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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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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悲愤说着的时候,他的眼睛有点湿润,说不上是为了什么。

抚我则后,虐我则仇,若是皇上真是他们所猜测的那样,为了追求皇权的极致而将国家带进乱世之中,这是与天下人结仇啊!

为人臣者,为君主分忧解难,不忘君臣之义的同时也应有所选择,长泰帝这样的行为,就连是自小被教导忠君爱国的官员都不能忍受了,更何况沈则敬这种不是愚忠的人!

“一定要阻止皇上这种想法和举动!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良久,沈则敬复又重重说道!

这个时代的官员,虽然贪污爱财有之,平庸无为有之,重权弄权有之。但总的来说,他们中有不少人身上都有一个为官的底线,或者说是坚守的风骨,那就是“匡正”之道心!

帝王有失时,辅之纠之,时政有弊时,察之正之,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使君主仁德,使民众安乐,使国家太平,这就是他们的道心追求!

这些官员可以为皇上一句话肝脑涂地,也可以为家国安定战死边疆,他们忠于皇权推崇皇权,相信君权天授,力尽所能地执行帝王的旨意。

但是他们却不能做一个哑巴,不能做一个聋子,任由皇帝专断专权,把这个国家带入乱世!

谁不想承平之年,谁不想盛世之时?为此,他们有匡正之心,行匡正之事,就是为了将国家推向传说中的盛世,这是这个时代为官的最高准则和最高荣誉!

这种匡正之心,不管前朝大安朝之时,还是当今的大永朝,不管是在大永还是在西燕,都有所体现。前朝安纣帝执政之时,朝廷官员一次又一次的死鉴,民间义士一次又一次的刺杀,到最后大安所有百姓都联合起来反抗安纣帝,最终推翻了安纣帝的统治,建立了大永王朝。

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君无德,信且从焉,辱也。天下无道君主无德,则礼乐征伐从四处出,这才是一个国家和一个朝代的进步!

沈华善和叶正纯等人对长泰帝这些行为的抗拒和悲愤,正是因为他们身上有这样一种底线和坚守。

可以这么说,帝王更迭、朝代替立的内定推力,正是这些人坚守的匡正道心,也可以这么说,正是因为这些人坚守的匡正道心,才会使得整个大地的文明生生不息,久久不灭。

“是要阻止,可是应该怎样去阻止呢?”叶正纯说道,长泰帝是君,他们食其禄,君臣之分早定,若是长泰帝执意往这一条路上行去,作为臣子的他们,应该如何去阻止呢?

信君从君,不行,那么,仇君反君?现在不是时候啊!叶正纯也没有这样的胆量,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继承长泰帝位置的人,希望下一任君主不会有长泰帝这样荒谬的心思。

“看来,要阻止皇上这样的行为,就要储君早登大宝了。”叶正纯的思量,也是沈华善的思量,这是最有效的办法。

长泰帝用了三十几年才走到了这一步,接下来的那几步,设特务机构和大兴言狱等,也不会轻易迈出去!所以他们还是有时间和有希望的。

沈华善也点点头,赞同叶正纯的意见。现今这样的形势,只能行最保守之法。看来,的确要早日推储君上位了。只有储君上位,皇上,才有可能改变,不,准确地说,只要皇上的权力削弱,那么,事情就不至于到绝路。

在最初的悲愤之后,沈华善等人也将焦点放在了储君之上。

第一百四十五章 要变天了

始伏大街的尚书右仆射府,叶正纯、沈华善和沈则敬在继续谈论储君的问题。

本来,妄议皇储,非是臣子所能为,或者可以算是不臣之大罪,但此刻,这三个人根本就不曾想到这一点,他们将目光放在了十二皇子身上。

“十二皇子虽然声名不显,可胜在年纪幼,也没有外戚把持。待他登上大宝之后,只要悉心教导,仁德之心,还是有可塑之地的。”沈华善说了沈家支持十二皇子的最大理由之一。

年幼,就表示可塑性极高,也就表示成为明君的概率就大了很多。

沈华善久经官场,撇开个人私心不论,就从这几个成年皇子的为人心性来说,他们也不是储君的合适人选。

二皇子刻薄寡恩,从他对待皇子妃陈婉柔和侧妃姜氏种种不同,就可以看出,他为了登上皇位,可以牺牲任何人和事,权重熏心;三皇子恃权骄纵。他在安北都护府创下的祸,至今还没有完全消弭,更别说弩坊署走私一事了,竟然罔顾大局,就为谋一己之私;五皇子心机阴沉,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可以利用天下士子,把关系着大永将来柱梁的春闱弄于掌中,可见他根本就不把天下人放在眼内。

无论这三人是谁登上帝位,必定会继续贯彻长泰帝的做法,因为,他们对皇权、对权力,都有着近乎变态的渴求和执着。他们上位之后,必定会更进一步加强皇权。或许,会比长泰帝做得更甚!

那么,他们刚刚讨论的乱世必定还会发生的,百姓依然无望,要阻止皇上的错误。就不能让这几个皇子登上帝位,这是同一件事!

