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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悠游在人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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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提及这样一个人的时候,苏莫离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嗯,我想想啊。”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好象有,是,嗯,呜呜呜呜,有些记不清楚了……。。”哎,还是小孩子,这么一闹,有些东西就记不清楚了。当时的兴奋和开心也让他没有细心的记什么。现在,要想起来,有些困难了。
“没关系,清儿不哭。记不清也没事。清儿是个小男子汉呢,男儿有泪不轻弹哦,别总哭。男孩子要是哭啊,会被别人笑哦。”
“嗯,清儿不哭。”把眼泪眨了回去,然后认真回想了一下自己走之前则叔叔和爹爹说了什么。爹爹好像一直都没说话,那则叔叔说什么了?“爹爹好像没说话,则叔叔要我把天星石给苏苏,然后,让苏苏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
“谁呢?”
“去一个什么寺好像。什么寺呢,”小手握成拳头使劲儿敲着小脑袋,拼命想。
“别敲,想不起就算了。别把小脑袋打笨了。”苏莫离好笑的拉下他小小的拳头,握在手里。
“清儿才不笨,夫子和则叔叔都说清儿聪明呢。”
“好好,清儿最聪明了。”
“则叔叔说这个很重要啦,兰感寺还是什么的,然后,嗯,则叔叔说天星石很重要,一定不要弄丢了。”
“好,我会小心的。”拍拍容清的小脑袋,如果这是苏苏的孩子,和自己又是什么关系呢?这么可爱的孩子,会让所有人都喜欢吧。
“清儿,回来。”一个清越的声音突然想起,清儿有些慌张的看着苏苏。
“苏苏,我不想走,苏苏,清儿不要离开。”清儿小小的身体在颤抖,因为害怕再次失去,再也没有再见的机会。
“清儿,回来。”声音里隐约有些怒意。
“清儿,这是谁?”安抚着怀里的孩子,抬头四处找寻声音的来源,只是徒劳。
“是爹爹。”闷闷的声音。清儿紧紧的抱着苏莫离的脖子,“苏苏,清儿要回去了,则叔叔说,这个梦是他构建的,所以我能够在梦里读懂你心里的话,如果到了时间不走,梦坍塌了,对苏苏不好。”
有些伤感,不知道从何而来,只是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蔓延。抱着清儿的手紧了紧,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这个不曾认识,不曾了解,甚至可以说是陌生的孩子,这一番交谈,已在苏莫离心里产生了涟漪。有些好奇,是不可触碰的。而对于不能触碰的好奇,她选择沉默和忽视。
“苏苏,亲亲清儿好不好。”渴盼的目光,哀求的声音,害怕拒绝的颤抖,再再都让苏莫离无法拒绝。
低头在清儿通红的眼上印下一个轻吻,然后放手,看着清儿离自己越来越远,心,有些痛呢。作出决定离开那个男人自己都不曾如此的痛过。
“苏苏,一定要回来找我们。我们都在等着你,爹爹和我们都很想你,一定一定要回来。”清儿还是哭了,泪眼朦胧的依然要睁大眼睛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不知何时方能再见。也许很快,也许,永远都不再可见。
“阿离…。”
最后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然后蓦然惊醒。
第三章前世今生
醒来,依然是自己和衣睡卧在沙发上。对面的电视依然开着,只是已经是一片沉寂的蓝色。客厅里的时钟告诉她,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偌大的房间里,依然只有自己一人。
姐姐虽然已经结婚了,但因为工作和姐夫长期处于两地分居状态,偶尔回来住,苏莫离都会很开心的准备很多水果和零食,水果和零食被姐姐称为第二生命。只是这样的偶尔因为他也渐渐少了。姐姐从来不知道,在自己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无法逾越的底线。绝对不和已婚男子有纠葛。所以从一开始自己就知道,在这场感情里,她所做的不过是一场祭奠,而不是一场争夺。
