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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九界-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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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付出的代价,惨痛无比,若不是那些年,那些胸中有天下的修者,哪里还有后世,恐怕整个行云大陆都要化作行尸走肉的天堂。
公孙良自然清楚那段历史。
她忽然抬头,疯笑道:“你说谎,不可能,我们的皇勤政爱民,而且崇拜那个年代为苍生而死的修者,又怎么可能会让行尸走肉重现世间,你胡说。”
萧九歌冷哼道:“若不是我父亲从边荒斩来一剑,那些行尸走肉就要蜕变成功了,数十万的行尸走肉,一旦失控,后果可想而知,你们六国修者的心里还有没有天下,有没有众生,你心中也清楚。”
公孙良喃喃地道:“绝对不会,绝对不会,我们大晋的皇绝对不会参与这次阴谋,让行尸走肉重现世间的。”
萧九歌摇头道:“自大唐太祖以来,一直称君,未敢有皇,也不敢有帝,你可知为何?就算当年,你们六国开国之祖,也不敢称皇称帝,可现在的六国之君,皆称皇称帝,你觉得这其中,不耐人寻味吗?”
公孙良道:“身为人君,难道不该称皇称帝吗?”
她的声音很小,越往后越小,若不是萧九歌的神识锁定了四周,根本不会听得清楚,她后面的话。
她说这话,没有底气。
因为,她心中清楚,为何大唐人君不敢称皇。
远古时代,行云大帝,一把行云剑,带着人族争渡,与域外恶魔而斗。
传说时代,离皇离落,也是持着行云剑,在天上之上,至高界之界,九界,与枯族征战。
那一战,九界从此无仙。
洪荒时代,萧皇萧无痕,以绝世天资,历经磨难,与几位挚友征战一生,应对枯族,以坚毅的心,重新走出一条仙路,九界再次有仙。
有仙,但战,终究太过惨烈,传闻当中,镇压枯族之后,九界,九界之下,再次无仙。
一帝二皇。
战,有死无生而已!
那是万族共尊的帝,共尊的皇。
所以,大唐只称君,不称皇。
就算这些年人族慢慢没落,不再当年绝世之辉煌,但人族却无人敢称帝称皇。
但六国,现在的君,便称皇了。
公孙良始终还是没有勇气,敢辩解,争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有些事情,毫无争议,也不能争议。
萧九歌道:“前辈,你可能放下你的执念,无论如何,你们曾救过大唐那么多百姓,说实话,我不忍心动手。”
公孙良摇头道:“我无法辩解,但我始终是晋朝人,必须忠诚于我的国家,你动手吧!”
她是一番英勇就义。
但萧九歌却笑了,笑得诡异,笑得嘲讽,调侃道:“若是当年六国开国之祖有如此忠诚,那么天下也不会有今天的乱象。”
公孙良不说话,只是怒视着萧九歌。
萧九歌道:“前辈,如果我说白衣重现世间了,你信吗?若是我说,六国现在的人君全部被白衣掌控,或者加入白衣了,你信吗?”
公孙良打了个寒颤,终于开口,颤声道:“不,绝对不可能,当年一战,白衣已经全部死光了,那些人族的叛徒绝对不会重现世间的,就算有,我的皇也不可能加入他们。”
萧九歌叹息了一声,追问道:“那他们想让行尸走肉重现人间,又该如何解释?”
公孙良牙齿紧咬,一直摇头,萧九歌的猜测,她绝对不会相信。
因为白衣是叛徒,是无耻,是和当年萧皇建立的墨界针锋相对的叛徒,被九界万族唾骂的存在。
第一卷 正文 第200章 说话间算计连连
冬去春来。
早春时节。
在这大漠荒凉的深处,荒凉是那么的根深蒂固。
这东风并未到来。
春风依旧不知在哪里藏着。
这大漠的春季,吹得风还是北风。
北风,自然是冬季的风。
冷,冷的刺骨。
寒,寒的刺心。
公孙良感觉自己身上一阵阵的寒意,笼罩在心头,驱不散,忘不掉,她知道萧九歌也只是猜测,可这种猜测,却让她不能静心,她的道心差一点被破,因为那个词,叫做白衣。
若萧九歌的猜测成为真的,她的执着,她的信念,便将彻底崩塌。
白衣虽名白衣,却喜好穿黑色,暗淡无光,阴暗异常。
在世间,特别是在人族,白衣代表的是一种丑陋,一种恶心,一种无耻,一种变态,一种阴暗,一种邪恶,一种背叛。
有人说过,无论多么恶劣的词汇加在他们身上,都不为过。
传闻,在过去,有人骂街,骂人,会把人比作白衣的,但后来,被骂作白衣的人,有的愤怒杀人,有的羞耻自杀,有的则变得疯疯癫癫。
就算是最邪恶的人,十足的恶魔,也不容许有人将自己比作白衣,绝不容许。
恶劣事件接二连三的出现,自那时起,当时德高望重者联合朝廷,禁止骂人作白衣,事态才渐渐平息。
公孙良不断地摇头道:“这不会是真的,绝对不会。”
萧九歌叹息道:“我也希望不会,希望你们的皇真的能守得住作为一个人的底线吧!”
