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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侠士情-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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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性子人就是直性子话,一点不会藏私,他想定了做什么事,还非得做成不可!
独孤展鹏见孟震东瞪着眼珠子,脸皮腾地涨红了,连额上青筋都蚯蚓般浮现出来,动了真怒,不由为之一愣:
想不到石姐姐这位六师叔,这么容易上火发怒!
“鹏弟,你就与六师叔结拜吧!不依他,他真没完没了呢!”石莹莹道。
“对,还是莹莹懂六师叔。”孟震东喜道。
“六师叔,你和人家结交,也该和颜悦色一些,哪像这样凶巴巴的,逼人家结拜的?换了胆小的,怕吓也吓晕过去了。”
“好,莹莹,算你说得有理!独孤公子,我现在好好地问你,可愿同我结拜?”
孟震东口说“好好问你”,但眼珠子瞪得铜铃大!
“前辈既然不嫌弃,那我高攀了!”独孤展鹏见孟震东诚心诚意要同自己结拜,便允应道。
“啥子前辈,听了叫人牙酸!我不就大你十几岁吗?快叫我一声大哥!”孟震东眉开眼笑地道。
“大哥,小弟有礼了!”独孤展鹏规规矩矩地拜上一礼,叫道。
“唉!兄弟,你这是做啥子?快起来!”孟震东见状,忙拉起独孤展鹏。
“师叔,羞不羞?抢着做大哥!”石莹莹在旁笑道。
“怎么,只准你做假大哥,不许我做真大哥呀?怕我把你的鹏弟给吃了不成?——放心好了,我只是喜爱罗兄弟的人品、武功、投我的缘份!等会还你一个漂漂亮亮的鹏弟就是!”
想不到直性子、粗肠子的人,有时给逮到词儿,说起话来也挺绝的!
“师叔,你……”
这回,饶是石莹莹老练、大方,也不由脸一红,羞容满脸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陷入进退维谷的窘地。
“哈哈,你这娃儿也有这一天啊!”孟震东咧嘴大笑,然后掉过头来,顾视独孤展鹏:“兄弟,待会我带你去看老七去,找老七一起去喝酒!”
独孤展鹏随孟震东去找石莹莹的小师叔,亦即孟震东师门师弟兄中的老七,玉尺量天邱漱梅。
在去的路上,孟震东道:“罗兄弟,我师弟在我门七个弟子中,悟性最高,他聪颖过人,什么东西只要学上几天,就会了!师门剑法,数他与五师兄练得最好!师父把剑学衣钵,寄托在他身上呢!当然,莹莹的剑法也很不错。师弟除武功外,琴棋书画都懂。他的卧雷掌,比我还凶!还精妙!师兄弟中,我的武功与三师兄、四师兄差不多。不过,三师兄与四师兄常联手上阵,我这人更爱独斗!” “
噢。”独孤展鹏听着,不由想起自己刚醒来那天,所见的那个吟诗的青年文士来。
“你知道吗?我们老七还中过秀才,考过举人,要不是考官有弊,生出变故,他兴许能中状元呢!为此,他一怒之下,杀死了两个人,犯了官司,才逃到四川来的!” “噢!”独孤展鹏心中不由一震:
一怒之下,连杀二命,这也未免太辣手了!
心中不由对这位孟大哥称羡不已的七师弟,减去了两分好感。
孟震东兴冲冲地嚷着闯进门去:“老七,我结拜了一个兄弟,咱们去喝酒!”
里边一个人淡淡地道:“你们去吧,我正作画呢!老六,你连阿狗,阿猫,只要性情相投,也会结拜的!我可没兴趣陪你们灌黄汤。”边说,边头也不抬地审视着桌上摊着的画,正斟酌着再添上些什么。
独孤展鹏站在孟震东后面,把眼瞥向宣纸,见画上是一块玲珑剔透的挺峭奇秀之石,一枝红梅,一丛墨竹,一道清清山溪绕石而流。
梅竹相间,近梅远竹,画的技法洗练,构图甚好,层次、章法,井井有条,毫不见凌乱。
不足的是竹叶太直尖,犹如剑刃,未免失于霸道!
