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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花禽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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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突然道:“等等。”
“我会好好照顾你老婆孩子的,放心。”吴德停步,笑容温暖。
任天低声:“那条密道,其实还有……”吴德侧耳,无奈不是学武之人,耳不聪目不明,脖子伸得老长也是光看任天嘴巴动,反正他的内息被药性压着,也不怕意外伤害,索性半蹲:“什么,你说什么?”话音刚落,只见任天诡秘地一笑,像刚掏过鸟窝的孩子王,然后就是自己冲口而出的惨叫,身体保持平行状飞到门口,脑门撞在门上,小鸟盘旋头顶,叽叽喳喳。
看你怎么在我老婆面前脱裤子!任天冷哼,最好你那狗屎屁股上一辈子都有老子的鞋印。雄伟地站起来的任天保持了这个威风凛凛的造型一会,支持不住,终于坐下,妈的……好痛啊,不动了,再不动了,踹他一脚自己也讨不到什么便宜,所以说力量是相互的,伤害别人也是伤害自己啊。
第 24 章
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个任天,舒兰一定会一直住在这里。
吴德的家,吴德的卧室,曾经的新房,区别仅仅在于一年以后才住进来。迟来的洞房,对吴德和她来说都是讽刺,可他依然不顾她的反对,把她弄回家,又放进了这间屋子。他到底在想什么,她猜不到也懒得猜,总之自己就是个小物件,谁拿在手里,放到哪儿,只是随手那么一下,没有半点自主。
已是晚间,他白天把她往这儿一扔,临走时,说晚上来。舒兰推开窗户,望着星河,结了冰的池塘,外边的守卫,心里竟然出奇平静。入夜了,快到受辱的时候了吧?是只要忍过一夜,还是夜夜如此?或许没有区别。
小天是刚喂过奶,就被老妈子带走了,算起来也有一个时辰没见,怀里空落落,被寒风一吹,那份冷意一直透到心里。他们会好好照顾小天吗?满月了,晚上还是动不动哭闹,半夜自是不能去喂奶,光喝米汤,能长得好吗?他们会不会嫌他烦,没耐心哄他,任他一个人在那儿哭,把嗓子哭哑了?他们会不会打他?一想到孩子受委屈,舒兰的心顿时收紧成一团,拧出苦汁,又松松垮垮地垂下来。任天是她的天,小天就是她的命啊,没有命,拥有什么都是枉然。
“咣”,门响得像要塌,被吴德关上,又是一声巨响,颇把愣神的舒兰震慑了一下。
我没得罪你,犯不着这么看我,舒兰暗自嘀咕,看他浑身灰尘神情狼狈,酸楚的内心得到一丝甘甜的平复,好容易把幸灾乐祸咽下去,站在原地,平静地等待他向自己伸出魔爪。突然,什么东西吸引了她:“咦?”不经意瞥见他屁股后头的脚印,那是脚印吧?
“看什么看!”吴德暴躁地回应舒兰的单纯的好奇:“滚到一边去!”
舒兰气得一抖,再抖,三抖……为了小天,忍吧!乖乖地缩到墙角。总算吴德暂时对她不再感兴趣,狠狠瞪了她一眼,自顾坐下,又面露痛苦之色,瞬间站起。背着手,转一圈,转到舒兰跟前,定定地看着她:“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舒兰莫名其妙:“我没忘啊。”
吴德不说话了,淡淡地扫视她全身。
原来是这个意思!舒兰脑中炸开一个焦雷,他竟不是强迫她,而是让她自愿。原来最悲惨的不是被人强暴,而是自己把自己强暴了!受辱,也是心甘情愿,这是怎样一种窒息?
“小杂种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吴德见她迟疑,轻声:“你个做母亲的,是不是该为他做点什么?”