祭奠自己的第一次或许是唯一一次心动,祭奠自己尚未绽放便以凋零的爱情。
尚且记得,在不断有人强调他的妻曾守了他七年,等了他七年,爱了他七年,而他也在不断的拿自己与他的妻做对比,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的时候,自己曾对他说,如果时间退回我们相识之处,那时候你便告诉我说爱我,我也可以等你七年。哪怕只是一个暗示,我都会等。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七年后你来责怪我没有等你七年?不是我不愿意等,我是不能等了。我已经过了挥霍青春的年纪,我已经没有挥霍的资本了。
想起他,想起最后在心底说的那声,永不再见,泪水终于止不住的落下。不知是为了这段感情还是,那声阿离。
点起一支烟,静静的看着它燃尽。
和前男友在一起之时,自己就是他的整个世界,说一不二,皱一下眉,他都会小心安抚。那时候的自己空虚但并不寂寞。所以在那颗名为爱情的种子被从三千米的深处挖出来并且放置到土壤中,浇灌,发芽本是一种身不由己。
喜欢看着一支烟燃尽生命,就像燃尽了身体内的激情和青春,淡漠。
发呆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本能。在无人的静寂黑夜,在身心俱疲的凌晨,那个声音突然再次出现,阿离。莫离。
莫离。低低的吐出这么一个名字,无比熟悉的感觉在心底叫嚣。去寻找吧,你就是她,去经历吧,那就是你的人生。
第二天的苏莫离光鲜依旧。现代社会,化妆是对他人的一种基本礼貌,当然,化妆可以改变容颜,更可以掩盖你的生活。比如你昨夜的黑眼圈和憔悴。无人知晓鲜活的皮相下是怎样的一颗缟素的心。找些事来填满心吧,出现了裂痕的心。
兰感寺吗?从来没有听过呢。摇摇头,轻弹掉已经燃尽的灰尘,看着它们纷落,就像,凋零的花瓣和年华。似花的年华,似水的岁月,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毫不留情,决绝而冷漠。打开收音机,熟悉的频率,熟悉的主持人,还有熟悉的音乐。在烟雾缭绕中,将头狠狠的压向座椅,只一个动作,已经让她的心,充满了苦涩。这是孤单时最习惯的动作。
音符缓缓开始流动,萦绕周身。漫无目的的在这个占了生命中大部分时间的城市里行使。心随意动。如果可以,如果真的是我的故事,那么,就让心来指引我找寻到,属于我的那份缘。
向着北方直行,直到再也无法行车。锁上车门然后沿着整齐却颓败的小路蜿蜒。本就是一个任性的人,本就是想要随心而动,那么,不要抗拒。
眼前的,是在市区里难以见到的山。不高,也并不巍峨,甚至,没有多少植物来昭显生机。有的,不过是沉郁和黯然。对于苏莫离而言,这一切都没有意义。越走越发觉得一切有些怪异。这里只有一条路,甚至,有来无回。看不到前路的方向,周边皆是空白。呵呵,空白么?灵异么?如果真的存在,我想看看呢。
仿似在引领着什么,只是前路漫漫,会有什么惊喜在等着我么?有些期待啊。
即便是路突然消失于山脚,苏莫离也只是挑了挑眉,这就到了尽头吗?正想着,一个声音从上方传来:“施主终于寻来了吗?”
空洞的声音撞击耳膜,有些诡谲。苏莫离只是抬头,却并未出声。
眼前降下一块一米见方的木板。苏莫离低头看了看,用手拽了拽四角上的绳子,然后站了上去。缓缓离地,风起。眼前有些迷离,梦里不知身是客,现在,又是一场荒唐的梦?醒来之后是否会发现,自己并未漠然离开,依然是那个与已婚男子暧昧的痛苦女子?如果是,那么这场梦就不要醒来吧。
“施主请。”一个身着暗青色僧袍的男人低首作出指引。
“有劳。”母亲很信佛,即便佛祖终究没有保佑母亲让她心爱的男人“莫离”,她依然虔诚的信奉着。每个人的心里都要有些信仰,否则生活便是无根的浮萍。信仰是生命的根。
“师傅。”男人在一扇门外停下。
“施主,请。”里面未曾有声响,男人却离开了。
这里是一个建在山壁上的台楼,陈旧的木材巧妙的构建了一个坚固的空间,井井有条。借助视觉差和山体的掩护,这里隐藏的很好。
推门进去,却是一个光线并不好的屋子。没有自己臆想中打坐的老僧,只是一个中年男子,光头,佛衣。在他对面坐下,耐心的等待。
“施主,你终于来了。”僧人沉静的眼波澜不惊。对上苏莫离淡漠的眼,有了些许笑意。
“师傅,敢问这里是哪里?师傅缘何知道我要来?”