画上并有题诗,诗为七言绝句,“清溪漱石又漱梅,莹莹秀石配朱梅。一树独放占春光,拥石傲笑求田辈。”
诗总的来说尚可,只是首句用两“漱”,诗中“梅”
“石”“漱”连连运用,未尝犯了诗家之忌。
“老七,画什么鬼画?走,走吧!”
孟震东伸手上前,便欲卷那人铺在桌上的画。
“孟大哥,你别扰了他画画的雅兴!他正在使这幅画更臻妙美呢!”独孤展鹏轻声道。
那人闻言,不由惊诧地抬起头来,见是独孤展鹏,本来兴致勃勃的脸陡地一阴,冷冷道:
“啊,是独孤公子,你怎么有空光临敝处?不胜荣幸啊!”
独孤展鹏见那人不过二十六、七岁左右,文士打扮,其白如玉的长方脸,剑眉飞扬,俊目耀辉,高鼻梁,薄嘴唇,甚为英俊。
只是眼睛白多烟少,嘴角下弯而紧拉,鼻梁略有些鹰钩形。
正是相书上说的性阴冷,好自负,傲慢而多疑忌,富有计谋之辈的相貌。
独孤展鹏心中不由打了个突,加上他那冷冷的不阴不阳的话,心中更为不悦,但想到自己是陪孟大哥来的,对方又是石姐姐的小师叔,不便发作拂袖而去,只好强自笑了一下:
“闻孟大哥说,这儿有一位文武全才的高士,便随盂大哥前来拜访了,不速之客,不知主人欢迎不?”
“独孤公子来,能不欢迎?听说独孤公子文才武学都不错,请看一下区区这幅画,可有哪些不足?不才邱漱梅,敬聆高论。”邱漱梅似恭敬又似嘲笑地道。
“展鹏不敢在大家面前卖弄。”独孤展鹏推辞道。
“独孤公子说哪里去了?区区也只是偶尔乱涂而已。独孤公子如不肯赐教,便是看邱某不起了!”邱漱梅一副热情而诚恳的样子。
见邱漱梅这样,独孤展鹏不由想,光凭外表是会看错人的,这位邱师叔(他在心里不由跟着石莹莹称呼起这里的人来)似乎并不冷傲嘛! 人家既然这样热情,不说些什么,未免过意不去。
想到这儿,清咳一声道:“一定要在下说,在下就将管见说出,以供参考!不当之处,尚祈多多指教!”
“独孤公子客气了!”邱漱梅笑道。
“在下觉得此画颇不错,唯竹叶叶色太浓,过于削尖如剑刃了,古人虽有‘怒气写竹’之说,但过分森严,未免与整幅画之格调有悖。还有题诗似尚有推敲处,多次重复用字,有绕口令之嫌,似违了诗家规范。”独孤展鹏尽量用委婉的语调说道。
“如按独孤公子,该如何改此诗?”邱漱梅更诚恳地问道。
“在下适才想了一下,胡诌了两句,不改原诗之意,又避开了用字重复,好也不一定好,说不定反不如原句,现念出来,以供斟酌。”独孤展鹏先逊谢解释在前,尔后道,“这头两句是否可改成这样:‘清溪一道漱梅石,长白乱红两相慰。’其中‘慰’字,亦可用‘斐’‘对’‘配’诸字。
‘斐’字在上声‘五尾’,‘对’‘配’在去声‘十一队’。
‘慰’是去声‘五未’,正与末句‘辈’同在去声部,虽不如‘对’
‘配’与‘辈’同一韵,但从诗意上讲,更有情味些。”
“独孤公子自命不凡,看来也不过尔尔。”
邱漱梅等独孤展鹏说完,冷冷道,“竹叶尖如剑,宋人吟竹有‘叶垂千口剑’之句,色浓是极写其浓翠。至于诗,古绝中也不乏一诗中复用某字的例子。如李白的五绝《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连用二‘明月’二‘头’字,难道诗仙李太白还不如你?”
这几句话直把独孤展鹏的满腔热情如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一下子冷到脚!