舒兰通身一颤,眼一闭,手已搭上衣带,她受不了,对方还没威胁,她已经受不了话题触及他的宝贝疙瘩,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她都不会让宝贝受的:“别伤害我的孩子……”
“那小东西的命就暂且留着。”
“好。”目的达到,可以接受,剩下的就是付出代价。舒兰苦笑,扯下外衣,干净利落,雪白的胴体仿若无暇白壁,淡红的绫罗落在脚边,更添水一样的温婉,仿佛即将蜿蜒流去。
吴德深吸一口气,不可否认,她很迷人,已为人妇,青涩尽去,留下的全是荡人心魄的柔光。她羞极,低垂着头,头发掉下一缕,随着呼吸轻摇轻摆,颇为撩人。吴德忍不住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她紧咬嘴唇,半闭双眼的窘态,不觉笑道:“羞什么,你是我娶来的老婆,本该有这一天。”
舒兰不语,半睁的秋水眼中滑下一颗泪珠,折射着琉璃灯的五彩华光,为娇颜之最好点缀。
“走两步。”不是命令口吻,却是命令。
舒兰一震,低下头,不动。
吴德淡淡地:“我不想老提起那小杂种。”
“别……”舒兰急道,当算盘珠子怕是不行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畏缩不前又有什么用?咬了咬牙,转身,玉背风光全落在了吴德眼里,顾不得耻辱,只随便走出几步算完。
吴德皱眉:“这算什么?耍猴戏糊弄外行?你平时是这么走的吗?!”
这种情况下,怎么能像平时,舒兰觉得他简直是刁难,可是她目前的职业就是忍受刁难。退回来,尽量保持正常,步子放缓,一步一记耻辱,个个烙在心头。走出十几步,舒兰回头,早已泪眼朦胧,闪着泪花,像在乞求停下。吴德不出声,两臂抱于胸前,目光闲闲地落在纤毫毕现的身体上,兴味正浓。
最后是舒兰几乎围着墙走了一圈。
“去。”吴德看完表演,指了指床,意思是你自己上去。
舒兰依言做到,含泪躺下,回忆往昔,任天哪次不是一个横抱,直接扔床上?有时洗完澡,连路都不用走,裹一件长衣,由他抱着,在他温暖的胸膛里美美地睡上一觉,醒来时就回到爱巢,甜蜜安心。不想了,再想这些,简直活不下去,舒兰咽下一口涂抹,连做了两个深呼吸,作为一个有性经验的女人,尽量放松身体,以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我要的不是死人。”吴德狠狠掐一把她的蓓蕾。
舒兰吃痛,惨叫了一声,眼泪毫无防备地倾泻而下。她知道他的意思,他要她求他,以前和任天也玩过这样的游戏,当时相爱,只当是甜蜜,如今却是令人作呕的奇耻大辱。舒兰好一会儿,估摸着自己不说,吴德又要提起她的小天,万般无奈,只得颤声:“求你……”
吴德冷冷地:“求我什么。”
“求你上我!”舒兰大哭,胸口快要炸开:“求你,求你了!我忍不住……等不及……”话未说完,上方已多了一物,吴德矮胖的身躯重重压在身上。舒兰张开嘴,过了片刻,才发出短暂的惊叫,一刹那,身心俱碎。嘴上一麻,铁锈之味,原来是被他咬破了唇,他贪婪地吸吮着温热的鲜血,丝毫不顾及她绝望的破碎的眼神。任何人看见她的眼睛,都会觉得这个世界随之破碎。
生活是一场或者无数场强奸,这没什么,最为郁闷的是,明明是强奸,竟然还会有高潮。
锦被被揪出两座小山,舒兰忍而又忍,自始至终,不发一声。吴德在上方说了什么,她没听见,突然,左脸颊剧痛,竟然被甩了个响亮的耳光,这下听见他说什么了:“要是喜欢装哑巴,我就真把你变成哑巴!”舒兰立即哼唧几声,那声音是硬的,不那么悦耳,甚至是一种神经性的抽泣。吴德对她一点也不满意,不止这个:“你身上什么味儿?熏得人要吐。”能有什么味儿,刚做妈妈,小毛头嗷嗷待哺,自然是奶味。舒兰的委屈无以复加,从前和任天亲热,他最喜欢她身上的味儿,赞赏有加,流连不已,怎么一到任天以外的人,就什么都不对的呢?
