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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开暮落 芙蓉三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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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夭红仔细看过去,雪地上真的只留下了几个不明显的足印,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任何痕迹。
  “好厉害哦!!!”夭红冲着远处的白碧宇兴奋得大叫,外加一阵热烈的掌声。
  回廊里来来回回忙着为除夕作准备的仆役侍女早已习以为常的熟视无睹,继续各忙各的。
  大红的灯笼,大红的对联和窗花,甚至还有彩绸剪出的栩栩如生的花朵,陆陆续续的点缀起了整座宅院,渲染出了浓浓的年味。
  远处人家的鞭炮声开始响个不停,宅院里也越来越热闹了。
  夭红看着一袭青衣立在雪地中的白碧宇,觉得像极了一杆雪中的翠竹,好像无论世事多么纷扰,到了他的面前,就只像一阵吹过枝叶的清风,过耳即忘。
  白碧宇温柔的看着夭红有点撒娇趴在窗边,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轻轻掠回屋内,无声的运功驱散了身上的寒气,才伸手揽过夭红,让她舒服的伏在自己怀里。
  “怎么了?怎么突然不开心了?”揉揉夭红一直左拱右拱的脑袋,白碧宇的眼睛清澈透亮,爱怜的几乎滴出水来。
  “没事,只是忽然很想念宝宝和家里人。”
  白碧宇笑了。
  “傻孩子,那就赶紧回家吃年夜饭吧,还等着你做大厨呢。”
  “嗯。”夭红喜笑颜开。
  打道回府喽——
  小猪宝宝我来啦——————
  
  之夭敛篇
  
  “还记得这里吗?”徐离敛晃晃缩在怀里的棉球,传出几声模糊的嘀咕。
  夭红非常困难的露出个脸来,这男人真是够了,干脆拿片粽子叶把她包起来算了。
  左右看看,下过雪之后的林子,白生生的一片,远离都城,也没有人声。
  “记得?记得什么?白花花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啊。”
  徐离敛微微苦笑,三十一大早就把这丫头从暖床上挖起来,十成十的还在记仇。
  身下的马儿有些不耐,打了个响亮的响鼻,喷出一股白汽。
  夭红看看徐离敛的表情,觉得起床气也发泄得差不多了,挪动自己在他怀里找个更舒服的位置,懒洋洋的开口,“说起来,好像有点眼熟。”
  徐离敛低头凝视着她,这小妖精一样的女子,连撒娇任性都像小猫的爪子挠到人心里,只是让人更心痒难耐。
  “不就是你第一次看见美少女我的地方喽,为什么要在大年三十的早上跑到这种地方来?”好冷的,再加上不让人睡觉,简直太不人道了。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他只希望,以后的每一年,花似人也同。
  只是这种心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等了半天没听到回答,夭红扬起脖子看看背后的人。
  只见徐离敛一双眼睛深似潭水,仿佛藏了无数心事,直直的盯着自己看。
  夭红一愣,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心中一动,神色也柔软了下来。
  温顺的更贴近他一点。
  沟通是靠语言的,可是有些时候又好像并不需要语言。
  这一刻,也许我们心里想的东西其实并不相同,但是感觉对了,就可以了。
  与人心心相印的机会不会很多,值得留一辈子,等到老了,再拿出来咂咂滋味。
  风穿梭在林间,打个旋,夹带着几片雪花,落在脸上,点点冰凉。
  “快下雪了,我们回去吧。”
  “嗯,大家一定都在找我们了。”
  徐离敛策马回缰,马儿踏着雪地小跑着。
  “哎,你说,今年应该给大家带什么礼物回去呢?”
  “要我说,有一样最好了。”
  “什么?”
  “一只活生生的金猪宝宝。”
  “……”
  几只栖息在林中的鸟儿被惊起,呼啦啦震下好些雪花,落得某个“图谋不轨”的男人一头一脸。
 