“这里是兰感寺。施主有一场际遇从此处开始。因而知道施主会来。”
“这里是兰感寺?”苏莫离蓦然站了起来,有些震惊。本以为那不过是一场记忆清晰的梦,万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有这个地方,而自己居然来到这里。
“施主因缘而来,因缘而走。”
兰感寺,真的有兰感寺,那么……“师傅,你可知道天星石?”取下天星石托在掌心,有些期盼的看着僧人。
在听到“天星石”之时,僧人的眼有些波动,继而了悟的闭了眼,念了声“阿弥陀佛”之后说:“天星石是施主缘起的媒介。既然施主找到了天星石,那么,施主是否做好了放弃这里一切的准备?”
“放弃一切?为什么我要放弃一切?”这里的一切?
“天星石是有缘人的媒介,给与一次重生于异界的机会。”目光灼灼的看着苏莫离,“施主既然带着天星石来找寻兰感寺,难道不是对现实心灰意冷,有意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活过?这天星石出现于机缘巧合,同时也有很大风险。天星石出现于人心冷寂之时,如果拥有天星石的人不愿放弃当下的生活,那么他需要在下一个月圆之夜将此石归还其来处。施主莫不是心灰意懒,又怎会拥有此石?”
“我…。。”心灰意懒么?重生于异界?
“如果你愿意,一纸契约便可带你去到一个异时空。摆脱这里的一切,你,可愿意?”
带着诱惑的声音,眼前浮现的,依稀是那个人的妻得意的笑脸。她从来都知道,她用七年时间守住的男人不会离开,而肆意的宣扬,亲戚朋友的一致反对,只能够让那个介入生活的第三者成为一个笑话,一场笑料。父母怒斥的脸,姐姐愤怒的眼和霍然离开甩上的门以及,小弟不赞同的目光。
“如果我签,那么,是否可以做到我的要求。”抬起眼,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眉目清晰的男人,淡淡的容颜,说不出的舒服,好似常伴身边的亲人。
“以血盟誓,我可以带你离开。不过,”僧人依旧不动声色的问,“你果真想好了?一旦离开,或许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而如果你不再回来,你在这个空间里的一切都将消失无迹,再也无法找寻。”
消失?或许现在消失对大家都好吧。“我愿意。只是,我需要付出的是什么代价?”
“你的所有遗落的情感如若不能走到最后,那么你将永远失去。”
目送着那个渐渐走远的身影,僧人的眼里涌现出不舍。这个固执的孩子啊。但愿这次,为父没有做错。
“师傅,时间到了。”
回城的车里,苏莫离只想在最快的时间里回到家,和母亲和姐姐,小弟做一个告别,哪怕,只言片语。突然涌入脑海的,却是不久之前自己轻落的一个“好”字。会否自己本是一个无情之人,才会决然的离开?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唯有自己知道,这个男人,不过是一个导火线。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苏莫离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转弯处,一辆逆行的绿色甲壳虫,狠狠的向她撞了过来……
第四章 穿越
清风徐徐的园子里,一个五岁的女童斜靠在廊芜之上,两个讨喜的双挂髻(其梳法是将是从头顶平分两股,结成髻或者鬟,垂挂于两侧,额前饰有垂发。据《丹铅录》记载:“北齐**之服,女官八品、偏垂发。注云:垂发,覆目也,盖夷中少女之饰,其四垂短发仅覆眉目,而顶心长发,绕为卧髻,宋人词所谓鬓垂偏荷叶也。今世犹有之。”),稚嫩可爱,以书遮面,小小的身体肆意的舒展。
“小姐,小姐,你在哪儿?”远远的传来一个不算稚嫩的声音,些微有些喘气,有些焦急。
小人儿听到喊声,头上的书动了动,似乎并没有起身回应的打算。
“小,小姐,老爷让你去前厅见客。”终于找到小姐的小丫鬟停下拼命喘气,穿过园子寻找小姐,一直都在小跑,身体有些受不了呢。
无声的叹了口气,下次,要换个地方午睡呢。
“清浅,慢些喘气。见客?谁来了?”
