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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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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清宏追出来,恼怒地瞪向赛弥。

赛弥微抬着下巴,面无表情地和他对望着。从他身后绕出一名清秀的小僮,给御清宏磕了个头,恭敬地说:“郡王,谷主请小姐过去商议城中瘟疫之事。”

“赛弥,走。”晨瑶也不看御清宏,一脸愠怒地往高阶下走。

“都楞着干什么,备马,好好伺侯郡王妃过去。”御清宏盯着赛弥,大喝一声。

“不用了,赛弥,牵马来。”晨瑶冷冷地说了句,站在了院中。

赛弥的手在腰上的弯刀上握了一把,牵了二人的马过来,扶起了晨瑶的胳膊,让她坐到马上,自己也侧身上马,跟在她身后,疾驰出了临时的奉孝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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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亥时三刻,因为大雨和瘟疫的缘故,街上看不到一个人影。

“这是去哪里?不是我父亲找我?”晨瑶突然勒住了缰绳,不悦地扭头看向赛弥。

赛弥嘴唇紧抿着,停到了她的身边,扭头看着她说:“你看到了,他是什么样的人!”

晨瑶没出声。

“我要杀了他。”赛弥脸色一寒,阴冷冷地说。

“那连我一起杀了吧。”晨瑶快速转过头,怒瞪着他,“我说过了,不要干涉我的事。”

赛弥牙关紧紧一咬,冷哼一声,轻轻一抖缰绳,策马往前。

晨瑶犹豫了一下,小声问:“喂,你吃了那个,没事吧?”

赛弥转头看她一眼,突然挥起了马鞭,重重地抽打在马上,马儿一声嘶鸣,往前疾奔而去。

“你去哪儿啊?”晨瑶大声问。

可赛弥不理会,马蹄声很快就远去了。

“师兄伤心了。”小僮轻叹,摇了摇头,看着晨瑶说:“小姐,其实有件事师傅不让我们告诉你,师兄误服那种药,也是为了给你治伤,就是……那年你采药被七星蝙蝠给咬了。”

晨瑶怔住,好半天才轻轻点头,“知道了,走吧,去城隍庙里看看。”

“这么晚了,为什么还去那里?”小僮不解地问。

“能去哪儿?”晨瑶问他。

小僮犹豫半天,摇了摇头,“那我跟着小姐吧,谷主进宫了。”

“这么晚还进宫……”

晨瑶唇角染上几丝苦意,抬起头,痴痴地看着皇宫的方向。

夜色深沉,巍峨的皇宫在月下静静地矗立着,那个人,应该正和渔嫣交颈缠|绵吧?

正难过时,急急的马蹄声又折返回来了。

晨瑶惊愕地抬眼,只见赛弥正疾驰回来,到了面前,他粗粗地喘着,直直地盯着晨瑶看。

“怎么了?”晨瑶突然有些害怕。

“过来。”

赛弥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晨瑶,不由分说地把她拖到了自己的马背上,双腿一踢马肚子,又往前飞奔去。

“师兄,小姐……”小僮赶紧大叫。

“去哪儿?”晨瑶第一次看到赛弥如此失态,在他怀中挣扎几下,惊慌失措地问他。

“城隍庙。”赛弥急喘着,手臂越揽越紧。

“你掐痛我了。”晨瑶忿然扭头。

可赛弥却立刻用手掌把她的脑袋给扳了过来,“别看我。”

他的声音,有紧绷的痛苦!晨瑶怔了会儿,慢慢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可是、可是他不是……怎么会如此强烈的反应?难道是因为那种药性太猛,让他这本来不可能的人,也有了感觉?

她脑子里嗡地一炸,连挣扎都忘了,一直到了一条静寂的巷子里,他才停下来,拉着她就往一间小院中走去。

“这是哪里?”晨瑶被他拽得跌跌撞撞,慌乱地问他。

“别怕,没人来。”

他喘得越发地急,双手捧住她的脸,死死盯着她看着,一双眼睛充满了血丝,像饥饿了万年的野兽。

“赛弥你别乱来。”

晨瑶从未见过这样的赛弥,吓得话都结巴起来。

“我知道,谷主看不起我,绝不会把你嫁给你,你也不能跟着我去江湖上吃那些苦头,好,你要当郡王妃,我陪着你,但是……我绝不让他碰你!”

