的银,在秋阳下泛着耀眼的光芒。十二三岁的少女,浓眉大眼,未语先笑,颊上两个圆圆的酒窝便甜得能盛出蜜来。

少女在石榴林里摘了一抱又红又大的石榴,艰难地掏出一个用嘴咬开皮,然后就这样啃着里面的籽吃得开心。一个布衣少年挽着裤腿,扛着渔杆,拎着个鱼篓,跟在她后面。

“妞妞,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子万叔叔和十姨呢?”少年问。少年的眉眼难描难画,虽是布衣草鞋,却依然清隽出尘,风姿秀雅。

“阿爸阿娘去梧桐镇了,不肯带阿妮。”少女嘴里还包着一嘴石榴子,鼓鼓囊囊地抱怨,明媚的大眼里满含委屈。

“所以你就跑到这里来了?你弟弟妹妹呢?”少年其实记不得妞妞是哪一年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了,他只记得那一年,一个很英俊的叔叔背着妞妞,牵着一个圆脸圆眼睛的大姐姐出现在越者渡时,娘脸上露出了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开心笑容。从那一年后,他们两家就会时不时见上一次,不是在越者渡,就是在奢香城。

“他们赖在豫哥哥那里,拉都拉不走,我就不管他们啦。哼,两只见到美男就迈不动腿的小家伙,王舸你也不要理他们!”少女唰唰唰几下就啃完了一个石榴,又拿起了另一个一边啃皮,一边含糊不清地骂。

“你别吃多了,小心倒牙!”少年忙劝道。心里却想,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见到谁都叫哥哥。那个豫叔叔可不比你大多少岁,不就因为人家长得好看,你就一口一个哥哥叫得欢。

“不会。你家这石榴甜着呢。”少女满不在乎地说。她摘下的这一抱石榴肯定是要干完的,每年她都会掐在这个时间跑到这里来,为的就是这个。当然,也有别的原因。虽然次次吃完后,牙连豆腐都咬不动了,下一次她还是会继续。“王舸,十一郎哥哥和六姨呢?”

“那是我爹,你该喊伯伯。”少年脸黑了下来,“还有,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哥哥,直呼名字很不礼貌。”这话都不知说了多少遍,他觉得自己嘴巴都快磨起茧子了。

“你也可以叫我阿爸哥哥呀。”少女大眼睛里满是无辜。

“那怎么行?”少年隐隐觉得两人的对话又要往老套路上走,想要及时刹住,却还是口快地反问了一句。果然,耳边就听到少女疑惑地问:

“怎么不行啊?”

真不知道以前每次说到这个的时候,她耳朵都长哪儿去了。明明一次又一次问的都是同样的话,她竟然还能表现出从来没听过的样子。

少年很有一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

“因为那样辈份就会乱了!”他很有些咬牙切齿地回答。如果不是手不空,他几乎想蒙上耳朵,不去听她接下来的谬论。

“哪里乱了啊?我阿爸还是我阿爸,阿娘还是阿娘,你爹还是你爹,你娘也还是你娘,没乱啊……”

少年只觉耳朵嗡嗡嗡地直响,生怕自己失态,忙紧走几步,先一步回了家。

少女还浑然不觉,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一边继续念叨,一边啃石榴。

家里没有人。父母带着弟弟妹妹进山去了,留下少年看家,以防客来无人。谁想少女偏赶着这个时候跑了来,着实让他叫苦不迭。

要说少女有多难缠,似乎也不是。少女性格直接,热情烂漫,脾气也好,就算偶尔旁人话说得难听了些,她也不会生气。但问题就在于此,无论你说什么,她只选自己喜欢的听,不喜欢的就当成了耳边风,你拿她也无可奈何。任是少年那么好的脾气,在外人眼中那么好的气质风度,遇上她也会变得暴躁起来。

“对了,王舸,今年三月三你怎么不来我家?我还等着唱歌给你听呢,你没来,害我都被小姐妹们笑了。”过了一会儿,少女终于转开了话题。

“我要跟爹爹学武念书,没时间去。”少年开始剖鱼,准备午饭。心说你们那个三月三是随便能去参加的吗?年纪小小就开始找情郎,也不害臊。

“书有什么好看的呀,密密麻麻的字,看着就让人头疼。”少女在少年对面蹲下,“王舸,你做我的情哥哥吧,咱们也跟阿爸阿娘他们一样,把这天下都走遍了吃遍了。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叫什么读很多书不如走很多很多的路吗?”