被邱漱梅这几句又冷又嘲笑的话一刺,再看邱漱梅那副自负冷傲、含着奚落意的脸,只觉一股委屈、忿恚、受辱的感觉从心底涌起,如同三年前在“步云宫”中了王若玉的石子后的心情一样!
但他毕竟不同三年前的独孤展鹏了,强忍住怒气,涩声拱手道:“多谢前辈赐教!告辞了!”然后尽量从容地跨出门,离去了。
独孤展鹏离去时,只听背后孟震东怒道:“老七,你好哇!就这样对待我兄弟?放开这一层不说,看在莹莹份上,你也不该如此折辱一个少年,一个晚辈!——哼,他不就讲了你几句不是吗,你的气量也太小了!要不看在多年师兄弟份上,冲你如此折辱我义弟,我非跟你打一架不可!”
“哼!少年?他十八岁了,还小吧?十三、四岁成家立业,娶妻生子的都不小呢!他又何尝有晚辈对前辈的礼貌?仗了春风得意,说三道四的?我的画,叫他画能画得出吧?我邱家本是书香门弟,缙绅传世之家,他算什么?一个穷极滥斯的书生,文不成,武不就,不过江湖上混混的小混混而已!也只有你与莹莹把他当宝贝疙瘩供着!——师兄如想干架出气,无论剑掌,小弟都奉陪,算是给师兄喂招吧?”那是邱漱梅又冷傲又尖刻的声音!
这声音如针一样直刺到独孤展鹏心里去!
他不由低头加快了步伐,以免泪水流下来,让旁人看到。
“你!”孟震东被邱漱梅气得说不出话来,过了一晌才缓过气来,恨声道: “
好,好,姓邱的,虽然我现在武功比不上你,但总有一天,我会找你比试一下高低的!你记着!”
说完一跺脚,迈着咚咚山响的脚步,气呼呼出了门,边喊“兄弟,兄弟,等等我!”边大步向独孤展鹏赶来。 独孤展鹏虽然还在往回走,但不由放慢了步子,他在心里道:
“孟大哥!孟大哥!你虽然粗直些,但比那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邱漱梅,要好十倍!好一百倍!我,我永不会忘记你这一份情谊的!”
这事过了三天,正当独孤展鹏第三次提出想走时,绿琴跑进来告诉石莹莹:“小姐,老人家与你三位师叔,从峨嵋回来了。” 石莹莹对独孤展鹏道:“鹏弟,不是我执意留你,这实是二叔公临走时再三吩咐的,你要走,也应向二叔公说去。”
“二叔公我是要去拜谢的。”独孤展鹏道,“他老人家有恩于我,我岂会不辞而别?”
正说着,忽有一个声音哈哈笑着,跑了进来:
“莹莹,你有没看到千年成形的枸杞根?哈哈,三师叔我算开了眼,真象一只狗呢!”
随着说话声,一个又矮又胖的人肉球般飞跳进来,独孤展鹏一见,不由脸色一变,呆住了!
那人才三尺高,矮胖的身材配上大大的头、鼓鼓的圃肚皮,真象个肉皮球!
头上扎着头发稀黄的冲天杵小辫,系着红线。胖嘟嘟的圆脸上,两道淡黄而相距又远的眉毛,一双笑咪眯的、滴溜溜转的小眼睛,扁小的鼻子,大大的嘴巴,外长了一对招风大耳!年龄略在三、四十岁左右,但相貌如一个透着三分天真、三分滑稽、三分捣蛋调皮外加一分野性的恶作剧顽童。
可不正是在五年前蓟北道上遇到的那个烟蓬车里出来的矮胖子,叫什么周无缺来着的人?
由此,独孤展鹏马上猜出石姐姐的二叔公真是谁了! ——白袍道人!
第十一章 峨眉派分宗之战
果真,只听一声洪亮而中气充沛的长笑传了进来,“莹儿,罗公子好吧?”
石莹莹向独孤展鹏飞了一眼:“你看,二叔公一来就问你!”
说完象小鹿一样跑了出去,边迎上前去边叫道:“二爷爷!”
“莹儿,独孤公子呢?”
“在里边呢!”
“他好吧?”
“好!”
