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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侠士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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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展说着,轻轻地哨了一声,那两条蛇头一闪,只见丘展两只袖象被人猛地拉了一下,那两条蛇就倏地不见了。
“紫总镖头,我这次来,怕带上那条大蛇‘长随’过于惊世骇俗,便改带上这两条小蛇。这两条小蛇,无声无味的,你是如何看出的?”丘展问道。
“你们知道崆峒的叶二先生叶臣白,有三件验毒之宝吗?”紫相伯反问。
“是了,我老糊涂了!这是叶二先生的鉴毒神木珠!又叫百毒神珠!总镖头手中捏的这一颗珠,定是蛇毒验珠了!”罗若拙惊喜地道。
“还是大哥见识广!”紫相伯笑道,“这一串木珠,正是崆峒叶二的鉴毒神珠!我手中拈的这一粒珠,正是蛇毒验珠。凡验各种毒蛇之毒,只要拿这珠一查就查出了。你们看,这上面,显出两行字来,那一面是热毒,这一面是阴毒,蛇毒毒性、克毒药物,写得甚详。字极小,如不凝神,还真看不清呢!噢,刚才,你们闻到一股什么味道没?”
“有一股鱼腥味。”黄中封、米天宗同时道。
米天宗虽怕蛇,但禁不住好奇,又过来了,只是离丘展远远的。
丘展冲他嘻嘻一笑,作了个怪脸。
“这就是了。”紫相伯道,“只要有毒进入七步范围之内,不管是如何无色无臭的毒药、毒物,这神木珠都能与之呼应,生出一种气味来,或苦或辣,或甜或咸,或姜辛味,或鱼腥味,不一而足。如这蛇毒,就生出这种鱼腥味,热毒为热腥味,寒阴之毒为阴腥味。如是砒霜,不管是白砒、红砒,都生出一股苦味。如是鹤顶红,则是一种臭鸭蛋味。这一百零八颗神木珠,能辨百毒。谁有了它,就不易被人用毒暗算了,即使中了毒,一验便知是什么毒,是阴毒还是热毒,是败血,还是断肠、攻心?因此,即使暂时得不到解药,用其它药对症而下,也庶可保一时无危。——这是叶二先生亲口对我说的,还曾示范给我看过。唉,想不到崆峒、点苍都送了如此重礼!大概他们想报答独孤大侠为他们灭了‘圆月教’,替他们报了杀师之仇的大恩吧!”
“兰因絮果,因果自定。”沈凤梅点头叹道,“如无当年独孤大侠奋勇挺出,抗斗‘圆月’之因,便无今日两派赠宝之果。种豆得豆,种瓜得瓜。前人栽善苗,后人获福果。”
“沈老,你倒会说话!我看你老入寺去当讲经僧,一定能劝得世人都回头的。”米天宗又恢复了他的说笑。
“沈老哥此话,颇含人生至理。”紫相伯道,“可惜世人向善之心日蹇,为恶之念日盛,又有几人明白个中之理?展鹏,这串珠儿就戴在身上吧!还有那尊菩萨像,回去后拣出来,你也随身带着。”边说边将那串木珠挂在孤独展鹏颈上。
“紫总镖头,你给独孤公子送什么礼物?”曹冲斗问道。
“你猜猜看。”紫相伯含笑不语。
“你的神腿功?”曹冲斗道。
“紫伯伯的神腿功,早在去年就教给我了。”孤独展鹏道。
“那就是你的连环五金胆、夺命金雕锁指功?别人只知你腿法天下无双,其实你的金胆与锁指功,也是武林二绝。”曹冲斗道。
“你怎么只往武功上猜?说实话,我这几手功夫,是不够展鹏啃的。我的腿法,他已学了个全,现在他在这门功夫上,缺少的只是内力、临敌经验,以及如何把内劲在变招中与腿法的打乱顺序的组合中,加以贯注的体会。”
紫相伯道。
“那——如是其他东西就难猜了,吃、穿、住、行、用、器具、珍宝,千千万万,如何猜得中?终不致于是一瓶酒吧?”曹冲斗道。
“我知道是什么。”沈凤梅满有把握地说。
“你说是什么?我不信你这老儿真能猜得中!”曹冲斗不服气地抢白道。
“你啊,真是笨人!”沈凤梅笑指着曹冲斗,“紫总镖头送的是一千金。”
“一千——金?”曹冲斗搔头了,“现在罗公子住在他局子里,这一千金子送不送还不是一样?”