  
                  三十三~~
 人家都说情敌情敌势同水火,看这架势,难道是她往自己脸上贴金,其实这两个人并没有在喜欢她?
  夭红微笑着,眼睛在那两个言笑晏晏的男人身上转来转去,心里有点小嘀咕。
  说实在的,见到这对师兄弟一起上门,不光是夭红,所有人都有点傻眼。
  搞不清他们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看他们哥俩好的不得了,一个温文尔雅,一个风度翩翩,谈笑间露出两口白牙,光闪闪耀得人眼花。
  听着自己父兄和这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扯一堆之乎者也的书面语客套话,夭红很困难才忍住没有打哈欠。
  也懒得再撑下去,反正这屋里的人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个什么德行,干脆把身子一斜,歪倒在宽大的椅子里,闲闲的看大戏。
  说起来,后世那些啰嗦的不得了的古装大戏还真是其来有自。
  我们想和你家女儿一起去贺兰山参加婚礼,不知道可不可以。
  好啊,去吧。
  你看,明明就是一件简单得不得了的事情,两句话就可以搞定。结果呢,这群人居然可以就这一问题引申再引申,文绉绉的扯了足足一个半时辰还有的剩,真是够了。
  夭红趴在椅子扶手上,自嘲的笑笑。
  不知道是到了这以后被宠坏了,还是灵魂太老,更年期到了,她觉得自己最近变得还蛮讨厌的。
  明明是当初自己决定要去的地方,明明是自己轻佻惹了人家,现在却觉得很厌倦。
  懒洋洋的,不想说也不想动,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一只爬虫。
  “红儿,红儿——”渚夫人有些担心的唤道。
  “什么,娘。”
  “你不舒服吗,怎么这么没有精神?”所有人都停下来,关心的看着她。
  夭红微笑,摇摇头,“没有不舒服,大概是这些天睡得晚些,所以没有精神吧。”
  “那就好,要是真觉得哪里不舒服,可要赶紧说。”
  “嗯,我真的没事。”
  渚夫人见她说的肯定,也就放下心来,看看徐离敛和白碧宇欲言又止的神色,向自己丈夫使了个眼色,说了几句场面话,两个人便离开了,留他们几个年轻人自己解决。
  渚英夫妻走了以后,夭红好不容易振作起的那点精神也就一下子泄光了,整个人复又瘫了下来,有气无力的。
  徐离敛和白碧宇见了,不明所以,一同张口欲问,却是同时说了个“你”字,略略尴尬的对视一眼,不再开口,只是将目光定在夭红身上。
  倒是渚华干脆,皱起眉头起身走到夭红面前,伸手把她拎了起来。夭红非常顺便的赖到渚华身上不肯下来,毕竟哥哥结实有弹性的身体比硬邦邦的椅子舒服多了。
  渚华早已习惯夭红随时随地的没骨头,很自然的将她揽抱在怀里。
  徐白二人虽然心里知道这两人是亲兄妹,也知道夭红随兴不拘的性子,却还是忍不住心头飘过几丝酸意。
  “你到底是怎么了,半死不活的像什么样子。”渚华疼她归疼她,语气还是很严厉。
  夭红一双深黑色的大眼在徐白二人脸上转了转,眼瞳中有微微的水汽,好像两颗黢黑的琉璃。将额头抵在渚华肩头,歉意地敛了眉,低声说:“是我的问题,也不只是怎么了,人怪怪的,拿不出精神来,有点烦。”
  徐离敛眼色黯了黯,白碧宇也默然。显然两个人都想到了同一件事。
  人言可畏。
  就算看起来再怎么桀骜,再怎么特立独行,她毕竟也还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啊,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夭红看出两个人心里想了些什么,有心劝解,又不知从何说起,说心里话,对那些麻烦事情难道自己就真的没有半分在意吗,说起来,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人生在世,谁又能真的那么超凡脱俗,都吃五谷杂粮,都是凡夫俗子,心有挂碍,便处处挂碍。
  无声的叹出一口气,偎进渚华怀里。
  这世上千种人,万种事,无数活法,她最想的便是平安,平淡的过完一辈子。
  上一辈子没做到,难得的这一辈子本来有可能完成愿望的,现在看来也被自己的讨嫌性子给弄砸了。
  还真是有点自作孽的味道呢。
  “真的没有事。”夭红安抚着三个担心的男人,自家哥哥不必说,真心喜欢着自己的人又何曾有半点错,“就是这一阵子打不起精神来,说不定上了路,就又能活蹦乱跳舞龙舞狮了。”
  白碧宇看着夭红明显的强颜欢笑,道:“如果不开心,就不要勉强自己,此去长途跋涉,若是冒冒然的上了路,心力交瘁,会很伤身的。”
  “师弟说的是。”徐离敛也道,“真的不要勉强,原暮天那根木头看不看都没什么要紧。”
  夭红笑了出来,“说的就是,谁要去看那根原木头啊,人家是要去看漂亮新娘子的。”顺便打听一下小小的“内幕”新闻,“回来也好跟司空图那个没有福气的显摆显摆。”
  “随你心意,我们只要你开心就好。”徐离敛道,看夭红又有些精神,也略略放了些心。
  “嗯。”夭红点头。
  换了个身子换了个人,从前的那些巧言令色八面玲珑,就不知道都被丢去了哪里,真是被惯的,忍不住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
  坏孩子!
  