“那就好。哈哈……”洪亮的笑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进屋来了。
现在怎么办?
独孤展鹏心里焦急地问自己。
显然,如当场指认白袍道人为四年前之向父亲不败剑尊挑战比剑,致使独孤剑庄庄毁人亡的仇家,公然翻脸成仇,以自己的功力,是以卵击石,必败无疑。
如白袍道人确是“潜龙门”门主或“潜龙门”中人,或与“潜龙门”同流合污的武林大恶元凶,则自己报仇不成,反有性命之忧。
这样为父母报仇的大志岂不无从实现了?
即使侥天之幸,逃脱虎口,但也就失去了发现其同伙的机会!
而如避而不见,亦非良策!
权衡下来,唯一的选择便是暂不指认,假装不相识,以伺机行事!
如自己不指认他,以五年前的匆匆一面,他未必记得我,即使记牢了那时的形象,以五年来自己的变化,从十三岁的孩子到十八岁的大少年之巨大变化,谅他也认不出。
何况自己在扬州与石莹莹相遇后,一直未在她面前暴露自己是独孤剑庄后人的身份。
白袍道人总想不到赫赫有名的不败剑尊的公子,会沦为扬州城内贫病交困的江湖无名卒子吧?
——如此想来,当能瞒得过他。
那么自己只好学一学身处曹营的刘玄德了,“勉从虎穴暂栖身,随机应变信如神。”唯有虚与委蛇,相机而行了!
独孤展鹏刚想好对策,只见一个高髻,玉簪,白脸乌须的五、六十岁许的青衣道人,大笑而入,可不正是那五年前相遇的烟篷车中的白袍道人?
略为不同的是白色道袍换成青色道衣,当时脸色苍白憔悴,现在则白脸上透着种明玉的光色,如涂了一层釉玉,正是武功达到极高境界时才有的现象。
与四年前精光冷电闪射的目光不同,现在,他的目光已到了英华内敛,深藏不露的境界,怕已练成三花聚顶,五气朝元,金刚不坏之体的大罗金仙的武功最高境界了! 唉,以后除他就更难了!
白袍道人和颜悦色地看着独孤展鹏,笑道:“独孤公子,这些日子,老夫不在,不知他们可照料得好不?你还过得惯么?”
“多谢老前辈关怀呵护!晚辈在石姐姐与各位前辈照料下,过得很好!身体也养好了!在这还过得习惯。”独孤展鹏低头道。
“好,好,过得习惯就好。”白袍道人笑呵呵道,用满意的目光,看着恭顺的独孤展鹏。
“晚辈蒙受老前辈救命大恩,尚未知老前辈名讳呢,尚望老前辈赐告,以便日后铭记老前辈的恩德!”
“独孤公子,此话差矣!恩德二字,从何谈起?你与莹儿本是结义兄弟,结义兄弟定有同生死之盟,救你,也就是救莹儿!——至于老夫,姓石,名维坤,出家当了道人,有个道号凌虚子。几十年学剑证道,全无长进。出过一次江湖,自己取了个‘剑傲江湖’的外号。其实老夫的剑术,与一个人相比,简直差得太远了,这‘剑傲江湖’四字,看来也得收起来。现在在家教了六、七个徒弟,也不似出家修道的道人,那凌虚子,也成了虚名了。独孤公子高兴,叫我一声石老头也行,随公子便吧!” “二爷爷,我与鹏弟现在结成了姐弟了!”石莹莹在旁道。
“噢,看把我乐糊涂了,忘掉你已恢复女装了!”石维坤笑道。
石维坤,剑傲江湖石维坤!独孤展鹏在心里把这名字牢牢记住。
他想起罗三伯罗天龙的话,那向爸爸挑战决斗于无名山的白袍道人,果真是眼前这剑傲江湖石道人,当初一点也没料错!
独孤展鹏心中虽对石道人有着极大的仇恨,恨不得当场拆穿他面目,一剑诛之!但表面上不由得不露声色地,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来周旋石道人,这对于一个十八岁的、生性耿直的少年来说,扮演这种两面人的角色,心里,咀嚼的是一种怎样苦涩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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