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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楼之石榴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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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其他桌的人看到罗青的举动,都不由暗骂一声,但偏偏人家条件摆在那儿了,让人想嫉妒都没资格,于是只好静默地观注着事态的发展。是女子被这人模狗样的东西骗走,扔下那可怜的傻子,还是对傻子坚贞不移,不为那张漂亮的皮子所动。当然,除了罗青的两个男性朋友外,其他人怕都希望是后者,但也都觉得后者最不可能。姐儿爱俏,这是永远不变的定律,尤其那男人不仅是俏,看上去还很贵。
无论罗青如何志在必得,众人如何腹诽,梅六都没有受到影响。她连眼尾也没扫向站在旁边玉树临风的男子,掏出帕子为十一郎拭去唇角的汤渍,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感觉是否吃饱。
“呀,鼓起来了呢,不能再吃了。”她惊笑,凑过去在十一郎的脸上亲了下,然后转头准备叫小二,却因突然冲到面前的少女而顿住。
“你这人怎么回事,不知道子矜哥哥在跟你说话吗?”少女双手叉腰挡在罗青的面前,小脸气得通红,只是不知是因为嫉妒,还是真为自己痴恋的哥哥受到了慢待。
梅六撩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什么阿猫阿狗跟我说话,我都一定要理吗?小姑娘管得未免太宽了。”
此话一出,楼上抽气声四起,显然没想到她的嘴会这么毒,那些原本嫉妒罗青的人顿时乐了,暗暗叫好。
【第十二章 (2)】
罗青脸色微变,还没说话,站在他面前的少女已怒斥一声贱人,一巴掌煽了过去。
梅六眼睛微眯,唇角浮起一抹冷笑,正想给这无知少女一个教训,却见眼前一花,原本安静坐在旁边的十一郎竟然抬手抓住了少女的手腕,接着是一下清脆的咔嚓声,并不算响,但却让人听得头皮发麻。
凄厉痛楚的尖叫在楼内响起,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不约而同看向少女软软垂下的手腕,连梅六也不例外。她虽然知道十一郎的武功还在,但是这些日子以来除了正午以外,除了紧紧跟着她以外,他从来不会多动弹一下,连进食以及大小便都是她慢慢地教会,更别说对着别人有什么反应了。这时见他突然出手伤人,吃惊之余,又有些欣慰,至少不用再担心他会被人欺负。至于少女,以及那三个看上去并不简单的男人,她倒是不在乎,这麻烦既然惹了,那便惹了吧,反正她身上麻烦已经不少,也不怕再多一些了。
就在众人都没从这突发的状况中回过神的时候,一道人影蓦然从侧旁欺了上来。电子书下载,曲指弹向十一郎抓着少女那只手腕上的列缺穴。十一郎在他弹到之前松开了手,却并没反击,而是又恢复了之前那种似痴似呆的样子,仿佛从来没动过一样。
出手之人是那气质沉稳的男子,他见十一郎放手,眸中幽光一闪,并没有罢手,手腕一转,五指箕张,似乎也想毁十一郎一腕为同伴报仇。
梅六反应极速,拿起面前的碗就砸向男子。碗中是没吃完的清炖蟹粉狮子头,这一砸登时夹汤带水地泼了过去,迫得那人不得不回手闪避。从他出手到闪避不过几息间的事,少女还站在原地哭得不能自已,他这一闪,汤汤水水登时全落在了少女身上。
一瞬间,整个楼层都安静下来。那男子始终沉稳冷静的脸色终于破裂,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似惊讶似醒悟又似惭愧,各种情绪交杂,精彩之极。
被无辜殃及,少女停止了哭泣,红着眼睛泪盈盈地低头看着自己沾满菜菜水水的胸口,感觉到那温热的湿意慢慢侵透重衫,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梅六看看狼狈的少女,看看呆若木鸡的众人,再看看完全不在乎周围发生了什么事的十一郎,突然觉得这场景十分滑稽,不由扑哧一声笑出声。