“妈的,熏得人发晕。”吴德忍无可忍,进行了一半就忽地撤退。舒兰简直不是他的那块糕,比如他爱吃杏仁味的,她偏是豆沙馅,今晚的支离破碎和勉强调挑起兴趣后的彻底丧失兴趣,让人差点对女人都没胃口。他得找别人继续冲锋,挥手,驱散讨厌的气味,留下已哭成泪人儿的舒兰,看都懒得看一眼,穿上衣服走了。
最郁闷的不是有高潮,而是你都高潮了,居然不合生活的意。
舒兰已痛得麻木,下床披衣,不愿再想。难道还会有更糟的么?已经把人逼到绝境,再逼一步,又如何?不知道,全看命运的意思,它让你活,你就得活,不管活成什么样,你得听它的。让你死你就得死得老老实实,甭管世上多少眷恋不舍,牵牵挂挂,只添断肠。
“任天,我怕是活不下去了……”舒兰喃喃自语。骤然,一丝呼唤飘来,似乎喊着她的名字,无根无影,像蒸发入空气的一缕烟气。连幻觉也这么凑巧,舒兰苦笑,摸着被打的一边脸颊,这下吴德算是造福于她,一巴掌,打出了毛病,也打出了幻听,真好,听着天哥叫我的名字,真好。
只是你是否知道我的牵挂,是否如我一般,不舍于你,不肯轻言离世。一切挣扎,只为重见天日,于你共渡残生。
只羡鸳鸯不羡仙。
第 25 章
话说吴德找小老婆泻完火,美美地睡上一觉,已是天光大亮。美好的早晨,做点儿什么好呢?他决定去看看任天。
任天还是老样子,呈扁鱼状摊在墙边,吴德原以为他在熟睡,一靠近,对方眼睛骤然睁开:“早。”
“你也不迟。”吴德差点被将了一军。
动了动身子,还是那样,力气被疼痛取代,任天苦笑,摸了摸被吴德摔伤的脑门,上面的血痂已是深褐色,这家伙,下手比自己还狠,真不愧是无德。任天已经在想但凡脱离牢笼,怎么处置这个斯文败类。
“舒兰很好,也很高兴,终于跟着我,比你强百倍。”吴德微笑:“我出来前,她还感激涕零呢。”
自己老婆被人强占,是个人都要愤怒,任天从昨晚开始就已出离愤怒,当下淡淡地:“从前我对官府走狗无恶不作,从不相信一报还一报,于是今天坐在这里。你也该相信,不是危言耸听,是对你真的有好处。”
吴德微微仰首,甚是惆怅:“当我还是个白痴少年的时候,我也很信这一套。”
讽刺不成,反而被讽,任天决定换个话题:“舒兰就在隔壁。”
吴德一惊,不想问你怎么知道,眼神却露了出来。他不该知道的啊,谁告诉他的?不会有人告诉他,也不会是他猜的,按照常理,应该做梦也想不到。
我听见她在叫我,任天证实了想法,心里笑啊,笑开了花。我听见她在叫我,一声声地,从昨晚开始,持续到方才,墙壁很厚,绝不是漏声,感觉上,却近在咫尺,活脱脱地在我面前,流着清泪,诉说着无依。
“那么,我们谈谈行刑当日的行程。”吴德趁热打铁,只要他答应,那么娶亲那天自己的出丑,那要了他一块头皮的一刀,所有的耻辱,都可以抹去。人就是这么奇怪,别人比自己倒霉,自己再不幸,也觉得是种安慰。
任天冷冷地:“看不出你这么心急。”
“所以说不要得罪小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却最在乎时间,恨不能现炒现卖。”吴德施施然在他面前踱步,十足的胜利者姿态。
任天耸肩:“老子宁愿得罪小人,快有快的好处。有千年做贼没千年防贼。”
“你真没读过书?”吴德纳闷,这斯真是土匪?怎么我一饱读诗书之士说不过他?
“老子认字,字不认我。”任天哼哼,老子的土匪血统是很纯正的!
另一边,舒兰刚喂完小天,眼看着他被人抱走,呆坐在床上,空虚与哀伤的双重功效摧残着她的身心,让人不禁有: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这样下去,我将如何自处?何去何从的想法。当然这是没必要的,是伤春悲秋的,是吃饱了撑的。多少人过的还不如自己,也没有轻言自尽,突然脆弱的舒兰又突然之间坚强了——我该相信天哥,他那么有本事,不会任由命运摆布,他会挂着那招牌式的大笑,击败一切阻挡他的蓬头小鬼,取得伟大的胜利!
