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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宝典-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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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拂袖不悦,“真是胡说八道。我只说滴血认亲,你哪只耳朵听我说要他们的命?——你要扯谎,也当扯得圆乎些。不要危言耸听,我可不是吓大的!”
“这我就不懂了。”诸素素一摊手,“您口口声声坚持要给小世子滴血认亲,可是又坚持不是要毅亲王和毅亲王妃的命。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如何自相矛盾?!”太子妃大怒。虽然心里狂跳,似乎有什么东西脱离了她的控制,但是她不能放任这些人给她身上泼脏水。
她不过是要滴血认亲而已,没有要人的命!
可是诸素素接下来说的话,却将她打击得面如土色,双膝一软,就在永昌帝面前跪了下来。
原来诸素素摇着头,啧啧有声道:“太子妃,您到底知不知道,滴血认亲,是要用孩子的血,滴到大人的骨殖之上,看血液是否融入骨殖!——试想如果真的要对小世子进行滴血认亲。岂不是就要杀了毅亲王和毅亲王妃,然后滴血到他们的遗骨上认亲?又或者,不用杀死他们,只要活剐了他们,露出骨殖就可以了?啧啧,还说不是要人的命,简直是青蛇口中信,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啊!”
诸素素知道,古代的“滴血认亲”。讲究血相溶者即为亲。但是这个“血相溶”,并不是如同后世以讹传讹的做法,将两滴血滴到水里看是否相溶。而是将后辈的血。滴到先辈的骨殖上,看看能否溶入骨殖以内。
可见就连古人都知道,对于血统的认定,是慎之又慎的。滴血认亲,是要在亲长去世的情况下使用的法子。如果亲长还活着。谁要滴血认亲?——亲长的说法,就是依据!
看见太子妃如同五雷轰顶的样子,诸素素又好笑,又警惕。以后,她可要万分小心谨慎了……
中堂上的绝大部分人,此时都相信了这个闹剧。不过没有嫡子的太子妃和太子一手主导的。至于为什么针对的是毅亲王,原因当然是心照不宣了。
太子妃极力控制着自己,可是全身却止不住地打摆子。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得意的最后一招,原来不堪一击……
不仅没有力挽狂澜,反而将太子和她推向更不堪的境地。
毅亲王拿袖子抹了抹脸,对一直沉默不语的永昌帝道:“父皇,如果您也不信。儿臣只有一死。”说着看向诸素素道:“诸郎中在这里。我们一家三口死后,请诸郎中滴血认亲。还我们一家三口一个清白!”
永昌帝这才开口道:“够了!——好端端的,要什么‘滴血认亲’?!朕的嫡长皇孙,岂容这么羞辱践踏!”说着,从毅亲王妃手里接过小世子,笑着道:“好齐全的孩子,跟他爹小时候一模一样。”又问:“他可起了名字?”
毅亲王妃含泪摇头,“未曾。只是起了小名,叫蝎奴。——王爷说,起个贱名好养活。”
大户人家的孩子,都有个贱名,这个规矩是约定俗成的。屋里的人都跟着点头。
永昌帝便笑道:“既然他已经有了小名,朕就给他起个大名吧。”说着,沉吟几分,道:“不如叫他‘承乾’吧。”
一听这个名字,太子的脸色大变。
承乾者,有继承皇业,统领乾坤的意思。
这个名字,送给毅亲王的嫡长子,其寓意当真是非同小可。
毅亲王和毅亲王妃又惊又喜,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给永昌帝磕头道:“父皇,这个名字太贵重了,我们蝎奴担不起啊!”
“朕说他担得起,就担得起,你们不要担心。”永昌帝淡淡地道,不悦的眼光扫了太子妃一眼。
太子妃柔弱的身子摇摇欲坠,螓首低垂,说不出的婉约可怜。
太子看见她这幅样子,又不好太苛责于她。
况且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夫妇一体,也不能让太子妃太丢脸面,只好紧紧地抿着唇,同样低着头一言不发。
毅亲王一脸感激地对永昌帝道:“父皇厚爱,儿臣担当不起。”又道:“大哥今日也不是有意的,他是一片慈爱之心,担心我儿的安危,才会出此下策。儿臣听说,那告状的徐牛还在大理寺,不如让他前来,跟徐奶娘和她婆母对质,父皇您看如何?”