那笑声听在少女耳中,如同钢针一样刺人,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四周,只觉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都在嘲笑自己,一股无法言喻的难堪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击中了她。她身体微晃,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哇地大哭着掩面跑了出去。
罗青回过神,深深地看了眼笑意吟吟的梅六,转身追了出去,什么也没说。当然,不必他说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双方这梁子是结下了。那沉稳的男子也没再继续找梅六和十一郎麻烦,只是冷冷扫了眼他们,便紧跟在罗青后面出了楼。倒是那长得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走之前对两人笑眯眯地抱拳说了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梅六嫣然一笑,盈盈曲身回了一礼,那一身的云淡风轻,似乎压根没将几人放在心上,倒让中年男人心中微懔,却不知等他们身影一消失,梅六便带着十一郎也迅速结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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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药局时,梅六进去买了几样药材,花了几个大钱请人帮着磨成粉末,加蜂蜜调制成小指头大小的药丸,瓶子装了带在身上。
药局的旁边就是医馆,她看了眼十一郎,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带他进去。经过之前一事之后,她不确定十一郎能不能容忍别人碰触他,到时伤了医馆的大夫反而又是麻烦,如今唯有指望医武兼修的剑厚南和明昭成加了。如此一想,便更加迫切地想联系上女儿楼的人,于是急急带着十一郎往约定的客栈走去。
客栈位于东城中不起眼的角落,人流量少,所以比较冷清,花二十个铜板就能要上一间上房。梅六以前接过一个在蔚城的任务,当时就将这城里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摸了个清楚,后来再来蔚城,便都是住在这里。
在到达客栈之间,梅六在路边摊子上看到有卖帷帽的,心里一动便买了两顶,一顶给十一郎戴着,一顶自己扣上。路上戴帷帽的人并不在少数,多了两人也不会惹人注目,却能避开有心之人的追查。十一郎原本还老老实实地任她摆布,不料她那顶刚一戴上,他便伸出手给掀了下来。
看到掉在地上的帷帽,梅六有些莫名其妙地瞪了十一郎一眼,俯身捡起,拍去上面的灰尘重新戴上,面前的黑纱刚刚放下,又被他一巴掌掀到了地上。梅六恼了,伸手把他推得往后退了一步,才又弯腰拾起帷帽,怒道:“你能戴,我怎么就戴不得了?”
十一郎自然不会回答,只是透过黑纱帷定定看着她的目光似乎异常明亮,梅六被看得没了脾气,哼一声转身自顾往前走去。过了一会儿,悄悄地往后看去,发现男人果然默默地跟在后面,头上的帷帽戴得好好的。她唇角翘了翘,突然觉得他这个样子似乎也不错,至少不会拒她于千里之外,甚至还会黏着她,为她出头。
事实上直到现在为止,梅六仍没明白他为什么会在少女煽向她的那一瞬间出手,而且还相当狠辣,难道他知道她是被欺负了?这个可能性让她心跳不自觉加速,然而直觉事实并不是如此。
“十一郎……阿郎。”她自言自语地低唤,似在揣摩用哪个称呼更顺口一些,脸却没来由地有些发烫,心神有些恍惚,就连眼角瞟到人影闪过也没反应过来,直到一头撞到某人怀中。
鼻中闻到熟悉的味道,让梅六因撞到人而高高吊起的心又缓缓回落到了原处,她后退一步,抬头看向无声无息跑到自己前面的男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第十二章 (3)】
“怎么了?”抬头看看天色,确定自己并没记错,她是带着他在外面过了正午才进城的,那么今天他的诸多反常究竟是为什么?
十一郎依然一声不吭。梅六抓了把头发,无奈地叹口气,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直到走出好长一段路之后,她才若有所悟,扭头看向木呆呆的男人,试探地唤了声:“十一郎?”
