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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花情断深宫:杀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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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零死孤单的一个人。

第五十五章:拐卖到西北

我病得有些糊涂,一只脚踢踢我的身体,我缩了缩,听到低沉的女声说:“十两银子。”“周婆子啊,再多点,多点,十两还不够我们哥们上花船呢?”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这么廉价,最后是十二两银子把我买了下来,翻过脸还糟人嫌弃地说:“看她病成这样,还得给她抓药吃,老娘我还亏了,不过长得还不错,细皮嫩肉的,不知这二个鬼东西从哪里得手的。”我被卖了,迷迷糊糊中苦涩的药草灌了进来,和好几个女人一起挤在平板车上。在我的记忆里,就是一直一直地走。又是忽然而来的下雨,又是日头的曝晒,许久没有这样受苦受累的人,一病就迷糊了好几天,人也憔悴得不成样子了。当然一路上,有些人下了去,居说是周牙婆一路卖到西北去,只要有人肯出高价她就给人,像牲口一样的一手给钱一手拿人。病得我戚焉焉的,我以为也会给她卖了,谁知最后的几天她都没有卖人,身边的女人一直在哭,害怕地说:“我们到了西北就要卖到狼腾去,那里的男人都是很可怕的,长着狼一样的脸,虎一样的身子,我真的害怕。”我睁开眼睛,看到她哭得缩成一团,忽然心有不忍,伸手过去拉拉她的衣服:“别哭,女人的泪水,很珍贵的。”这句话,多远多远了,原来欠下了这么多的情,用这么狼狈的处境来还。几个人抱在一起,谁都惶恐,谁都害怕,对未来,没有一个人知道,没有一个人会往好处想。我想最不好的下场,无非就是一个死,管怎么个死法,死后又怎么样,人死了哪能想那么多呢?连死都不怕了,还怕面对命运的惊涛骇浪吗?也许,我也想看看,我生命中还有没有别的转机出现。我又想告诉我自已,这就是人生中的艰苦和磨难,在宫里觉得处处难,觉得闷着很多的寂,方要体验一番这些未知的惧和苦,方知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皇上啊,我还恨你,可是,我竟然慢慢地可以想开了。我的离开,我的失踪,是否会有人知道,是否会说我只是被杀了,还是会有人不相信,一直一直地找我呢?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病得快睁不开眼睛,每天就是不停地赶路,像是车上的牲口,雨淋日晒都在赶往西北的路。西北,如此遥远的地方,曾经想过自已会来西北,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我终是来了,却是这种苦难不堪的方式。天蓝得有些灼人,白云像棉花一样浮着,凉凉的风从绿地上吹过来,散了些热气。那光荫,大片大片地过来,掩住的草原也成了墨绿,再一会又让日头吹走,几乎就能看到它们就是在追逐嬉戏一般,白白的羊和窝在草地上,牛抬头懒懒地看着,也趴在地草地上睡,这里的一切,如此的宁静,如此的美妙。如果不是生病,如果不是被卖的身份,那当是更好。再行走几日,终于到了西北,稀落的人也多了起来,那些女人越发的惊惧,像是老鼠一样终日眼神惶惶然的。这么久,没有人来找我,是不是都当我死在那连城呢?周牙婆让我们坐进了羊圈里,半夜还有西北的人守着,闻着那腥味就想吐,寂黑寂黑的天上,那灿亮亮的星星好近好亮,就像伸手就能碰到。和他,越来越近了。半夜有女人哭了起来,引得鸡飞狗跳的,周牙婆从一边的屋里出来,骂骂咧咧地抄起鞭子:“哪个短命鬼在哭的,吵得老娘睡不着,老娘非把你抽一顿卖出去。”“不要打我。”