赛弥说着,把唇舌猛地堵了下来……

晨瑶眼睛瞪大,被他突然而至的嘴唇弄得无法呼吸,双手生硬地抬在半空中,抓了抓,然后用力往他的背上打去。

“打呀,用力打,打我也要这样做!我快被你弄疯了,你如果不给我,我现在马上回去杀了他,你知道的,我杀他轻而易举,你也当不了郡王妃了。”

赛弥发狂了,摁着她的肩用力摇晃。

晨瑶被他摇得撞到了身后的墙上,碰得后脑勺闷疼,呜咽一声就哭了出来,又不敢大声,只细细地啜泣。

赛弥的声音渐渐小了,呆呆地看了她一会儿,颓然地垂下了双臂,脸上的肌肉用力抽搐着,艰难地说:

“小瑶,别哭了,你回去吧。”

“这个药,为什么有用?还是你一直在骗我?”晨瑶抬起泪眼看他,哽咽着问。

赛弥苦笑,摇头道:“不知道,你走吧,我再呆会儿。”

晨瑶往墙上一靠,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小声说:“罢了,我就给你吧,反正我也不想给御清宏。”

“小瑶……”

赛弥怔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为我做这么多,我回报你了。”

晨瑶拉起他的手,覆到了自己的脸上,绵软的触感顿时让正热得快爆炸的赛弥冲|动起来,双掌一握,人就抵了上去。

“小瑶,我会对你好的,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喃喃地念着,快速扯开了她的裙角,终于抚上了他想去的地方……

晨瑶难耐地退了一步,随即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风声呼呼地从耳畔过去,他的汗水滚烫,就这姿势,一直维持到最后。她的初元,没在花前月下,了没有喜烛庆贺,就在这幽黑的小院中,一株缀满了花苞的桂花树下……

她想,她约摸一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一树的桂花了。

所有的羞|耻都在他近乎原始的和粗狠的动作里肢离破碎,有的只有那漫无边际的空虚、还有对御璃骁极度的渴望……

在他身边近四年,当了一年的瑶夫人,却依然是完美玉壁,这对女子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耻辱呢?

原来,做女人是这样一种滋味……

————————————我是痴情痴心痴傻的分界线————————————

刚掩好裙角,羞得满脸通红时,只听到有掌声响起来。

二人吓了一大跳,抬头看,只见围墙上坐着一人,黑衣黑帽黑头巾,哑声地笑。

“真是一场好戏。”

“你是什么人?”

晨瑶大怒,立刻握住了赛弥放到一边的弯刀,指向那男人。

“我是你们的朋友。”那男人从围墙上跳下来,打量着赛弥和晨瑶,继续笑道:“郡王妃,原来揭了贤淑的皮,也是如此妖美。”

“去死……”

赛弥立刻出手,可才动手臂,便觉得胸口一阵锐痛,赶紧收回了手。

那人双手负在身后,得意地指着他说:“你吃的那种药,叫情痴,情深赛过海,如此情深,铁树开花,公公也能重振雄风。不过,很可惜,得在二十四个时辰之后,服下另一种叫痴海的药,不然,这药性会每隔几个时辰发作一次,而且间隔会越来越短,这位公子再威武,只怕也无法撑过去。当然,能在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公子可能更加向往这样的归宿。只是……郡王妃……哈哈……”

他大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你是谁?”晨瑶扶住赛弥,秀眉紧拧。

“嗯,做个交易吧,只要你们明天杀死了思聪,我就替你们保密,否则,你知道依着御清宏的脾气,一定把赛弥千刀万剐。别追来,他此时只能静坐,多动一下,发作得越快,郡王妃能不能受得住,那得好好想想。”

他冷笑,大摇大摆地开门出去。

晨瑶和赛弥面对面坐着,一脸愁容。

“怎么办?杀了思聪?”她小声问。

“只能这样了。”赛弥点头,别开脸,小声说:“我又给你带麻烦了,你生气了吗?”