少年刚因她前面那句话而耳根泛起红色,便又被后面的话给闹得什么想法都没了,对着这个不学无术的小姑娘,他实在是有种想把她关起来好好教育的冲动。

“不行,我有喜欢的人了。”知道跟她说理说不清,他也懒得再好好说,随便扯了个理由想让她闭上嘴。

“啊?那怎么行?是谁?我去杀了她!”少女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连最喜欢的石榴滚落地也顾不上,怒气冲冲地问。

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少年被吓一跳,但这时说没有就太示弱了,于是装出不高兴的样子说:“你要杀了她,我就永远都不会再理你,不跟你说话。”这妞是个话唠,而且还特喜欢说话时别人要回应,他就不信威胁不了她。

少女果然被吓住了,皱起眉头想了半天,才微微放软了态度:“那我去给她下蛊,只要你们在一起,她就难受。那样她就会离开你了,就不算是你抛弃她。”

少年一阵纠结,真不知道她脑子里都装着什么,怎么想法完全跟别人不一样。

“我爹爹身上有帝皇蛊的力量,什么蛊都可以除掉。”突然有些想知道她还能想出什么奇怪招数,他笑眯眯地回了句。

少女愣住,啃起了手指甲,过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伸手拍向少年肩膀。少年只当那是她习惯性的动作,并没想过避开,结果就被拍中了软麻穴,软倒在地上,鱼和刀掉在了盆里。

“妞妞,你做什么?”他又惊又怒。

“当然是把你抢回家啊。”少女理所当然地道。她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是歪到了天边,她喜欢的是他,又不是那个他心中的姑娘,干嘛要想办法去对付那个姑娘啊,自然是直接把他抢走就行了。在她家那边,看上了抢婚根本是常事,什么时候有人像她这样还跟人有商有量的。

“喂,妞妞,你别乱来啊!小心子万叔叔打你屁股……”少年想不到少女会来这么一招,登时大感头痛。虽知大概是不会有什么事,但是被一个小姑娘抢回家,这也太丢脸了。

“阿爸可打不着,谢谢你提醒,我不回家了,咱们去外面玩儿。”少女笑嘻嘻地说,一把将少年扛上肩,就往外面跑。

去外面玩?少年眯了眯凤眼,向征性地又劝了几句,作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直到少女嫌他吵得耳朵疼,拍了他哑穴。于是他心安理得地闭上了嘴,看着迅速倒退的路面,唇角浮起一抹狡黠的笑。

到处走走,其实也不错。越者渡虽然好,但是长年住在这里,也是很闷的。

番外一 纪十(1)

按照纪十的记忆推算,她家应该离京城不远,否则以她那时小小的年纪怎么可能走得太远。而且以纪十最终沦为孤儿来看,那很有可能是一场灭门血案。这样的大案官府不可能没有记录。于是循着这条线索,两人摸上京城的刑部衙门,连着翻了几夜的卷宗,查找十九年前京城附近的刑事案件。最终找到了两宗颇为符合的。

一宗是家外地进京经商的纪姓夫妻,连同仆从护镖二十三人,在京郊遭遇劫匪,全部惨死,行礼货物全被劫走。最终因劫匪四处流窜,此案悬而未破。

另外一宗是京郊的一家纪姓大族,不知是何原因,一夜灭门。此案曾震动京城,连皇上都惊动了,下了严令破案。案卷上记载此案破获,系某纪姓仇人作案,凶手辑拿归案,秋后斩。

对于后一案,两人皆心存疑虑,怀疑凶手不过是办案官员为了应付皇帝找来的替死鬼。不过不管是不是,这两家都值得去查访一下。

第二家还好点,就在京郊。第二家却要寻到他们的祖籍云州去了,也不知这么多年过去,那边还有什么人。

两日后,一家三口站在长安北郊的一座庄园前,有些错愕。据他们之前打探所知,此处在十九年前那场惨案之后,据说常常闹鬼,已荒废许久,根本没人居住。但是他们如今看到的却并不是这样。没有残垣断壁,没有杂草丛生,整座庄园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只除了冷冷清清看不到人影外,与传说中的闹鬼地完全搭不上边。