男人果然应声停下,侧脸看着她。
他知道自己在喊他,他并不是真的无知无觉……确认到这个事实,梅六抓着他的手一紧,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只怕已经欢喜地抱住了他。
“没事,走吧,走吧。”拿着帷帽的手背抹了下湿润的眼睛,她笑靥如花,拉着男人继续往前走,心里却在琢磨着要怎么样才能慢慢引导他学会基本的生活常识。同时又有些疑惑,总觉得他这样的状态倒像是权高位重之人专门培养的死士,主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自主意识,只是他所做的事与死士有所差异,更像死士与男宠的结合体,且是被固定了行为模式的。她很确信自己不是那个能操控他的主人,否则正午的时候不可能阻止不了他。那么他的那个“主人”是谁?为什么要让他做这些事?如果真可做男宠的话,那么午时以外,她若有要求,他是否也肯顺从?
想到这,梅六不敢再盯着旁边的男人,而是别过了头假装对街道周围的景物很感兴趣,以掩饰自己因这个想法而升起的尴尬与心虚,虽然明知他不懂。
不得不说梅六的猜测虽不中亦不远了。当初奚言玲须研炼情蛊的时候便是为了给子万用,想让他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所用,光大奚言家,却没想到自己呕心沥血炼制出来的东西竟会让人失去本性,成为一个机械的木偶,这与她的初衷完全不符,毕竟子万的价值并不是成为一个只会由人摆布不会思考的木头人。当然这蛊显然也没有像奚言豫所以为的那样完全失败,至少它还能控制着被种子蛊之人对着种了母蛊之人完全忠心,不离不弃,同时兼保护之职,除了没有自我意识无法交流以外,也可算得上是完美的情人了。
梅六唯一没想到的是,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主人,母蛊是种在她身上,也就是说如今的十一郎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
******
第一眼看到侑族人的聚居地时,不只是奚言少华,便是这个见惯了西南各族风情的子万都惊呆了。早几年在大的赶场会上他也是见过侑人的,那时便知道他们生活清苦,但是却没想到会清苦至此。
低矮的茅草屋,有的屋顶已经倾斜在了地上,黄泥筑的墙开着双指宽的坼缝,人高的艾蒿以及茅草长在屋子四周,几乎要将屋子湮没在其中,奇怪的是竟无人清理。百多座这样的屋子密密匝匝地挤在一个狭窄的山谷中,四周并没有像其他族那样开了地种了粮食菜蔬,除去荒草便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对于没有农耕,只靠山吃饭的民族子万也是见过的,因此倒也不意外,只有对这里的贫穷有些感叹。
跟着乌海三人进入谷中时,原本安静得像是无人居住的矮小土屋像是搬开石头之后布满惊慌逃避虫蚁的地面一样,无声无息地钻出了许多人来。大大小小的人站在自家屋门口好奇地打量着新来的访客,穿着无法避体的衣衫,赤裸着脚丫,有的甚至只用一块兽皮围在腰间,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但是他们的眼睛无一例外的清澈,并充满希冀,而不是长期处于困境的绝望麻木。
之前同行了那么久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此时与这些人一对比,乌海三人的穿着可算得上是贵族级别的了,也可见他们在族中的地位必然不低。另外两个青年一个叫麻卓,一个叫乌金,乌金是乌海的兄弟。这三人口风紧得很,同行月余,除了名字以外,子万竟是一点有用的东西也没从他们口中掏出来。
跟在三人身后,在众人看救世主一样虔诚期望的目光中,一行人来到山谷最里面一座看起来还算结实的屋子前。
“玛母,乌海麻卓乌金遵从您的旨意,翻过十三道山梁,越过十三条河流,在雾山之脚的留客草茅里找到了背着恶魔带着贱隶的怒克图大人。”站在屋外,乌海神色恭敬无比地道。
说完话,他们便闭气凝神地安静等待。过了大约有一盏茶那么长的时间,子万心中已经开始有些不耐,被蓬草掩盖了大半的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妪站在门框里,充满智慧的目光越过乌海三人落在子万的身上。