呜咽的声音夹着颤抖:“周大娘,不要打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哥哥在西北做一上小官,求求你放了我,我哥哥一定会好好谢谢你的。”我也祈盼着能行得通,如果可以,我会说夏君棠,局时把这些女人都放出去,可是路遥的谨慎告诉我,有些身份不能轻易地就开口。周牙婆换了个笑容:“是吗?还是小官。”“是的,周大娘你发发善心,就放我走吧。”“哼,老娘我做这行生意就是发的这个财,当官的要是知道,老娘我就提前去见祖宗了。”她说了二句西北话,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二个粗壮的西北汉子,然后拖着她就出去。一会儿尖叫的女声就传来:“不要啊,不要……。”就算我再淡定,也觉得惧怕了,何况是她们。周牙婆再瞧我们一眼:“还有人要说自已有什么人在这的吗?”都摇头,没敢再说。那个女人没有回来,旁边的女人说她死了,我不怕死,可是,我不想把命拼在这里,我不想死在这样污脏的交易之中,身体还没有好,索性就装病,我一定要逃,只有逃出去了才能活着。周牙婆对我是深恶痛绝,狠狠地踢了我二脚说:“要是不是看你细皮嫩肉的份上,老娘我就把你早卖了,还以为你卖给狼腾人得个好价钱,倒是个操心的货,莫不是要死了才摊上老娘的,老娘可不做亏本的生意。”一边说一边给我灌下大碗的药草。苦涩涩得让我想吐,我是喝了,然后我又尽数给吐了出来,有多虚弱就装多虚弱,脸蹭着地,让自已越发的污脏。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已,虽然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还听不懂这里的话,可我也算是过来人了,男人眼里的那种东西,我还能看出来。那守着我们的二个男人,就不是好东西,每天都像狼一样瞧着。周牙婆则在联系着狼腾那边的人,一出去那二个西北的男人就凑近了,眼里阴沉沉的色欲压着,用着有些生硬但是能听懂的话说:“你们就要卖到狼腾去了,那狼腾的人,可不是人,要是乖乖的顺从了我们,我们就向周牙婆要了你们。”那样子,就是等着人主动凑向他的怀里,然后他又去和同伴商量。女人们都哭了起来,我想起了路遥的三只鸡轮翻上场的事,女人,其实也不是这么弱的是不是?如果让二个女人去缠住他们,剩下的再四散逃走,他们要抓不是很难吗?可是我怎么又能这样说让别的女人出去投向他们的怀里呢?二个男人带着色欲地走近,正要靠近却听得那木栅院门一响,赶紧又缩回手去不敢造次。“真是多事。”周牙婆一边骂一边走进来:“你们不是说没有什么状况吗?外面可说西北的三王爷查得可紧了,不能随意出入大相,且还在查女人的失落,这些女人都是,一个个都是麻烦。”提起的心,终是放了下去。今天还能算得上是安全的,可是必须得逃,不能再等了,我想我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如果有的话,就至于落到这般境地了。敬三王爷在严查,那是不是得到了京城的消息,但愿是,如果能见你一面,倒是很高兴的。也许是因我生病,一直就是个没用的人一样,他们对我的防备也松了,我和另一个女人一起去解手的时候,只有一个男人看着。臭烘烘的地方有些木枝露了出来,我抽了根很大的木棍藏在身后,然后拉开一些那女人的衣服,她不敢反对,只是惊惧地看着我。我朝她点点头,叫她先出去。许是衣服半开的原因,一出去那男人就饿狼一样盯着她看,吞了吞口水说了西北话。我在女人的身后他倒是连看也不能看了,女人还算有些聪明,拉开了一边肩头上的衣服,半露出雪白的肩头走得越发的快了,那男的四处看看,然后不管我快步地追了上去。我举起大棍子,用尽全力地朝他头上打过去,闷闷的打得我虎口好痛。他回过头来看我,双目圆瞪,吓得我全身直打着抖,这如熊一样的男人,也许这一击,不成什么的。他伸手摸摸脑子,然后眼里凶光毕现,双手拳头紧捏着。突然他狼狈地倒在地上,原来那女人已经蹲下抱住他的脚狠狠地一扯,趁着这么一会的功夫,我手上的木棍,再狠狠地敲下去,一次,二次,血飞溅上了我的脸,我不知是什么样的感觉,最后女人拉着我跑开。