“哈哈。”众人都笑了出来,笑得孤独展鹏脸陡地红得如一块红绸。
“啊——原来是说紫总镖头的千金……”曹冲斗恍然大悟,扬声笑了起来,“中!这事中!小凤那小丫头,又俊俏又乖顺……”
孤独展鹏只觉心跳加快了一倍,红着脸低着头,变得急促不安起来,眼前陡地映出一张温温柔柔俏丽的瓜子脸来:弯弯的柳眉,烟葡萄球儿一样甜津津的眼睛儿,向上翘的小嘴角,那眼睛双眼皮儿向下一合,合上一排长长的、烟烟的睫毛,睁开眼时,那眼睛儿含着些甜丝丝略带些酸的烟葡萄的温柔,轻轻地叫道:“展鹏哥……”
想到这里,心中不知是喜欢还是甜蜜?心中似乎一片然,一片空白,忽儿又切入那一片尸横遍地、血迹斑斑的断墙残壁之独孤剑庄的劫后场面来,母亲那双入葬前死死抓着摄魂金铃的拨不开的手与父亲睁得大大的眼睛来回在眼前闪动,接着又出现了母亲后脑与父亲头顶的那支凝着血痕的夺魂钉!夺魂钉!这时有一种凄苦与耻辱和悲哀的感觉,一种愤怒和被压在石头底下还未翻身的感觉,强烈地攫住了他的心灵,一刹那间他的所有的热情、甜蜜、兴奋与喜悦全被冲得无影无踪,如同一股山洪冲卷走那漂在水面上的桃花瓣儿。
他只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痛苦之潮涌过心头,他脸上的红晕已褪去,恢复了那种苍白黯然之色,下嘴唇也被牙齿咬得发白并不知不觉中咬出了血痕,舔在舌尖上,咸咸的,又好象有一种特别的甜味。
这时,他
第一章 绝涧失足惊绝命
“到了!”灰衣大汉说。
黄篷马车停下,车门一启,撩开金丝绒门帘,第一个跳下的是一个烟衣佩剑的少年,再接着是一个簪白玉凤钗的俏丽少女。
这两人正是独孤展鹏与紫小凤。
独孤展鹏与紫小凤站在那里,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只见眼前是一座云雾萦绕的大山。四周也全是山岭,原来他们跑到群山环抱的山谷里了!
“这就是云雾山。咱们待会上山,到了那第一重岭,自会有人来接的。独孤公子,你想不到天下闻名的步云宫就在这高山云雾之中吧!”灰衣大汉指着山岭说。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这步云宫叫得妙。”紫小凤轻轻说。
独孤展鹏仔细看了一下山势,说道:“想不到云伯伯就住在这里。谭大叔,这是什么地方?”
“这,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想不到虬须环眼,看上去甚是粗豪的快刀谭元贞,竟也会留一手。
谭元贞对车夫说:“老爷子,车可以回去了。”
驾车的老头掉转马车,沿道驰去,一会儿只听车声辚辚,那马车转过山嘴看不见了。
谭元贞又对独孤展鹏、紫小凤道:“你们坐了好几天马车,也该松松筋骨了,练武之人,重的是气血活,久不动,气血会封闭的。上山吧!”
山路,初上去,还是有山道的,走了一会,就爬那石磴了,一级级上去,再走了一会,连石磴也没有了,有时还要攀藤援石,由谭元贞在上面伸下带子拉一把,才能上去。
独孤展鹏还好,苦了紫小凤,虽也是自幼就在严格督促下习武,终究不及男孩子有气力。那一重山岭爬到顶,只在中途稍休息了一下。到山顶走了整整一个半时辰。
好在别看紫小凤娇怯怯、温顺顺的,倒也不吭一声苦,硬是跟着上了岭。
“独孤公子,你还走得动吗?”谭元贞笑望着独孤展鹏。
独孤展鹏看着眼前又一重山岭,比前重山岭还要高些,但有一条明显的小道曲折逶迤于松林草石之间。
独孤展鹏沉默着又看了一下山顶,最后用力一点头:“大叔能上,我也能上!”