永昌帝对毅亲王的恭敬十分赞赏。这两个儿子都是他的嫡子,他不想看见他们手足相残。而且在他给毅亲王的儿子赐名之后,毅亲王依然能够保持谦卑恭敬,不敢越雷池一步,已经让他很是满意了。
“如此甚好。——来人,去大理寺将徐牛带过来!”永昌帝下了旨意。
太子心里一沉。他知道,毅亲王现在卖乖,敢叫“徐牛”来对质,一定是早想好对策。若是让那“徐牛”过来,肯定是自取其辱,忙道:“不用了……不用了……那人诬告,二弟何必自降身份?”
毅亲王正色道:“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大嫂刚才言之凿凿,连‘滴血认亲’的话都说出来了,我和兰舟差一点就要血溅中堂,才能护得我儿安好。我们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怎能让那诬告之人逍遥法外?”
毅亲王一边说,一边往身后人群里扫了一眼。
躲在人群里面瑟瑟发抖的胡清流顿时明白自己完了,再也承受不住心里的恐惧,两眼往上一插,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你们起来吧。来,大家都坐。”永昌帝招呼着中堂上的客人。
大家三三两两就坐。
没过多久,永昌帝派去大理寺提拿原告“徐牛”的内侍和侍卫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大声道:“回禀陛下,那徐牛刚刚在大理寺暴毙!”
正文 第376章 毒誓
一听“徐牛”居然在大理寺暴毙身亡,太子的眼神不由自主看向毅亲王。
毅亲王也镇定地看向他,依然是满脸悲愤的神情。
毅亲王这幅装样儿,太子气不打一处来。他瞪着毅亲王,目光中满是指责:“肯定是你小子干的!”
毅亲王露出惊讶无比的样子,目光却不畏惧:“是,是我做的,怎样?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咱们大哥别说二哥,谁也别说谁!”
虽然没有人说话,但是两个人真正心照不宣了。
在这一刻,罩在两人之间那层温情脉脉的面纱终于被彻底撕得粉碎。
这满屋子里,大概只有永昌帝一个人还相信自己的两个儿子是兄友弟恭的典范了……
屋里所有的人都往太子那边瞧了一眼,然后纷纷别开头去,若有所思地互相看了看。
对于他们来说,这件事很明显,应该是太子这边做的。是不是太子指使的,还不一定,但是肯定是太子这边的人出手。——因为诬告被拆穿了,最好的法子就是灭口。
太子明显也感觉到这种压力,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憋屈和愤懑。
不过在永昌帝面前,他不敢,也不能和毅亲王撕破脸。
永昌帝最高兴他们能够兄弟同心,不要为了皇位争抢,伤了兄弟情分。
但是,这可能吗?
那样至高无上的位置,有谁愿意白白拱手相让呢?
太子妃全身软绵绵地,靠在身旁的宫女身上。
她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发雷霆,“……你个不中用的!我就阖了一下眼,你就闹出这样大的事!你以后不要出来了!给我滚!……”
杜恒霜虽然没有正眼看着太子妃。但是她无时无刻不在留意太子妃那边的动静。
太子妃身后重影的变化,自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一个影子逐渐加深,另一个影子却渐渐变淡……
杜恒霜有一丝恐惧。如果重影合二为一,变成一个,她还能不能看见它们?!
如果它们从太子妃身上跑了怎么办?
杜恒霜的双手握得死紧。
萧士及偷偷伸出手,想握住杜恒霜的手,却发现她的一双小手握成拳头,攥得死紧,拽都拽不开。
“怎么啦?”萧士及悄悄问道。
杜恒霜警醒过来。松开手,掩饰着捋了捋头发,笑道:“没事,没事,刚才有些害怕。”
“怕什么?”萧士及终于握住她的手。绣着青绿色藻叶纹的宽袍大袖垂了下来,盖住两人十指相扣的双手。
萧士及的手掌宽大干燥温暖,烘得杜恒霜心里都是暖暖的。
握着这双手,她顿时勇气十足。虽千万人,吾往矣……
还怕什么重影不重影?!