一人一根更大的木棍,趁着幕色垂暗回到羊圈边,二人偷袭从后面将他打倒在地,什么都不敲拼命地敲头,再开了圈子的门,将女人们手后的绳子都松了,猫着腰悄悄地出去。看守的只有二个,可是我们都知道,这里有好几个男人,逃,谁都想逃,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谁也不想任由她宰割。四下分散地跑,无边无际的草原啊,只能听到自已的心跳,还有那惊心动魂的马蹄声,亦或是那被抓了到了,女人的尖叫声。我不想被抓到,只有双脚不停地跑着,无边的草原没有方向,人永远跑不过马匹的,当听到了身后有马声响,那就是有人追着你的方向而来。而我,有些绝望。凤凰这几天都不能上网,要到星期二才能上,到外面更新的。

第五十六章:转机

我也听到了我后面,那的的的马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不敢回头看,我只有拼了命地跳,吸气呼气痛得嗓子如火一般地烧着。一连串听不懂的话在后面响起,马鞭像是长了眼睛的绳子一样缠上我的腰,把我缠了个结实再一拉,双脚腾空而起,我也尖叫了出来。一只大手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将我的腰提了起来,然后放倒在马背上驼着走。天地都在旋转着,这些天没有吃东西,只能难受地干呕着。真的好绝望,我们拼死以为看到了生机,却总是天不如人愿。马没有停下来,走了许久才在另外的地方停下来,他跃下马,把我抓了下来丢在地上张嘴叫着什么,从那帐篷一样的房子走出二个老女人来,然后扶了我进去。我想,我是不是得救了,这似乎不是周牙婆的地方,而带我回来的,是个一脸红得发黑的粗壮汉子,那二个西北的老女人看着我直笑,用湿巾子擦干净我的脸,跟那男的说着什么,粗壮的男人便憨厚地冲着我笑。“你是谁?”我有些惧怕地问。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甚至是才从另一个地方逃了出来,除了相熟的人,不然看到谁都会害怕,都会有着强烈的防备。他听不懂,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老妇人比手划脚一翻,才憋出几个字:“莫……怕,我……。”后面的便是听不懂了。我以前天真的以为,所有人说话都是一样的,现在觉得一个大相朝,真的大得不可思议,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个地方的方言,甚至是听不懂,道不明的,走了那么多地方,我觉得自已真的是井底之蛙,京城不过是弹丸之地,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们似乎没有伤害我的意思,还用牛奶泡了饼要给我吃,奈何得闻到那些味,腥得令我想作呕。老妇人的脸上有些失望之色,朝那男的说些什么,男的摸摸头一笑,然后和善看着我。躺在那炕上,闻着那属于牛羊皮毛的腥味,即使没有一天好睡,我还是睡不着,心总是提得高高的,二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下一刻就会发生什么意料不到的事。可是,我还是睡着了。让一阵颇为熟悉的声音叫醒,我一听就浑身直打着抖,哀怜地看着老妇人,千万不要把我说出去,外面用西北话叫着的就是周牙婆,不用看我也能听出她的声音。一个老妇人对着我笑,然后走了出去,我用力地摇头,叫她不要把我说出去,她听不懂,指指门口就出了去。有些无力,可是终也是没有办法的,但愿真的不要说,我不想再回到那像畜生一样的生活去了。还剩下的那个老妇人安详地在门口做着针线活,对着我笑,指指手上的布料又指指我身上。可我的注意力还在外面,我努力地想听到她们说些什么,没多会,那老妇人就进来,笑盈盈地看着我要说话,我伸出手指放在唇口轻嘘,她看了外面一下便不再说什么,而是坐在门口和那女人一起做着针线。果不其实,没有一会儿的功夫,那周牙婆又在叫了。