“好,有种!不过我告诉你,我在途中要用轻功,你跟不上不要勉强,我到上面再来接你!”谭元贞道。然后要来背紫小凤。
“我,我也要自己上去。”紫小凤红着脸说,她的气还没调匀呢,说时带着娇喘声,那发鬟也出了汗软下来,斜了。
可她自个还不知,正用一方白底绣着海棠花的绢帕,擦着鬓脚雪腮上的汗珠。
“你就别逞强了吧!”谭元贞笑道,不容紫小凤分说,过来将紫小凤背在背上,大步向山上走去。
独孤展鹏紧紧跟上。
这次的路,果然好走些了。
谭元贞开初还只是快步向上走,回了三次头,见独孤展鹏一步不拉,跟在后面,不由加快了步子,到后来跑发了性子,一声长啸,人如行云流水,足不沾地地向山岭顶上飞奔而上,如飘上去的一般!
等他一口气冲到岭顶,将紫小凤放下,站在那里调匀了一下气息,转身下山想接独孤展鹏时,见松林山道上已奔上来独孤展鹏,一会儿也上了岭顶,见了谭元贞吃惊的神色,微微一笑,那意思好象是说:你能上,我也差不了。
相差也不过六、七十丈距离。
这一重岭,走了半个时辰。
独孤展鹏额角也已见微汗,气息也有些粗浊了。
“行!不愧是不败剑尊之子!”谭元贞夸道。
独孤展鹏再看前面,前面竟是深涧断崖,下面白色的云雾翻涌,不知有几何深度。
从此崖到彼崖间,有两股臂粗的铁索,架设其中。两崖相距,足有二、三十丈阔,山风吹过,晃晃悠悠,令人不由有些晕眩。
回首看时,但见山下云雾蒸腾,罩盖着松林。远处群山起伏,云海一片。
此时正是亥初时分,斜阳镀得云海金雾缭绕,壮丽之极!
但独孤展鹏无心观赏眼前景物,他有些担心,这眼前的铁索如何过去?
他知道谭大侠是能过的,但紫小凤呢,难道也让谭大侠背过去?这不太危险了吧!
——至于他自己,他倒还没考虑。
正这样想着,只听谭元贞忽然高声诵道:“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欲投入处宿,隔水问樵夫。”
别看谭元贞外表粗豪,诵起诗来,倒字正腔圆,中气充沛,别有一番豪放的风格与韵致。
诗是王摩诘的《终南山》。
“怎么,难道到终南山了?”独孤展鹏心里这样忖道,但一想不对,西行终南山,必经长安城的。
正这样忖思间,只听对岸有人高歌道:“山光物态弄春晖,莫为轻阴便拟归。终使晴明无雨色,入云深处亦沾衣。”
听那高歌之声,显见也是个内功深厚之人,其功力之深,不亚于谭元贞。歌的是唐代有草圣之称的张颠张旭的《山中留客》诗。
敢情,步云宫是用诵诗答歌,作为联络暗号的?
独孤展鹏正这样想着,对岸一个沉雄的声音远远传来:“可是谭大侠?来了几个?”
“是老张吧?来了两个。”
谭元贞问道,“其他的都来了么?”
“全到了,就差你去请的,以及另一个叫燕小山的孩子了!”
“那燕小山是什么人?”