“哎……”晨瑶站起来,看了他一眼,轻轻地说:“事已至此,我也就不欠你什么了,以后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吧,我明天会给你把解药拿来。反正,杀了思聪,天漠国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把渔嫣交出去,平息两国干戈,这样的结局最好不过!

她缓步往外走去,没再回头。

赛弥在原地坐着,仰头看向头顶的桂花树,风摇动枝叶,雪色桂花瓣落了他满头满肩,一阵满足感突然就把他给淹没了……

“小瑶,我会陪着你。”良久,他微微一笑。

—————————————我是一环套一环的分界线——————————————

第二日。

肆|虐了一天两夜的暴雨,终于停了。御璃骁在御书房里熬了一夜,商讨城中流|民如何处置最好。

渔嫣就在御书房的里间睡着,上半夜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下半夜是睡了,可是满脑子全是碎片的梦,又梦到莫问离一身鲜血淋漓地站在面前,冲她微笑。

“问离。”

她一声惊呼,猛地坐起来。

阳光从窗口刺入,直落她的眼底,她怔了片刻,环顾了一下四周,博古架上空荡荡的,原本摆的古玩瓷器早在御天祁出宫时,被太监奴才们搜刮一空,墙上还挂着一副字,写的是一首没听过的诗,文采平凡。榻前有一张八仙小桌上放着茶壶,茶碗。

她从榻上爬下来,倒了碗茶喝了,隐隐地听到前面有争执声。

轻手轻脚走到门口,悄悄往外张望,只见数名大臣跪于书案前,御璃骁正把一个折子丢回去,沉声喝斥几人。

“这些官的名单,到底是谁的亲戚,谁举荐的?现在在位上的人,到底在做什么?朕说过了,不许驱赶流民,把他们赶出去,只会增加暴|乱的可能,有心人一煽|动,城中将更乱,若把瘟病带出去,更可怕,你们是把朕的话当耳边风了?”

“流|民之事是秋大人主办的。”有一大臣怯怯地说了句。

“你不是在筹银吗?怎么又去管这事了?”御璃骁锐利的眼神立刻刺向秋玄灵的父亲。

“这都是户部的事,臣也是想为王上多分担些……”秋大人赶紧磕头,颤微微地回话。

御璃骁站了起来,走到几人面前,盯着几人冷笑,“你们就是这样为朕分担的?有瘟病,赶紧把自己家的人送到山上去,把这些推到翡翠谷的人身上,哪来的诅咒?若有诅咒,先诅咒你们这些拿着俸禄不办事的人!怎么,天漠和玄泠的银子好拿吗?让你们来劝朕,把王妃送出去,你们就这么想帮着外人?”

“王上,臣不敢。”众人大骇,额头在地砖上磕得砰砰直响。

“秋大人,这么想为朕分担,那朕就让你去东城那里盯着,再多有一个发病的,你就住在城隍庙里去吧。”御璃骁扭头看他,瞳光一沉。

秋大人不敢多说半字,赶紧磕头领旨。

“都下去吧,再拿这种名单来应付搪塞,你们就和被你们赶走的流|民一起出城去,走到哪里算哪里。”御璃骁一挥手,挥退几人,扭头看向从帘子里探出来的小脑袋。

“这么威风。”渔嫣靠在门上,笑吟吟地看着他。

“你又鬼叫谁的名字呢?”他拧眉,语气还算温和。

“声音很大吗?”渔嫣抿唇一笑,掀开帘子出来了。

“不大,赛过牛角号。”他眉头锁得更紧,手在她的脸上轻抚了一把,沉声说:“也不给朕留点颜面!”