反正就算她能够看见重影,也没有为她增添更多的筹码。依然需要她用自己的脑子,来跟对方周旋。
以后若是看不见了。其实更好。不然眼前老是晃着两个影子,跟白日见鬼一样,虽然她不害怕,但是真心觉得膈应。
还是眼不见。心不烦最好。
可惜她也只是想想而已。
看不看得见,不是她能做主的。
杜恒霜深深叹一口气。
诸素素却往她身后躲过去,将自己整个人都藏在杜恒霜后面。
太子妃居然有这样的来头,诸素素觉得自己以后更要谨言慎行了。
她可是知道。同是天涯穿越人,相逢必定宰一刀。跟人认老乡神马的。早就过时了。
今日之事,想想就觉得凶险。
诸素素知道,要不是她以前就通读古医书,看过一些类似洗冤录之类的书,她也不会知道,原来古时候的“滴血认亲”,真心不是用血滴在水里玩融合这样儿戏。
其实试一试就知道,不管是什么样血型的血,滴在清水里,都能够相溶。
如果所有人的血都能在清水里相溶,根本就没有差别,古人怎么会拿来做验定血统的东西呢?——完全不具有可操作性。
真正的“滴血认亲”,其实难度是非常大的。
那是要挖坟起尸,然后用血滴在尸体的遗骨之上,看看那血能不能溶进骨头里面。
太子妃居然不知道这些事,却是知道在这个世间还没有出现过的“儿戏”滴血认亲,就很有些意思了。
诸素素惴惴不安地反思,想着自己有没有在太子妃面前露过马脚。
安子常笑着走过来,捅捅她的胳膊问道:“咦,你怎么啦?一脸心虚的样子。——又做什么坏事了?”
诸素素看着安子常那张坏笑的俊脸就有想抓花他的脸冲动。
在心里晃晃小爪子,诸素素皮笑肉不笑地道:“哟,我道是谁,原来是安国公阁下大驾光临。好久不见,您吃了吗?”
“咦,这么有礼,我都不认识了。——你是我认识的素素吗?”安子常故意绕着诸素素走了两圈,成功地将中堂之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永昌帝却是将手里的小世子送回给毅亲王妃,站起来淡淡地道:“徐牛诬告不成,畏罪自杀,也是罪有应得。——跟大理寺说一声,叫他们结案。”这是要息事宁人了。
毅亲王心里狂怒,面上却只能一脸欣喜地向永昌帝表示叹服。
陛下旨意已发,下面的人当然无所不从。
“徐牛”的事,可以不追究,但是别的人,却不能放过。
毅亲王咬咬牙,上前一步,对永昌帝拱手道:“父皇,儿臣有件事,想问一问大哥。”
永昌帝知道今天的事,委屈了毅亲王和小世子,便点点头,温和地道:“问吧。”
毅亲王转头看向太子,长揖在地,彬彬有礼地问道:“大理寺少卿胡清流跟‘徐牛’沆瀣一气。诬告我王府嫡长子,请问大哥要如何处置?”
这番话,是坐实了太子就是胡清流的幕后指使者。
太子如果不处置胡清流,就是他包庇胡清流,故意陷害毅亲王和他的嫡长子。
太子如果处置胡清流,同样不仅坐实了这件事跟他有关,而且还会寒了跟着他的那些手下的心。——烹走狗的时候,也要狡兔死了才烹。狡兔还没有到手,就把走狗烹了。谁还会给他卖命呢?