拿开书籍,一张清丽的脸庞,一双淡漠的眸子。心字形的小脸盘儿上,弯弯的眉,大大的眼睛,挺翘的鼻,嫣红的唇,不难看出长大后的美丽。只是那双眼,有着同年龄不相仿的冷寂。
“小姐,是睿王爷来访,老爷要夫人带小姐去前厅迎接。”说完眨着无辜的小眼睛,希望这次依然可以用这招儿让小姐随自己出去。
偏过头不去看清浅水汪汪的眼睛,就知道她会来这招儿。“去告诉娘,说我身体不舒服,在房里休息。”不想见人,那种对人群的恐惧,并没有随着时空的转换而消失,反而,愈加严重了。
从出生到周岁,自己没有任何记忆,但,自从满了周岁,一些模糊的记忆慢慢来访,前世今生,果然我来到一个陌生的时空,再一次体验生命吗?五岁,这个小小的身体已经五岁了。早产的自己,身体一直不是很健康,基本就是一个小药罐子。身为当朝赫赫有名的镇北大将军的上官逸的二女儿,这样的身体并没有惹父亲不快,反而因为这个身体不好的女儿而对母亲多加垂怜。垂下眼眸,将淡淡的讽刺掩下。
“这,小姐,不好吧……”
“你就这么告诉爹爹吧,不必告诉娘了。”那个娇弱的女子,从来不知道防抗为何物。反而时常因为女儿的种种行为胆战心惊。实际上,何苦呢,自己的那个爹爹,可真是把自己捧在手心啊。
“我累了,自己回房了,你去前厅禀告爹爹吧。”说完慢慢挟着书走远。
果然,前厅里的将军三夫人,姑苏柳氏在看到清浅一人前来时,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一双盈盈水眸漾着点点水光楚楚可怜的看着陪着主位上的睿王爷说话的将军大人,生怕一个迁怒让自己本已不多的怜惜也再无着落。
“禀老爷,小姐身体不适,正在房中休息,无法前来会客,望老爷恕罪。”
“汐儿身体不适?可有请了医师前来诊治?”在听到婢女回报之时,将军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向王爷告了罪方才回身问道。
“尚未。”
“你去请慕容先生给小姐看看哪里不妥,细心照看着小姐。下去吧。”挥退婢女方才歉意的对王爷说道:“王爷,小女身体不适,可能无法前来想见,这……”
从听到二小姐的消息上官逸的眉头就没有松开,睿王爷道:“无妨,小姐身体要紧。此次前来也是带着小王的犬子来见见小姐,毕竟年龄相仿,也可为玩伴。”直言道破此行的目的,不是没看出上官逸的心不在焉,直奔主题反而是最有效的做法。
“小女身体不好,恐怕……”上官逸闻言立刻出言婉拒。虽不知王爷道出联姻的目的,只是这个女儿的身体着实令人担忧。从小以药为伴,从未间断。这样的身体,恐怕无法承担将来落在肩头的重担,更无力承受皇家的种种束缚吧。
“呵呵,将军不必推辞,现在孩子们都还小,就让他们先相处吧,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也强求不来。越儿长汐儿四岁,虽未见过小姐,却也对小姐的容貌和才学有所耳闻,如若在小姐及笄之时与越儿两情相悦,那么我们两家也就算是一家人。如若到时小姐有自己的心爱之人,那么自然本王也不会强求。将军意下如何?”
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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