这一次,却是在说什么,只一会儿的功夫她就走了。我喘着气在炕上觉得心跳得那种的痛疼,她终于走了。我是算逃出她的手里了吗?这里隔得很远才有人住,她没有抓齐人,定然会来看的,刚才老妇人说没有她定是不信,再杀个回马枪,看到二个老妇人坐在门口做着针线活,她才会相信这里没有人的。外面一声喝叫马儿的声音,然后沉重的步子落下,欢快地叫着,二个老妇人笑着站了起来,然后提着很多的菜进来。他站在炕上看着我笑,那是一种憨直而又带着善意的微笑,扬起大手想碰碰我的脸,看我一脸的防备又缩回去,转头和老妇人说话。“吃……饭。”另一个很用力地说。原来是这样,我朝她们一笑,轻轻地点点头。她们真好,我想我真的恶运走到头,好运开始来了。那小伙子对我很好,天天去买米煮饭,还买一些新鲜的菜,我的病在他们的细心的照料下,慢慢地好了起来。老妇人用几天的时间才做好了衣服,然后慈和地塞给我。再慢慢地我能听得懂她们说的一些话,要来了纸和笔写信给夏君棠,我想他解救那些被抓住的人,而不是想求救。眼巴巴地塞给那西北小伙子的时候,他洁净的眼里有着询问,我感激地朝他笑,他才收了起来,眼里有一种渴望和失望,大概以为我写的家书,叫亲人来接我回去吧。在草原上他叫我去骑马,去赶羊,他在草里打滚给我看,他唱歌给我听。我挺喜欢这里的天空,那么蓝,这里的草原那么那么的远,这里人的心思很单纯,不高兴就拉着脸不吭声要不就直接说出来,高兴就唱歌,打滚。我没有在那封信里留下地址,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是扭七扭八地写,让敬三王爷去抓周牙婆。如果京城里已经没有云知秋这个人,那就让这个人消失吧,西北,很不错啊,从第一天学会喝牛奶然后拉了好几天之后,我慢慢地适应了那种味道,也知道那天晚上救我的少年叫扎特西,二个老妇人一个叫拉姆,一个叫雅玛是姐妹二个,扎特西是她们收养的。我喜欢拉姆煮的奶茶,喜欢雅玛做的饼,一边喝一边吃饼再软软哝哝地用西北话叫:“拉母,雅玛。”她们就会裂开嘴巴露出那稀落的牙齿笑,像是娘一样,很慈和地笑,会笑得人心里软软的,有时又像是皇上一样,会捏捏我的脸,用西北话叫我小美人。西北的女人多是健壮,在草原而生,有着豪爽而的性子,能歌善舞又是马上好手,可男人还是喜欢比较秀丽的女子,像我这样姿色平淡的人到了这里,居然让她们叫我小美人,真够我乐的。我想我命真是大,是不是命中注定,让我这样就离开了京城那个让我爱恨不得,痛得揪心揪肺的地方。我死了,那个云婉仪已经死在连城,而现在的我,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手里拿着烙饼到外面去叫:“扎特西。”于是粗壮的小伙就会骑着马踏着阳光往这里来,生活,是新的,而我隐约中,心里却是空得很。我努力地想改变,想适应,用力地感受这一片很纯净的土地。那是从泥土里散发出来的芬香味道,那是从咩咩叫声中叫出来的柔软。爱上这里的风吧,没有墙将它挡住,自由得想停便停,怎么喜欢怎么飞逐。扎特西手里拿着漂亮的花环,跃下马朝我走过来,那双清澈见底的眼里有着一些热情和兴奋。他双手拿着编好的花环想戴在我的头上,我微笑着偏头避过,不惶然地看到他眼中的失望,笑着将手里的烙饼给他:“雅玛做的。”回头看到二个老人的眼里有些失望,我装作无知地说:“放羊放羊。”我喜欢住在这里,喜欢静静地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感受到风轻拂过脸的味道,他们期睁的,我懂。但是不行,我不可能再喜欢上谁了。心中曾装下过一个人,他对我那么好,可是他又对我那么狠,他的影子,不是我想赶出去就能赶的。我听扎特西说周牙婆给抓走了,活该啊,坏事做多了,终会让人抓了去的。而我,就这么平静,多好,多惬意的生活。没有人来找我,而我很享受这些,我努力地做事,想报答他们救我的大恩大德。奈何我是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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