“据说是一个大有来历人推荐的,那燕小山是洛阳一个富翁的儿子。那推荐的人说,那小子颇有学武的天资。
云大侠请老吴去接了。”
说话间,从对面崖上滑过来两只吊在铁索上的铁筐架子,里面竟还各有一张舒适的铺有软垫的太师椅。
谭元贞先让紫小凤进了第一个铁筐架,替她插上筐架销子,然后又来请独孤展鹏。
“你呢?”独孤展鹏反问。
“我用不着这个。”谭元贞道。
独孤展鹏:“那我也要从上面过。”
“你……”谭元贞脸孔变色道,“你不要处处逞强!摔下去可不是玩的。你是独孤大侠唯一的儿子,倘出了事,我有十个脑袋也赔不来!你又何必冒这个险?岂不闻古人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谭大叔,我们学武之人,将来行道江湖,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处处有风险危机,岂可与那些纨绔子弟相论?再说,”独孤展鹏直声说到这里,眼睛一红,“再说展鹏家破人亡,父母大仇未报,将来定要在刀山剑林中讨生涯,如眼前这一条铁索也不敢过,将来还如何闯荡武林之中?”他复又一顿,微微一笑道,“这条铁索,我估摸还能走得了,假此也练练我的胆子与手、眼、身、法、步。”
紫小凤在铁筐里望着独孤展鹏,不由发了呆:她第一次听独孤展鹏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在镖局他除了练武外,整日不出一声的。
看看山风中挺立的独孤展鹏,手扶剑把,直声抗言,山风飘着他的鬓发、衣袖与剑穗,显得那样英气勃勃,紫小凤不由看得痴了,旋即发现自己失态,脸一红,低下头来,眼睛向上斜睨,见两人并未留意她,这才安下神来。
谭元贞沉默地望着这个几天来与他同行很少说话的少年,忽然大笑道:“好!我没有看错你!刚才是故意试试你的。”然后一挥手,向对岸道,“老张,我们自行过来。”
“好咧。”对岸一个声音应道,那铁筐架嘎嘎地又向对岸滑过去。
“等会过去时,记住每脚落上去都在前掌上,五趾用扣力,掌用裹劲,腿要取荡势、柔劲,微加曲膝,腰要活,脊要直,保持平衡,目视前方,以眼下余光视立足点。手可以张开,以取稳定作用。走到后面渐渐加快时,换步落步要快,如蜻蜓点水,借力弹起,人在空中要换气。呼吸与跃落要和谐协调……”谭元贞道,“只要胆大心细,气沉中正,做到这八字就行!万一不行,我在后面会照应的。”
“小侄理会得。”独孤展鹏道。
两人来到铁索前,等紫小凤已被接上后,那铁索已平稳。
独孤展鹏正心诚意,闭上眼睛静了一会,然后提气,踏上了铁索,向对面走去。
待独孤展鹏走出十几步后,谭元贞也轻轻跃上,跟在后面。
但见独孤展鹏衣袂飘飘,身子如灵狸健猿,向对崖走去,毫不滞阻。
谭元贞见状,心想:看来这是白担心了!
正存想间,忽一股巨大的穿山风从东南向西北扑过来。那铁索不由晃荡起来。
而此时独孤展鹏正走到两崖中心,跃在空中,身子落下去已偏了立足之处,要踩空了!
谭元贞虽是武林高手,轻功也颇高明,但自己也在那高悬铁索上,虽快步飞奔过来,想接住独孤展鹏,但显然已来不及了!
对面紫小凤与另一个人也一齐惊呼起来!
这时只见独孤展鹏人在空中,临危不乱,身子取斜势,一个斜铲腿,将两脚斜蹬向铁索,及接触到铁索的一刹那,双足一晃一动,一足以脚尖翘起勾住铁索,另一足踏在铁索上,借那铁索悠悠回荡之势,人扳上来站正了身子,稳稳立在铁索上!然后略一定神后,以小步快步向对岸走去!
好险!谭元贞在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对面的两人又何尝不如此担心?
两人一起走完了铁索,跳到崖岸石上!
迎面紫小凤苍白的脸还未回过血色来,惊魂犹悸地道:“展鹏哥,吓死我了!”
“难得这位罗少侠沉着,身法也好!”
站在紫小凤后面的,是一个樵夫打扮的五十多岁的老人,背插两把大板斧,精神矍烁,太阳穴高隆,果然是一位内家高手!
独孤展鹏回首一望,心中也不由怦怦直跳:果然好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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