在沈华善和叶正纯讨论长泰帝行为的时候,上官长治和幕僚们也推出了长泰帝心里的打算,与沈华善他们不同的是,上官长治对长泰帝这样的行为是乐见其成的,因为下任帝王将会是受惠者。

“吕务厚,真是该死!不过,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死于何因!”仿佛看见宣政殿上廷杖的鲜血,上官长治说道,语气十分漠然。

在上官长治心目中,皇权加强是必须的,如果连下个诏书也要被封驳回来的话,那还算什么天子?如果身为帝王还有受这诸多限制,那还算什么所有人之上?

为君者。首先要强调的就是君权皇权的至高无上,不然怎么治理一个国家?这个是绝对的!不容置疑的!吕务厚胆敢三番四次地封驳父皇的诏书?!他这是活该!

事实上。还是太便宜吕务厚了,还加封其为从四品中大夫!这样的官员,可以算得上是乱臣贼子了!上官长治恨恨地想道。

在加强皇权这一点上,上官长治的想法和长泰帝是一致的。所以他认为吕务厚是应该死了,这样的官员,留着,除了添心烦,无甚用处。

至于皇权加强之后的某些不好影响,他也想到了。但是他认为这完全是可控的。大永国泰民安,上官皇族人心所向,绝对不会出现安纣帝执政时的局面。

廷杖的事情,在沈华善和沈则敬的心里留下了悲愤的情绪,不知不觉间,这种悲愤的情绪也影响着沈家众人。

沈宁和沈余宏等沈家人就不用说了,和沈家有密切往来的人也都渐渐知道了长泰帝心思。

皇上竟然想做独夫?!这是他们心里不断反刍的问题。甚至,他们对长泰帝也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满之心,比如供职集贤殿的楼盛怀和古文澜,又比如户部员外郎张澍。

但这些人都是口风甚密的人,这样的心思大逆不道,他们自己也暗自心惊,只得将它们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角落里,连自己的也不敢细思。

时间是神奇的,藏得隐秘的心思有可能被人遗忘了,也有可能发酵膨胀,至越来越清晰,或许楼盛怀他们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们以后不得不直面这样的心思。——当然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

只说这当下,一连数天,沈华善和沈则敬的心情无比沉重和悲愤。就连沈家发生的一件喜事,也不能使得他们的心情稍有好转。

话说,沈家的这件喜事,和沈余乐有关。在沈余乐在京华楼见完君复乐之后,君复乐很快就给沈华善递了话:“可为八品主事。”

这句话,经由沈华善,传到了沈则远和沈胡氏的耳中。

儿子将入司天台任职,就任八品的主事,对于沈则远和沈胡氏来说,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自从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脸上的笑意就没有停过。

他们现在相信,儿子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有根由的,他不仅仅是神神叨叨了,他是个有本事的,不然司天监大人也不会看中他,点名让他进入司天台!

虽然只是个八品的官职,但是沈则远和沈胡氏来说,已经十分满意了。他们原先一直为沈余乐担忧,你说这文武皆不成,还整天占啊卜啊的,将来怎么办?现在好了,他们放心了。

司天台的八品主事,那可是正经官职,是享受朝廷俸禄的啊!以后这个儿子,有着落了,他们另外一半的心,就只须担忧他的婚事就可以了!

沈华善虽然知道君复乐对自己的孙儿很满意,可是没有想到君复乐这么痛快这么轻易就让沈余乐入司天台了,而且手脚还这么快!

短短几天,沈余乐就从一个白丁变成司天台的官员了!而且,沈余乐的官职任命等事全是君复乐一手搞定了,根本就不用沈华善费什么心思。

这说明,君复乐对孙儿不是一般的看重!身为祖父的沈华善,是为沈余乐感到高兴的,可是想到廷杖的事情,沈华善的心情又低了下来。

时间,其实不会因为一个人心情的高扬或低沉而改变轨迹。几天后,沈余乐接到去司天台的任命书了——君复乐的动作不是一般的快!

对于去司天台任职,沈余乐是很期待的!他早就听说司天台最顶层的传说了,他很想去看一看究竟,被称为京兆一绝的司天台,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

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真是太好了!

当沈余乐进入那个覆斗形的司天台时,沈余乐就有些失望,继而忍不住发笑。因为最先看见的不是司天台里面的官员,也不是他想象中的司天台器仪,而是挂在入门正堂处的司天台守则!

这守则,乃是先帝惠和帝的手书,敕:“司天台占候灾祥,理宜秘密。如闻近日监司官吏及所由等,多与朝官并杂色人交游,既乖慎守,须明制约。自今已后,监司官吏不得更与朝官及诸色人等交通往来,委御史台察访。”

沈余乐想起自己祖父还和司天监君复乐去京华楼喝酒呢,不明白为什么司天台为什么将这个敕令挂在正堂,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啊!

他挠挠头,不去想这个问题,转而想到司天台九层的建筑,按照他现在的品级,想一想司天台顶层,都有些奢侈了。不知何年何月,他才有机会去最顶层啊!

