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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秘史:媚心计-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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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婆婆难过得哽咽,“这可怎么好。一路再喘着冷风回去,怕是就起不来了! ”
夜色里一个人影无声从毡帐阴影里走出来,蹲在清笛身前儿,“上来。”
239、火上眉睫(更1)
“六、六皇子,这、这可使不得。”郭婆婆毕竟跟玄宸在怜香院里有那么段时间的相处,所以郭婆婆倒也不太怕他,这才敢出言拦着,“这上上下下还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
有多少人就等着他们两个行差踏错。
“没她要紧。”玄宸说着便将清笛背上来,还转身儿小心地拉过风帽来,遮住清笛的口鼻,“呼吸匀着些,别呛冷风。我慢慢走,你赶紧调息过来。”
他的脊背宽阔又温暖,清笛趴在上头,连忙藏住自己的眸子。对于心性刚强的人来说,最怕的不是苦难,反倒是温暖。哪怕一点点,也会让心防溃不成军。
玄宸缓缓走在夜色里,大营的角灯明明灭灭落在他周身。他的脊背将冷风蕴热,清笛便不再咳了,只趴在他耳畔低低嘱咐,“乌雅恨你,你防备着,却不能与他针尖对麦芒。你干的事儿虽然是兵不厌诈,但是就算换了我是他,也一样恨毒了你。未必能化解了你跟他们的仇恨,但是宽容大度却能延缓了他们愤怒爆发的时间。多延缓一日,你的转圜余地便也大了一分。”
“你放心。我不会给他当面爆发出来的机会。只要他不能当面爆发出来,他就师出无名。完颜部如今越发做大,乌雅也是极爱脸面的人;倘若师出无名,他便没办法发动攻击。”玄宸将清笛再托紧了些,“他拳头纵然硬,我也会让他一拳一拳地都打在棉花上。”
“女真完颜部就是野马,想要成为良驹,首先就要给他们套上辔头。否则他们的力气就白白消耗在挣扎里,到了让他们奔跑的时候,他们反倒没力气了。”
清笛微微愣怔了下,望着玄宸的后脑。
“倒是你去女真的事情,千万不可被人知晓。”到了帐门,玄宸将清笛放下来,借着灯影去望她的眼睛,“都有谁知道你去了?那些人是否都妥帖?”
清笛心下也是暗自心惊,“是否都妥帖,我实则也不知道。只是不管妥帖与否,都要赌这一回。不赌便没有出路。”
“如果必须要赌,让我来赌。”玄宸垂下眼睛深深望清笛,“这是草原,我更了解草原的玩儿法。如果你再胆敢自己去冒险,我就也豁出一切去。”
清笛站在灯影里,苍白地点头,“我知道。这回鹿儿河之战,你已是将我吓破了胆。你知我赌,你便赌得更大。我可不敢了。”
“不敢就好!”玄宸的面容在风帽里终于微微笑开,“我真怕有朝一日都来不及比你玩儿的更大来吓住你。怜儿你记着我的话,若你再玩儿,我必孤注一掷。你若舍得眼睁睁看我涉险,那你就玩儿。”
郭婆婆听得云里雾里,赶紧上前劝说,“什么玩儿不玩儿的,时辰也不早了,她的身子又是这样儿,就别都站在风里说话儿。六皇子今晚便请回吧,若想请安,明早再过来。”
“进去吧。”玄宸似乎反倒很喜欢郭婆婆的唠叨,含笑向后退了一步,望着清笛。
“你也回去吧。”清笛转身儿向前走。翡烟打起帘子的时候儿,清笛还是没忍住,回头瞅了他一眼。他原本就站在原地等着呢,这一看见,便如偷了腥儿的猫儿似的,展颜笑开。
清笛脸一红,连忙垂首走进帐去。
“你们两个又是打什么哑谜?”郭婆婆一边给清笛解着斗篷一边问,“站在门口说些玩儿啊、赌啊的,这哪儿是宫帐了,倒成了市井似的。”
“原本我就爱市井比这宫帐多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脊背上的温度暖着,清笛再没咳嗽,面色也舒展了些。
“我倒是好奇,姑娘究竟是又要玩儿什么、赌什么,却被六皇子给窥破了?”翡烟终究脑子比郭婆婆要快些。
清笛盯了她一眼。
翡烟吐了吐舌,“我倒是担心,韩大人来给姑娘诊脉的事儿,总归是瞒不过六皇子去的!”