  
                  三十四~~

 “有花堪折直须折——”京韵的高腔,慢慢拖过几个迤逦的转折,转身间水袖翩翩。
  “问君要折哪一朵——”裙摆共衣袂齐飞,纤细的腰身纵情旋转,漫天的星斗好像化成无数璀璨夺目的水钻,哗啦啦的落下凡间。转到力气尽了,伏倒在地,长长的黑发和金钗翠饰一并迤落地面,六宫粉黛,三千宠爱,铅华褪尽后,镜中的人,是谁?
  她向来喜爱哥哥的影片,嬉笑怒骂,爱恨嗔痴,皆仿若由心而生,看到后来,竟分不清是人生如戏,还是人在戏中。
  四月二日,和很多人一起,在影院里看了《霸王别姬》,灿若流金的舞台上,凤冠霞帔的锦衣人妩媚多情,舞出一地寂寞幽怨,那一刻,泪水潸然而下,这样的男子,才真真当得起所谓的绝代芳华。只可惜,这混浊世间,毕竟留不住他。
  那种被遗弃的悲哀,若不同人分担,情何以堪。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一双手臂将夭红从地上抱起,轻轻拂掉她鬓边沾上的落花。
  夭红抬头,从薄醉的眼睛望出去,身后的人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像刚刚从夜空坠落的星子。
  忍不住伸手去摸,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从半路拦下,握住不放。
  “你到底——”嘴唇被一只纤细的手掩住。
  “不要问了,不要问。”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问有什么用。
  司空图秀丽的眉头皱起,含了一股忧郁的神情,更让人忍不住怜爱。
  夭红看的目光一瞬不瞬,恍恍惚惚的笑,“美人就是美人,只有更美,没有最美啊——”
  司空图眉头皱得更紧,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抬头看看立在回廊边的渚华,渚华亦是无奈的摇头。
  平日都很正常,只是偶尔就会这样癫狂一下,谁也不知道这丫头究竟中了什么邪。
  听得怀里的人模糊的嘟囔了些什么,连忙附耳过去。
  “人都说什么桃花运,桃花开,引得那些蜜蜂蝴蝶都围过来,可要是开得漂漂亮亮的桃花谢了呢,蜜蜂蝴蝶还来不来啊。清高自傲,哈,有什么好?等到花事了,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欢喜,还不如趁花正好,香正浓,多勾引一个是一个呢。”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低,直至悄无声息。
  司空图揽抱着她,和渚华无声的对视了片刻,又将视线移回到怀里人脸上,忽然松开了眉头。
  长长的眼睫垂下,目光柔若春水。
  