公孙良冷笑道:“我们的皇,自然不会做那等卑劣无耻之事,你也休想用这等胡言乱语,来迷惑我的心智,乱我的道心。”
萧九歌笑了,浑然不在意地道:“前辈高看自己了,我虽敬佩前辈,但,那多半是看在雪先生的面子上,你的命在我手上,直接杀了便可,乱你道心,多此一举。”
公孙良气结道:“你!”
萧九歌冷哼道:“说真的,我是看在雪先生的面子上,才会跟你浪费口舌,否则,你凭什么让我和你多说半句?”
公孙良身躯乱颤,心中气极,打打杀杀,本就正常,但这么多年,谁又会,谁又敢和她如此讲话?
颀长的身躯,俯视着这位敌国的间者,隐藏多年的前辈。
萧九歌持剑的手在滴血。
一滴。
两滴。
三滴。
……
他的耳朵,他的嘴角,都在渗血。
他的伤本身就没好,又倾其全力与公孙良斗,伤上加伤。
他虽制住了公孙良的要害,但公孙良其实并未受伤,但却可能死亡,因为,只要他轻轻动一剑便可。
公孙良嘲讽道:“要杀便杀,诸多废话,你若再不动手,我恐怕你会先伤重而亡。”
萧九歌笑道:“前辈有一句话倒是对的,我在乱道心,但却不是乱你道心,而是乱雪先生的道心。”
公孙良色变,杀人一般的眼神盯着萧九歌,她终于明白萧九歌为何一直不动手,因为萧九歌在等,在等雪范的到来,萧九歌要在雪范看见他们的那一刹那对她下杀手。
她知道,几人当中,因为她年纪最小,又是女子,所以雪范最在乎的人是她,一旦她出事,在雪范的眼前出事,那一刻,必定是雪范心神失守的时候,也是防备最弱的时候。
“雪范大哥,来世,我们再相聚,续这一世的尘缘。”
公孙良凄苦一笑,便不顾一切,运转经脉中的元力,与外在的天地元力结合,轰击自己的五脏六腑,要自我了断。
萧九歌看着公孙良的背后,道:“来不及了,因为雪先生已经来了。”
他的剑终于动了,但不是刺出去,剑身忽然斜了,剑尖也斜了,眼看就要斜斜地滑过去了,却忽然间横着拍了出去,正好拍在公孙良的丹田之处。
公孙良一声惨叫,身子便横飞了出去,同时,身体各处溅射出数道血箭。
“不要!”
雪范的声音同时传到,他的身影也同时赶到,一把接住公孙良,向后缓缓落去。
这一刻,雪范的那颗稳固多年的道心,第一次乱了。
公孙良是他最疼爱的人,从相识到经历磨难,再到相知。
这么多年过去,彼此都清楚,彼此在各自心中的分量。
他在公孙良的背后,遥遥一眼,看见萧九歌一剑刺中了公孙良,接着公孙良便飞了出去,鲜血四溅。
敌对的立场,不用多想,便知道结果,敌人何时手下留过情?
他神识探查过去时,公孙良哪里还有半点气息。
也就在那一刻,他的心乱了,他的泪滴了出来,他的哀伤表露了出来。
也就在同一刻。
萧九歌动了。
剑随身走,身动剑飘。
那一剑,是最笨拙的一剑。
因为,他只是简简单单,将剑刺了出来,就是那么简单,世间高深剑法千千万万,没有哪一种剑法是直接刺出去的,没有任何斧凿的痕迹,没有任何表演的成分,没有任何元力聚拢的时间。
就是如此简单,就如同市井小民打架,毫无功法痕迹在内,一剑刺了过去,目的简单,要你的命!
但又是最聪明的一剑。
因为刺出的那一招式,本就是为剑而生,那是第一个用剑的人,用出的最普通最基本的招式。
世间万千种剑法,世间万千种剑法攻杀大术。
无论怎样变,终究有一大半必须用到那一招,最简单的一招,便是刺。
第一个发明的剑的人,第一个闯出剑招的人,岂不是最聪明的?
刺,简单的刺出去。
这一招,简直可算得上是剑法之祖。
寒意及体。
不是冬天刺骨的寒。
也不是冰天雪地冻人的寒。
那种寒,是一种心寒,是一种心死。
或许,更像是秋风,风来,万物萧条,一片肃杀,无数生命开始走向尽头。
雪范毕竟是一线境的强者,在最后的关头,他还是清醒过来了,在寒意及体的那一刻,清醒过来了。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
在与自己实力相差不大的对手面前,绝对不容许有任何分神,就算是对手受了重伤也不可以。
何况雪范的道心乱了。
何况,他的对面不是别人,而是萧九歌,武侯的后人,新一代的武侯,六国恐惧的存在。
第一卷 正文 第201章 是死去还是死去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何况,两个实力相差不大的人。
雪范低头,望着自己的丹田,一柄剑,一柄清透如水的长剑。
简单。
却又暴烈。
五人中最强的雪先生,被萧九歌一个照面,一个天地元力凝聚的剑之虚影,贯穿了丹田。
剑之虚影散去。
萧九歌猛然跪倒在地,低着头,剧烈地咳嗽着,这一剑,集中了他所有的精气神,这一刻,他也虚脱了。
“雪大哥,你怎样了?”