“瞒得住要瞒,瞒不住也要瞒。”清笛转头望窗外。一天一地的夜色,压得眼睛都觉得沉坠。
天刚放亮,外头就是一天一地的白。虽然没有日头,天色倒是比往常还要更炫亮些。清笛醒来便连忙遮住了眼睛,原是下雪了,那雪光晃得她眼睛疼。
“皇上万安。”外头传来丫头伶俐的问安声,对内也是个通禀。
清笛连忙起身要下榻,耶律真元已经笑着走进来。身上还披着雪花儿,带进来一股子凉气,便立在炭盆旁不肯过来,只笑着拦阻清笛,“别起来,快躺着!韩志古已经什么都告诉朕了,亏你还要瞒着!”
清笛心底滑过清清凉凉的一股泉流,急忙调整了神色,“妾身也不敢确定……”
“你不敢确定,自然是有的。毕竟你年纪还小,又是头一胎,你哪里懂得那么多!”耶律真元一边在炭盆上烤着火,一边笑,“朕却是六个孩子的父亲,朕当然明白!更何况,还有韩卿呢,他的话总归不会错的!”
郭婆婆跟翡烟对望了一眼,便率领帐篷里伺候的丫头仆妇们一同跪倒,“给皇上贺喜,给公主千岁贺喜了。”
“你们提醒的好!”耶律真元开怀而笑,“是啊,朕这才想起来,至今还没给连儿个封号!连儿啊,朕实是委屈你了。你刚来,朕就御驾亲征,没顾得上。这回便趁着你有孕,咱们回京之后,朕一定要好好地册封于你!”
“谢圣上。”清笛俯于榻上谢恩。心也随着头一头垂下去。
她有没有身孕,纵然外人不知,皇帝自己岂能不知?她根本就没有侍寝,她还没来得及主动爬上皇帝的龙榻,皇帝怎地就……
240、寂寞沙洲(更2)
连城公主有孕的消息,一下子便在宫帐里传开。清笛的帐篷登时便热闹起来,前朝后宫、东边诸部族便都来送礼,一天天的人鱼贯往来,望不见首尾。虽然韩志古嘱咐了清笛不能多劳累,清笛却还是坚持每个来送礼的人都要亲自见见,亲口问问从哪儿来,说几句话。
玄宸之后,长长的十七年里,契丹后宫再没有过弄璋之喜,所以清笛的孕事便得到了皇帝的格外在乎。皇帝身子亲自招来皇家大萨满,让她停了所有其他的事物,专为陪伴清笛,一直到小皇子平安降生。
契丹的皇家大萨满通常也都是皇族里的女子来担任,如今的这位皇家大萨满便是皇帝的姑姑、郑国大长公主。无论出于神职的要求,还是她自身的皇室血缘,大萨满都对清笛尽心尽力。
消息也极快传回上京去,皇后萧贵哥与德妃都微微惊讶。德妃这么多年肚子从来就没有过动静,听了清笛有孕,难免吃味,“皇后姐姐,你相信她肚子里的是皇上的孩子?我倒是觉得有鬼!”
“她从燕子城启程前是来过月信的,浣衣院里的人也证实了这个;她离开燕子城后,一直到抵达了宫帐之间的十几天时间,六皇子留在西京处理西边的事物,两人并无交集。她到达宫帐之后又几乎日日陪着皇上……就算未必夜夜侍寝,可是皇上心里岂能没数?”
萧贵哥心中自然也是不甘,但是她自然不像德妃一样莽撞,“你没看这回皇上亲自拜神祭祖,为这个孩子祈福;她身边又日日夜夜由皇家大萨满守着,她又哪里还有机会跟六皇子私会?”
“更何况这回亲口替她说出此事的,可不是什么不济事的太医,那是韩志古亲口说的!韩志古的话,还有人敢随便质疑么?”
“浣衣局那边难道就不会出差错?”德妃还是不甘,“衣裤之上沾上血迹就是,谁能肯定就是癸水?”
萧贵哥盯了她一眼,“这样的可能,难道我就想不到?我既与你说了,便是告诉你,浣衣局里的是自己人!更何况那衣裤被褥都是你指派到她身边儿的那个丫头巧儿亲自收拾下来的。当初既然明白指派了巧儿去负责铺床叠被,要的不就是这个功用!”