“喂喂,你们看,她就是舒兰!”窗外忽而飘进女人的说话声,率直中透着英气。
“哦哦,就是她?风云人物啦。”另一个声音,辛辣中带着野气。
“呼呼,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我还以为三头六臂呢。”平缓的语调,一听就知道,说话的人很随和。
舒兰吓坏了,从哪冒出三个陌生人?窗子半开,露出条缝,她们就从缝儿往里看,不时发出感叹。舒兰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更不知是敌是友,呃……这个地方,大概也不存在友了,严重缺乏安全感的舒兰放下帐子,缩进床里。
“几位夫人请速离开,大人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屋。”守卫熟悉的声音。
“咦?我们看一看怎么了?又不少了你的肉!”三个女人显然不太高兴,七嘴八舌,和守卫吵了起来。
她们是吴德的夫人?她们怎么知道我?舒兰想了想,除了吴德向她们炫耀战绩,也没第二种途径。黑龙山出事之前回的那趟家,就是因为被人参观,反感非常,才提前回去,这次又被人当熊猫,舒兰简直怒了。你们看我,不就不能看你们?评头论足也要相互的好不好?!不知哪儿来的一股邪火,一把掀开帘子,跳下床,鞋也没穿,推开窗子就冲外边辩论的几人吼道:“吵什么吵,有种进来,老娘让你们看个够!不敢进来就哪凉快哪待着,有多远滚多远!”
争执的三女一男愣住,齐刷刷望向这边,舒兰冷哼一声,挺了挺胸,冷冷打量三个女人。个子最小的一个站在最前,藕色衣裳,嗓门最大,英气逼人:“哈,这不是找乐么?我不敢进来?”
“呦,还没老娘不敢进的地儿,你这话说出来也不怕闪了舌头。”这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甚是尖酸辛辣,白衣胜雪,抱臂而立。
这一位颇丰盈,一身红衣,光是神态就让人看着舒服,五官更是精致而大气,偏又句句温柔随和,一个劲冲着她笑:“小妹妹,看你小,我真不忍心说狠话。”
舒兰没有一下面对三个女人的经验,有点头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三个女人一齐笑了,异口同声:“看你呀!”
“我有什么好看的!”舒兰沉不住气,小脸气得通红。
正僵持,吴德从隔壁出来,见了这阵势,阴沉沉地道:“都在这里干什么?”
“玩。”藕色衣裳的女人眼珠子一转,不待他反应,拉着那两个一溜烟地走了。
吴德也没追究,吩咐守卫把窗子封死,不准露一条缝,看都不看舒兰,进屋坐下,皱着眉沉思。舒兰自是恨他到骨髓里,耳边响起钉窗子的声音,肚里又把刚才那三个女人骂了一通,桌旁还有几个圆凳,可她不想和他共坐一个式样的凳子,于是气鼓鼓地去床边坐下。
“我们在与任天商讨的过程中,遇到一点麻烦。”许久,吴德慢条斯理地:“我想你可以解决这个麻烦。”
舒兰还没意识到这是个机会,事实上,自从没吴德擒获,她已经不相信自己有好运了,或者说自己在那一刹那,变成了运气绝缘体:“我最没用,谁的忙也帮不上。”
吴德索性直说,因为不相信她的智商,万一绕啊绕,连他自己也找不着路了那才可笑:“他死定了,最轻斩首,最重凌迟。”
“……”舒兰骤然别过头,不让任何人看见突然绝提的泪水。没有悲伤,不是悲伤,绝不悲伤,他会逃出去的,他会没事,他不会死,他也会救她,他们一起逃出生天,过与世无争的日子……不是自欺欺人,绝不是!
吴德淡淡地:“怎么着不是死?你那奸夫脑子太轴。你去,好好劝劝他,别跟官府对着干,让他想想你,想想儿子。”
“趁火打劫,你无耻!”舒兰最不能容忍别人随意评价儿子,其次是看扁她的老公,闻言直跳起来:“他永远都是打不败的,永远!你再怎么折腾都是小丑,在他马前体如筛糠,拼命讨好求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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