“我作梦呢,谁能管得梦里的东西?你是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啊!除非你是妖,钻我梦里去,看我梦的人不顺眼,你直接掐死他。”

渔嫣嘴角抽抽,推开他的手,走到窗边往外看。

傅总管就在院子里,正指挥小太监们悬挂新宫灯。

聂双城此时快步过来,向渔嫣行了个礼,大步进了御书房,对御璃骁说:“王上,思聪和袁腾进宫辞行,在宫门口把朗将军的随侍打了,朗将军不服气,拉着思聪比试,二人约好生死勿论,现在正在宫门口闹呢。”

“思聪怎么总惹事?是嫌脖子长得太牢固了吗?”渔嫣拧拧眉,转头看向聂双城。

“不怕他惹事,就怕他死在我们这里,即墨陵也不是个简单的主,派这么这个刺头儿过来,一旦不慎,让思聪在我们这里出事,他就有借口了。”聂双城抹了把额上的汗,一脸忿然。

“不是和你有约定吗?”渔嫣走过来,看着御璃骁问。

“是有约定,可这事谁说得准,即墨陵性情古怪,为人固执,他想做什么,可不会提前通知我们。而且天漠国的几大部落之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并不赞同即墨陵休战,一心想把我们后青国给吞了。”聂双城一脸无奈,看向御璃骁,“王上,还是赶紧把他打发走的好。”

“若丢了脸更不会走了,”渔嫣抿抿唇,小声说:“只怕是天漠国内也有人想他死在这里,像他这暴脾气,不知道有多少仇家。”

“王妃,请喝茶。”傅总管端着一壶新茶过来,放到她的面前。

渔嫣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笑着说:“这茶不错,很香。”

“这是贡茶,好东西,王妃多喝点,提神养气。”傅总管笑吟吟的,走到一边去站着。

这茶进了嘴里,两颊留香,先涩后润,一直舒服到胃里,渔嫣忍不住一仰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傅总管轻轻舒了口气,神情越加柔和。

御璃骁看他一眼,长眉一扬,沉声道:“傅公公,怎么没见给朕来上一碗?”

“王上,这是女人茶。女人喝了气色好,驱寒散淤,能早早为皇上开枝散叶。”傅总管掩唇笑,小声说:“这是白城安开的方子,王上若想喝,得白城安另开一个才行,能助王上之雄风大振。”

“你这嘴,还真能说。”御璃骁刺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我能喝那个吗?”

“王上自然不必,王上雄风无人能及。”傅总管堆了满脸谄媚的笑。

渔嫣听着,脸突然就红透了,匆匆起身,小声说:“我先出宫,我今日有事。”

“你有什么事?”御璃骁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渔嫣手指在桌上抚了两下,轻声说:“我去看大马他们的房子有没有修好,我虽不能和他们住在一起,但每天去看看,他们也会安心一些。在这里,他们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指望。而且你也有事要忙,总不能时时带个女人在身边,让人笑话你不分轻重,流恋女|色。”

她说着,过来给他福身行了个礼,“我先去了。”

御璃骁嘴角抿抿,看着她姗姗然出去了。

“王妃这是……越发像女侠客了,仗义得很。”傅总管打着哈哈,在一边笑。

“王上,还去吗?”聂双城转过身,看着御璃骁问。

“她也要经过宫门口,就这么怕朕拉着她不放?真要拉着她不放,她又能怎么样?”御璃骁拿起狼豪笔,低头在折子上用力写了几个字,这才甩开笔起身。

“王妃是害羞啦。”傅总管笑得眼角都堆满了褶子。

“傅公公,朕怎么听着,你对她关怀过头了?”御璃骁一记凌厉的眼神刺去。

“王上,奴才年纪大了,就想攀个厉害主子,才不被新晋的欺负。”傅总管赶紧拱着双手作揖。

“有人能欺负你?”御璃骁反问。

聂双城听得好笑,侧身在一边侯着,听主仆二人打嘴仗。

一只蜜蜂从窗子里飞进来,落到桌上的一盘朱梅上,傅总管赶紧用手拢了一下,驱赶它出去,那蜜蜂在屋子里盘桓几圈,飞了出去,傅总管抬眼看,只见有又有一群蜜蜂飞过来,停在了院中的山茶花树上,嗡嗡叫个不停。

“怎么这么多蜜蜂,王上去办大事吧,奴才赶蜜蜂去。”傅总管念叨了句,去一边拿起了拂尘,快步出去赶蜜蜂。

“你还能指挥朕做事了。”御璃骁嘴角抽抽,拂袖而出。

从院中过去的时候,一只蜜蜂飞过来,落到了聂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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