“如此说来,那还能,还能真的是皇上的孩子!”德妃一屁股坐在杌子上,干生气却没了主张,“皇后姐姐,难道你就容得!”
皇后冷冷转过身,吩咐人,“去,把长公主请来。”
对于清笛是否真的怀了皇上的孩子,身为皇后,她还有什么忍不得?这么多年早已不再冀望丈夫的恩爱,她现在在乎的不过是儿子的皇位。只要不影响到儿子的继承大统,她便没什么忍受不得。
再说,那宋女怀了皇上的孩子,最难过的自然应该是六皇子。这更成了她们母子的可乘之机,所以她更是乐见其成!
长公主耶律真晴奉召而来。皇后微笑,“月牙儿的生日在十月,眼见就到了。月牙儿这回都十六了,再不嫁人可真的成了老姑娘了。民间到了十七岁还不许人家的话,官府就会给匹配了;难不成咱们尊贵的月牙儿郡主也要等到官府来匹配么?”语气虽然是言笑,却也说得耶律真晴面上十分的挂不住。
“皇后的意思是……”
“这回连城公主有孕,我看不如凑成双喜临门。我这就回过皇上,替小二向月牙儿提亲吧?”皇后浅浅喝了口奶茶,“按说皇家的规矩不必提亲,只需皇上或者我直接下旨即可。可是月牙儿是我的内侄女,又是长公主你的千金,咱们愿意按着民间的规矩来,该给的体面一点不落地都给了月牙儿。”
“皇后!”耶律真晴没想到一切竟然要这样快,不由得担心,“我自然是乐见其成的,从来也没想过把月牙儿许配给旁人……只是,实在都是我的错,从小过于娇惯了月牙儿,让这孩子如今桀骜难驯……”
“你是担心月牙儿自己不干。”皇后仰起下颌。虽然眼前人是当朝长公主,从娘家论是她的亲嫂子,从婆家论是她的亲小姑。但是皇家自然有皇家的体面,她是皇后,是契丹女子第一人。此时该有的威仪自然丝毫不损。
一看皇后绷起脸来,耶律真晴连忙起身,“我是怕月牙儿不知深浅地闹起来。皇后您也知道,她说过除了六皇子便谁也不嫁的,否则……否则她宁死了的!”
“好啊,那就让她闹起来。我倒要看看这孩子能闹到什么地步!”皇后霍地转头,目光如刀,“她说要闹,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总这样压着总归不行,索性让她闹起来!”
“皇后……”耶律真晴担心得跪倒在地,“月牙儿是我唯一的女儿,唯一的……”
萧贵哥冷冷一笑,手指自己的座位,“契丹的皇后也只有一个,这后位也是唯一的!看她自己要不要!”
永州东南,广平淀。契丹皇帝冬捺钵之所。可惜今年皇帝还延宕在东边儿没回来,所以今年的广平淀冷清了许多。
月牙儿百无聊赖地看人放马,用腰刀砍着沙碛上的榆树。侍女双羚提着用小炉子温着的奶茶壶侍立在畔,轻声劝着,“郡主,听闻皇上不日就要回来了。您可别这么气着了,别伤了身子。”
“你知道什么!”月牙儿赌气
坐下,“六哥这回去了东边儿,原本我是要跟着去的。可是我一算时间不好,马上就是我生辰了,去了那边儿难免撞见我爹和二哥。今年我再不嫁人,连我爹也不能让的了。我就怕他们跟我使诈!”
241、骨相峥嵘(更3)
正说着话儿,操场那边放牧的马群忽然起了躁动!
一股灰尘冲天扬起,里头裹着人喊马嘶的声音,像是马匹又起了争斗。
一般而言,契丹人反倒喜欢马匹还保存着野性。如果都跟中原那些被圈养得没了脾气的马似的,那契丹的铁骑就也等于没了血性。
所以无论是马夫,还是马匹各自的主子都不会过多干预。如果打得狠了,才把挑事儿的马给套住,单独拴在小马圈里去。饿上个三五天,等它老实了再给放回大马圈里去。
因此月牙儿听见也没当回事儿,继续忧愁自己的心事。
“郡主,郡主不好了,咱们朱缨受欺负了!”岂料月牙儿身边的小丫头燕儿飞奔过来。
也不知是迎着冬风给吹得,还是那小丫头给气着了,小脸蛋儿上竟然憋得通红。
“谁敢欺负咱们朱缨!”双羚撂下小炉子,从腰里扯下马鞭就迎过去问,“快说,我去抽那牲口几鞭子!”