接下来的日子,沈余乐在司天台的日子过得是很滋润的。司天监君复乐对他很喜欢很照顾,教授了他很多天文历数知识;春夏秋冬中这五官正对他也颇为亲厚,得闲也和他说说苍昊旻上这四时变化,使沈余乐得益良多。

这一日,君复乐对沈余乐随意说了一个事情,这个事情,关系的正是太子上官如初。沈余乐参与了书房议事,自然知道沈家是走十二皇子从龙之功这一路的,所以他急匆匆地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祖父沈华善。

“祖父……皇上已经召司天监大人卜吉凶了……大人从东宫回来后,只说天命之道人力不能妄为,已着礼部的人早作准备……”沈华善书房内,沈余乐说着今日司天台发生的事情。

却见沈华善脸色平静无波,仿佛早已知道这件事一样。是了,祖父和司天监大人有交情,或许已经听说了这事了,那自己是不是重复了?就连一旁的伯父,神色也没有变化,难道他们都知道了?

“这事,我已经从孙伯扬那里知道了。孙伯扬说,太子的病情,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仿佛知道沈余乐在说什么,沈华善说道,同时,也是为了告知儿子这件事情。

太子病重的事情,不是什么隐秘的消息,但凡京兆的官员都知道,太子病重了。但是孙伯扬还特地那样一说,也就表示,太子薨,或许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看来,我们先前说的……早日推储君登位,时间不会太久了。”当书房内只剩下沈华善和沈则敬的时候,沈华善有些低沉地说出这句话。

说来也令人无语,他们一直说的储君,当然指的,不是现在的储君,而是太子薨后的储君。或许,整个京兆的官员都知道,大永的将来,跟现在这个储君,没有什么关系。

不,大永的将来,或许还是跟这个储君有关系的,因为他的康健或薨逝,关系着其余的皇子将会采取怎样的行动。这,或许也是他存在的最大意义了。

不知道为什么,沈华善突然间打了个冷颤,觉得这二月的天气,还是太冷了。似乎从正月到二月,他一直感受最深的,就是这时隐时现的寒冷了。

或许,是要变天了吗?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太子薨

不管怎么说,廷杖一事是渐渐远去了。只有沈华善等少数几个人,将廷杖此事牢牢放在心底,不敢片刻或忘。

时间继续推进,二月底发生的大事,更是将所有官员的目光和心思都集中在一处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来想起廷杖、吕务厚之类的事情。

二月底,严寒将去,春天将来之时,大永太子上官如初在病床上熬了几个月之后,再也熬不住了,薨于东宫,年三十五岁。

国失储君,消息一出,举国咸悲。

最先知道太子薨了的是尚药局的太医,他们奉上命为太子医治,几乎天天都守在太子病榻前,太子身体每有起色或每有恶化,他们都是最为关注的。

这天刚好是太医孙伯扬为太子诊脉,刚进太子寝殿,他就见伺候的宫女面如死灰,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孙伯扬一见她这个样子便暗道不好,太子想必是不行了,难道这一天,已经到来了吗?

他快步上前查看,只见太子瞳孔散大,再一探,已经全无脉息了。身体也在迅速失热中,这一切迹象都在表明,太子薨了!大永储君走完了他短暂的一生。

对于太子薨,孙伯扬是早有心理准备的。虽然知道太子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但是当这事真的到来的时候,孙伯扬觉得自己还是有压抑不住的惊惧和悲痛。但是,这东宫的形势。却容不得他惊惧和悲痛!

当下,他压抑住悲痛的心情,厉声吩咐东宫的内侍和宫女各安本分,在圣意还没下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透露太子已薨的消息,违者将被严处。

在派宫女通知太子妃后,孙伯扬自己也火速前去紫宸殿和坤宁宫求见长泰帝和皇后,这事太大,他得亲自向他们宣布这个噩耗。

紫宸殿内的长泰帝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手脚也觉得无处安放。

奏折看累了,他正想拿起书桌上的珍玩细看,碰”的一声响起,有什么跌落下来了,倒让他的心震了一下。

张盛连忙跪下叩头,也不敢说什么,那地上摔破的可是长泰帝平日最爱的五镶白玉如意。

如意,如意,如意碎了,难道是预兆着什么吗?

长泰帝看着破碎的如意。脸色陡变,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宫门局的内侍就匆匆来报:太医孙伯扬正在殿外求见,道有要事禀告,请上意,召还是不召。

孙伯扬今天不是去东宫诊治了吗?怎么会来紫宸殿了?长泰帝猛地想到了什么。难道……难道……

孙伯扬跪在长泰帝面前,印证了长泰帝心里的猜测。

“皇上请恕罪!臣等……臣等无能!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孙伯扬的声音带着颤抖,却也尽力向长泰帝禀明了这个事情。

当他说出太子已薨的噩耗时,长泰帝坐都坐不住,身躯震了几震,眼中含泪。

虽然他知道太子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了,可是真临到了,却始终无法接受,悲痛不已!白发人送黑发人,情何以堪!尤其是。国之储君先薨,这对于大永来说,是一件极为不幸的事情!

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儿子,更是。这个国家的储君啊!

这对一个帝王来说,是何等摧心的事情!

回顾太子上官如初这短暂的一生,所感慨的唯有“天命”二字而已!天命虽则无常,却皆有定数。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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