公孙良悠悠转醒,手中一抹血,分不清是雪范的,还是自己的,但她知道雪范也已经不行了,她看到了雪范的那双眼睛,眼睛中充满了死气,而且那死气还在蔓延。
雪范剧烈地喘息着,目光中不仅有死气,还有悲凉,更有望向公孙良时的心疼和怜惜。
两人相处很久,心中有情,彼此心中清楚,只是未有表露,不曾想,现在却到了死亡的边缘,所有的憧憬,不过只是一场梦罢了。
公孙良看着不远处,跪在地上的萧九歌,怒声道:“卑鄙!”
萧九歌只是咳嗽,没有反驳,也许自己是有点卑鄙了,自己那一剑虽然留情,却造成了公孙良的假死,让雪范的心乱了一瞬之间,但刹那时光,便是最好的出手机会,只是一剑,一切结束。
雪范苦笑道:“小妹,不要说了,他被我们五人追杀,用一些非常手段,也是应该。”
公孙良道:“我们五人可都是光明正大。”
雪范笑了,无奈地道:“可毕竟我们是五个人。”
公孙良有些不满意地道:“大哥,我们五人本就是同进同退的,这有何不可?”
雪范肃然道:“莫要再说了,他也是光明正大利用了你,破除了我的道心。”
公孙良不再言语,只是盯着萧九歌的眼神恨之入骨。
萧九歌剧烈咳嗽着,每一次咳嗽,他的头发就会变得枯败一些,到后来,他那一头乌黑的头发,竟然变得有些发灰,发白。
他从储物玉佩之中取出元液,不断地吸收疗伤,看着雪范说道:“雪先生不愧是雪先生。”
雪范笑道:“武侯是在讽刺我吗?”
萧九歌摇头道:“说句冒犯的话,公孙配不上你,无论是眼界还是心胸。”
公孙良呼吸的气息忽然变得沉重,挣扎着要从雪范的怀中起来,她要将眼前胡言乱语的人给撕碎,甚至吃掉,她不容许有人在雪大哥面前破坏自己的形象。
雪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静下来。
“喜欢一个人是毫无道理可言的,只有你不喜欢了,你才能找到一万个,甚至一百万个理由,去证明自己不喜欢了。”
他望着萧九歌,轻轻地说着,疲倦的脸上忽然有了光芒,那是回忆的美好,那是回忆的微笑。
萧九歌想了想,很认真地点头道:“先生之言,晚辈谨记于心。”
雪范笑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有件事,想求武侯。”
萧九歌长叹了一声,久久不语,只是咳嗽,望着天空咳嗽,只是再没有血咳嗽出来,他手中的玉瓶不断颤抖,元液又要没了。
“难道,你就不想想其他,比如活下来。”
萧九歌看着雪范,目光中透射着一丝不忍心:“你们只是功力被废,只要活下来,还有大好的时光,你们还能在一起,也算没有遗憾。”
雪范讶然笑道:“武侯知我心中所想?”
萧九歌痛苦地道:“先生是想替六国众生说句话吧,您是想说,既然一统天下为大势所趋,那就在无情的战争发动时,尽量有情,莫要赶尽杀绝,少造杀戮,六国尽归大唐时,善待天下百姓。”
他真的很痛苦,十分痛苦,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便听过雪范的故事,后来到帝都,他也听别人讲过,这次再见时,他能从雪范的眼神中读出那种感情,雪范也许格局真的小了,但雪范真的心中有众生。
无论是六国,还是大唐,那些百姓,雪范都希望他们能好好的。
濒临死亡时,还想着天下众生。
萧九歌猜出了他的想法,所以更加痛苦,他痛苦为何这样一个胸怀众生的人,会被敌国送来大唐做一个间者。
雪范欣慰地笑了,说道:“谢谢。”
萧九歌道:“先生,今日之事,我绝不外言,您可与公孙携手归隐。”
雪范笑了笑,摇头拒绝道:“我必须死,因为我是间者,我必须死,因为我来行刺武侯,我必须死,因为我要战到最后,尽力而为,持最后一份忠诚。”
身为间者,必须死。
行刺武侯,也必须死。
这是规则,这是不容许动摇的规则。
这其实,是为萧九歌着想。
若他被萧九歌放了,这里发生的秘密又被泄露了,将开启一个万恶的先例,暴露的间者有可能活下来,行刺武侯也可以活下来,这种先例是绝对不允许开启的。
他身为大唐的敌国间者,自有其保持忠诚的对象,所以,他不会等着人来杀,他必须要战到最后。
而且,无论他有多么欣赏眼前的年轻人,但他的目标就是杀死武侯,所以他要战,他要尽可能消耗萧九歌的力量,为后来的白峰争取机会,争取杀死萧九歌的机会,争取白峰活命的机会,所以他要战。
萧九歌苦笑道:“你要战,便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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