毅亲王这一手,明显比太子老辣。
永昌帝背着手,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眼神更加讳莫如深。
当然,如果太子表示这事跟他无关。不管如何处置都不要问他,就会更加寒了他手下的心。——因为一个懦弱怕事的头领,比一个狠毒自私的头领更让人觉得没前途。
毅亲王的问题,对于太子来说,完全是一道无解的题。
或者说,太子现在,还没有解题的能力。
太子背着手。直直地看着毅亲王,唇角抿出一条醒目的直线。
太子妃眨了眨眼,像是刚从沉睡中清醒过来,她轻轻咳嗽一声。温婉地走过来,偎在太子身边,怯生生地对毅亲王福身行礼道:“二弟,今儿都是我的错。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太子……”她温柔地抬眼看着太子,眼里满是温情和崇拜。“太子殿下是替我受过。我只是曾经听柱国侯夫人提过一次‘滴血认亲’,就记住了。其实真的要如何‘滴血认亲’,我并不知晓。我错就错在,不该在这种时候,说这些我自己都不明白的话。”
说着,太子妃又来到杜恒霜身边,咬了咬下唇,露出一排雪白的贝齿,对着杜恒霜道:“柱国侯夫人,你当日跟我说过‘滴血认亲’,为何不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样陷我于不义,岂是君子所为?!”
三言两语,居然又替太子开脱,又企图把整件事,栽到杜恒霜头上!
太子妃难道一瞬间脱胎换骨了吗?
中堂上的人看着一幕,都在心里犯嘀咕。
太子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眼底满是柔情,定定地看着太子妃。
说实话,若杜恒霜自己不是那个被太子妃“栽赃陷害”的人,她都要为太子妃鼓掌叫好,大声赞叹几句。
不过她现在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人,心情自然不一样了。
太子妃说完就转身要走,不给杜恒霜分辨的机会。
但是杜恒霜岂会容她玩这手把戏。她出手抓住太子妃的胳膊,沉声道:“太子妃殿下,请把话说清楚。我是在何时、何地,跟太子妃说过这种话?我为什么要说这种话?请太子妃明言。”
太子妃飞快地睃了杜恒霜身旁的萧士及一眼,似乎有难言之隐,轻笑着道:“……这,在这里说,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继续编,我听着呢。”杜恒霜拽着太子妃的胳膊不放,一句话就让她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哪里编了?在哪里说的,你自己都记不住,我怎会记得住?”太子妃曾经惯会说白话,深知说白话的要诀,就是要模糊。含含糊糊,才能糊弄人。
可惜她遇到的是杜恒霜,一个不肯含含糊糊的人。
“真是笑话。太子妃说我说过这话,我却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更没有跟太子妃说起过。——太子妃却拿不出我说过这话的证据,翻来覆去就一句是我说的,就真的是我说的了?太子妃这样做,和那‘徐牛’的诬告有什么差别?”杜恒霜说着,拍了拍额头,“哦,我明白了。这‘徐牛’果然是太子妃指使的,行事风格跟太子妃真是一脉相承,都是张口就来,什么话都敢说。哼,也不怕闪了舌头。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就这样被你泼了脏水!…我就算做鬼,也要去阎王殿跟你打官司!”
“好了!”萧士及厉声打断杜恒霜的话。
太子妃心里一喜,面上越发的楚楚可怜,对着萧士及细声细气地道:“柱国侯,你别骂你夫人……她是不好意思……”
萧士及看也不看太子妃,对杜恒霜道:“你也是。人家泼脏水,你泼回去就得了,做什么要咒自己?——以后再让我听见你跟人争执,我可不客气了!”
“你要怎样不客气?”杜恒霜挑了挑长眉。
“谁泼你脏水,我打断谁的腿!”萧士及淡淡地道。
噗——!
诸素素扶着安子常的胳膊大笑起来。
中堂之上也响起忍俊不禁的笑声。
太子妃的脸上一下子涨得通红,她紧咬着下唇,带着股怨恨狠狠地扫了萧士及一眼,转身就要走,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还被杜恒霜抓着,忙甩了甩胳膊,怒道:“你还想做甚?!”
“我不想做甚。——太子妃还没有说清楚,我到底是何时跟太子妃说过‘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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