老妪穿着一身青布衣裤,因为太过陈旧,已变得灰扑扑的看不出本来颜色。她瘦削的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沟壑,就像被刻上岁月痕迹的老树,让人分辨不出真实的年纪。她就这样佝偻着背站在低矮的门框里,像每一个到了她这个年龄的老人一样,双眼混浊,体态龙钟。然而被她眼光扫到的子万却感觉到一股如大地般温厚宽和却又强大无匹的威压迎面袭来,让他不由自主挺直了腰,之前心中的不敬消逝得干干净净。
“送她进来。”老妪指着子万背上的纪十,喑哑的声音如同磨沙,刺耳却让人无法抗拒。
子万愣了下,不太明白她的意图,只是这犹豫的片刻,乌海三人脸上已经显露出不满,麻卓伸手推了他一下,压低声音道:“玛母要驱魔,让你送她进去。”
子万没理他,仍看着老妪,不解地问:“你就不怕我会反悔?”这样的做法怎么看都对侑人没什么好处,若她解不了纪十的蛊毒,他自然拍拍屁股就走了,哪会再管他们什么怒克图什么承神之恩。要是她真的有能力解除尸蛊之毒,到时没了要挟,带着武功不弱又鬼灵精怪的纪十,反不反悔还不是他说了算。
【第十二章 (4)】
老妪温和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奢香家的少爷,你可以叫老婆子哈依呶。”除此之外,别无它话。
子万平生首次感觉到在一个人的目光下无所遁形,偏偏还升不起丝毫反感和抗拒,等他将纪十送到屋里,再次站在屋外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下意识听从了对方的安排,甚至于连屋里是什么样的都没看清楚,唯一记得的就是光线很暗。
等哈依呶将门关上,乌金和麻卓便离开了,只有乌海留下,他也没安排子万两人去休息,就这样和他们一起站在外面等待。
奚言少华一路上吃够了这几个侑人的苦头,虽然心中不满,却不敢抱怨,只是找了处避风的地方缩着,如同以往每一天那样暗自琢磨着逃生的办法。倒是子万有些担心纪十的情况,对他们的慢怠并没有太在意。
达到侑人聚居地的时候是中午,一直到暮色降临,面前简陋的房门才再次打开,那时候奚言少华早冻得脸青唇白,心里把子万纪十到乌海,甚至于哈依呶都骂了个遍。
出来的不是哈依呶,而是纪十。纪十因为睡了两月余,人已瘦得不成样子,然而一双眼睛却神采奕奕,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灼人的光芒。
“子万哥哥……”因为很久没说话,纪十的声音听起来又沙又哑,跟哈依呶的很像,只是更有活力一些。
子万只是呆愣的瞬间,她已经摇摇晃晃走了出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乌海,送怒克图大人去休息。”随着一缕油灯的昏黄光线划过门口,屋内传来哈依呶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疲惫。
乌海恭敬地应了声,然后示
意子万跟着自己走。奚言少华早就在等着这一刻,闻言立即从角落里钻了出来,瑟瑟缩缩地跟在后面。乌海瞟了他一眼,目光中尽是厌恶与轻鄙。
子万习惯性地一把抱起纪十,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挡着寒风,走了几步之后忍不住又回头向哈依呶的屋子看去,只见门口灯光影影绰绰,却没有人影。为了避免蛊毒侵损大脑,他曾用真气封了纪十的神窍,使她陷入长久的昏睡当中,如今她醒了过来,便意味着哈依呶不仅能解邪恶至极的尸蛊毒,还有能力化解他那特殊的真气。想到此,他伸出手去探纪十的脉,察觉到她体内蛊毒尽解,且内气流转正常,心里对那个老人的敬畏以及戒备不由更深了一层。
“子万哥哥,我怎么了?那个老婆婆是谁?”纪十的说话声把子万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回过头看向难得流露出娇弱神情的少女,突然省起她已经好了,自己还抱着她走,不由有些尴尬,一时犹豫着不知是否该将人放下。
纪十却不知道他纠结的心理,她的记忆仍停留在三人被困在越者渡的那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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