朱缨是月牙儿的坐骑,枣红色的母马极为漂亮。通常在马群里也没有牲口敢得罪。最好的草料、最先的刷洗总是留给朱缨的。
燕儿瞅了瞅月牙儿,欲言又止。
“哎呀你哑巴啦!”双羚是月牙儿的贴身侍女,在契丹宫帐里比一般的主子还体面呢,说话就也张扬惯了,“倒是说话呀!只要不是皇上和皇后的御马,什么牲口咱们得罪不起?”
燕儿这才吞吞吐吐地说,“是,是六皇子的霁月!”
“霁月?”月牙儿这才回过神来,起身走过来,“他们俩原本是最要好的,也算得是青梅竹马了,霁月怎么会突然欺负朱缨?”
上回玄宸是秘密离开西京的,为了掩人耳目便连霁月也没带着。
霁月跟着大队从西京一路到了广平淀,一路上月牙儿还着意照拂过的,嘱咐人决不许委屈着霁月。可是怎地霁月反倒跟朱缨过不去了?
“还不是,还不是因为那头驴!”
燕儿是专门照顾朱缨的,一提起小黑驴黑丫来便恨得牙根儿痒痒。
“那头驴?”月牙儿面色也是一转,厉声问着。
旁的牲口也就罢了,静箫可告诉她了,说那头黑驴原本就是当年清笛的坐骑!怨不得她当年把六哥从霸州救回来,六哥还在昏迷苏醒的间隙嘱咐她一定要带着那头驴,而且要好生照料……
六哥现在为了清笛而冷落她,没道理霁月也同样为了黑丫而欺负朱缨!人欺负人,牲口还要欺负牲口?她暂时没法子处置了清笛,难不成她还能让自己的朱缨也受欺负!那她就不必当个人了!
“给我!”月牙儿回头从双羚手中就抢过马鞭来,率先朝马群就跑了过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月牙儿冲进马群,却发现群马绕着圈儿奔腾,朱缨就被围在马群当中,浑身的血,正在瑟瑟颤抖……
月牙儿进不去,便回身一把揪住管马的马夫,厉声喝问,“为什么霁月会跟朱缨打起来,而且它怎么狠心把朱缨咬成这样!”
马夫知道自己惹祸了,虽然那些都是牲口,可是它们都是主子们的爱物;出了今天的事儿,他自己管保好不了!
“月牙儿郡主,您先听小的解说。小的自知逃不过今天的责罚,但是也得把情由先跟您说清楚了!”马夫跪倒在地,“实则,是朱缨先挑起的争斗!”
契丹人是马背民族,所以契丹人也极为尊重马群的规矩。通常受罚的都是首先挑起争斗的马匹。
“朱缨虽然也是个烈性子,可是它从来不主动去挑刺儿。你胡说八道!”双羚也忍不住怒气。遥遥地看着朱缨那么可怜地被马群给圈住,双羚也受不了。
“小的岂敢妄言!朱缨今年也四岁多了,如今正好是到了发。情的年纪。朱缨这些日子来很是主动跟霁月示好……”
马夫解释,“小的知道郡主跟六皇子也是最好的,所以也乐见其成;再加上它们两个都是绝世良驹,血统上也正匹配的,小的于是就把它们两个单独拴在了了一起,想着帮它们创造个环境……”
“孰料反倒出事了,今天早上一放出来,朱缨就不管不顾地冲向那小黑驴,张口就咬!”马夫想起早晨那一幕还自担心,“小黑驴虽然也脾气倔,可是它的身量、力气和速度都远不及朱缨,所以便被咬倒了……”
月牙儿挑着柳眉瞪着马夫,“咬成什么样儿?”
马夫叹息,“朱缨活活把小黑驴背上连皮带肉地撕下来一大块。趁着黑驴倒地的刹那,朱缨更是冲上去踩踏,活活,活活把黑驴的前腿给踩折了!”
闻言,月牙儿也不由得皱眉。牲口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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