  啧,宿醉的感觉真是差劲,好像一个头被灌足了铅似的,晕得很。
  连身上也重得很,手都抬不起来,好像有什么在手臂上爬。
  嗯?在手臂上爬?
  夭红睁开眼睛,只见宝宝一张硕大的奶油馒头脸正在眼前,张着一张没牙的嘴,流着口水在她身上爬得正欢。
  夭红觉得自己的脸在抽搐,究竟是谁用这么有创意的方法叫她起床啊?
  “没办法啊,这家伙哭着喊着要娘嘛。”好无辜的声音从床头传来。
  夭红用力往上看,原来是司空图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你在说梦话吗?这家伙连坐都坐不起来,会哭着喊着叫娘?别搞笑了。”艰难的用手指戳了戳身上小怪兽的脸颊,好像鲜奶馒头哦~
  “你要是真的咬下去,这家伙可是会哭哦。”一眼就看出某人的不良企图,司空图凉凉的警告。
  夭红白了他一眼,“这位仁兄,七早八早的,你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
  “七早八早?”司空图有模有样的看看窗外的天,“看起来可不怎么早。”
  “你少模糊焦点,我是问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还带着这个小家伙?”
  “我拿他没有办法啊,所以带来给你看看。”
  “你拿他没有办法?别告诉我府里都没有人了,堂堂兰陵王竟然沦落成奶娘?”
  “你不会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司空图奇异的看着她。
  啊!糟了,这阵子心情混乱,忘得干干净净。今天是渚家约定俗成的进香日,每年的这一天渚家全部的成员都会到都城近郊的护国寺进香,顺便再住个一夜再回来的。
  “渚夫人看你身体不适,就没有叫醒你,至于我和宝宝呢,是特别留下来陪你的,怎么样,感动吧!”大眼睛眨阿眨的,得意兮兮的样子。
  “是哦,好感动。”
  “感动就快点起来啦。”
  “再让我躺一下。”
  “不行,我和宝宝都饿了,快起来做东西给我们吃啦。”
  “偶尔也叫厨子做一下嘛。”
  “可是厨子不在府里啊。”
  “什么?”
  “反正家里就我们三个,我就给他们统统放假了,我善良吧。”
  “……”
  
                  三十五~~
 把杏仁捶成浆,滤去残渣,把米粉拌进杏仁浆里,再加糖熬了,熬成稠稠甜甜的杏仁酪,放的温凉了,喂给宝宝喝。喝的宝宝一双眼睛欢喜的眯成两弯小月牙,小嘴咕哝咕哝的,沾了一圈白白的酪浆,被夭红色迷迷的伸出舌头舔得干干净净。
  啊,小婴儿的嘴唇真是太舒服了~~~
  夭红兴奋得全身麻麻的,眼睛都变成心型的。
  “喂,色女,吃完了,还要一碗!”
  大煞风景的声音把粉红色的气氛搅得一干二净,夭红的额头瞬时挂上三条黑线。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已经是第三碗了吧?”和小盆子一样大的海碗耶,这家伙的胃究竟是怎么长的啊?!
  “随便啦,反正我还要吃!”亮亮舔的比刷得还干净的大海碗,司空图一副嚣张的二五八万的土匪样子。
  用这种美人脸耍狠,简直是暴殄天物外加搞笑嘛,亏他干得出来。
  夭红一阵头疼,其实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穿越者吧,而且还是从外星球穿越来的。
  “厨房还有一大锅,麻烦你老人家自己去盛,谢谢。”
  “还是夭夭你最了解我了。”某个有的吃就开心的家伙立刻喜笑颜开的朝厨房窜过去,还是用的轻功咧。
  夭红无奈的笑了,怀里的宝宝也跟着露出憨憨的笑容。
  捧着一大碗鸡丝大卤面飞奔回来的司空图,兴冲冲的往旁边一坐,就把脸埋进了碗里,吃它一个不知今夕是何夕。
  天很蓝,风有点清,云有点淡。
  偌大的一个宰相府安安静静的,时令的花朵草木们蓊郁鲜妍了一整个庭院。
  就这么坐着,听身边的人稀里呼噜的吃面声,看怀里的宝宝眯起眼睛打着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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