敲了门,半天都没人应。夫妻俩对望一眼,子万伸手,没想到轻轻一推,大门吱呀一声就开了。两人犹豫了一下,才举步往里走。

这时已入冬许久,长安城早下过几场雪,许多植物都枯败了。庄园里虽然收拾得干干净净,但是因为除了翠竹青松外,连开得最晚的秋菊也只剩下残梗,因此显得异常萧瑟。倒是有几只麻雀不时落到院子里,然后因为听到响动又扑楞楞一下全飞了起来,为此地稍稍增添了几分生机。

穿过一重重院落,回廊曲折,木柱漆色斑驳……原本只打算随意看看的纪十突然生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抬头看向被四方院落隔成一块块的天空,冬日罕见的澄蓝无云,耳边仿佛能听到小孩的笑声。

“怎么了?”见她突然站着不动,子万疑惑地问。

笑声散去,眼前依旧一片萧瑟,除了檐廊,木柱,还有枯败的花木,什么也没有。纪十摇了摇头,想要甩开莫名升起的悲伤,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像来过这里。”

说话间,前面出现一道梅花墙,那虬枝横伸古意昂然的老梅不知被什么手法连在一起,做成了一道古朴雅致的屏障。这时节,花墙上稀稀拉拉地长着一些花苞,只等太阳一出便攒足了劲地争奇斗艳。

纪十心中一动,突然快走几步,绕过了花墙。在看到花墙另一边空地上的石雕小马,小兔,小牛等物时,她蓦然大恸,捂着胸口就这样蹲了下来。

跟在她后面的子万大惊,忙走了过去,在旁边蹲下,伸手想抬起她的脸。

“怎么了?”

“阿娘!阿娘!”晴妞从子万怀里挣出来,扑到纪十身上。

“没事……”不想让两人担心,纪十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便没了下文,对于扑在她背上的晴娃并没理会。

子万赶紧将晴娃抱下来,安静地陪在一边。过了好一会儿,纪十才面色难看地站起身,眷念不舍地摸着最近的一匹石雕小马,眼中泛起了水光,却被她一抬头,又给隐了回去。

“我记得这个……”她声音有些沙哑地说。这里就是我家,这些是阿爹亲手做的。这句话她哽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子万抱起晴娃走过去,纪十接过来,将小妞妞放到小马上,晴娃原本因为担心母亲而紧绷的小脸登时绽开了灿烂的笑容,在小马背上开心地爬来蹭去。

“所以,我们不用去云州了?”子万在一旁护着晴娃,以防她摔下来,嘴里问。

“嗯。”纪十深吸口气,努力压下心中澎湃翻涌的情绪,想再说点什么,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带着怒气的熟悉声音。

“你竟找到这里来了!”

纪十诧异地回过头,就看到很久没见的夏候衡穿着一身素色衣服站在花墙另一头,目光冰冷如箭。

“你怎么在这里?”

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说起来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仇,只不过是一直是对头罢了。如今天彻庄都没了,还有什么好争的?因此纪十虽然有些意外,倒还真没想过要怎么样。

“明知故问有意思么?你倒是能耐,追到这里来了!”夏候衡双手环抱胸前,冷笑道。

这几年在晴中境的修身养性,纪十的脾气好了很多,闻言也不恼,只是淡淡道:“你不需要自作多情,我不是来找你的。”

夏候衡挑眉,眼中滑过一丝怀疑,但随即消失不见,讥讽道:“我怎么不知道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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